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可愛被從操場跑了十圈回來已經大汗淋漓的大魔頭給攔住了,“為什麽不看紙團?”攔着她的人深皺着眉頭,問得理直氣壯。

鐘茴背着書包,反問他:“為什麽要看?”

邵南洲額前發梢上的一滴汗水滴落了下來,正好就砸在了鐘茴的手背上,後者嫌棄地癟了癟嘴,邵南洲有些被鐘茴诘問到噎住,不知道怎麽回答了一樣,可他也不覺得自己哪裏有說錯,還在跟鐘茴争辯:“我給你了你為什麽不看?”

可能是想到以後都不用跟眼前的人坐在一起了,鐘茴膽子也變大了,很幹脆地就告訴了讓少男心破碎的真相。

“不想呀!”

不想呀!邵南洲嘴裏一邊念叨着這三個字,一邊一拳記擊打在面前的梧桐樹幹上,臉上的神情帶着些憋悶。鐘茴在給出邵南洲追究的答案之後,就越過了他離開了,而當初拉着鐘茴要答案的某人卻是恨不得将這個答案重新給塞回鐘茴的肚子裏。

鐘茴第二天起晚了,這不妨礙她的好心情。一想到能跟邵南洲的位置隔得遠遠的,她有種迎來了人生新紀元的感覺。踩着早自習的點兒走進了教室,可她剛進門,就感覺到不對了。

鐘茴的目光落在了沈岑前面的一排人的臉上,她對上了邵南洲似笑非笑的目光,還有陳海倫狹促的視線。鐘茴腦子裏就像是被小孩的撥浪鼓的聲音占據了一樣,“哐當哐當”得像個不停,現在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麽情況?

“早啊,小學生!”在路過邵南洲的座位的時候,鐘茴還聽見了這令她感到可惡的聲音。

她看着那只伸出在過道上好像準備随時絆倒她的那只穿着耐克跑鞋的大腳,想也沒有想,都還穿着小靴子的腳就踩了上去。

“嘶——”鐘茴像是沒有聽見邵南洲發出的聲音一樣,若無其事一般,走到了自己位置上坐下,像是坐過山車一樣的心情,終于從谷底回升了那麽一點點。

鐘茴剛坐下,沈岑就從課桌裏偷偷給她塞了一半的烤紅薯,還是滾燙的。“嘿嘿,早上遇見三輪車的大叔碳烤的,嘗嘗味道,我覺得可甜啦,給你留了一半!”

那香味,很濃,鐘茴抿嘴笑了。“謝謝哦!”她脫了灰色的羽絨服,裏面那高高的翻領毛衣将她包裹的像是一顆小毛球,模樣有些嬌憨。沈岑見狀,就沒忍住伸出自己那惡魔一般的魔爪,在鐘茴臉上捏了一把。

“啧啧,這小臉讓我每天摸一把,大爺就包你吃喝!”沈岑豪氣道。

鐘茴:“……”身邊怕是坐的是女土匪吧?她拿出英語課本,早自習已經開始了,教室裏從四面八方傳來了朗讀的聲音。鐘茴攤開課本豎立起來,埋着頭悄悄地跟沈岑問道:“左媛怎麽跟前面的人換位置了?”左媛就是之前坐在她面前的女生,那個歷史課代表。

沈岑低頭咬了一口紅薯,再擡頭回答鐘茴的問題的時候,鼻尖上都沾上了一粒紅紅的紅薯心,她自己還渾然不覺,“啊,你說陳海倫他們啊,來教室就跟左媛她們換了啊!想換就換呗,本來也是邱婷作妖,她不動,那就沒事。煩死了。”收尾的時候沈岑還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鐘茴知道現在左媛已經換走了,她也沒辦法再糾結座位,想了想很快就接受了現實。看着沈岑還在偷偷啃着紅薯,她不由失笑,“鼻尖有東西呢。”

沈岑伸手一摸,指尖上就将剛才在自己鼻尖的紅薯給抹下來了,然後“呲溜”一聲,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頭,繼續啃……

換位置的第一天,鐘茴覺得都還算是風平浪靜,面前的“大騷包”沒有為難她,她覺得有時間可以去廟裏上柱香了。甚至在這天結束後,心思單純的鐘茴還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對邵南洲有偏見,從今天的表現來看,似乎這個人也沒有那麽壞。可就在第二天,鐘茴明白了,有的人的劣根性是完全沒有辦法拔除的!

在換位的第二天,鐘茴進門坐到自己位置上,就發現課桌裏出現了一只嶄新的水杯,不過比之前的430ML的小了很多,還附帶了一張卡片,上面對于她來說已經是不太陌生的一行字。

——聽說310ML是兒童杯,配你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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