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這個幻術世界裏随随便便捅我個百八十刀,我就讓你看看我所經歷過的那個未來好了。”
我讓鼬看到了戰後和平的木葉,也讓他看到了我在未來的佐助面前挖心自殺的那一幕。
第一幕是未來的鼬沒能看到,木葉如他所願那般和平而繁榮的景象;第二幕是為了取得鼬的信任,并且告訴他我的目的。
“或許大哥你并不認同我的情感或是做法,但是我想告訴你,在任何情況下,我都絕不會傷害佐助。我只想保護他,和他在一起。我不願意加入曉,也是想盡快去找他。”
我的目光落在了前方那大片的火海裏,跳動火焰的光芒印染在瞳孔深處,明明滅滅此起彼伏,仿佛有什麽東西即将破體而出。就在此時,落在我肩頭的那只黑鴉振了幾下翅膀,有點兒展翅欲飛的意思。
見此,我繼續說道:“我不太清楚佩恩意欲何為,也并沒有想要大哥你出手相助的意思,你的立場很微妙這一點我明白。我只是想,既然你注定是我大哥,我也注定是你弟媳,那麽我想和大哥聊聊家常,不想有別人打擾的時候,還希望大哥能看在佐助的份上,辛苦一些。”
不久後,那只黑鴉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真是不簡單。”
看來是達成共識了。
“硬拼不過只能智取,謝謝大哥。”我笑道。
我剛才的那一番話,想表達的意思就只有一個——在月讀的幻術空間裏,我和鼬可以自由的交談。表面上是我中了鼬的幻術,而實際上,我們可以在幻術空間裏交換情報。
只是要辛苦鼬,對我使用萬花筒寫輪眼。
脫離幻術世界後,我裝出了一副在幻術裏被鼬砍了百八十刀精神崩潰的樣子,雙眼無神地看向虛空處的某一點,與呆滞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體內的查克拉卻瞬間暴漲起來。
既不能表現得太刻意,又不能毫無異樣讓人看出端倪。
——論一個忍者的自我修養。
“鼬,你對可能是你未來媳婦的人下手都這麽狠啊。”山洞中的某個虛影咂了咂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鼬這輩子都注定是要打光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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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還真不堪一擊。”
曉的叛忍們七嘴八舌地閑聊起來,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心接受了我說出來的話,我恐怕他們也只不過是想拿這件事來調侃鼬罷了。
“難得發生這麽有趣的事,要不要來打個賭呢?”
“你這家夥是不是又想賺自己人的錢!”
“閉嘴飛段。”
“我倒是無所謂,反正無聊,玩玩也可以。角都,賭什麽?”
“就賭賭看這個小姑娘以後會不會成為鼬的弱點。”
“哼,無聊至極。我壓不會。”
“我也不相信鼬會被這種小屁孩影響到。”
“既然大家都覺得不可能,那我就賭會吧。”
“你這家夥還很陰險啊。”
“那麽鼬,你怎麽看?”
一時間,所有人都殷切期待地看着鼬,希望他将這出好戲推向高/潮——
“我賭會。”
“!!!”
诶诶诶诶诶诶——!!大哥你不要害我啊!!我是你未來的弟媳婦啊!!我怎麽會成為你……诶?說起來,既然我是鼬哥哥未來的弟媳婦,那麽成為他的弱點好像也說得過去?
诶?不是吧?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大哥你竟然如此實誠?!
不行,這種時候無論如何我都要刷一下存在感。
“鼬哥哥,雖然你這麽說我很高興,但是我不會因此而加入曉的。”
“……醒得真是時候,這小姑娘還真會破壞氣氛。”
這時,佩恩開口了:“一條瑞枝,你的家族親人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如今的你孤生一人,又能去哪裏呢?”
看來他總算是要正兒八經地給我洗腦了。
我面無表情:“世界那麽大,總有我容身之處。”
“哼,你說容身之處?”佩恩滿懷惡意地笑了起來,“在滅族的當天,暴起殺死第四代水影的你,還想哪裏成為你的容身之處?唯獨曉,只有曉,才是你真正的容身之所。”
“……你說什麽?誰殺了那個小矮子?”我有些不可置信。
“當然是你啊,一條瑞枝。我現在,可是在保護你呢。
——保護已經成為通緝犯的你。”在通緝犯這三個字上,佩恩惡劣地一字一頓,說得無比清晰。
“……”
我翻了個白眼,然後朝佩恩豎起了中指,連話都懶得再多說一句。
我并不懷疑佩恩所說的話,他之所以會将殺死第四代水影的罪責加諸于我,想必是為了徹底地斷了我的後路,讓我除了留在曉之外,無處可去。
但是,有一點我怎麽也想不明白。
為什麽佩恩要如此執着于讓我加入曉呢?
