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不理顧景桓然後整天陪在我身邊?”

“不能。”随淺也是個老實人。

“随淺淺,愛呢?”小包子癟嘴委屈。

“……”

過了一會,車廂裏又響起小包子稚嫩的聲音。

“啧啧啧,你說顧景桓有什麽好的,他有我可愛?有我聰明?有我英俊?”小包子鼻孔朝天,輕嗤了一聲。

“他全身上下都好。”随淺眨眨眼,“重點是我就喜歡他。”

“說說你喜歡到什麽程度?”小包子憤憤地問。

“海枯石爛至死不渝行不行?”

随淺專注地盯着前方,笑着說。

只是話落,聽到後座的小包子開口。

“爸爸,你都聽到咯?媽媽是死心塌地沒心沒肺沒臉沒皮地愛着你的,喏,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承諾。”

随淺:“……”

包子啊,愛呢?

……

随淺好幾天沒回随園了,回去才發現,小包子說想她,真是開玩笑的。

為什麽?夾估節弟。

因為他有二狗陪着他玩耍。咳,更準确地說是供他折磨。

他已經忘記了抽空想想他媽了。

看着小包子和二狗滿地的轉圈,一會就撲倒了,一會又爬起來,随淺滿頭黑線!

她兒子能和狗都玩到一起,她是該高興啊還是不高興啊?

客廳裏,随淺自顧自地看書,小包子在一旁和二狗玩,聽着他歡快的笑聲,盡管心裏無奈,她卻還是十分滿足的。

過了一會,小包子抱着二狗玩累了,氣喘籲籲地坐在地毯上歇着。

“随淺淺,你和顧景桓,什麽時候同居?”

“婚前不同居。”随淺淡淡地道。

“可是我想和爸爸住在一起。”

“那你就去和他住吧。他房子夠大,放得下你。”

“但我還想和你住一起。”小包子苦惱地皺眉。

“顧景桓派你來做說客的?”随淺挑眉看他,“他說沒說我要是不同意讓你怎麽樣?”

小包子一臉“你怎麽什麽都知道”的遇見鬼的表情,雙手捂着臉害羞道,“讓我哭。”

随淺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家兒子,“這樣吧,我讓你選,要麽和顧景桓住,要麽和二狗住。”

小包子滑嫩嫩的小臉頓時擰到了一起。

随淺還要再說什麽,他已經偏過了頭去撫摸二狗雪白的毛,一邊摸一邊念念有詞。

119 來,叫聲老公聽聽

“你說什麽?哦,你困了啊?那我們睡覺去吧。”

随即小包子揮了揮胖乎乎的小手,笑得腼腆讨好,“随淺淺晚安咯。”

“……”

看着小包子歡快離開的腳步。随淺嘴角抽了抽,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顧景桓,你确确實實輸給了一條狗。

……

正在出差的顧景桓這幾天有些煩躁。

賠了幾個億?那不至于煩躁。和小淺鬧別扭了?他作為妻奴怎麽可能?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莫名地有些煩躁。

這種情緒在幾種情況下特別地明顯。

開會的時候自然地摸向兜裏,半天摸出一顆糖。

談生意的時候煙霧缭繞,合作夥伴吞雲吐霧,他很自然地摸向兜裏,半天摸出一顆糖。

批閱公務的時候,遇到棘手的問題。他很自然地摸向兜裏,半天摸出一顆糖。

而煩躁最最明顯的時候,是在他出差這一天晚上,懷裏沒有溫溫軟軟的身子,偏偏在他白天推杯換盞,應酬不斷,又累又疲憊的時候,夜深人靜,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很自然地摸向兜裏,半天……竟然連一顆糖都沒有!!!

正在他煩躁得想要找點誰的麻煩的時候,小包子給他打電話了。

小包子秉承不知道誰的“優良”傳統,一般沒事是絕對不會找他的。

看見來電,他挑了挑眉,這次小包子又要給他什麽“驚喜”?

摁了通話鍵。沒想到還真是有個大驚喜在等着他。

“啧啧啧,你說顧景桓有什麽好的。他有我可愛?有我聰明?有我英俊?”

“他全身上下都好。重點是我就喜歡他。”

“說說你喜歡到什麽程度?”

