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看穿啦!
走到門口的時候,便看到趙瑾蘭正跟一個人說話,看到我出來,自然又是賞我了個大白眼。我裝沒看見,拉着青檸和青檬往回趕,媽呀,快餓死我了。
一雙橫空而出的手攔住了我的去路,我有些惱了,擋着姐姐吃飯的人罪無可恕。擡頭正要發飙,卻對上了面前男子一對溫和笑着的眼睛,我頓時安靜了。
我沒有見過這麽美的一雙眼睛,即使後來這次平淡的初遇過去了很久,即使那雙眼睛漸漸不再溫和,我仍然會時不時想起那個明媚的午後,那雙如同流水般清澈溫和的眼睛,帶着笑意望着我,安撫了我的焦躁。
“這麽急,睡了一上午也會餓肚子嗎?”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比起他的眼睛,這張臉可以用平凡來形容。
他的話卻讓我紅了臉,這是個不好的征兆,我的浮躁又上來了,對于我掌控不了的東西我經常失去耐心,于是我第一次沒有笑臉相迎,冷冷地白他一眼,不管不顧地奪路走了。
後面隐隐傳來趙瑾蘭的聲音,不會是什麽好話,我想。
回到長秋宮裏,美美地吃了午飯,這件小事很快就被我抛在腦後了。
紀太傅的課每天必聽,別的課我卻是敢逃的,于是下午我就逃了原本的棋藝課,帶着青檸和青檬直奔蓮池去了。上次因為某些個煩人的家夥,沒去成,剛好補上。
青檸沒說什麽,青檬倒是婆婆媽媽地嘟囔着:“公主又不去,回頭皇後娘娘又該訓你了,也不知道老師聽到會不會生氣……”
我翻翻白眼,母後早就習慣了,再說我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教棋藝的老頭是個人精,才不會幹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找到了我們藏在水中的繩子,把船從蓮花叢中拖出來,幾人歡歡喜喜地上了船,劃向了蓮池深處。
在蓮池中央停住,我使喚青檸和青檬摘蓮蓬剝蓮子,自己借着茂密蓮葉的遮擋,躺在小小的船上,心裏說不出的惬意。
這個時候多适合來一場邂逅啊,我在心裏美美地想,慢慢地睡去。
一覺睡醒,太陽已經西斜了。把船藏好,我們主仆三人就每人兜着一兜的蓮蓬往回走。
路上卻又遇上了中午那個男子,心裏疑惑,這都下課了,伴讀還在宮裏面?“青檸,他是誰?怎麽還不出宮?”青檸也一臉迷茫,我只好裝作沒看到,打算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對方卻沒想放過我,三兩步從亭中走出來,溫和地笑着望着我:“下午沒去上課就是去摘這個?”我有點無奈,你說你眼睛這麽毒幹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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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的眼睛毫無抵抗力,只好興致缺缺地盯着他的下巴:“還好,呵呵。你怎麽還在宮裏?再不出宮就出不去了。”
對方輕笑出聲:“我不出去,以後你也會經常見到我的。還有,今天在課堂上其實你不是那樣想的對嗎?我可沒從你的眼睛裏看出禮讓。”我咬牙,你丫的太閑了吧!沒事這麽喜歡管閑事。
我硬邦邦地回道:“你想多了。既然你不出去,我卻是要回去的,你請便哈。”任誰都不會對一個把自己小邪惡看得透透的人有什麽好臉色的。
“你很怕我?嚴格算起來,我們也是有淵源的呢!你應該對我态度好一點。”帶上了痞痞的口吻。
“我對你态度怎麽了嗎?我沒對你做過什麽吧!”這丫吃多了吧!
“你心裏在罵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對不對?”我清清喉嚨,這可不是我說的。
“你真實的想法是什麽不能告訴我嗎?”我疑惑望他。
他接着開口:“關于堯舜的看法。”我白了他一眼:“我想說的在課堂上已經說過了,沒有什麽可以告訴你的。”
“不應該是這樣。”他像是嘆了一口氣,“你原本就這般不争不搶,還是故意斂去風華?”
我險些一口血噴出來,對方卻跟沒看見一樣,接着開口說:“我覺得禪讓不是争搶,是競争,堯不是禮讓,是利用。你覺得呢?”
我垂下眼睛不說話了,一個乖巧的女孩子不适合看法太多。對堯舜的看法,我只覺得堯是個心機婊,不過這話是不能亂說的,畢竟人家是聖人。
在我眼裏,堯的能力自然是足夠的,如果有第二種方法或者他自己能活的更久一點,能有一個優秀的兒子,傳位給舜不會這麽容易成為佳話。傳位不過是利用,既可以保住江山,又可以不讓舜的支持者抓住把柄,還能留下千古美名,何樂而不為,而且後世他的名字永遠在舜之前,永遠也越不過他去。
這樣的想法或許太過陰險,但從古至今沒有那個君主願意把江山傳給一個外人。若是堯真的把位子傳給自己的兒子,如今就不會是千古佳話,而是一個不顧天下安危的昏聩君主了。
“對于喜歡的東西,競争是很正常的,争不過,放手也是應該的;有時候太執着并不好,成了執念就會讓人忘了初衷。”知道他不會輕輕揭過,我只好故作深沉地說出一句。
繞過他,我不再去看他的表情,徑自走了。他到底是是誰,不是皇子卻可以不出宮?淵源?什麽淵源?我囧囧地想到了一個答案,不會是皇帝的私生子吧,這個架勢,皇宮裏要添新人啦?
青檸在耳邊嘀咕:“他到底是什麽人啊,感覺明明是溫和地笑着的,又給人一種壓迫感。”我攤攤手,表示不清楚。
“不過,公主,你剛才真厲害啊,說出來的話頭頭是道,公主你真的只有6歲嗎?好聰明啊!”
我心中叫苦,果然暴露太多,我只好連忙做出一副得意的表情笑着說:“昨天剛剛從書上看到的別人寫的,是不是聽起來很厲害?”含混過去之後,繼續想那人的身份。
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誰讓我的母後是皇後呢?原來這個家夥是當今皇上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如今的定親王的唯一的兒子,趙子恒,也就是我的堂哥。
當今太後不是皇上的生母,而太後想兒子想得緊,知道皇帝不會同意将定親王召回來,就把孫子召回來睹人思人。也就是說,我确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會跟趙子恒打交道,想想就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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