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衣服就已經夠出頭鳥的了,愚蠢的瑞枝啊!】
閉嘴,愚蠢的矶怃啊!
【你不能每次在我說實話的時候都讓我閉嘴!】
不服?打我呀!
【我真的會打你的。】
你連控制力量進行戰鬥的大腦都沒有,你要怎麽打我?!
而且,我會還手的。
【……】
我跟在薩克身後,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下,與體內的三尾瞎侃了幾句,剛好這段時間裏木葉的下忍們陸續都來了。
又等了一會兒,我才終于看到卡卡西的第七班姍姍來遲。
佐助出現在考場的那一刻,我立即站了起來,試圖擠出人群走到他身邊去,但事實上我卻沒能跨出一步——察覺到我的意圖後,身旁的人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的腳步。
頭戴鬥笠的草忍聲音暗啞:“別沖動,暫時忍耐一下。”
“你想幹什麽?”
猜到了對方是大蛇丸,我仍沒好氣地問道。
大蛇丸神秘兮兮地說:“看下去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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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蛇丸模棱兩可的說法下,我按耐住情緒繼續旁觀着事态的發展,但不消一會兒,我便發現接下來只不過是藥師兜展現個人演技的時刻。他僞裝成萬年下忍接近鳴人他們,并向衆人展示了參加這次中忍考試的部分優秀下忍的情報。
他提到了洛克李和我愛羅,然而他的那些情報,事實上有也等于沒有,在我看來毫無意義。
既無趣又啰嗦,這讓我相當不滿意。
于是,我立刻掙脫了大蛇丸的桎梏,接着瞬身來到了佐助背後。
在佐助反應過來之前,我伸出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幾乎将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踉跄了幾步,重新站穩後第一時間試圖掰開我的手。
我當然不會輕易讓他掙脫,盡管為了呆在他的背上,我和他持續地相互拉扯着,但我卻樂此不疲。
無尾熊似的趴在他背後,我頗為惡劣地在他耳邊吹氣:“佐助,我們又見面了。”
“又是你!”
佐助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害羞。
從我的角度,無法看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就算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嫌棄,也被我全然當成了情調。
“沒錯,又是我。從今天開始,我們終于能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來好好培養感情,我可是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誰要和你培養感情,我才沒有那個閑工夫!趕緊從我身上下來!”佐助的語氣變得急躁起來。
“你這麽沒有耐心可不行,不論是培養感情還是變強,都不是一朝一夕成就的。”我笑眯眯地說着看似一本正經的唬人的話,然後趁佐助聽了我的話微微發愣的時候,将臉埋進了他的肩窩,一切癡狂貪婪的表情都在他人看不到的這一瞬間,暴露無遺。
我深吸了一口氣,嗅到了佐助身上洗發水含混着洗衣液的清香,盡管聞上去多半是化學加工的氣味,但我卻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味道。
察覺到我的舉動,佐助立刻炸毛:“你在聞什麽!!”
“我在聞你啊。”我理直氣壯地接了話,“看來你還挺愛幹淨的嘛,這一點我喜歡。”
“你、你這個變态!離我遠點!!”
與佐助惱怒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圍觀群衆們的抗議——
“就是啊,你這個癡漢給我離佐助遠一點!”
“媽媽這裏有變态!”
“你再不從佐助身上下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眼前這些叫嚣着的小女孩們,只不過是生活在和平的木葉還未開花的下忍罷了,一想到如今無論我做什麽,她們都不可能有這個能力來阻止——甚至于,只要我真的對她們起了殺意,她們或許連掙紮都無法做到這一點,讓我感到了無比的愉悅。
這是閱歷上的差距,是忍者學校的課程永遠無法教會的,那些經歷生死存亡的時刻,最終得以活下來的經歷,現在的這些下忍幾乎都不曾擁有。
這是只有生在和平時代的,他們的幸運。
無論是這些下忍,還是佐助。
他們都太過年輕。
一味單純地把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誤以為是整個世界。
——年輕而氣盛,又愚昧而無知。
就在此時,笑眯眯的老好人藥師兜站出來打圓場。
他推了推眼鏡,随後直視我,将話題引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原本我還以為,來參加中忍考試的忍者身上多多少少會帶着一身煞氣,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例外——如果說你的目的是活躍氣氛的話,看來很成功呢。”
活躍氣氛?這家夥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絕對不在我之下。
一下子被木葉的女下忍們視為眼中釘的我,看來确實有好好地在活躍氣氛——對于他這種看好戲的人來說。
我瞟了眼藥師兜,用挑釁的語氣說道:“參加了七次中忍考試還能夠僥幸活下來,同時收集了那麽多忍者資料的你,不會不知道我的對吧?說實話,我也很好奇,我在你這裏的評價是怎麽樣的呢?”
