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唯愛

第二天早7點30分接到蔓宜豐的電話:“怡蓮,到酒店游泳館來。”怡蓮剛想說什麽,電話已挂斷,這個蔓宜豐終于要開始耍寶了,我倒要看看他能變出什麽幺蛾子。怡蓮略微尋思一下,便直奔電梯而去。

游泳館是室內的場所,一進裏面即感覺到聽覺上的空蕩與回音。一些女人的嬉笑聲和游泳時擊打池水的聲音在透明的高聳的屋頂回旋。有三個獨立的标準比賽泳池,人也不少,有外國夫妻帶着小孩來游泳的,有正值青春年華的情侶,有三五成群的藍眼金發妙齡女郎。怡蓮急速搜尋着蔓宜豐的下落,在中間的的泳池旁,她看到了MISS金,今天薛叔沒有來,MISS又在賣弄他曲線畢露的身材,火辣的三點式泳裝讓人臉紅,這個MISS金怎麽每次見到她都是身上只有幾塊布,難道一個大型跨國集團的高級白領麗人都窮到買不起能夠遮蔽肉體的布料較多的衣服嗎。怡蓮有些輕蔑地在心裏嘀咕,但腳步還是往那邊走去,等靠近泳池的時候,她才發現蔓宜豐肌肉橫行地站在最邊上的泳道前端,這時MISS金沖着怡蓮微笑。

“怡蓮,你準備好了嗎?”蔓宜豐用手把濕漉漉的頭發背攏起來朝怡蓮喊話。

“準備,準備什麽?”穿得嚴絲合縫的怡蓮一臉驚詫,她穿着的天衣無縫即使站在七月傍晚的鄉村水田邊也絲毫不必在意蚊子的攻擊。

“顯然你還沒準備好,MISS金帶王小姐去更衣,你那套泳裝借她用用。”

“泳裝,比什麽?”怡蓮心想都穿泳裝比走秀嗎,這個我可沒舞臺經驗啊。

“比游泳,一來一回,先到終點者取勝。”蔓宜豐一臉壞笑。

這家夥,什麽不好比,比游泳,你不是找死嗎,在老爸開廠前,我可是從小在船上長大的,怡蓮心中竊喜,小學時自己就能在運河裏翺翔如鷹了。

“走吧,王小姐。”MISS金蛇腰一扭,就上前牽着怡蓮。

幾分鐘後,怡蓮僵硬地走在泳池邊的道上。這個MISS金啊,都是這種三點式的泳裝,還讓不讓人活了啊,這個樣子怎麽游泳啊,簡直就跟原始人戲水一樣啊。怡蓮漲紅了一張臉,低着頭,羞得雙手抱在胸前,雙腿緊靠着邁着碎步,仿佛是一個戴着手铐腳鏈的重刑犯一樣。

盡管如此腼腆,但怡蓮那驚人的完美魔鬼身材還是驚豔到了蔓宜豐,蔓宜豐張大了嘴,呆呆看着,激賞地笑了起來。“怡蓮下來啊,站在上面幹嘛,又不是健美比賽。”怡蓮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從扶手處緩緩下水,蔓宜豐接到她砍來的目光,做了個鬼臉。

MISS金用英語嬉皮地宣布了比賽正式開始,游泳館內所有人好奇地望向這邊,一片嘩然,有好事的老外吹起了口哨。

好家夥,蔓宜豐泳姿還真不賴,混合泳,蛙泳,蝶泳運用自如,而怡蓮拼命地在後面追趕着,真要命,從小老爸只教了自己一招傳世經典的泳姿,狗爬式。後來經過自己的吸收領悟,融合各家小孩之長創造出了“猛龍過江”的泳姿,細說下來就是,兩手在水中拼命地劃水,下巴□□上翹借鑒船舷的造型利于破水前進,身後兩條腿,此起彼伏地砸向水面,給水形成重創以便形成反作用力推動沉重的身軀前進。也許怡蓮的“猛龍過江”太過華麗驚豔以致達到生猛境界,帶着小孩的夫妻倆不時用英語發出驚嘆:太不可思議了;難以置信的春春活力等。

