第23章 書房遇襲

夕陽落下最後一道餘晖,讓九爺的臉陷入黑暗,連同剛才的話,泯滅在我耳中。

我心裏咯噔一跳,像是被他眼中的深不見底的旋渦吸附,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

房間裏沒有亮燈,只有窗外黯淡的月光落下,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透出一股寂寥。

他見我不說話,修長的手指緩緩撫上我的脖頸,又滑向肩膀,輕柔地撫摸那朵在夜色下妖豔綻放的鳶尾花,緩緩開口。

“我不輕易信人,但如果我信的人背叛我,我會讓那人,那人的家人,死無葬身之地。”

他緩緩地低下頭,深邃的眼同我對視,不經意地問我說,蘇錦,我記得你說過,你沒有家人。

這一刻,我的心髒都幾乎停跳。

我背脊發涼,就像是被人掐住喉嚨,想開口,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恐慌自脊椎骨緩緩上爬。

明明是陽春三月,我卻感覺寒氣像是從骨頭縫滲入,拼命的往裏鑽,冰凍四肢血脈,讓我控制不住地顫抖。

“九爺,我。。。”

我剛想開口,卻見他唇角微勾,些許笑聲從他的胸腔傳出,讓他的胸膛上下起伏。

他将我的臉捧到他面前,親了親我冰涼的唇角,戲谑地說他不過是開個玩笑,看把我吓的。

笑聲讓房間裏的聲控燈亮起,驟然的光線之下,我有片刻的失明,再睜眼時,他的眉眼已經不複冷厲,就像剛才那場談話是我的幻覺一樣。

他摩挲着我的紋身,說我是第二個救他的女人,就算背叛,他也不舍得殺。

我驚疑未定,腦子不清醒地問了句為什麽。

他說,因為他不想再失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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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說要處理公務,讓我先出了書房。

我點頭說好,轉身離開。

直到回到自己房間,我才如蒙大赦,像是重活了一回,伸手往後背一摸,滿手冷汗。

我知道,他說的話,不是玩笑。

因為九爺的一番話,我整個晚上都不在狀态,好在九爺公務繁忙,連晚飯都沒吃,一直在書房裏。

九爺沒讓我去書房,我也不敢去,但他的話一直在我腦子裏回響,攪的我不得安寧。

左思右想,我決定主動出擊,穿上我才買不久的新鮮玩意,讓九爺高興高興,只是才剛走到走廊,別墅的電卻突然跳了,整個別墅瞬間一片黑暗。

我吓一跳,叫了一聲保姆,沒人應,然後我就聽見書房裏傳出砰地一聲悶響,像是什麽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皺眉,想到九爺的傷,怕他磕着碰着,連忙回卧室拿了一只應急手電走到書房外面敲了敲門。

“九爺,你沒事吧?”

裏面沒人應聲,我又敲了幾聲,還是沒人應。

我皺眉,也顧不了許多,打開書房門,就看見一個人趴在桌上,房間裏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九爺!”

我驚慌失措,剛想沖上去,就被人從後捂住了嘴,死死地往後扣,緊接着,我的耳邊就傳來一個沙啞而又難聽的聲音,說今晚他運氣真好,買一送一。

緊接着,我就被人壓在了地毯上,一個臉上有個刀疤的男人騎在我身上,兇狠地扯掉我胸前的緊身皮衣,一對雪白彈跳而出。

“艹,奶子真大,傅九還真他媽會享受!”

說完瘋狗似地揉我的胸,脫他的褲子,拿着他的家夥就往我的嘴裏塞,腥臊惡心的味道讓我作嘔,我驚慌地避過,反而被他狠甩一耳光子。

他的手上還沾着血,濃重的血腥味沖進我的鼻腔,刺的我的腦子嗡嗡作響。

我不敢相信九爺居然會死在這種渣滓的手上,胸前的玉佛似燃燒起來,從胸口蔓延,沖向心尖,沖向腦子。

刀疤男見我不反抗了,哈哈大笑,直接就把他的東西塞進我胸前的溝壑,狠狠地抽插起來,到後來,甚至跟着他的節奏律動。

他哈哈大笑,扯着我的頭發問是不是被操出了感覺,我不回話,伸手把他推倒在地,雙手抓着他的東西,變着花樣撫弄,甚至連腿間源源不斷的花液都蹭到他的腿間。

“艹,好騷的娘們兒。”

他失控地大吼,猴急地就要扯我皮裙,而我就趁他放開手中刀的空檔,拿起那把刀又兇又狠地沖他刺過去。

噗嗤!

啊!

尖叫和血液噴濺的聲音響徹房間,刀疤男捂着眼睛嗷嗷大叫,一腳把我踹好遠。

“臭婊子!”