“呃,抱歉……我還沒能收集到音忍忍者的資料。”
藥師兜一時語塞。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将音量提高了兩分,咬字清晰一字一頓地認真說道:“宇智波瑞枝,是我的名字。以後我可能會在木葉久留,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
所有人都一臉被迫吞了半斤翔的表情。
幾乎就連佐助本人,都被我鬧得幾乎沒了脾氣。
論武力,不論是真刀實槍還是賴皮耍狠,他都不是我的對手;論厚臉皮,他更是如同一個純情小學生,懵懵懂懂毫無經驗。不管在哪方面都讨不到好,只能任人宰割的這個狀态,或許會刺激他更加追求力量也說不定。
大蛇丸,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年輕的佐助還真是好襲擊啊……
宇智波家族畢竟是曾經的名門望族,在木葉具有相當的威望,佐助的家教看起來确實不錯——即便是被我刺激到了如此地步,再惱羞成怒或是氣憤難耐,他也沒有真正失态。
畢竟還是十二歲的小孩,被我逗得憋紅了一張臉,不爽的表情像是馬上要發脾氣似的。
我見好就收,乖乖從佐助的背上跳了下來。然後又覺得,作為第二次見面後的自我介紹,這樣的開場白似乎還少了些什麽,于是我又朝他抛了個飛吻,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以後請多多關照啦,我·的·佐·助~”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純粹撩一下佐助。
因為還不太熟悉,所以也不能寫得太過……
接下來大蛇丸基地的三年,可以真·好好培養感情。
☆、Chapter 10
中忍考試的第一場筆試結束後,緊接着就展開了第二場的“生存演習”。
第二場考試的考官是木葉特別上忍禦手洗紅豆,在她的帶領下,通過了第一場考試的下忍們來到了第二場的考場——木葉的“死亡森林”。
循規蹈矩地對考試規則進行了一番解說後,緊接着就進入了正題。
一路與薩克和托斯一起深入森林腹地,最後我們找了一個不錯的位置暫時停下休整,順便讨論了一下接下來的作戰計劃——除了搶奪他人的卷軸通過考試之外,音忍小隊還被大蛇丸指派了另外一個任務。
“為什麽刺殺佐助的任務,大蛇丸大人會讓你這樣的家夥一起來?你确定不會拖我們的後腿嗎?”
“不如這樣,瑞枝你負責去狩獵其他參加考試的下忍,暗殺佐助就交給我和薩克。”
與我同行的另外兩個人自說自話地下了結論,我半倚在樹幹上,安靜地聽完了他們的話,然後不耐煩地挖了挖耳朵,漫不經心地仿佛談論天氣般随口一問:“如果我不同意呢?”
周圍的氣氛沉寂了一瞬,像是被什麽東西生生壓迫般。
從薩克和托斯的身上,同時迸發出了強烈的敵意,這些敵意毫無疑問都指向了我。
随後,輕風拂過,吹得枝葉沙沙作響,蟲鳴鳥叫也從短暫的定格中恢複了過來。
“如果你敢違背大蛇丸大人的命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威脅的話語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強烈的殺意扭曲了薩克臉上的表情。
這種事情在大蛇丸基地的時候,我早就習以為常了。
作為一個專業的誘拐犯,大蛇丸的境界可以說是相當之高。
我無辜地聳了聳肩,與臉上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說出口的話卻充滿了挑釁意味,“我不知道你們究竟哪裏來的自信,不過,要是想動手的話,我倒是完全不介意讓你們知道什麽是實力上的差距。”
“你這個女人!!”