很遺憾,怡蓮沒能擊敗對手,但雖敗尤榮啊,自己已經喘得不行了。

“怡蓮,為了尊重對手,我拿出了百分之五十的實力,但結果讓我很抱歉,我贏了你。”蔓宜豐游到怡蓮身邊頑皮地笑道。

怡蓮白了他一眼,突然池邊哪個好事者喊了一句,“在一起,在一起。”這下好了,中文說的像嘴巴中風似的老外也喊着只有他們自己聽得懂的中國話“宰一起,宰一起。”

“願賭服輸。”怡蓮殺了蔓宜豐一眼,趕緊逃離泳池去更衣室換衣服去了。

等怡蓮從更衣室出來,蔓宜豐已經西服筆挺地守候在外面。這厮換衣速度之快簡直像變形金剛,怡蓮心裏恨恨地想,不行,就比一次怎麽能讓人心服口服,便說:“蔓總,我不服,敢不敢比其他的。”

“怡蓮,這麽心急,你屬猴嗎?”蔓宜豐壞笑道。

“我屬豬。”話一出口,怡蓮後悔死了,又中了他的計。

“中國人和豬的感情很深。”

“什麽意思。”

“愛吃它的肉。”

喂喂,以為是大BOSS就了不起嗎,換着花樣來損人,換做以前定要把你踢倒在地上,繼續踢,踢到泥裏面看不見為此。“快說,比什麽?”怡蓮寸步不讓。

“會打斯諾克嗎?這個我不太會,如果你玩過,贏我的勝算比較大。”蔓宜豐揚起俊眉,手指摸着嘴唇笑道。

“可以,現在就去。”怡蓮小時候打過幾次,覺得也不難,興許能贏他,如果他沒說謊的話。

“好,随我來。”

兩人穿過酒店大堂,上了電梯,直奔臺球室而去。

臺球侍者是個眉清目秀的中國小夥子,他彬彬有禮地伺候他們開球。怡蓮仔細地觀察着蔓宜豐的球技确實如他而言,不敢恭維,那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幾杆打下來,怡蓮竟然和他不相伯仲。到了關鍵的一球,怡蓮屏息凝神地運杆,猛地一出手。不知是鬼使神差還是自己倒黴。球沒進?光沒進球也就算了,綠絨桌布被怡蓮戳出一個洞,球杆連球都沒碰着。頓時,怡蓮石化,一旁的侍者也如同被匕首刺中了心髒一般,閉着眼睛把頭扭向一邊。此時,蔓宜豐嘴巴圓張,一時語塞,半響反映過來,跟侍者說道:“小哥,我賠,全部記我賬上。”

侍者僵硬地笑着點點頭。後來,怡蓮怎麽打都不在狀态,不是把球打了飛出桌臺就是幾杆都不沾。

“不比了,不比了。”怡蓮掃興地把球杆扔在桌邊。

“怎麽了,認輸了嗎?”蔓宜豐朝怡蓮擠擠眼。

“不公平,每次都是你決定比賽項目,我也要出一個項目。”

“可以啊。完全沒意見。”

“那可是你說的啊。”

“嗯,只要不是專為女性設計的比賽項目。”

“這,你放心好了,絕對是男性主流運動,而且也是球類運動。”

“球類運動?籃球,足球,兵乓球,羽毛球,哈哈,這都是我擅長的啊。”蔓宜豐自信的笑容像日本動漫裏櫻木花道。

“不是。”

“那是什麽?”

“玻璃球比賽。”

蔓宜豐臉上的笑容僵住,眼神裏泛出懷疑的神情,然後以頗為懷舊的口氣喃喃說道:“難道你說的莫非是趴在泥地上,将食指端平以極巧妙的推力讓玻璃球産生運動,或進入洞裏,或擊殺對手的古老游戲。”

“正是,你也可以稱之為打彈珠。在地上挖5個小圓洞,誰先打完5個洞,就變老虎,然後打着誰,就把誰的玻璃珠吃掉,學名打老虎洞。”怡蓮慢條斯理地說道,心想這次應該難倒你這個多才多藝的大BOSS了吧,不免有點得意洋洋了。

“哈哈,可能你有所不知,小時候,暑假到鄉下的外婆家經常和左鄰右舍的小朋友玩這個游戲,哈哈,你就等着認輸吧。”蔓宜豐樂不可支地笑道。

“蔓總,不怕玩這個比賽有失身份吧,還有這裏哪有玻璃球,還要在泥地上挖洞。”