我與第四代水影交戰時,所看到的寫輪眼應該是宇智波帶土的。如果說這一切的計劃都是宇智波帶土幕後策劃,那麽,宇智波帶土又為什麽執着于讓我加入曉?
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麽?他們究竟想利用我做什麽?
“如果你還不願意留在曉,那我也不強求。”佩恩平靜地說着,随後話鋒一轉,“你就在這裏安安靜靜地等到三尾複活吧,等你成為了三尾新的人柱力,你就可以去找你所謂的容身之處了。”
三尾……人柱力?
佩恩想将三尾封印在我體內?
我瞬間聯想到了第四代水影之前的那一任人柱力——木葉村的野原琳。
那時候封印了三尾成為人柱力的野原琳被霧隐利用,想借此襲擊木葉。不論野原琳事件的背後存在怎樣的陰謀,但那時的場景和現在的我,卻是如此相似。
“你想利用我,襲擊哪個國家?”我滿臉肅殺之氣地盯着佩恩。
“火之國木葉村,風之國砂隐村,雷之國雲隐村,土之國岩隐村,你想去哪裏,我就送你去哪裏。如果你都想去看一看,我也不介意多耗費一些查克拉。”
“……哪裏近就去哪裏吧。”
作者有話要說: 敵衆我寡,瑞枝只能滿臉日了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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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白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2-27 08:35:29
謝謝兩位的地雷,愛你們!(づ ̄3 ̄)づ╭?~
☆、Chapter 07
我原本一直以為,霧隐村一條家的那個地窖,就如同兇獸的腹腔,一刻不停地吞噬着寄居于其中的人類所有積極正面的情緒,最終将他們塑造成人形的怪物。
但是曾經嘲諷着那只兇獸的我,現在腹腔裏卻住着一只真正意義上的兇獸。
三尾被封印進我體內後,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無法控制自我的意識。盡管五感被剝奪,意識渙散游離,整個人都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畫面之中,但我卻堅信着一件事——
我确信,自己正在收割他人的生命。
我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當我觸摸到意識的邊際時,我就只能看到自己不停被血染紅的雙手。
赤紅的血逐漸幹涸泛黑,然後再次被浸染上鮮紅的色彩,如此循環。
“三尾矶怃,你應該能聽見我的聲音吧?”
我試圖與三尾溝通,結果我的話語猶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眼下不受控制的局面逐漸令我變得焦躁起來,無法抑制的情緒急劇膨脹,急不可耐地想要尋求突破口。就在此時,眼前的世界逐漸恢複了清明,籠罩在整個世界裏的白霧慢慢散去,我也終于在霧的背後看清了身陷囹圄的三尾。
被一條條手臂粗的鎖鏈所束縛,正不斷掙紮發出嘶吼的三尾,有一雙寫輪眼。
三尾處在被寫輪眼控制的狀态下顯然無法與之溝通,但我總不能一直坐以待斃。于是,從我指尖彙集而成的血鞭纏在了三尾的身上。
“你和我現在同樣受制于人,雖然我是不怎麽情願的,不過只要我不死,你就得一直待在我的身體裏,所以貢獻點查克拉給我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即便我現在心情很糟糕,三尾也未必能聽到我說的話或是看到我說話時的表情,我卻仍然露出了清爽的笑容:“雖然你是只又壯又醜的臭烏龜,不過接下來還是讓我們愉快地相處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的話說完後,三尾的掙紮幅度似乎小了些,然後不久前才散去的濃霧又再次卷土重來,遮天蔽日般地阻擋了我的視線。
緊接着,我感覺到了腹部一陣灼燙的熱度。
瞬間襲來的疼痛讓我不得不弓起背,将身體蜷縮成一團。
……這是什麽情況?
