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兄弟姐妹一家親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5年過去了，皇宮裏暗潮洶湧不斷，後宮的女子如同禦花園裏百花一樣層出不窮，不斷刷新着恩寵的記錄，唯一不變的是皇上一如既往地疼愛着淑貴妃。

看着母後時不時望着窗外發呆的模樣，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這麽些年，我也算看出點苗頭來。若說父皇對母後然全沒有心思也不是真的，只是母後把父皇當做了丈夫，要求便不是對着君王的，而是對着心愛的人一般。這怎麽可能呢？

就像舅舅說的那般，母後原本就是不适合皇宮的，皇宮磨去了母後的傲氣和純真，卻沒有讓母親看清一位君王的心思。

天下都是他的，怎麽會花功夫在哄一個女子身上呢？在這個時代，即便沒有嘗過權利滋味的男人，心裏都只将女子當做男人的附屬品罷了，更何況是一位站在權利頂端的人呢？

“小馬屁精，你發什麽呆呢？”我回過頭，看見趙瑾然一臉嫌棄地看着我。我心裏無奈，自從我因為在7個月左右的時候喊了一聲“父皇”，惹得龍顏大悅，被特賜了華陽公主的封號後，我的這位哥哥就一直耿耿于懷，畢竟我只回過他呵呵~

“我在跟母後一起賞花呢！”後來不是叫了嘛，你一直別扭個什麽勁啊。這個時候，母後開口了：“華兒，跟哥哥出去玩會吧！”

我裝模作樣的福了福，跟着趙瑾然溜了出去。如今趙瑾然已經11歲了，稚氣的臉多了一些青澀，長得還不賴，已經可以讓我身邊的小丫鬟偷偷臉紅了。

“你還會賞花？牛嚼牡丹一樣的性子，別糟蹋了好花才是。”就是這性子，太欠抽！我大度，不跟你一般見識！我瞥他一眼，自顧自地往外走。“母後讓你跟着我，你敢亂跑，我告訴母後！”你！幼不幼稚啊！

後面的青檸這時已經跟了上來：“公主，你慢些，禦花園裏的花開得差不多了，我們去那邊坐坐吧！”我擡了擡眼皮，表示興致缺缺。

青檸附到我的耳邊：“公主，聽說蓮湖裏的魚又大又肥，還有清香的蓮子呢。”我的眼睛亮了亮。對于後宮女人都愛去制造偶遇的禦花園我沒什麽興趣，可是能撈魚采蓮确是很有意思的。

這麽明媚的午後，皇宮裏的樂子又實在少的可憐，自從去過一次之後我就一直惦記着，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你們兩個偷偷摸摸計劃什麽呢？”得，把這位祖宗忘了。青檸反應很快：“回二皇子的話，公主打算去禦花園坐坐，二皇子一會還要去上書房，未免繞遠，不如讓奴婢們先送您回宮吧。”好青檸！不愧是我教出來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不急，我應該盡到兄長的責任，那邊假山那麽多，磕着碰着可怎麽好。”我心裏叫苦，只好不情不願地帶着這個拖油瓶。

拖拖拉拉地來到禦花園，我卻恨不得立馬轉身回去。不遠處的涼亭裏坐着大公主趙瑾芷和三公主趙瑾蘭，都是德妃所出，可憐德妃得寵之時連懷三次，一次流産了，兩次都是女兒，心裏不知怎麽懊惱呢！如今沒有之前受寵了，又沒了收服皇帝心得能力，只能在宮裏這麽不鹹不淡的挂着。

而我對于這兩個所謂的姐姐，并沒有多少好感，不過我想，換做誰也不會對經常給自己下絆子的人有好感的。我想立馬轉回去，卻不妨已經被人叫住了：“二哥和六妹妹，怎麽看見我們就走呢？太陽大得很，妹妹來涼亭裏坐坐吧！”我情願被太陽曬，也不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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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調整出來天真爛漫的笑，正要轉回去，冷不丁被抓住了胳膊：“不願過去就算了，沒得鬧得自己心煩做什麽！”

我訝異地看着一張臭臉的趙瑾然，心裏不由得笑了，畢竟是親生的，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順勢拉住了他的手，我笑着說：“哥哥，陪我一起去吧！”趙瑾然因為這一句哥哥臉色稍微好看了些，跟在我的後面。

到了涼亭裏，按理說我是宮裏唯一有封號的公主，又是皇後所出，應該比她們尊貴些，可她們好整以暇地坐着，明顯沒有起來的意思，我也不吭氣，只做出受氣包的樣子，自顧自地找了片地，拉着趙瑾然坐下了。

“聽說六妹妹昨日背了一篇賦，很是讓父皇高興呢！”大公主趙瑾芷淡淡開口道。

“哎，大姐姐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清楚，”三公主接過話頭，“原本是二哥的功課，二哥沒背下來，六妹妹倒是背下來了。”我擦，這挑撥離間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

“嗯，華兒是比三妹妹要聰明些，三妹妹也要努力才是，大姐姐一向被父皇誇獎的，三妹妹跟大姐姐這麽親近，怎麽也應該有些長進才是。”我還來不及說話，趙瑾然就已經先一步開口了。