他暴怒的呼喊,搖搖晃晃地朝我沖過來,而我看着書桌上趴着的身影,腦子裏就跟幻燈片一樣,想到的居然全是九爺。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在我身上馳騁的時候,他叫我蘇錦的時候。

我就像是沒了理智,不逃也不躲,拿着刀瘋了似的向刀疤男沖過去,只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刺中,反而被他掐着脖子,順着牆壁高舉,胸腔中的空氣一點一點的流逝,我知道難逃一死,索性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對這世上最後的印象是刀疤男惡心的臉。

可預期的死亡并沒有到來,脖間的力道一松,我就看見到刀疤男倒在地上,而月色之下,九爺正用手捂着腹部,虛弱地對我笑。

“九爺!”

我的眼淚瞬間湧出眼眶,一下就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九爺,有血順着他的指縫往外流,格外的觸目驚心,眼角的餘光望見書桌,那個人還趴着,我來不及思考,就聽九爺說。

“快走,還有其他人。”

我心頭一跳,立刻扶着九爺沖上車,黑色的悍馬在路上疾馳,我一腳油門踩死,瘋了似的在路上飛馳。

倒車鏡後有兩輛沒有牌照的車在追,我大驚失色,再去看九爺,腰腹間的血已經将副駕駛的白色車墊染紅。

“九爺,你堅持住!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以前做應召的時候我踩過點,昆明的路我很熟,後面兩輛車全是底盤很低的轎車,走不了坑窪的山路,我猛打方向盤,快速調轉車頭,沖向郊區。

終于,七拐八拐之下,我終于擺脫了尾巴,但等我找到落腳地方的時候,九爺也因為失血過多昏迷。

“九爺!九爺!”

我叫不醒他,旁邊的張媽急的不行,恰好張媽的老公回來了,一看見滿身是血的九爺,立刻問音音這是誰。

我說,張叔叔,來不及解釋了,你算是半個醫生,趕緊給他包紮包紮。

張叔叔見我着急,立刻放下包,拿出急救器材開始急救,他是村子裏的獸醫,能用的器材不多。

他撕開襯衫,看到紗布之下的撕裂傷口和刀傷,直接倒抽一口涼氣,說九爺硬氣,扛到現在居然不吭聲。

撕裂傷口倒還好,流血不重,主要是刀傷,應該是倒鈎的刀子造成的二次傷害。

我一個激靈,立馬就想到刀疤男的那把刀,那把刀也是倒鈎刀,難道九爺是在救我的時候弄傷的。

九爺已經昏迷過去,刀口分布不均勻,張叔叔花了幾個小時,才把傷口縫好,我看着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再想着張叔叔剛才說的話,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難受的要命。

他豁出命來救我,我想的卻是怎麽樣完成秦漠野的交易扳倒他。

黑道的人只要被逮着,十有八九都是槍決,更不用說他這種頭目,他明明對我有懷疑,為什麽又要救我。

我腦子裏一團亂麻,胸口就像堵着塊大石頭,憋悶的過分,只管往外倒一盆一盆的血水,一直到淩晨二點,張叔叔才完成縫合工作。

“張叔叔,他是不是沒事了。”

縫合的時候,我一直不敢說話,只能在一旁幹着急。

張叔叔說看情況,只要不出現感染都沒事,要是出現感染,那就難說了,不過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沒事。

我的心一松,但還是不敢懈怠,我讓張叔叔去休息,而我守在他旁邊,如果有什麽異常情況,立刻可以告訴他。

九爺的呼吸很平穩,可到了後半夜,體溫卻飙到了四十度。

張叔叔确定是感染了,可幾針抗生素打下去,一點效果都沒有,懷疑是抗生素的效果不夠。

我說那我現在去買其他抗生素,可我剛上車,就發現悍馬的車胎不知道紮了什麽東西爆胎了,村裏又沒有一家有車的,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拖拉機,開到昆明市區至少都要一天,那時候又怎麽來得及。

抗生素,抗生素,我急的滿頭大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醫生,醫生的話一定有抗生素。

我腦子裏靈光一閃,立刻找張叔叔借了手機,撥通那個早就爛熟于心的號碼。

電話想了很多聲都沒人接,我锲而不舍地打,終于從那頭傳來聲音。

“江念白,是我,蘇錦。”

“不是說斷了嗎。”

我忽略他話中的冷凝,把九爺的情況長話短說,他大驚失色,立刻讓我給他發定位。

一小時之後,房門被敲響,江念白從外面沖進來,一看見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九爺,眼都紅了,拿出藥箱立刻注射急救,等到九爺的情況徹底穩定下來,才對我說聲沒事了。

我松了口氣,他卻看着我的衣服,面色凝重,最後才緩緩開口問,養我的男人,是不是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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