我不明所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就在下一秒,我看到了大蛇丸的臉。
沒錯,睜開雙眼的同時,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大蛇丸的臉。
出于防衛的本能,在大腦反應過來,意識到對方是大蛇丸的那一刻,身體自發地将攻擊性表露無遺。但與此同時,我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虛軟無力——這恐怕是三尾剛剛大鬧一場的後遺症。
以至于盡管對大蛇丸此時出現在我面前這個事實提起了百分之百的戒備,但我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動手。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敵對情緒,大蛇丸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我幫你阻止了三尾的暴走,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你的态度還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大蛇丸原本就狹長的眼眸此刻更是危險地眯起,威吓的意味不言而喻。他的皮膚蒼白如紙,聲音更是讓人聽着都不寒而栗,整個人就像是‘可怕’的代名詞一般。
不可否認,大蛇丸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特別是在我如此虛弱的情況下。
“哪裏的話,能讓木葉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出手相救,我才是受寵若驚呢。”
為了配合說話的語氣,我笑彎了眉眼。
“哼哼哼。”大蛇丸不屑的笑聲似乎表示着對我言不由衷的嘲諷,說話時,他金色的豎瞳裏閃過危險的光芒,直直望過來,“一條瑞枝,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你說過你是要為宇智波傳宗接代的女人,我一點也不懷疑你的目的。但你的目标,并不是宇智波鼬,我說得對嗎?”
聞言,我先是一愣。
不清楚大蛇丸會問出這樣的話,是真的僅僅出于好奇,還是有着別的思量。所以我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我倒是比較在意,大蛇丸你這麽明目張膽地打斷佩恩的計劃真的好嗎?”
恐怕沒人會料到,佩恩控制三尾想要挑起事端的計劃,竟然會被大蛇丸破壞掉。
這麽出其不意,該說真不愧是大蛇丸嗎?
雖然在我內心,正非常愉悅地猜想着佩恩知曉計劃失敗之後的表情,但是我也并沒有真正的放松。畢竟站在我面前的人是大蛇丸,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呢?
“既然要離開曉,不送份大禮給佩恩又怎麽說的過去呢。”
出乎我意料的是,大蛇丸似乎對原領導·佩恩也沒有多大的好感。
“诶~”我拖長了尾音,有些興趣盎然地看向大蛇丸。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也有共同的目标,一條瑞枝,你要不要跟我走呢?”
大蛇丸向我發出了邀請。
此刻的大蛇丸正背光而立,夕陽光芒萬丈的色彩都落在了他的身後,而在我眼前的,就只有他向我伸出的手。他臉上的表情也相當正經嚴肅,整個人看上去誠意十足。
——論一個誘·拐·犯的職業素養。
大蛇丸所說的,我和他共同的敵人我可以理解。
但是,共同的目标?是指宇智波嗎?
我當然不會相信,大蛇丸會因為這些理由就冒險對我施以援手。既然大蛇丸對宇智波的血繼界限感興趣,那麽同樣擁有血繼界限的我,恐怕也是他的獵物之一。
不過我對此并不甚在意,因為大蛇丸提到了宇智波——木葉僅剩的宇智波,就只有宇智波佐助。
佐助是大蛇丸接下來要狩獵的目标,如果這一假設成立,那我無論如何都會跟着大蛇丸一起行動。
再深想一下,如果這一點也被大蛇丸考慮到了呢?
“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木葉?”我直截了當地問。
“別着急。從長計議。”
…………
…………
一年後。
大蛇丸秘密基地。
一年前我跟随叛離曉組織的大蛇丸來到了這裏,在此期間,大蛇丸秘密謀劃着摧毀木葉的計劃。
“大蛇丸,你準備什麽時候去找佐助!!!!!”我的聲音瞬間充斥了整個基地。
這一年來,這樣的問題我無數次問過大蛇丸,得到的答複總是千篇一律。随着時間的流逝,我越發焦躁不堪,只要一想到當我在大蛇丸這裏耗費青春的時候,佐助正和小櫻青梅竹馬一起上學一起畢業再一起執行任務最後一起生了個孩子,我就整個人都不太好。
“你對佐助還真是執着呢。”
與大蛇丸在同一個房間裏的藥師兜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框,用無奈的語氣對着推門而入的我如是說。
“少給我打馬虎眼。”我沒好氣地說:“三尾那只臭烏龜我控制不住就夠鬧心的了,大蛇丸你就不能快點把佐助弄來讓我開心開心嗎?”
【你怎麽還罵我臭烏龜,我不高興了!】
三尾渾厚的聲音在我腦海裏響起。
沒有佐助我還不高興了呢!閉嘴!
【你竟然還讓我閉嘴!我怎麽會被封印在你這種人的身體裏!】
“……”
唯有省略號能表達我每次和三尾溝通時的心情。
有本事你去問佩恩啊!你又打不過他!你也就是個窩裏橫!
【窩裏橫?】
就是只會欺負自己人!只會欺負我!寶寶不高興了!