我有些意外，也轉過去看這位三姐姐，只見趙瑾蘭臉上一副被噎的表情，悶悶地不再說話。

“蘭兒性子跳騰了些，但是可貴在直率，不似那九曲回腸、有心谄媚的，六妹妹不要介意才是，蘭兒聰明，只是不肯用功，貪玩了些。”

我有些好笑，大公主不愧是長那麽幾歲的，是在拐着彎說自己谄媚取巧？任誰身體裏也住着一個20多歲的靈魂的話，也能不花多少工夫就把那篇賦背下來的吧，更何況這個朝代的文字并不晦澀難懂，比屈子的語言簡易多了。

覺得我是為了聖寵去背的賦麽？就算是，你們能怎麽樣呢？只是說些酸話罷了。

只是……

“大姐姐說的是，華兒覺得很有道理。華兒只是想着父皇讓做的功課必定是很有意思的，平日裏就多看了幾眼，不想三姐姐是看不上這些的。只是三姐姐，就算不喜歡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哦，父皇會生氣呢！”挑撥離間不可忍。

“趙瑾華！誰說過我不喜歡了？你不要随便轉換意思。你自己上趕着賣乖讨父皇喜歡，還當別人都和你一般嗎？”

我奇怪道：“咦，不是大姐姐說的嗎？三姐姐聰明着呢，只是不願意學這些啊。”我一邊說着，一邊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大公主，一派天真不懂事的模樣。

“你們小姐妹說什麽呢？這麽熱鬧！”

我心中一驚，變出驚喜的表情，借着年紀小的優勢，一臉欣喜地轉過頭，然後沖進明黃色的懷抱裏，親昵地叫道：“父皇。”

同時在對方将我抱起的時候，摟着脖子在皇上臉上“吧唧”了一口，這是從周歲禮之後我與皇上的經典相處模式，趙瑾然已經見怪不怪了，另兩位公主确實一臉的驚愕，尤其是趙瑾蘭，眼神已經快将我殺死了。

其實最初做出這一舉動是有風險的，畢竟皇子皇女對皇帝都是畢恭畢敬的，敬畏大于親近，一不小心就會觸犯龍威，所以我專門在很小的時候就讓皇帝習慣這種事情，于是六公主第一個親的人不是皇後也不是奶娘，而是皇帝。

這件事在很多人心裏仍然是個不解之謎，周歲的娃娃懂些什麽呢，偏偏就纏住皇帝不放，不管別人怎麽想，總之皇帝接受了這種親近方式。

大齊的皇帝趙洅笑呵呵地接受了我的口水，轉眼望向趙瑾然：“你怎麽還沒有去上書房？”“回父皇的話，紀太傅今日病了，說是暫緩幾天的課。”皇上眉毛挑了挑，不是來給妹妹撐腰的？

大公主帶着三公主行完禮，上前一步笑着說：“父皇，我們剛剛還在說六妹妹背賦的事情，蘭兒正吵着要跟華兒一樣多花些功夫呢！”真會說話，我心裏不爽，但這時候不是開口的時候。

“哦，是這樣嗎？華兒！”我頭疼，皇帝總是這樣，看似絲毫不知道我的小心思，做的事情卻像把我看透了般，老狐貍。

我擺出甜甜的笑容：“是啊，我們在讨論關于學習的事呢。”

皇帝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淡淡地把臉轉向了趙瑾蘭：“多花點功夫在學習上是對的，這樣就不會多想別的了。你該多向你大姐姐學習才是。”看着趙瑾蘭一臉憋屈的表情，一時間只覺得通體康泰，我的笑容大了幾分。

“華兒想讀書嗎？”我眼睛一亮，可以嗎？皇子皇女們不是一般滿了6歲才能讀書嗎？

看着我的表情，皇帝笑着說：“你可以跟着你哥哥姐姐們先去旁聽，等明年再送你去上書房。”

我歡喜地拍着手：“好哎，這樣我就可以和哥哥姐姐們一起了。”如果沒有讨厭的幾個公主就更好了。

三公主又沉不住氣了：“父皇，妹妹還小，再緩緩也沒什麽。”

皇帝頭都不回地說道：“只是旁聽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們平時多照顧一下華兒，她畢竟還小。”

趙瑾蘭笑的比哭還難看：“是，父皇。”

“既如此，朕先回宮了。”皇上把我放在地上，拍拍我的腦袋，轉身走了。

高德盛作了個揖，我擺着手歡快地說：“高大大再見！”這個稱呼是兩歲的時候我就開始叫的，皇帝也默許了，估計是被沖擊了太多次，覺得我做許多奇怪的事都是很容易理解的了。高德盛倒是很喜歡，只覺得這是對他表示親近的方式，于是笑的跟花一樣，轉身跟上了皇帝。

其實高德盛心裏對這位六公主又多了幾分心思。皇上和皇後兩人的關系比之前緩和許多，這位主在裏面起的作用不容小觑，對着誰都乖巧和善，從不為難下人不說，還很尊重，做到這樣的公主可沒有幾個。

剛剛的事情皇上明明都在旁邊聽了許久才上前的，沒想到六公主既沒有告狀，也沒有委屈，這樣的氣度，難怪皇上也喜歡了。

“高德盛，去将紀太傅找來，他規矩大，六公主的事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是，奴才這就去。”這麽上心，哪位公主有過這樣的待遇，讓皇上親自說項呢？撇去雜念，高德盛自去宣人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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