“海枯石爛至死不渝行不行?”

顧景桓的臉上不自覺地浮起笑意,聽到這句話,瞬間他覺得身體裏的煩躁好像都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是想要立刻把小丫頭揉進懷裏,拆吃入腹的沖動。

答應了将來給小包子要求将來給二狗配個吉娃娃的要求,顧景桓挂了電話。

于是為了能夠盡快見到小丫頭,他坐到書桌前,開始着手處理文件。

兩個小時以後,不經意間,顧景桓擡起頭發現他手裏的鋼筆正被他以極其熟練的姿勢架在了兩指之間。

“……”

無奈地搖頭苦笑,顧景桓只得給他的戒煙靈藥發了條短信。

“!”

過了十分鐘,那頭回了個短信,“?”

“?”

“……”

“?”

半個小時以後,只見随淺的收件箱裏躺了一堆的省略號問號嘆號。

見再發過去的信息都石沉大海,顧景桓剛要打電話,小丫頭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拿着的顧景桓俊臉上立時就露出了笑容。

“想我了?”他溫柔地問道。

“……”不想。

“我想你了。老婆。”

“……”誰是你老婆?

“來,叫聲老公聽聽。叫了有獎勵。”

“……”能不叫麽?

“……”

終于,電話那端響起了聲音,不過不是清冷的女聲,而是稚嫩清脆的童聲。

他猶猶豫豫地問,“叫了老公有什麽獎勵啊?”

“……”顧景桓滿頭黑線,意識到剛才那番話其實他都是和小包子說得,頓時一張俊臉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正想挂電話,想念已久的女聲終于響起了。“怎麽了?我剛才去洗澡了。”

“咳咳,沒什麽。”笑話。這麽囧的事告訴你才奇怪。

“累麽?”安靜平和的聲音傳來,仿佛帶着凝神靜氣的功效,讓顧景桓全身叫嚣的細胞都平靜了下來。

他無聲地笑了,看來自己是徹徹底底地栽在這個小丫頭的手裏了。

“我很快回去。”他低聲說。

“你去了s市,是不是見見蘇曼?上次多虧了有她告訴我随晴雯的事,不然我或許不會再給你一次機會的。如果她造成的損失可以挽回,你就原諒她一次吧。”随淺輕聲說。

“好。聽你的。”

兩人又膩了一會,見時間不早了,顧景桓還戀戀不舍地挂了電話。

只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索性就坐在書桌前批閱公務。

……

清晨,房門被敲響,保镖進來禀報,說蘇曼蘇秘書來了。

“讓她進來。”顧景桓揉着眉心淡淡地道。他快天亮才睡下,五點半的生物鐘又極其準時,所以算一算他也就睡了一個多小時。

蘇曼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幹練利落地走進來,她仍舊是一身職業套裙,只是長發沒有盤起,而是自然地披散在肩頭,多了幾分女人味。

“先生,您來了。”

“最近怎麽樣?”顧景桓睜開眸子,黑不見底的鳳眸看向她,深邃莫測。

“反思了之前做過的一些事情,在s市的這段時間成長了很多。感覺重新活了一回。謝謝先生的再造之恩。”蘇曼淡淡地笑說,她臉色紅潤,皮膚白皙有光澤,整個人的氣色看上去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蘇曼被派到s市已經有一段時間,到了人生地不熟的s市,起初她還有些不适應,然而時間永遠是最好的良藥,到了現在她已經能夠将s市分公司的工作處理得妥當得體,而以前在a市幾乎沒有的私人生活時間現在也全都找了回來。

“s市是個好地方,你好好在這休養。該辦的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顧景桓意味深長地說道。

“是,我知道了。”蘇曼颔首。

顧景桓手很自然地摸向兜裏,半天摸出一顆糖,剝了吃了。

蘇曼在旁邊看得一愣,很快明白過來什麽,眼裏有笑意劃過。

“這幾天我都會暫時在s市,相關助理事宜你來負責。”

蘇曼驚喜地看向顧景桓,她以為這一輩子她都沒機會再給顧景桓當助理了。可是現在顧景桓會開口讓她負責助理事項,蘇曼的心中頓時一陣狂喜,喜過之後,她神采奕奕地道,“謝謝先生給我機會。”