在憤怒下已經失去了理智的薩克,一邊怒吼着一邊朝我發起了攻勢。
速度極快地來到了我的眼前,他将雙手的風穴對準了我的方向,“斬空極波!”
強烈的氣壓和超聲波從風穴中噴發而出,強烈的震蕩感甚至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聲音可怕的力量被發揮到了極致——在攻擊到來之前,我已經感覺到了體內血液的翻湧。
但是,薩克終究只是一個下忍。
查克拉的不足,讓他無法将這個本該不錯的能力,變成致命的武器。
就在我準備反擊的時候,托斯擋在了我的面前阻止了我。
“住手,我們的目标是佐助,在這裏消耗查克拉根本沒有意義。”安撫了怒極的薩克後,托斯看向我,“我們都知道你對宇智波佐助的感情,但是你想過嗎?你的舉動只會讓他更想遠離你而已。”
“哼,”我冷哼了一聲,對托斯的說法不屑一顧,“我根本不在意佐助的想法。”
“那你……”
盡管托斯臉上包滿了繃帶,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是顯而易見,他對此并不能理解。
或許在我的潛意識裏,佐助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都不屬于我。
我所執着的,也僅僅是得到佐助。
但是,這之後呢?
這一點我從未深想。
一直以來,我所有的行為都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想法。然而,遵從內心想法所展開的行動,到底是我深思熟慮的,還是一時興起呢?
其實大多數,都只不過是興之所至。
這導致了很多事情的發生和改變,都在不可控的範圍內,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下一秒會想要去做什麽。
我不擅長于忍耐,特別是在佐助相關的事情上。
想要掠奪,想要擁有,想要支配,這一切的開端,源自于“得不到”。
正是因為這個“得不到”,我才會來到這裏。
這個“得不到”的魔咒,讓我只能忽略其他所有的一切,專注于“得到”本身。
或許托斯說得沒錯,我的行為只會讓佐助更加遠離我。但是,除此之外,我有什麽辦法能讓佐助靠近我嗎?
——沒有。
我既不是木葉的忍者,沒法和他一起成長;又是水之國的通緝犯,甚至還和曉組織發生過沖突。一切客觀非客觀的因素,造成了我和佐助之間有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這個距離從一開始就注定存在,我只能極盡可能地不斷去靠近,嘗試縮短這個距離。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理所當然,所有基于“合理”之上的勸誡,對我而言都是徒勞無用的。
因為我早就知道,唯有“不合理”,我才能贏得一線生機。
“算了,我也不想和你們在這裏耗時間,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去找佐助培養一下感情呢。”我投降似的擺了擺手,頃刻間就對眼前的戰鬥失去了興趣,“既然你們的目标是殺死佐助,那接下來就一起行動好了,不過事先聲明,要是你們對佐助出手的話,我可是一定會英雄救美的。”
薩克依舊一臉不爽,“你完全搞錯了吧!你算哪門子英雄!”
托斯:“重點難道不是——果然還是無法避免要打一架嗎?”
