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洞房花燭
這十天來,白九辭在家待着,卻沒有閑着。徐離善主動提出要教他點兒東西,說是可以讓他的丫頭在房|事上少吃些苦頭。白九辭覺着這倒是不錯,便認認真真地坐在老人家的面前,聽其教授本領。
雖說起初聽課的時候,他一直是抱着“……”這樣的心情,但眼瞅着老人煞有其事地說明了種種好處,他慢慢也就不覺得有什麽了。畢竟,徐離善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他所研究的知識,一定是在為替天下人謀福祉。
只是,等到當真用上了從老人家那裏習得的手法,白九辭卻納悶了:怎麽跟預想的效果不太一樣?
他差點就想開口問身下的丫頭,問她比起前幾次,有沒有感覺好受些,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比起這個,眼下似乎是他更需要她的“解救”。
很快按捺不住滿腹的欲|火,男人将微濕的手掌往下挪了挪,只稍一發力便掰開了女子白嫩的雙腿。
慈青花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一顆心頓時跳得不行。
每一次他闖進她體內的時候,她總有一種痛并快樂的體驗。那等欲|仙|欲|死的苦痛與快|感一同操控着她的四肢百骸,叫她既是羞赧又是害怕。
偏偏那樣的感覺每每都要持續許久,讓她逃也逃不得是躲也躲不掉。她也嘗試過向他求饒,可惜被情毒和*共同掌控的他,往往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以至于她的嘤咛與呻|吟,有時只會适得其反,令他愈發不可自控地在她身上馳騁。
所以,今夜——乃至從今往後的很多個夜晚——那樣的情景,又将一次又一次地上演嗎?
眼看着男人業已調整了姿勢,慈青花又羞又怕地閉上了眼睛。
孰料就在白九辭蓄勢待發的這一刻,門外竟冷不防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少爺!少爺!”
白九辭險些打了個激靈。
這個節骨眼上,是誰?!
門外的不速之客很快就給了他答案:“少爺!奴婢是靈芝!晚夫人、晚夫人她忽然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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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男子已然眉心一斂。他身下的女子也早已因為少女的呼喚而睜開了雙眼,并且從緊張變到驚訝。
“将、将軍……”慈青花驚疑不定地喚了一聲,借着不算亮堂的燭光,她在男人的臉上目睹了一瞬的糾結。
片刻,她聽到他朗聲回道:“知道了,我一會兒過來。”
屋外頭的少女聞聲似是遲疑了一下,而後才行了禮,急急告退。
慈青花心想,白九辭應該是要起身穿衣,趕緊去看顏慕晚了吧?
可誰知,男人對着房門的方向應完了話,居然回過頭來看她一眼,接着毫不遲疑地挺|身|而入!
突如其來的入侵大大出乎了女子的預料,她“呀——”的一聲脫口而出,随後就瞠目結舌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俯身蓋上了她的嬌軀,前前後後聳|動起來。
慈青花簡直傻了眼。
此情此景下,她也顧不得被異物侵入的不适感了,這就難以置信地問他:“将、将軍,你……你不去看看晚夫人嗎?”
白九辭未有馬上接話,只兀自進出于那唯一能夠解救他的“密道”。
實際上,他不是不關心晚兒,只是她暈得太是時候,叫他實在沒法強忍着燃燒于下|腹的烈火,跑去見一個病人。
是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的身體舍不得眼前這個嬌弱、青澀的小丫頭。
所以……
“待會兒再去。”
“可……啊……”
慈青花大為不解,剛下意識地想要再說什麽,到了嘴邊的話就因男人一記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頂|弄而換了樣。
之後,她就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
紅鸾帳內缱绻漸濃,女子難以自持的嬌啼夾雜着男子壓抑的喘息,悄然融入了這初冬的寒夜裏。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慈青花業已快要累得精疲力竭,她才感覺到身上被白九辭輕輕覆了一條被褥,而後,她的身側便是一空。
她想,他大概是要去看望顏慕晚了。
如此猜測着,她也顧不得上身香汗淋漓、下|身春水未幹,便沉沉阖上了眼皮。
真的是太累了。
他走了,她剛好安安穩穩地睡一覺。
于是,男人替她蓋好被子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半句廢話不多就直接閉眼睡覺的丫頭。
白九辭:“……”
罷,她乖巧溫順的性子,他又不是不曉得——剛好也省去他絞盡腦汁說點兒什麽的功夫了。
思忖着就這樣讓小丫頭安安靜靜地入睡,男人輕手輕腳地穿戴整齊了,便離了才方一度|春|宵的卧房。
一路輾轉來到顏慕晚所在的碧仙閣,白九辭這便瞧見了一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女子。
“晚兒怎麽了?請大夫了嗎?”他坐到顏慕晚的床邊,盯着她蒼白的面容打量了好一會兒,一雙劍眉不知不覺地斂了起來。
明明随軍來回的路上都挺好的,緣何一回到家,反倒出了狀況呢?