……

顧景桓在s市的時間本來安排了五天,然而他在第三天就已經歸心似箭,想着家裏有個小丫頭正在等着他回去,他就恨不得馬上飛回去。夾臺尤技。

出差無數回,這還是他第一次有了一種類似歸屬感的心情。

只是知道他來了s市,在他臨行之前,s市首富傅寒臣說要盡盡地主之誼,給顧景桓送行。

接風地點,在他們經常聚會的高級會所裏。

原本顧景桓是不打算來的,然而難得久居在香港的紀慕白也恰好路過這裏,三人平時各忙各的,很少能聚在一起,如今有這個機會見面,顧景桓于情于理都不好推脫。

“顧董這都要走了都不說聯系我,一說老四來了,這就現身了。啧啧,老四,看到沒有,這都是你的魅力。”傅寒臣慢悠悠地搖晃着頂級紅酒,向着坐在角落裏的清俊男人挑了挑桃花眼。

角落裏清俊的男人溫溫地笑着推了推鏡框,比女人還白皙的俊臉漾起笑容。

兩個大大的酒窩讓他看上去溫潤無害。偏巧他一身昂貴的頂級白色休閑裝,潇灑倜傥。

當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不理會傅寒臣的揶揄,顧景桓坐到另一個沙發上,他好久沒見到紀慕白,關切地問,“身體大好了?”

紀慕白從小就體弱多病,前兩年更是嚴重到失明不見天日。後來奇跡般得康複了,卻發了瘋一樣滿世間找一個女孩子,後來這件事不了了之,他開朗溫潤的他性格去沉寂了下來。

“暫時還死不了。”紀慕白自嘲地道。

“唉,桓,你都不關心關心我。”

“聽說你前兩天讓你們家的那個丫頭找人給打了。看你這是全好了?”顧景桓嘴角微微勾起,偏過頭幽幽地道。

“畢竟年紀不小了,還是好好休養休養,不然你們家丫頭還沒怎麽着,把你這把身子骨就給折騰死了。”

傅寒臣嘴角抽了抽,狠狠地瞪了顧景桓一眼。

紀慕白掏出煙盒,湊過身子把煙遞給顧景桓和傅寒臣。

“不抽。”顧景桓盯着那盒煙,幾乎眼睛發直。最後還是硬邦邦地拒絕了。

“呦呵,這真是天上下紅雨了啊。”傅寒臣眼冒精光,“怎麽?家裏的小丫頭不樂意?”

“……”

“被嫌棄了?”傅寒臣又幸災樂禍地道。

“你以為我是你?”

“……”

“怎麽樣?那天我送你的大禮你還滿意麽?”傅寒臣笑盈盈地看着顧景桓。

一旁紀慕白迷茫地問道,“什麽大禮?”

“聽說某人要和小女友修成正果,我這不是就琢磨着表示表示。”傅寒臣笑得花枝爛顫,“你看我把江天楓的老婆都從國外給你弄回來了,我這份大禮是不是還不錯?換我幹兒子叫我一聲幹爹怎麽樣?”

顧景桓冷幽幽地睨着傅寒臣,一想起那個蛋糕裏插着的那只高跟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想要兒子自己生。”

“……”

“不過你怎麽找到江天楓老婆的?她不是早死了麽?”顧景桓端起桌上的紅酒杯,淡淡地開口。

“她死沒死,你親眼看見了?還不都是江天楓那老家夥說出來的。”傅寒臣冷笑一聲。

“你說他造謠?”

120 豪門千金水性楊花

“人确實是活着呢,但是江天楓和誰都說死了。他沒造謠難道是我們都瞎了?”傅寒臣把修長的雙腿交疊着搭在茶幾上,慵懶地吸了口煙,輕嗤了一聲繼續道。

“這江天楓也真是奇人。放着随家的如花美眷不娶,卻弄這麽個水缸回家。”

說起這江天楓的老婆,也确實是有些來歷。

當年江家本意是讓江天楓娶一位随家的女兒,有之前随淺外公的那一層關系,如果江天楓能娶随家的任意一個旁支女兒,都可以讓江氏和随氏可以親上加親,合作關系也更加密切。

然而江天楓不知道怎麽回事,前頭同意地好好地,最後卻把一個姑娘拉回了江家,聲稱要非她不娶。

江家上一代家主看那姑娘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家境不錯,父親是當時a市的高管,現在s市得市長,母親也是s市的名門望族。