“……”
基本達成共識後,我們一路朝着佐助這個目标直奔而去。
大蛇丸想要得到的,是成熟的宇智波的力量,所以在短期內,我完全不需擔心佐助的安危——本該是這樣的,但是當我在死亡森林裏找到因為大蛇丸的咒印而幾乎奄奄一息的佐助時,我緊繃着的那根理智的弦瞬間崩斷。
無視了小櫻的提防和戒備,我瞬身進入了佐助藏身的小山洞裏,然後将他攔腰抱起,橫抱在懷裏。
現在的佐助還那麽年輕,還那麽弱小——我得保護他才行。
這時,守護着佐助好鳴人的小櫻終于反應過來,朝我的方向一下子投射出了好幾把苦無。但是在苦無來到我面前之前,我已經站在了小櫻的眼前——
“我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殺了你,但是我都沒有那樣做,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在未來,我也曾經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殺了小櫻和莎拉娜,可以讓他們變得痛苦不堪,但是我同樣沒有那樣做。
至少在未來的佐助眼裏,小櫻是他所認可的女人。
在這一點上,我無論如何都不想輸給她。
看着小櫻分明無比畏懼,卻還是強撐着握緊手中的苦無時,我突然産生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小櫻的身上有着能夠吸引佐助的特質,她堅強而又執着,溫柔而又善良,這個小姑娘一旦開花,必定令人驚豔。
掠過心間的危機感,讓我産生了想逃的沖動。
我意識到了一點,我內心的黑暗只會侵染佐助的光芒,卻永遠無法照亮他。
……不行。
我必須要帶着佐助,遠離這裏。
怎麽也沒想到,最後竟會是我落荒而逃。
“等等!你們想帶佐助去哪裏?!”
接二連三的木葉下忍跑出來礙事。
我語氣不善:“你們木葉的忍者也太愛管閑事了吧?你們管天管地,難道還想管我和佐助談戀愛嗎?”
“雖然我不太想打擊女孩子……”對方菠蘿頭的小鬼雙眼無神,有些神神叨叨地說道:“不過看起來你也不像是普通女孩子的樣子,而且……佐助似乎也不太樂意。”
“……”
仿佛為了回應對方的話,原本沉睡着的佐助突然掙紮了起來。
不消一會兒,他便睜開了雙眼。
血色的眼眸中,兩條勾玉旋轉随之定格,以充滿仇恨的眼神狠狠瞪着我。
在确認是我後,佐助眼神中的仇恨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厭惡與嫌棄。
——被托斯說中了。
我的腦海裏有一道聲音如是說。
“混蛋,你這是在做什麽?!放開我!”
不。
不要。
不能讓我的噩夢在這個世界重新上演。
……決不允許。
這一瞬間,我的意識變得混沌不清,感官觸覺被壓抑,聽覺卻被無限放大——我聽到了無數的聲音,悲恸的哭喊聲,刺耳的尖叫聲,血肉割裂的摩擦聲,以及未來的佐助叫我名字的聲音,所有的這些混雜在一起,最終消弭無蹤。
然後,我變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聲。
佐助。
佐助。
伴随着潺潺的流水聲,不停地呼喊着佐助的名字。
“宇智波佐助,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力量嗎?”我微微垂下頭,讓額前垂下的發遮住眼睛,随後有些神經質地笑了起來,“那我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究竟什麽才是真正的力量。”
說完,我體內三尾的查克拉瞬間高漲起來。
單憑巨量的查克拉所形成的風,就已經超出了眼前這些下忍們的認知範圍。
“就讓你們看看,森林是如何變成海洋的吧……”
來吧,佐助。
你缺少力量,想要得到力量,而我除了力量外,一無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解釋了一下瑞枝的感情……
雖然我越寫越覺得女主蛇精病,不過還是要為了合理的邏輯性服務的。
結尾部分女主暴走了,因為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有能吸引佐助的點……
好悲慘!
細想一下簡直慘不忍睹!
……不行,我要盡快進入三年日常開始傻白甜。
☆、Chapter 11
沒想到,最後阻止我的竟然是大蛇丸。
恐怕在當時,不止身處于死亡森林裏參加考試的下忍們察覺到了那一股暴/動而瘋狂的查克拉,或許就連考場之外的木葉忍者們,也感受到了異樣——
大蛇丸的目的在于摧毀木葉以及得到佐助,若是我提前暴露,只會讓他陷入被動。
所以在事發的第一時間,他親自趕了過來。
也幸虧當時我只是查克拉暴漲,然後結印發動了水遁,還不曾暴露三尾,一切尚有挽救的餘地。
大蛇丸出現,分別用土遁對水進行了引流,用火遁對水進行了蒸發。
術與術相互抵消後,目之所及的地方都變得一片狼藉。
見此,大蛇丸對我還相當的贊賞,“嘿嘿嘿,不愧是忍術型的忍者。要是光憑查克拉的量,以及對忍術的控制力,說不定連我也不是你的對手呢。”
“哼。”我不置一詞。
對我的态度絲毫沒放在心上,這時,大蛇丸将視線移向了因為剛才的風波而略顯狼狽的佐助身上。他被小櫻扶着,虛弱地站在一顆被連根拔起、已經橫躺在地上的大樹背後,他強打起精神,試圖推開小櫻獨自站立,結果卻失敗了。
然後,我聽到大蛇丸這麽對他說——
“佐助,你最好用正視自己力量不足的态度,來正視這個小姑娘對你的感情。”
“……”
“哼,你有什麽資格,什麽立場來說這種話?”