我學着三尾平時的調調,先發制人。
果不其然,三尾沉默了下來:【……】
“不久之後木葉會舉辦中忍考試,你不覺得那是一個好機會嗎?”說完,大蛇丸勾起一側嘴角,笑得陰測測的。
我猜他多半在腦補進攻木葉的場景,我能理解。
畢竟對佐助,我目前也只能靠腦補了。
真是凄慘。
“中忍考試?大蛇丸大人你會帶我去的對吧?”我直勾勾地盯着大蛇丸。
“當然。”被我突然喊了一聲大人的大蛇丸連表情都沒變,“接下來,你先跟我去一趟砂隐村。”
“好啊,去哪裏都可以。”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事後我才知道,大蛇丸這次去砂隐村,也是為了木葉摧毀計劃做準備。具體的細節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大蛇丸親自上陣說服了風影,撺掇他們與自己一起進攻木葉。
在抵達砂隐村後,大蛇丸直接去找了風影,留下我一個人單獨行動。
也正是這時候,我碰巧遇上了一尾的人柱力。
當我毫無異樣地走在砂隐村的街道上,百無聊賴地四下裏張望的時候,原本該是和我擦肩而過的人,卻驀地在我面前停下了腳步,攔住了我的去路。
這個攔住我的砂隐小鬼一頭暗紅色的短發,額頭上有一個醒目的“愛”字,身後背着一個大葫蘆。
我擡眸看向他時,他已經開了口:“你不是砂隐的忍者。”
“嗯哼,那又怎樣?”
“不管你是誰,凡是擋在我面前的人,都得死。”小鬼面無表情的臉上仿佛寫滿了兇惡這兩個字,平靜的語氣中也滿是肅殺之意。
“哈啊?你說什麽?砂隐的風沙太大我沒聽清。”
【他說他要殺了你。】
真·以為我沒有聽清的三尾替我翻譯道。
“……”
#肚子裏住着一個傻逼該怎麽辦?急,在線等。#
【這個小鬼是守鶴的人柱力,你小心點,守鶴那家夥的脾氣可爆着呢。】
原來是人柱力啊。
難怪這麽苦大仇深的模樣。
說起來,這小鬼似乎是未來的第五代風影?
“我來砂隐可不是為了打架的。”當對方的沙向我襲來時,我一邊說着話一邊躲避他的攻擊,“我們不久之後說不定就是同盟關系了,你這樣二話不說就動手不太好吧?”
“同盟?”
原先還一臉暴虐,恨不得将眼前的獵物染上血色的那個小鬼,此刻因為一個讓他不解的詞而露出了有些呆萌的表情。
“啊,我開玩笑的。”我惡劣地勾起了唇角,語氣輕松地朝他擺了擺手。
話音剛落,小鬼的表情立刻變得兇神惡煞起來,“你這家夥,該死!”
仿佛感受到了他情緒的變化,他身後葫蘆裏的沙子紛紛加快了速度朝我進攻,攻勢淩厲,能夠感受到一股不取我性命決不罷休的氣勢。
我出生于水之國,是水遁系的忍者。
水和沙,老實說,我和這個小鬼的相性差極了。
我三兩下跳到了不遠處的房頂上,随後迅速結印——“水遁·雨陣。”
從天而降的水幕将我和那個小鬼阻隔開來,趁水遁忍術尚未結束時,我再度開口:“我這次不是來打架的,所以就先到此為止吧,以後有的是機會再戰。再見了,砂隐的小鬼。”
說完,不給對方反駁或是反擊的機會,我便閃身離開了。
【你竟然在砂隐村欺負一個下忍。】
從三尾的聲音裏能夠聽出不忍直視的意味來。
一尾人柱力能是普通下忍嗎?不過,就算我真的欺負他了又怎麽樣?
【……】
愚蠢的矶怃啊!
一年時間都沒能見到佐助,我也憋得很辛苦好嗎!
哼,現在不管是誰,但凡擋在我面前的人,都得死。
【……】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有必要解釋一下。
第一,關于時間的問題。原作漫畫前面部分我都是很早以前看的了,關于大蛇丸什麽時候脫離曉的,我沒有深究。
文中提到的一年,這個時間主要是為了銜接中忍考試的時間,以及給瑞枝足夠的時間去控制三尾的查克拉。
第二,關于大蛇丸。
為什麽會是大蛇丸救了瑞枝呢?