後來兩人結婚以後,江夫人生了個女兒,第二年又生了個兒子,生兒子的時候難産,後來落下了病根。夾臺叉才。

母子倆都體弱多病,一起被送到了國外養病,只是沒過多久,就聽說江夫人病死了。

江家這邊還舉行了葬禮。

那時候,顧景桓剛剛回到a市不久,本着籠絡人心的想法他還親自前去祭奠,結果最後沒人招待不說,他還被遺漏在答謝賓客名單之外。

所以江夫人去世這件事。他确實有些印象。

“明明沒死的人,江天楓卻說死了,他是要幹什麽?”顧景桓優雅地抿了口紅酒,笑道。

紀慕白修長如蔥玉的手指夾着星火明滅的煙,清淡地道,“財産,名聲,陰謀。無非因為這三者。這江夫人的母親家有什麽背景?”

紀慕白一說,顧景桓倒是想起來了,他記得江夫人的母親好像是s市的駱家人。

傅寒臣家裏的那個小妻子不就是駱家人麽?

他擡眸看去,果然見他正一臉得色地望着他。

“別賣關子。我趕時間。”他涼涼地道。

“江夫人娘家确實是有點家底,但是比起江家來那就是雲泥之別。和随氏更是連比都沒法比。所以為什麽江天楓當時會棄了和随家聯姻而選了這麽個女人,還得讓你家的小丫頭去慢慢查了。”

傅寒臣輕飄飄地道,“江夫人雖然是個難搞的角色,但是比起你家小丫頭還是差了點的。”

顧景桓:“……”

“我走了。”想起小丫頭,他再也坐不住了。“老四有空去a市告訴我。”

和紀慕白道了別,顧景桓邁開健碩的長腿大步離開了。

看着他興奮的背影,家裏有個能看不能吃的小妻子的傅寒臣蕭瑟了。

家裏空蕩蕩的除了自己連個活物都沒有的紀慕白也憂傷了。

而此時已經走到門口,一想到回了家有嬌妻可以抱着有兒子可以玩着的顧景桓,燦爛地笑了。

……

只是顧景桓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妻子,他差一點點就見不到了。

寂靜的醫院走廊裏,随淺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捂着手臂的傷口。臉色霎白。

而站在一旁的盛丹和司機小張都是一臉急色。

“淺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說說。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出門被車撞倒,吃個飯被人當小三打,連來個醫院都能被花盆砸傷,再接下去會怎麽樣?是不是就該有人提着刀子上門來砍你了?”

盛丹眼眶通紅地看着随淺身上的幾處擦傷。今晚那個從天而降的花盆,幸虧淺淺躲得及時,只砸傷了手臂,這要是真地砸到了腦袋,不死也得殘廢。

“別擔心,我沒事。”随淺用完好的那只手臂握住盛丹的手,輕聲安慰着。

盛丹臉色仍舊陰沉,她坐下來一臉正色地看着随淺,“我不相信這些都是意外,你相信麽?自從江天楓簽了那份協議之後,你就意外不斷,這根本就是江天楓搞的鬼!”

“丹,冷靜一點,就算這是事實,你能拿得出證據麽?拿不出證據光憑猜測,無濟于事。”

“這幾件事江天楓絕對不會讓我抓到把柄,所以就算你我心知肚明。也不能把他怎麽樣。這筆賬我先給他記着,等到該清算的那天一并算了。”

随淺神色淡淡地道。

“難道就任江天楓這麽逍遙法外?”

“車到山前必有路。”随淺起身,“下雨了,今天天氣太差。我們在醫院裏住一晚吧。”

……

說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的随淺,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車就已經到了山前。

次日一大早,“随淺”兩個字就充斥了各大娛樂財經版面。

若非早上盛丹去買報紙和早餐,在醫院裏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随淺還被蒙在鼓裏。

“淺淺,你快看,這是你麽?”

