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拜訪恩師01

等睡在一旁的人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黑暗中,宋晚洲緩緩睜開眼,側着臉看了一眼睡得發沉的宋景,抿了抿嘴,悄聲打開臺燈,起身從包裏拿出安定,就着宋景沒喝完的水,吃了一顆。

重新躺回床上,伸手關燈的時候,再次注意到略顯醜陋的手背,宋晚洲垂下眸子,眼神漸漸黯淡,連忙關了燈,不願再看到。

他的右手康複工作做得不好,至今也不能拿重物,握拳的時候,還會微微顫抖。

但都過去了,宋晚洲不願再回想疼痛的記憶。

清晨,厚重的落地窗簾完全隔絕了窗外的陽光,看不清房裏真實的情況。

宋晚洲感到胸口發悶,下意識皺起眉頭,還以為是鬼壓身,睜開惺忪的睡眼,才發現睡在另外一張床上的宋景不知何時轉移到了他的床上,此刻正壓在他身上睡得香甜。

“小景。”他被壓得呼吸不暢,試着輕喚了兩聲,“醒醒...”

然而宋景根本沒有動靜。

叫不醒人,又無法繼續入睡。宋晚洲幹脆将枕頭墊在背後,往後挪了挪,從床上坐起來,本來閉上眼再歇一會兒,結果發現懷裏的宋景偷偷眨了眨睫毛,輕咳一聲,“又在裝睡?”

宋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露餡,不動聲色地跟着宋晚洲往後移動,像一只大狗熊一樣,環住宋晚洲的腰,拿柔軟的頭發在他癟平的肚皮上蹭了蹭。

宋景将掀起的睡衣往下扯了扯,“還裝呢?”

宋景置若不聞,再次拱開宋晚洲的衣服,想要趁機揩油。

沒等他将臉貼上,就被一只手給攔住,撇了撇嘴,只好擡起臉,委屈道:“哥哥,你怎麽發現的啊?”

見宋晚洲不言語,宋景連忙搖頭,“別趕我走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睡。”

“沒說要趕你走,你換個姿勢,”宋晚洲輕輕推開在他身上拱來拱去的宋景,“你這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聽到宋晚洲不會趕他走,宋景急忙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側着身子,從背後将宋晚洲擁在懷裏,“那這樣呢?”說完又自顧自地笑了。

宋景的動作太快,宋晚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感受到從背後傳來的熱度。緊扣在他小腹上交叉的雙手,無論他怎樣掰,都掰不動。

“小景,別玩了。”宋晚洲試着掙脫開。

宋景挺翹的鼻尖抵在宋晚洲的發間,嗅了嗅,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宋晚洲光裸的肩上。

“哥哥,再睡會兒吧,”感受到懷裏人的微微顫抖,宋景笑了笑,“我昨晚做了個噩夢。”

和宋景較勁只是白費力氣,宋晚洲幹脆放棄了掙紮,點了點頭,緩緩阖上眼,“夢到什麽了。”

“夢到啊...”宋景故意頓了一下,“夢到哥哥又半夜起來吃藥。”

宋晚洲心跳漏了一拍,睜開眼不敢回頭。真實發生的事情被宋景當做一場噩夢從口中輕松講出,宋晚洲聽不出他話語裏的喜怒。

他不禁想起當年宋景極其反感他吃安眠藥的事情,甚至還大吵了一架,他有點不安,啞着聲音解釋:“睡不着,只吃了一顆。”

意料之外,宋景并沒有生氣,手指沿着宋晚洲的肚臍眼打轉,打趣道:“我在說夢呢,哥哥不用緊張。”

“我...”不用宋景承認,宋晚洲也知道,昨晚被宋景見着了。

“夢裏面的哥哥好像精神狀态不太好,吃了好幾年的安眠藥了,還不願意看醫生。”宋景借着夢,絮絮叨叨地講着,“我看着好心疼。”

離開宋家後,宋晚洲的失眠症變得越發嚴重,離不得藥物

,再加上右手粉碎性骨折,生活變得更加艱難。他情緒一度崩潰,整夜不睡覺,折磨着身體,也折磨着他殘存的精神。

“看了醫生的...”宋晚洲嘆了口氣,“沒用...”

等他有多餘的錢看醫生,失眠症已經變得十分嚴重,徹底攪亂了他的生活。

宋景說,“哥哥,我專門查了的,安定吃多了會有依賴性的。”

宋晚洲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确實離不開藥物。失眠靠安定,清醒靠咖啡。

“你以前不是說,有我的氣息就能睡得踏實嗎?”宋景緊了緊環在宋晚洲身上的手,俯在他耳旁,“讓我做你的安定好不好?”

還沒睡醒的宋晚洲頭腦本來就比較暈乎乎的,被宋景的話撩撥後,完全沒注意到身下那雙不安分的手。

宋景蒙上宋晚洲的眼睛,輕輕挑起他睡褲寬松的邊緣,将修長的手指伸了進去,隔着內褲,不輕不重地揉捏着手裏的柔軟。

宋晚洲陡然睜大了眼睛,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連忙按住宋景的手臂,喘着粗氣,小聲說:“小景,不要。”

宋晚洲只是按住他的手臂,手指依然可以自由活動,指尖在漸漸蘇醒的小兄弟上打圈。

“哥哥不是睡不着嘛,”宋景沿着宋晚洲的後頸舔舐,“發洩一下就睡着了。”

再次醒來已經十一點,鬧鐘根本吵不醒補覺的兩人。

宋晚洲口幹想喝水,宋景卻抱着他不讓他起來。

“小景,”看了一眼時間,宋晚洲連忙推開宋景,從床上坐了起來,“該起來了。”

方才他不應該任由宋景胡來,雖然只是隔靴撓癢,但對于剛退燒,又疲倦的人來說,實在消耗體力。

見宋景不放人,宋晚洲舔了舔唇,無奈道:“我得起來喝水。”

宋景猛地睜開眼,眼冒金光,翻身将驚慌失措的宋晚洲按在身下,捧起他的臉,沿着嘴角親吻唇瓣。

由淺及深,房間裏多了一絲呻吟。

等到宋晚洲的雙唇都變得水潤泛光,宋景才松開他。看着他濕漉漉的眼睛,抹掉眼角的淚珠,笑着說:“哥哥,喝飽了嗎?”

重獲呼吸的宋晚洲臉色漲紅,不停喘大氣,責備道:“剛退燒,注意點。”

沒感到苛責,宋景只當他是關心,親了親宋晚洲的側臉,滿意地說:“哥哥真好。”

宋晚洲忽然有一種家裏養了一只泰迪的錯覺,宋景年輕氣盛,随時随地想要和他親熱,而他體質虛弱,宋景稍微弄一下,他就沒了力氣抵抗,完全成了宋景可以任意擺布的玩具。

“我下午要出門。”

宋景噌地一下坐起來,豎起耳朵,“去哪裏?”

看着他如此緊張的模樣,宋晚洲輕笑一聲,“想去就趕緊把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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