或許是大蛇丸所說的力量不足刺激到了佐助,他又用那種飽含不甘和恨意的眼神瞪了過來。
“嘿嘿,只是忠告而已。”大蛇丸有些神經兮兮地笑了起來,言語之間充滿了讓人汗毛倒豎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惡意,“情感激烈,行事激進的你們,如果不能相互靠近,那就只能互相傷害。其實我倒是很期待,你們接下來的發展呢,哼哼哼哼。”
大蛇丸說的或許沒有錯,但是很可惜,不論是我還是佐助,我們都不是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輕易改變想法的人。
當然,我是絕不會傷害佐助的。
看着佐助此刻虛弱的模樣,我頓時一躍而下,跳到了他面前的那根樹的樹幹上。對于我突然展開的行動,他們一瞬間戒備了起來,只是在他們擺出防禦的姿勢前,我率先開了口:“我把我的查克拉給你一部分,至少讓你恢複行動能力。要想活下去順利通過考試,接下來就最好不要用那個咒印的力量。”
我擡起手,從指尖抽出的細細的血線按照我的意志,連接到了佐助的身上。
身體可以自主行動後,佐助一下子扯斷了我黏在他身上的血線。
緊接着,他擡起右手将手掌攤開在自己眼前,片刻之後,他的五指逐漸收攏,手緊握成拳。
微微垂下的頭讓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我聽見了他略顯得有些茫然無措的呢喃:“……這就是你的力量嗎。”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說:“現在我們的心情都不太好,我還是先走了。”
“等等!”佐助喊住了我,“你究竟為什麽執着于我?告訴我!”
他垂下握成拳的手,也推開了剛才扶着他的小櫻,向前跨出一步拉近距離後,他雙眸緊緊地盯着我,像是一旦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就會做出某種決定似的——
從他的眼神裏,我明明白白看到了這個意思。
為什麽呢?
他究竟做了什麽決定?
不,算了……還是不要深究的好。
我看了眼站在他身後一步之遙的小櫻,然後又看了眼遠遠站在高處俯視着這一切的大蛇丸,最後重新将視線定格在了佐助的身上。我擡起手,試圖去觸碰他,但是想到他可能會泛起的抵觸情緒,我的手也不知道究竟該往哪裏放。
最後,我輕輕地點了點他的額頭,“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下次再跟你說吧。”
………………
跟大蛇丸一起離開佐助身邊後,我一路上始終都沉默着。
大蛇丸和他的手下們知道我現在心情不好,并沒有來打擾我,而我自己,正在思考。
——思考過去的經歷,以及未來的計劃。
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缺乏計劃性的人。即便是從未來回到現在,我也不曾詳細計劃過些什麽,從來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事情才會演變到如今這個地步。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佐助肯定會為了得到力量向鼬複仇而跟随大蛇丸。大蛇丸也會因為佐助的力量尚不成熟而暫時忍耐,這一段時間我可以好好利用起來。
但是,在這之後……
關鍵在于佐助得到了他想要的力量之後。
大蛇丸必然會試圖奪取佐助的身體,即便大蛇丸沒有成功,那麽接下來,就是佐助向鼬複仇的時候了。
未來的佐助在我“臨死”之前告訴過我,他一生最後悔的,就是曾經親手殺了鼬。
這一次,我絕不會讓他再後悔。
話雖這麽說,但這件事情要處理起來,絕不是那麽簡單的。
且不說佐助對鼬的仇恨之深,被殺的一方計劃之中的就是自己的死亡,還有就是……鼬這個時候恐怕已經重病纏身,要救下他,除了試圖去化解這段仇恨之外,最重要的還是鼬的身體。
真傷腦筋。
“大蛇丸大人,我們還要繼續參加接下來的考試嗎?”托斯詢問道。
“如果你們想繼續玩玩的話……嘿嘿。”
“我不想玩了。”我接下大蛇丸的話,“接下來的考試多半會是個人戰,我對和這些下忍戰鬥毫無興趣。”
“我還以為,你會想在接下來的考試裏發洩一下情緒呢。”
作為一個在和平的木葉接受過人性光輝洗禮的人,我會做出那種拿別人撒氣的事來嗎?