盛丹震驚地将一份報紙遞到随淺面前,滿眼的震驚詫異。

随淺輕輕地瞥了一眼,眸光卻倏然定住。

只見偌大的版面上一男一女赤身裸體地糾纏在一起,男女的臉都看得清清楚楚,男的随淺并不認識,可那個女的,不是她還有誰?

除了這張大圖之外,旁邊還附帶着兩張小圖。

一張是戴着墨鏡全副武裝的一男一女,前後腳走進同一家酒店。另一張是她和顧景桓那日穿着情侶裝在a大體育館狂奔被偶然抓拍的。

她猛地擡頭看标題,加粗的黑體大字跳入眼中,“豪門千金水性楊花,腳踏兩只船,天王巨星or財閥貴族?”

随淺瞳孔倏地收緊,目光定在那張偌大的照片上。報紙上的“随淺”除了三點遮住之外,春光一覽無餘!

這是什麽東西!

她連這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不堪入目的照片?

“那個男人叫江離,是內地的影視天王,最近幾步叫好叫座的電視劇電影都是他拍的。”

随淺眉心一動。江……離?

“江天楓和已故亡妻育有一子一女,這個就是江天楓的小兒子,江離。”盛丹美眸噴火,“這件事一定是江天楓在背後搗的鬼。”

話落,盛丹的急促地響起來,是随氏公關部總監打來的電話。

“特助,董事長在哪兒?上網,視頻。”公關部總監急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盛丹顧不得聽她的,連忙上網,在最熱門的視頻榜單裏一眼就找到了和随淺有關的那一條視頻。

點開,不堪入耳的呻吟聲和啪啪聲在寂靜的屋子裏響起來。

頓時随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這女人的聲音竟然和她的一模一樣?

而視頻裏的女人臉雖然打了馬賽克,但是身材和之前照片裏的一模一樣。

羞恥的視頻足足有一個小時長。視頻點擊量就在他們觀看的幾分鐘內劇增了幾十萬。

盛丹面如土色地關掉視頻,看向随淺。

眼神中透着一絲疑惑。

“不是我。”随淺挺直了脖頸,淡淡地道。

“會不會是你哪一次不小心……”

盛丹對随淺這方面的生活幾乎一無所知,随淺更是不會告訴她。在她看來,随淺這麽辛苦,偶爾出去春風一度消遣一下也屬于正常。

“不是。”随淺聲音猛地拔高,低沉的聲音更加陰冷。

她這輩子做那事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對象還全都是同一個男人。

盛丹被随淺一瞪,也恢複了理智,她懊惱地敲着自己的腦袋,怎麽還懷疑起淺淺了,她說不是自然就不是。

“可是現在怎麽辦?只有我知道不是有什麽用?外人不明真相,只會以為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現在這些東西都傳上去了,不管是不是你,将來你出去都會被人帶着有色眼鏡看的。”

“還有兜兜,他也會被瞧不起的。”盛丹急得哭了出來,女人的名節在什麽時候都是最重要的,并不是因為名聲太重要,而是尊嚴太重要。

現在,江天楓把随淺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不但如此,他還讓全國的網友一起把随淺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看着那些對随淺謾罵和侮辱的污穢字眼成倍地翻漲,盛丹幾乎要氣暈過去。

而随淺,她只是在最初的時候震驚無比,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

“告訴榮伯,今天兜兜不用去上學了。”

“再告訴公關部,發表無關聲明,并且我本人将追究這幾家雜志報社以及江離的法律責任。”

“請路子遇幫忙,把網上的視頻和照片全都删掉。”

随淺條理清晰地吩咐。

“我馬上就去。”盛丹擡手擦掉眼淚,哭着往外跑。

随淺也拿出,這才發現竟然有一條顧景桓的未讀信息。

“天氣問題飛機延誤,馬上登機,兩個小時以後見。”

發信時間,正好是兩個小時以前。

想到顧景桓興沖沖地一下飛機就會被看到這份報紙,随淺扶額,他才剛走不久她就又捅了這麽大的簍子,而且那照片...不知道他會怎麽想。

但是她沒做過,問心無愧。顧景桓,應該不會太生氣吧。

只是還是想知道他的想法,随淺立刻給顧景桓把電話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随淺失落地挂了電話,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