男子蹙眉思量之際,一旁盼他盼了許久的靈芝正心生不滿。
以前主子只要一有頭疼腦熱,少爺都會第一時間趕來探望的,怎麽那個慈姑娘才剛入府,他就把主子給晾着了呢?
是的,對于白九辭今日姍姍來遲的做法,靈芝是在心裏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的。可惜,她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丫鬟,況且,她也不是完全不能體諒慈青花——今兒個,好歹是人姑娘家的新婚之夜。
“回少爺的話,大夫開了藥,都已經走了。”
靈芝壓下心頭油然而生的不快,照實回了話,可語氣裏卻多少藏了點兒暗示。
是了,人家大夫早就來替主子診過脈了,而少爺您這會兒才到,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呢。
無奈白九辭好像沒有聽懂她話裏暗藏的意思似的,徑自又問:“大夫怎麽說?”
靈芝胸口略堵,卻也只能老老實實地把大夫的話轉述了一遍。白九辭默默聽着那大同小異的診斷結果,一雙英挺的眉毛不禁又擰了擰。
自從五年前晚兒中毒以來,一直是讓她早年認識的一位女大夫替她醫治的。然而,那麽多年過去了,她體內的毒素卻遲遲無法清除,以至于他都不止一次地盤算着,該不該強行說服晚兒,讓她換徐離善來為她診治了。
他想起顏慕晚一本正經跟他訴說的請求,什麽唯有瞧見女大夫才能心安,什麽一見着徐離老先生就莫名發怵,什麽那女大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什麽半途換人委實有些對不住人家多年來兢兢業業……
白九辭注視着那面無血色的臉龐,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恰在此時,病榻上的女子忽然咳嗽幾下,繼而悠悠轉醒。
顏慕晚睜眼就見白九辭坐在床前,一時間自是面露錯愕。
“九辭哥哥,你怎麽來了?”她話剛說完,就恍惚意識到什麽,一眼看向了男子身後的侍女。
靈芝立馬将腦袋埋低了,不敢對上自家主子的目光。
“別怪靈芝。”白九辭瞧出了她眼底的責怪之意,這便張嘴說了一句。
顏慕晚眸光一轉,吃力地朝他笑笑,有氣無力地說:“這丫頭什麽都好,就是太大驚小怪了。九辭哥哥,我這兒沒事了,你回去陪着青花妹妹吧。今兒是她進門的頭一天,你可別冷落了她。”
但是白九辭哪裏會真就點頭告辭?
“我等你服了藥,睡下了再走。”
“真的不用。”
“靈芝,去看看藥熬好了沒有。”
“是!”
煎藥分明尚需要些時辰,白九辭卻神色淡淡地吩咐了這樣的話,而靈芝自然也對此喜聞樂見。
果然,在少爺的心裏,還是她家自家主子比較重要。
如此思量着,少女禁不住喜上眉梢,這就朝着兩個主子福了一福,步伐輕快地往外走了。
“九辭哥哥……”
“怎麽這麽不小心?一路上明明都好好的。”顏慕晚想再勸兩句,奈何話剛起頭就被男子給打斷了,“哪兒不舒服?”
女子聽他輕聲細語地同自己說話,話裏話外都是關心與嗔怪,頓時也沒了旁的心思,這就鼻子一酸,進而沖他嫣然一笑。
她知道,在他的心底,她依舊盤踞着一處重要的位置。
“大約是舟車勞頓,回來之後,身子骨一下子就松了……毛病也就露頭了。”
白九辭皺皺眉,擡手替她掖好被子,又一語不發地注視着她的面容。
若是她身體裏的毒素能除,他二人之間的羁絆能解,她就不必每回都跟着他遠赴戰場,出生入死了。
只是,他說不清,這一天究竟何時會來——總不能讓她一輩子這麽着吧?
思及此,方興未艾的念頭便又湧上心頭。
“晚兒。”
“嗯?”
“讓徐離大夫替你看一看,好嗎?”
他難得用這等打商量般的語氣征求她的同意,可她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僵了一僵。
“九辭哥哥,林大夫她很好,這幾年來,也一直盡心盡力地為我調理身子,眼看着就要熬出頭了,我們若臨時換了人,你讓人家怎麽想?”顏慕晚緩過勁兒來,輕聲細語地堅持着自個兒的立場,“當然,我不是說,徐離老先生的醫術不如她,只不過……這大夫和病人,也有适合與不适合之說,并非任何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都能讓每一個病人以最快的速度康複。”
白九辭聽着,雙眉輕鎖,不置一詞。
“九辭哥哥,林大夫已經整整為我醫治了五年,比起徐離老先生,她更清楚我的病情,我們……我們不要中途再換大夫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