沒錯,我會。
盡管我确實對接下來的考試提不起一絲興致,但畢竟有佐助在,我還是挺期待于他的成長的。于是,為了發洩脾氣,我把同隊的薩克和托斯狠揍了一頓,鑒于我糟糕的體術,他們兩個人實際上也并沒有受什麽嚴重的傷。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大蛇丸也對我的體術不屑一顧,“一旦查克拉耗盡,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你的體術簡直連忍者學校的學生都不如。”
“……”
怪我咯?
體術的基礎在于不停地練習和在交手的過程中學習成長,而我人生的前十幾年都被關在地窖裏,哪有和別人交手的機會?特別在血繼界限覺醒後,我更是依賴于吸收他人的查克拉和血液,長久以來身體裏儲存着大量的查克拉,并且習慣于在戰鬥中使用血繼界限和忍術的配合,以至于體術從始至終都無比糟糕,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幸好體內封印了三尾之後,讓我可以使用的查克拉量直線攀升,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我的防禦能力。
不管讓我成為三尾人柱力到底是佩恩還是帶土的主意,在這一點上,還是要稍稍感謝他們一下的。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湊齊了過關的卷軸,然後抵達了森林中心的高塔。
順利完成了第二場考試後,我們暫作休整,緊接着就開始了第三場的預選賽。
與我先前的猜測幾乎沒有什麽出入,第三場考試的內容就是1V1的個人戰。只不過由于第二場考試通過的隊伍太多,所以在正是比賽前先進行一場預選賽,刷掉一半的人。
當屏幕上同時出現我和勘九郎的名字後,我毫不遲疑地跳進了比賽場地。
“我最喜歡教訓目中無人的小鬼了。”我站在場地中央,說着滿帶挑釁而又惡俗的反派臺詞。
但是,勘九郎卻連照面都不和我打,直接向裁判舉手示意:“我認輸了。”
“……”
這算什麽鬼?
我還沒有表達自己的不滿,圍觀的漩渦鳴人就已經忍不住了:“不戰而逃,你這個膽小鬼!!”
勘九郎倒是表現得相當鎮定,反擊道:“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避免和怪物戰鬥或是發生正面沖突——這麽簡單的生存法則,你的老師沒教過你嗎?”
此前一直在昏迷中,所以并不了解情況的鳴人一臉茫然,“怪物?”
一時間,沒人開口解答鳴人的疑惑,考試會場瞬間陷入了短暫而壓抑的沉默之中。
仍站在考場中央的我,露出了死魚眼:“你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明目張膽地污蔑我,我可不能當做沒聽見。”
“污蔑?”
勘九郎顯然沒有料到我竟然會這麽不要臉,大概在他的認知裏,所謂的怪物就應該像我愛羅那樣,将所有恐怖與血腥全部化為殘酷冰冷的殺意表露在臉上,令人感到壓抑、窒息與畏懼。
只能說,他還太嫩了。
我一本正經地反駁道:“像我這種集美貌與才華于一身的女人,如果非要被稱之為怪物的話,只能說明你的審美觀出現了問題。”
“……”勘九郎無言以對。
“不過你能不能發現我的美這一點,我倒是完全不在乎。”我繼續說道:“畢竟我是未來要嫁給宇智波佐助的女人,只要他的審美觀正常就足夠了。佐助,麽麽噠~”
“……”在場的所有人都無言以對。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一章,的,時候,竟然,一,點,都,沒有,卡!!!!!