121 顧景桓是滿足不了你的

由于随淺昨晚破天荒地住在醫院裏,而不知情的媒體們還都傻呵呵地堵在随氏和随園這幾個随淺經常出沒的地方,所以随淺的自由并沒有被限制。

等過後媒體知道了随淺在醫院的消息以後,她本人已經坐在某個咖啡館裏窩着了。

顧景桓的仍舊關機。把電話打到顧氏,對方說顧董還沒回來。

随淺提着一顆心,心思有些亂。

她看了眼挂鐘。

距離江離和她約見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之前随淺還在醫院的時候,江離給她打了電話。問她想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有一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出現在照片上。

随淺雖然知道江離是不懷好意,然而解鈴還須系鈴人,如果她想要洗掉潑到自己身上的髒水,她就必須要搞知道究竟怎麽回事。

所以縱然知道這又是個陷阱,她也還是過來了。

十點鐘到了。

包廂的門被人敲響,随淺看向門口。

身材修長的江離身穿優雅時髦的休閑西裝款款走進來,襯得帥氣俊朗男人更顯貴族本色。

他雙手插兜一個旋身坐到了随淺的對面。墨鏡背後的那雙眼開始細細地打量她。

随淺感受到迎面而來的灼熱目光,卻不動聲色地任他打量。

她只握着面前的牛奶,從容優雅地淺酌着。

“随淺,久仰大名。我是江離。”

男人終于開口,溫潤的聲音介乎男中音和男低音之間,醇厚清朗。

随淺目光淡漠地看着他,仿佛他只是一棵樹,一個花瓶。

“你好。”她對着他點點頭,沒有說別的什麽。

“你很漂亮。”江離擡起修長的手指,摘下墨鏡,說話間眼中精光射出。

“我常年在外面拍戲,竟然不知道原來随家早已經改天換地,而随氏董事長竟然這麽漂亮。”

“……”對着外人,随淺一向不喜言語。浪費說話的精力,不如多喝口水。

于是她真地又執起杯。抿了口牛奶。

“你似乎不喜歡我?”江離探過身子微微湊近,身上的香水味淡淡地襲向随淺。

随淺微微向後靠了靠,她不喜歡香味太濃的男人。

“是。”

她只喜歡身上有薄荷香氣的男人。

看出随淺的排斥,江離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角。

在娛樂圈混跡了這麽多年,他早已見識過了無數女人,而外表清高內裏放蕩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

倒是也見過一些真得清高矜持的女人,不要錢也不要地位。但是這類女人只要他薇薇用心,溫柔誘哄,最後也全都會乖乖地到他懷裏。

以至于最近兩年他得以挑戰的難度越來越低,這使得他對于女人的樂趣也就越來越低。

所以後來……他開始征服男人。

但是今天見到随淺,他看得出她不是欲擒故縱,是真的不覺得他怎麽樣。

頓時,征服的欲望越發強烈,他突然對眼前的女人有了興趣。

他笑悠悠地道,“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是我開始喜歡你了。”

自從坐在這,江離就一句正經的話都沒說,随淺本就不是個耐性多好的人,她能聽着他廢話到現在,全憑的這麽多年的修養。

只是這自戀的男人似乎還不自知。

“淺淺你不妨考慮考慮我,雖然顧景桓錢比我多,但是我比他年輕,再過個十年,他多大了?四十多歲了對吧?你才多大?你才三十出頭。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到時候顧景桓是滿足不了你的,你應該找一個年齡相當的伴侶。”江離旋轉着食指的戒指。自信地道。

“江家和随家門當戶對,到時候我爸他死了,江氏自然是我接手,可我不喜歡從商,只要你和我結婚,将來江氏就是你的。而且你看看我,長相氣質人品,也都不賴是不是?”

“啪!”牛奶杯被不輕不重地擲在桌上。

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江先生,我來見你,不是想聽你這些廢話的。你有正事麽?沒有就立刻滾出去。”

随淺冷冷地掀起眼皮,帶着絲絲的不耐。

江離被她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一震,心中驚訝之後卻是滿滿的驚豔,這樣有性格的女人,他喜歡!

被罵了,他反而笑得更開,“好好,聽你的,說正事。”

“照片你也看了吧?那張照片是不是p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再說如果是p的早就被眼尖的網友扒出來了。”

随淺的心沉了沉。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存在,是巧合還是故意?