“我當然不會去挖洞,找玻璃球,不過有人可以。”蔓宜豐探照燈般的眼神勻速掃射四周,首先停留在怡蓮臉上,怡蓮趕忙頭搖得像撥浪鼓,不知什麽時候MISS金已身穿筆挺的職業套裙站于身後,探照燈燈停留在她的臉上,一時間,MISS金吓得花容失色。

“哎,算了算了,一個個都貪生怕死,這時候就需要有真正的死士來挺身而出。”蔓宜豐手滑進褲兜,摸出手機。“薛叔,你來一下,有事。”

十分鐘不到,一陣急促的皮鞋砸擊大理石的聲音由遠及近,薛叔駕駛着龐大的身軀風風火火地趕來。

“蔓總,有什麽吩咐?”薛叔松松西服的領帶,又抹抹額頭的汗珠,氣喘籲籲地問道。

“薛叔,我想打彈珠,你幫我準備材料,再到後花園找塊□□的泥地,挖5個洞,這個游戲你年輕時候應該玩過的吧,我不需要解釋太多了吧。速度一定要快。”蔓宜豐一本正經交代着,仿佛馬上要進行一場重大的商戰一樣。

薛叔一聽,嘴巴張得老大,仿佛練習“a”的元音發音。

“薛叔,我知道,你也很想玩,但這是我和怡蓮的比賽,你不能搗亂的。”蔓宜豐努力調整自己的表情說道。

“我……”薛叔終于變換了口型。

蔓宜豐立即打斷,“你,我知道你技術應該不錯,畢竟年長我們許多。”

“我不想弄。”薛叔仿佛倔強的孩子般漲紅了臉說道。

“薛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老爸那本吳清源的棋譜是你偷的吧,難怪他最近下圍棋老是被你殺得很慘,他說明明以前你在他面前就是圍棋小菜鳥,現在招招簡單兇狠,像換了一個大腦,他郁悶得天天都在找那本棋譜,茶飯不思。”蔓宜豐偷偷觀察着薛叔風雲變幻的表情,虛張聲勢地說道。

薛叔笑意盈盈地說道:“圍棋人的事情怎麽能算偷呢,是借,是借啊。蔓總,還要替我保密啊,要不然老蔓總非得跟我拼命啊。”

蔓宜豐忍住笑,佯裝認真地說道:“保密可以,那打彈珠的事情……”

“我去辦,我去辦。”薛叔把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保密的姿勢,然後飛跑着出去。

一小時後,薛叔滿頭大汗地找來十幾個彩色的玻璃球,據說是問一個德國小男孩買的,被對方漫天要價狠狠宰了一把,洞已打好,就在後花園的一個大椰子樹下,就連泥土都被薛叔一腳一腳踩平,保證玻璃球滾動阻尼最小。

蔓宜豐很滿意,怡蓮腦補薛叔挖洞的情景,一個堂堂跨國集團的高級商務,叱咤商場幾十年的風雲人物,是怎樣滿頭大汗地挖洞,踩平泥地的,不行,不行,再想怡蓮就要笑出聲來。

薛叔果然盡心,到了現場一看,5個洞一樣大小,間距相等,挖的渾圓細膩。薛叔和MISS金做裁判,比賽正式開始。

這次,連蔓宜豐也大跌眼鏡,怡蓮玩玻璃球的技術真是神一般的存在,走位精準,擊殺兇狠,蔓宜豐要運球三次才進的洞,怡蓮往往一次就成功,一會兒工夫,蔓宜豐手中只剩下一個玻璃球,他如數家珍地握着那只球,脫掉西服扔給MISS金,此時,兩個比賽選手都滿頭大汗。遠處樓上一個印尼保安以為花園裏出了什麽事情,用望遠鏡仔細觀察這邊,結果捧腹大笑,一不小心,望遠鏡失手墜落樓下摔得粉碎。

比賽結果,蔓宜豐慘敗,怡蓮大獲全勝。

“怡蓮啊,怡蓮,你還是不是女孩子,打彈珠這麽厲害。”蔓宜豐直起身體冤屈地喊道。

“蔓總,可能你不相信,小時候我是個假小子,喜歡兒子的父親一直把我當男孩養,我可是村上打彈珠的無冕之王啊。”怡蓮整理了一下被汗濕的秀發驕傲地說道,“如果你不服,再來一局也行。”