感動哭……
☆、Chapter 12
在中忍考試第三場正式開始前,木葉給了下忍們一個月的準備時間。
一般情況下,幾乎所有參加考試的下忍都會想要通過這一個月的時間來磨練自己、提升自己的能力,然而這一次卻非同尋常,幾乎有一半的參賽下忍對修煉這件事毫無興趣——比如說木葉的奈良鹿丸,比如說砂隐的我愛羅,比如說音忍的我。
閑來無事,我就只能去找佐助培養感情了。
第二場考試時,佐助受了些傷,目前正在木葉醫院進行治療和恢複。而當我從窗戶進入佐助所在的病房後,卻和早已等候在那裏的卡卡西打了個照面。
沒能如願見到佐助這一點令我非常不滿,以至于面對埋伏在病房裏的卡卡西,我也不想表現出友好的态度來。
“佐助在哪裏?”環顧四周後,我直奔主題。
卡卡西無奈地嘆了口氣,聲音中難掩疲憊,“佐助繼承了宇智波一族的血繼界限,他會被人盯上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我沒想到的是……盯上他的,竟然全是些不得了的家夥。”
我眯眼笑了起來,裝作不解:“不得了的家夥?”
“你和大蛇丸手下的間諜藥師兜一樣,實在看不出只是一個普通下忍的樣子。”卡卡西雙手環胸,一派悠閑,但眼神卻分明就是面對敵人時才會有的認真與戒備,“或者說,你也是大蛇丸的手下?”
對于卡卡西的試探,我攤手表示無辜,“卡卡西老師,你說錯了兩件事。”
在聽到我對他的稱呼後,卡卡西立刻進入了死魚眼的狀态,不過相比之下,他顯然更好奇我接下來會說些什麽,于是他順着我的話問道:“哪兩件事?”
“第一,我和大蛇丸不同,我并不是因為佐助姓宇智波,擁有寫輪眼才盯上他的。我所在意的,僅僅是佐助這個人,而非他的血繼界限或是天賦才能;第二,藥師兜确實陰險又讓人看不透,他到底是不是大蛇丸的手下我不清楚,不過……把我當成是大蛇丸的手下,也太小看我了吧?”
“在言語上逞口舌之快可沒有什麽意義,你究竟是什麽人?”
“這個問題,在木葉的這幾天我已經重申過好多次了——我是未來的宇智波瑞枝,僅此而已。”
“看來不使用些手段,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卡卡西放棄了試圖通過溝通來得到答案,而選擇了更加直接的方式,從這一刻他身上所迸發出來的氣場,我便意識到,他是真的要和我動手。
“卡卡西老師,在這個木葉村,我唯獨不想和你兵刃相見。”
為了更加證明自己的立場,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在拉開少許距離的同時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而與此同時,卡卡西的手卻伸向了他背後的忍具包。
“啧,卡卡西,你作為木葉的上忍,難道想欺負——”
“不,你大概是誤會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卡卡西打斷了。
只見他從背後的忍具包裏一下子抽出了好幾張紙片兒,然後伸長了手臂在我眼前炫耀似的晃了晃,“我這裏有佐助珍藏版的系列照片,你想要嗎?”
“!!!!!!”
……卡卡西啊,你堕落了。
你已經不是我所以認識的那個旗木卡卡西了。
不過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覺得我們還可以重新認識一下。
“哼,你以為單單是這種東西,就能讓我開口嗎?”我表現得不屑一顧。
卡卡西頗為沮喪地耷拉着腦袋,“啊,果然不行嗎。”
“沒錯,我是一個有節操的人,作為忍者世界根正苗紅的新一代,我一直致力于在發展自身能力的同時,不斷地提高自我修養,要做到能力與德行雙管齊下,共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