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分道揚镳
直到官兵把人帶走,我才從房間裏出去。平心而論,耶律文章的戲演的很好,那聲嘶力竭最後被趙子恒拉住的悲傷和無奈恰到好處去,我卻望着官兵遠去的隊伍久久無言。
“徐兄,你……是徐兄?”
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的面相是魁西的臉,連忙笑笑:“是我。”
耶律文章松了口氣似的:“我還以為送錯了。”
被這樣緊張和珍視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卻不知道為何心裏總是不爽,總是忘不了魁西臨走時的表情和話語。
動心?動什麽心?對誰動心?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又有着怎樣的故事?那個讓魁西甘心承受這一切傷痛的人,是耶律文章嗎?
“她不會有事吧?”我不放心道。
耶律文章笑笑:“放心吧!她的本事,連我都是刮目相看的,她的哥哥連她半分都不及上,她會好好回來的,你不用介懷。倒是不久就會出現徐氏最後的餘孽伏法的消息了,你的身份倒是掩藏的怪久的。若不是今日誤打誤撞,還真不知道你的身份。我說你為什麽平時做事謹小慎微,原來有這層緣故。”
趙子恒難得的附和道:“難怪長得跟她像,倒是流着一部分相同的血的。”
我不由得笑起來,自己随意接下來的身份竟如此不讓人生疑?早知道如此,之前編一個倒是省事的多。
笑完擡頭,卻見兩人都愣愣的,只是看着我。我摸摸臉,疑惑道:“怎麽了?”
趙子恒不自然地撇過臉,耶律文章摸着鼻子笑道:“徐兄就一直這樣女裝吧!倒是別樣的風景!”
我一個茶杯撂過去:“去你的。”
耶律文章正色道:“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們這邊突然少個人,也難免惹人生疑,在離開這裏之前還是少點是非的好。”
我點點頭,這倒是事實。總歸于我沒什麽很大的利弊,我只好無奈地答應了,對于耶律文章促狹的笑意當做沒看見。
“接下來怎麽辦?要去哪裏?”趙子恒看着我,語重心長地開口,“韓公子尚還沒有下落,我們卻又不可在此地久留,怎麽辦?”
我一時間思緒紛亂,半晌才道:“那就先去北漠吧!”趙子恒的嘴角動了動,終是沒有說出些什麽。
耶律文章撫掌笑道:“作為我的屬下,西兒當然應該跟我回北漠了。”我扶額,對于某人的沒臉沒皮轉換稱呼的做法懶得理會。
“既如此,我們怕是免不了要分別的了。徐兄,你真的不想回京城去看看?”趙子恒兩眼看着我,帶着淡淡的懇求之意,“若是先皇後知道徐氏還有後人,一定也會高興的。”
“如今的我,你也知道,是戴罪之身,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更何況,我以什麽身份回去?”我搖頭道。
“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一定會盡力護住你。”趙子恒還在堅持。
我有點無奈:“護能護住幾時,子恒,你明明知道那樣是不可能的。我謝謝你的好意,比起京城,我更喜歡有無限可能的北漠。”
如果在北漠,一切可以慢慢來,那些我所珍視的人所受的苦,我會一點點讓淑貴妃還有定親王他們們還回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隐去眼裏的陰霾,笑着仰起頭:“趙世子,以後有緣再見吧!”
說完我就轉身上樓,準備第二日前往北漠,耶律文章在後面氣的跳腳:“哪有下屬比主子還走在前面的!你給我回來!”……
——
秋風涼如水,樹影自斑駁。
我躺在房頂上,看着滿天繁星,頭腦放空,有點不知是夢還是現實的恍惚感。一件飛來的氅子遮住了我的視線,我嘟囔着把它一半扯來墊到腦袋下面,接着看星空。
“你倒是閑情逸致,那位現在還在來來回回地踱步,為了你的安危思前想後。你倒好,一個人跑到這裏躲清靜。”耶律文章有點無奈地在我旁邊坐下來。
我閉上眼睛,輕輕地呼吸夜裏清新的空氣,然後悵然開口:“他不過是把對故人的感情寄托在我身上罷了,或者是自己的執念難以放下,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定親王和淑貴妃的事情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但是我相信但凡他知道一點消息,一定也如我一般難過。我不怪他,但卻無法原諒他的父親,他若是糾結在我和他父親之間卻是一件讓他更痛苦的事情。
若真的到那個時候,我就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才符合我的立場了,索性就這樣不與他再有太多糾葛,敵對的時候也就不需要掙紮痛苦。
耶律文章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朦胧:“有的時候總覺得看不懂你,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明明像是有着天使的心靈,卻又做着殘忍的事情。”說完他自己先笑了起來,“哪裏有天使的外表,我真是糊塗了,明明從裏到外都是一個惡魔。”
我一聽這個不樂意了,不服氣地坐起來:“野驢!我長的很難看嗎?幹嘛說我是惡魔?!”兩只眼睛理直氣壯地直視着他,怒氣沖沖。
卻見耶律文章的目光變得意味不明,緩緩湊近我,我直覺想往後退,卻被耶律文章順勢壓倒在房頂上,只聽見他笑着在我耳邊輕輕吐字道:“我總算明白為什麽趙子恒說你的眼睛別人不會有了,這雙眼,果然讓人欲罷不能。”
我直挺挺地躺着,看着耶律文章的手順着我的眼睛周圍輕輕滑過,他的眼裏帶着如視珍寶的鄭重,又有點雲裏霧裏般的迷茫,我一時間竟呆呆地做不出任何反應,就這樣讓他任意妄為。
“我既希望你永遠頂着魁西的臉,又希望你就用原來那張臉對着我,這麽糾結的心情,你說是為什麽呢?”
我無端感覺到一陣冷風,登時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他:“去你的。你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問我做什麽!”
耶律文章笑嘻嘻地恢複了平時吊兒郎當的形象,足尖一點,掠身飛了下去,臨走還朝我賤賤地揮了揮手。
我餘光掃過身後大樹後一動不動的黑影,也不動聲色地施展輕功飛身下去,從容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個怕麻煩的人啊!趙子恒,我們就這樣,分道揚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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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耳有話說:
話說今天去吃了一家重慶小面,味道真心不錯,果然要找那種樸實的店才能吃到真正美味的東西啊!有去重慶玩的妹子可以嘗嘗這個小面哦!
小劇場(內有神秘人):
話說某天青雲公子抽風了,要找咱們的野驢讨論青雲殺的去留問題,野驢飛去一個小眼刀:“這個我說話不管用吧?”
某人為了某女人只能委屈求全:“就給青雲殺一條線,不會太跟你添麻煩。”
“那就先幫我完成一個任務吧!”
“你說。”
“我最近看韓譽不爽,你去把他給我打一頓。”
“……你還不如直接打我一頓來的容易些。”青雲公子滿臉黑線。
“你這個傻瓜,理他做什麽!”一個女聲傳來。
青雲公子欣喜若狂,然後……
咱們的野驢公子鼻青臉腫地看着遠去的一對麗影疼的只捂臉:“打人別打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