“我不服,你敢和我打電玩嗎?”蔓宜豐發出了最後的挑戰。

“可以,如果你輸了,就要告訴我合作條件,彈珠比賽雖然我贏了,但游泳我輸了,咱們算扯平,電玩比賽咱們就要信守約定,我輸了,立即回國,你輸了就履行承諾。”

“一定,這會兒大家都累了,先歇着吧,晚上8點,街中心電玩城見,咱們就比街頭争霸。”

“好,不見不散,我先回去換衣服,那失陪了。”怡蓮說完徑直走了,蔓宜豐留在原地意猶未盡地看着她的背影,她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子,長得和寶瑩一模一樣,性格卻截然不同,但不得不承認充滿了與衆不同的魅力。

晚上8點,一對冤家準時赴約,這次薛叔沒來,只有MISS金随同。他們選好了街機,雖然和國內的“街頭争霸”有所不同,但試了幾下手,大同小異。比賽開始,怡蓮選的是紮着辮子的純情女武士,蔓宜豐選擇的是一個彪形大漢。雙方一走近,便展開厮殺。怡蓮難道以前真是個假小子,街機都打得這麽牛掰,那個女武士上竄下跳,飛身側踢,背摔,直拳,把蔓宜豐的彪形大漢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拼命招架。街機裏的游戲背景聲和厮殺聲熱火朝天,好不熱鬧,連一向矜持淑女的MISS金也在怡蓮背後,大呼“加油”。輸慘的蔓宜豐氣急地瞪了MISS金一眼,心想,你還幫外人加油,白給你工資了。MISS金立即收斂孩子般興奮的表情,小聲地握拳叫好。

比賽采取三局兩勝,蔓宜豐終于在第二回合搬回一局,他快速總結了怡蓮的打法,采取海盜戰術,打一拳就逃走,結果拼時間拼血量贏了怡蓮。這讓一向快意恩仇的怡蓮很不爽。第三回合,決勝局。怡蓮抓住機會,連續擊殺絲毫不給蔓宜豐躲閃的機會,蔓宜豐拿出吃奶的力氣搖着控制杆,大力金剛掌幾乎把游戲機拍得機身晃動起來。一旁打飛機的黑人老外,如見天人般瞪着蔓宜豐。盡管蔓宜豐使出了渾身解數,但随着畫面上那個彪形大漢,“啊”的一聲輕輕飄起來,魁梧的身體像羽毛一樣失去重心,四肢一攤,撒手人寰,比賽也宣告結束。怡蓮翹起漂亮的嘴唇,似笑非笑地看着蔓宜豐。

“願賭服輸,你還真是個假小子。”蔓宜豐的自尊心又一次受挫,氣呼呼地走出去。

“那我們的約定呢。”怡蓮跟着後面問道。

“酒店樓頂露天酒吧見,到時候告訴你。”

怡蓮回酒店,洗了一個澡,換了身衣服,便上了頂樓了,露天酒吧。

怡蓮穿着涼爽高壓的連衣裙走在海風吹拂的樓頂,頓覺心曠神怡,渾身涼爽。塞班島的夜景真美,深藍色的大海茫茫一片,島上璀璨的燈火盡收眼底,大海的濤聲隐隐傳來和酒吧低低的背景音樂交融在一起。露天酒吧還真不小,周圍都植上了椰子樹和熱帶植物,微微的清香在風中絲絲蔓延。怡蓮目光搜尋着蔓宜豐,在一處遮陽傘下,蔓宜豐朝這邊揮着手。怡蓮走了過去,這時候的蔓宜豐已完全沒有了剛才氣呼呼的表情,又笑得燦爛無比,由于海邊沖浪曬黑的緣故,這時只看到他潔白的牙齒和黝黑俊朗的面容。

“這次沒把你的跟班帶出來嗎?”怡蓮坐到蔓宜豐的對面揶揄地問道。

“私人談話,還是清淨點好。”蔓宜豐穿着雪白的T恤擺弄着酒杯,“你喝點什麽?”

