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飛雪添花意(四)

随着月份的增長,雲相索性請了個長假,其實也算不上是請假,只是拒絕了所有的任務和進山訓練的工作,章桢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麽。

顏梓歸每周還是都會抽出一天的時間在醫院裏坐診,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每次都有雲相的陪伴,是的,他不放心。但平時主要是宅在家裏看書,人年紀大了越發的知道時間的珍貴,越發的想要好好利用每一分每一秒。

倪可來的次數倒是少了很多,她似乎有什麽事情要忙,見到章桢的時候,倒也聽他提過幾回,諸如這次倪可終于到長大了。大約是在學習家裏的事情,或是在處理最近市裏将要舉行的國際大會。就連顏梓歸有時候走在街道上,也有感受,算了算預産期,大約是在國際大會的時間。

顏梓歸有些無奈,這孩子也太會挑時間了。也不知道那個時候他父親能不能陪在他的身邊,看他來到這個世界。

畢竟是國際盛會,很多事情并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

床的一側輕輕塌陷了一角。

“回來了?”顏梓歸放下書。

“嗯。”雲相低低的應了一聲,俯身,讓耳朵貼在女人隆起的腹部,感受這裏面的兩個小家夥的生命。

“梓歸,明天雲霓就到了,我媽和你媽跟她一塊兒過來,我這邊老章給了我兩天假,我們回我那兒住吧。”

“你什麽時候走,什麽時候能回來。”顏梓歸說完,倒是自己都覺得有些酸,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能夠随心所欲呢?

“梓歸,我還沒開口呢。”雲相有些無奈,是啊,他沒有說不的權利,他們的天職叫做服從。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什麽時候能結束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是嗎?”伸手,輕輕撫摸着男人柔軟的頭發,“記着,我和孩子們在這裏等着,你不管遇見什麽,都要保全自己。”

雲相擡頭,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一根手指堵住了唇,他的梓歸冰雪聰明,怎麽會知道他這一次的任務有多重要,或者說是有多危險,有豈是他的幾句謊言能夠安慰得了的?他們的任務在暗處,即便是付出再多也不能公之于衆,他們需要保證最壞的狀況不會出現,而最壞的狀況不會出現就意味着所有人都不會發現和平的外表下的風起雲湧,哪怕這一張和平的畫皮是用他們的鮮血來換的。

“有想名字嗎?”

“哈?”顏梓歸楞了一下,到時發現自己直接忘了這一回事兒了,這還真是……她這個母親實在是太不稱職了,“難道你想過?”

“雲起,雲落。”雲相換了個姿勢,靠在床上,順手把面前的女人擁進懷裏,滿意地勾起嘴角,“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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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日子,我陪你看雲起雲落,直到生命的盡頭。我向你要一個承諾,你便毫不猶豫的給了我這麽一個承諾。這一年來的日子恍恍惚惚,怎麽可能不會懷疑這只是南柯一夢,而你,竟然知道我在顧慮着什麽。

“雲起,雲落?如果是兩個男孩子呢?或者是兩個小姑娘呢?”

“那就有勞夫人了,畢竟,夫人向來才華橫溢。”雲相輕笑,他知道,懷裏的女人知道他想說的了,可是偏偏就是端着一副架子。不過沒事兒,他的女孩,就應該這麽高傲,反正,不管說的出口說不出口,他都明白,這就夠了。

“雲?雲什麽好呢?”顏梓歸感受着皮膚下傳來的暖意,雲這個姓氏還真的是太好起名字了,不管叫什麽都很好聽呢,這還真的是……“不是說一孕傻三年嗎?正巧,我現在比較傻,想不出來什麽名字了,等着兩個小家夥出來了,你再陪我想。”

“哪有像你這麽調侃你自己的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這段時間養的不錯,臉上多了些肉,倒是意外的有些可愛。有些和她當年的樣子不同了,記憶裏她是江南水鄉中的溫婉女子,遠看娴靜爾雅,永遠都是淡淡的,似乎是不太好親近。可相熟之後,才會發現這個姑娘實在是……葷素不忌,只好是能走到她心裏的,她便永遠用真心相待。這麽一個姑娘,把她所有的堅硬都拿來做成了殼,骨子裏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脆弱,受不了一點傷害。可是,竟然還有人,那麽的惡狠狠地像這樣的姑娘加以虛假的怨毒的話語,枉他為人師表。

“雲相,我是不是胖了很多?”顏梓歸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別捏了,醜死了。”

難得聽到她這般孩子氣的嘟囔,“還不夠。”

“不夠什麽?”她困惑,擡頭看見他滿眼的笑意,不自覺的咬了咬下唇。

“不夠胖啊,你看,生孩子這麽辛苦,不多囤點脂肪怎麽夠呢?”說完,他朗聲笑了起來,伸手扣住她想要作亂的手,“小心啊!”

“雲相!你夠了啊!”顏梓歸有的時候是在是惱火自己這笨拙的身子,像現在,她只能這麽軟綿綿的出言威脅,一點效果都沒有,她甚至都能感受到男人因為大笑胸腔裏傳來的震動。

“好好好,我的梓歸最好看了,一輩子都不夠看。”雲相見好就收,到底不是平常,多好還是要有些顧及的。

“這還差不多。哈欠——不行了,我有點困了。”

“睡吧,睡吧。”雲相小心的給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因為是雙胞胎,肚子大得驚人,她很少能夠睡得長久,幸好,她的睡意很足,轉眼便傳來了輕微的鼾聲。只是,看着她沉靜的睡顏,視線不由自主的移到她胸前愈發飽滿的某處,鼻腔裏充斥着她淡淡的體香。是的,他睡不着了,并且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不介意讓她也睡不着。

作者有話要說: 快結束了,然後很抱歉,每章越來越短小。我這個人做事很沒有恒心,以至于寫着寫着,中間隔了一大段時間,現在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自己要寫些什麽了,果然我還是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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