“給我講講那個女人的事情。”随淺啓唇,聲音清淡。

“她叫趙晗,是我的炮友之一。一個在娛樂圈邊緣徘徊的嫩模,雖然腦子傻了點,但是長得倒真是不錯。”江離眼中劃過一抹綠幽幽的光芒,“只是氣質比起你來,還差了點。”

趙晗?念叨着她的名字,随淺雙眸微眯。

“她在哪兒?”随淺問。

江離挑了挑眉毛,“這個問題,下次再告訴你。走吧,我們出去。媒體們現在應該已經等得迫不及待了。我和你在包廂裏單獨相處了半個多小時,什麽估計都能幹完了,你說呢?”

随淺面無表情,只是手指微微收緊。

江離,原來剛才那些都是裝得,他竟然是在拖延時間!

“出去?哪那麽快。你該幹的幹完了。我該幹的,還沒幹。”随淺嘴角微微勾起,陷害了她,還想安然離去?

當她是什麽?白蓮花?

“丹。”随淺聲音微揚,下一秒包廂的門被推開,盛丹甜笑着走進來。

手裏還拿着三個筆記本。

她誇張地湊上前,臉幾乎和江離的貼上,“這不是江大明星麽?哎呦難得見到你一面,快來給我簽個名。”

随淺:“……”

頓時,原本因為随淺那句話落而形成的肅殺氣氛蕩然無存。

現場俨然變成了腦殘粉見面會。

十分鐘之後……

随淺第三杯牛奶都喝完的時候,盛丹終于合上了本,笑容瞬間消失,“好了。剩下的交給你們了。動手。”

“你們幹……唔唔唔……”

江離話未說完,已經被保镖拿起背後的靠枕蒙住了頭,摁在沙發上就是“叮咣”地一陣拳打腳踢,動作快得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十分鐘之後……

進來時候風流俊逸的男人已然衣衫不整,頭發淩亂地像鳥窩,一只眼眶烏黑青紫,鼻子裏有鼻血緩緩地淌出來,嘴角也挂着血漬。

随淺仍舊如開始時淡漠,“江離,揍你是告訴你,做人不要廢話太多。下次見到我,你要是再廢話,我就把你打得爹媽都不認識。”

“……”

說完随淺站起來,像是看不到他眼底的恐懼,“走吧,出去見媒體。”

“你去吧,我不去了。”江離瑟縮在沙發角落,不停地搖頭。他一向最重視自己這張臉,現在都成這樣了,絕對不能見人!

随淺被他蠢笑了,“都這時候了,你以為你還能做主?給我拖出去!”

“我不去,我不……哎呦……”

門口,媒體們翹首以盼等得花兒都謝了。

驟然見到随淺清瘦的身影,身上凝固的血液立時都沸騰起來,舉着各自的攝像機瘋狂得拍照。

然而随淺走得越近,他們看得越清楚,她身後的一衆保镖手裏好像還拖着一個男人,這是……江離?

衆位記者眼中都迸射出八卦的光芒。摩拳擦掌地覺得今天真是來對了。

随淺優雅地走出來。

旁邊兩個保镖架着被打得連站都站不穩的江離。

“各位,很感謝今天的關注。借此機會,我有幾句話要說。”

媒體們馬上就安靜下來,聽着她說。夾臺記號。

“今天的報道并不屬實。我和這位先生根本就不認識。我說過,我不是明星我也不負責娛樂大衆,這位先生要為自己炒作,卻非要把我拉上,那就得付出代價。”

“相信大家見多了這位先生衣冠禽獸的模樣,今天給大家個新鮮,既然他願意娛樂大衆,我也願意配合他一次。”

“但如果再有類似抹黑事件,不論是誰想要再拿我娛樂大衆,我都一定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經歷!如果誰不服,大可以試試,我和顧先生都樂意奉陪。”

“另外,我要對這起事件的真正女主角說一句話,躲在暗處的是老鼠,不是老虎。有本事你站出來,有什麽仇怨你都盡管放馬過來,我随淺一定奉陪到底。”

“最後,看在随氏總裁江總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不再追究。也請好事者适可而止。我和顧先生的感情很好,起碼二十年內我不打算換別的伴侶。至于顧先生打算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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