其實這一章的開頭我寫了三個版本,一開始我是想讓鼬出來溜達一圈的,但是寫着寫着,感覺就跑偏了。
原本的設定,大蛇丸會出手,是有鼬的因素在裏面的。
鼬是一個心細如發,縱觀全局的人,但是我不想讓讀者感覺他在利用或是算計什麽,所以改了又改,最終的版本裏沒有提到鼬,就讓他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吧。
第三,對于三尾矶怃,我做了新的私設。
在這篇文章裏,三尾是個傻白甜,主要偏向傻。
然後就是,下章放二柱子!!!
☆、Chapter 08
為了迎接即将到來的中忍考試,我特地抽空去做了個新發型,把原本雜草似的頭發好好打理了一下,還花了不小的價錢做了個意義不明的美容項目,之後又順道去買了一身新衣服。
當然,買了新衣服之後肯定還要買與之搭配的新發飾,新鞋子等等諸如此類。
在我經歷了一番大掃蕩之後回到大蛇丸基地,把所有新買來的東西都穿戴在身上,然後站在鏡子面前臭顯擺的時候,引來了一群無所事事的忍者們的圍觀。
“你真的打算穿成這樣去參加中忍考試?”圍觀群衆提出了他們的質疑。
“中忍考試不是重點。”
我認真地打量着鏡中的自己,盡管過去十多年我都被囚禁在地窖裏,終日不見陽光,以鮮血為食,但是看上去卻完全沒有營養不良的萎靡樣子。及腰的黑色長發經過一番精心打理之後,柔軟而自然地披散下來,右側散落的頭發被挽于耳後,露出了一只耳朵以及挂在耳垂上的金色流蘇耳環。
與鏡中的自己對視的雙眸瞳孔是鮮豔的紅色,不主動表露情緒的時候,這雙眼睛總給人感覺冰冷而無機。
為了掩蓋這雙眼眸中的情緒,我對着鏡子露出了已經習慣成自然的笑容,一邊撥弄着頭發一邊漫不經心地做出了回應:“而且我這麽穿又怎麽了?什麽叫穿成這樣?”
語氣和表情截然相反時,人們就會去猜測到底哪一樣才是真實的。
大抵是這一年間我在大蛇丸基地裏時,脾氣總是不太好的緣故。再加上封印在我體內的三尾一受刺激就容易發脾氣這一點,被我宣揚得人盡皆知,所以當我連續兩個反問脫口而出後,一時間竟沒有人接話。
【我脾氣哪裏不好了?】三尾試圖為自己正名。
哪有尾獸的脾氣是好的,我只是反複重申了他們所認定的事實而已。
不要再糾結這種小事了,愚蠢的矶怃啊!
【但你這是在黑我。】三尾的語氣好不委屈。
……
嗯,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在到處黑你。
【你這麽理直氣壯真的好嗎愚蠢的人類!】
我覺得挺好的愚蠢的矶怃啊!
三尾矶怃是只又壯又醜又蠢的烏龜,雖然它本身的聲音就很渾厚,說出‘愚蠢的人類’這種話的時候似乎氣場也很足的樣子,但是……
完全讓人恐懼不起來。
歸根究底,果然還是因為它太蠢了。
“你這哪裏是去參加中忍考試,分明是要去結婚吧?”