“白蘭地。”怡蓮說完,蔓宜豐打了響指招呼侍者幫她要了酒。

“說吧,你的條件。蔓總。”怡蓮單刀直入地問道,微微含笑。

“嫁給我,怡蓮。”蔓宜豐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表情嚴肅而莊重地說道。

怡蓮聽完一愣,就連侍者上完酒也忘了道謝。

“蔓總,我不遠萬裏來到這裏,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并不是來度假的,希望蔓總能夠尊重我。”怡蓮有一絲不快,她不習慣別人輕浮。

蔓宜豐看着怡蓮拒人千裏的神情,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加熱情。他深情地看着怡蓮,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怡蓮,我沒有開玩笑,對我來說能夠獲得一份愛情是事業上的任何成就都不能比的。已經很久了,真的很久了,我沒有對一個女孩子有如此的炙熱的感情,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怡蓮,你就無時無刻不出現在我腦海裏,和你在一起,我會緊張,看見你我會心跳加速,在你面前遇到棘手的事情會臉紅。我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就連MISS金提到你的名字,我都會感覺是在說和自己相關的事情,莫名聽覺都靈敏了很多。怡蓮,如果你是懂愛情的女人,你應該能感覺到我的心啊。”蔓宜豐說完,端着酒杯的手指都微微顫抖,不可否認這是蔓宜豐的真情告白。

“蔓總,謝謝你能夠喜歡我。我覺得我們真的不合适,我一個普通的女子從來就沒有想過和豪門有什麽瓜葛,你條件這麽好,喜歡你的女孩子一定不在少數,就不要再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怡蓮避開蔓宜豐炙熱的目光,看着海面上燈火璀璨的游艇說道。

“是,喜歡我的女孩子确實不少,我身邊不乏像MISS金這樣的高學歷,擁有顯赫家世的漂亮女孩,但對我來說,他們頂多就像朋友一樣,或者是一起奮戰在商場的哥們,MISS金是風投大亨金聖元的女兒,她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到我公司做個高級助理就是想接近我。但她是用錯了心思,我很多次跟她挑明了說,再好的戰友也只是戰友,我蔓宜豐是個對愛情挑剔的男人,我不會因為感激接受一個人,也不會因為利益妥協一個人。我寧可被別人安排一生的命運,也不願被安排一時的感情。怡蓮,你就是我唯一可以争取的幸福。如果失去你,我得到萬裏江山又有什麽意義。”蔓宜豐将內心的感情原原本本地掏出來,他覺得再憋在心裏,自己都無法承受這種熱烈。

“蔓總,我真的無法承受你的感情。我已經有要為其犧牲一切的人了。誠然,女孩面對你不動心是不太可能的,但我确實已經心有所屬,無法再為別人騰出任何空間。”怡蓮看着蔓宜豐真誠地說道。

“你說的是肖勇吧,他已經窮途末路了,我們商業情報部門已經了解得很清楚,這個星期如果再沒有進展,肖勇就只能卷鋪蓋走人,你和他一起會有什麽幸福?”蔓宜豐輕蔑地說道。

顯然,怡蓮已經被蔓宜豐突如其來的言辭激怒,她氣勢淩人地說道:“蔓總,剛才你還蕩氣回腸地大談愛情,此刻讓我覺得你根本就是個不懂愛情的自以為是的狂妄少年。你知道我和肖大哥之間發生過什麽刻骨銘心的事情,你知道一個靠自己努力一步一步往上爬的人付出的努力超過你們這些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的多少倍嗎,你知道真正的愛情可以為別人付出多少而無關對方的成功失敗嗎,你知道愛一個人究竟可以有多深嗎”怡蓮一口氣說完心中的想法後,端起杯中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對不起,怡蓮,我承認我剛才的确存在言辭不當,我向你道歉。但是,愛一個人究竟有多深,我相信我也是有資格去評論的。原因以後再講,就談肖勇吧,難道你不知道他有個美若天仙又曾經生死與共的紅顏知己嗎?難道你忍心拆散他們,那個叫惠紫的女孩不但是個感情脆弱的人,而且也是身體脆弱的人,她患有嚴重的心髒病。如果你自私地占有了肖勇,等于就是置一個無助的女孩于死地。其他話我也不多說,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明天8點我們簽合作協議,你作為代理人簽第一稿,合同你全部帶走給肖勇簽字生效;如果不同意,就讓肖勇回美國,在這個行業我不會再讓他翻身,并會主動出擊。怡蓮,不要怪我,因為愛情讓人自私,為了你我只能不擇手段。晚安。”蔓宜豐說完起身離開,英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轉彎口。怡蓮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晚風裏,失神地望着深藍的夜晚的大海,她的心漸漸被無邊無際的海水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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