“對啊,我就是宇智波的新娘。”我興高采烈毫不避諱地應承道。
我這次買的一身和服,雖然是相對比較輕便的款式,但勝在色彩豔麗——以淺杏色為主色調的大片布料上,以金線鑲邊,繡着一朵朵簇擁在一起的繁花,大片大片姹紫嫣紅。
以杏色而言,要論喜慶終究還是差了一些,不過已經算是非常高調的了。
忍者對于服裝的要求大多是輕便、大衆化,便于隐藏。會去參加中忍考試的忍者大多已經經歷過一些歷練,知曉了忍者的危險性,正因如此,他們更會小心謹慎,幾乎不可能出現穿着太醒目的情況。試想一下,在一群黑白灰的暗色調裏,突然有個明目張膽的家夥,那無疑就是讓自己成為了靶子的不二舉動。
不過靶不靶子我完全不care,我只是想穿給佐助看而已。
然後,我就穿着新衣服,頭頂新發型,高高興興地去參加中忍考試了。
…………
根據大蛇丸的計劃,我和音忍的薩克以及托斯兩個人組成音忍小隊,通過正規的渠道報名參加了這次的中忍考試。
盡管之前佩恩将殺死第四代水影的鍋甩給我來背,以及三尾封印在我體內後,被寫輪眼控制的三尾暴走襲擊了岩隐村,但好在當時我處于尾獸化的形态,并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相貌。通緝令上也只是說明了我是霧隐的叛逃忍者,擁有一條家的血繼界限,又是三尾的人柱力。只要在考試期間不使用血繼界限和三尾的查克拉,我的身份就不會那麽輕易地暴露。
和薩克、托斯組隊有一個好處,他們的實力遠超一般下忍,又是喜歡打架的戰鬥狂魔,有他們在的話,需要我出手的機會應該不多。
抵達木葉後,暫時與大蛇丸分開行動的薩克和托斯就像是脫缰的野馬,迫不及待地想去尋找自己看得上眼的對手,來一場以命相搏的厮殺。
我對于重回木葉也抱有相當複雜的感情,于是就當是四處閑逛,就和他們一起行動了。
剛走出去沒幾步,我就已經遠遠地看到了砂隐的忍者。
身穿黑色連體裝,臉上塗着紫色彩繪的砂隐忍者,正一臉煞氣地挑釁着木葉的忍者們。
“哦~那不就是砂隐的傀儡師勘九郎嘛。”
繃帶下,托斯的聲音裏夾帶有一種危險的愉悅感,似乎對勘九郎相當感興趣的樣子。
“我對砂隐完全沒有興趣,木葉的那個黃色刺猬頭倒是可以去認識認識。”
說着,我便朝矛盾越演越烈的那群人走去。
“哼,你的眼光真差勁。”
薩克不屑一顧的言論我恍若未聞,直奔勘九郎他們所在的方向。
就在我擺正臉上的笑容,剛準備開口打招呼的時候,另一道聲音搶在我前面阻止了勘九郎繼續恃強淩弱的行為——之前在砂隐遇到的那個背後背着葫蘆的小鬼,瞬間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他倒立在枝桠上,配合着拉風的出場形式,他說話的語氣也充滿了警告的意味,“住手,勘九郎。別在這裏給我丢人現眼。”
“……”
此時此刻,這些人的鬧劇我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去在意了。
原本由于距離遠,再加上又有樹枝遮擋視線,所以我完全沒有看到宇智波佐助——當我逐漸靠近他們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橫向延伸出來的樹枝上,雙腳懸空,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支在腿上正把玩着苦無的佐助。
“佐!!!助!!!”
當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已經完全失去了還要繼續忍耐的一切理由。
“終于讓我見到你了!我(的佐)助!”
高亢的聲音将情緒展露無遺,行動甚至快過了說話的語速,我的話還未說完,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瞬身來到佐助身邊後,我單膝跪在樹枝上,一只手撐着樹幹,将佐助整個人都圍困在我與樹的中間。
然而,我的行為對于一個忍者而言,無異于挑釁。
即便我看上去毫無攻擊性,佐助在安全距離的範圍遭到入侵時,還是本能地作出了攻擊的反應。
他下意識地朝我揮出了手中的苦無,我明明白白看清了他的動作,卻完全沒想去躲。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苦無毫不意外地刺中了我的肩膀。
——這是他預估了我躲避的路線後作出的判斷,相反在我完全沒有動作的情況下,顯得有失精準。
“你?!”
一擊即中後,佐助并沒有再乘勝追擊,他反而一臉驚訝地看着我,似乎對我着一連串的舉措很是不解。
在他不明所以的瞪視下,我即便是肩膀上插着一根苦無也依舊泰然自若,“佐助,記住我的名字,我叫瑞枝。在不久的将來,我的名字會改成宇智波瑞枝。”
“???”
這一刻,佐助的臉上似乎寫滿了問號。不過在短暫的懵逼之後,他露出了一如既往傲慢的神情,“哼!想冠上宇智波的姓氏,你這家夥還不夠資格!”
“那你覺得什麽樣的家夥才夠資格呢?”我充滿好奇,嚴肅認真地想要知道答案。
“閉嘴!”佐助頓時拍掉我撐在樹上的手,随後猛地從樹枝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怒瞪我,“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我剛才已經說了啊,我叫瑞枝,不久的将來一定會嫁給你的瑞枝~”聲音裏愉悅的成分幾乎到達了頂峰,以至于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快要破音似的,完全無法維持原本正常的語調。
然而,我的愉悅并沒能感染到周圍的人。
因為在這之後,我就聽到了樹下來自于其他人的聲音——
“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自說自話些什麽啊!”
“又是一個看上佐助的家夥嗎!可惡!”
與佐助同一小組的春野櫻和漩渦鳴人都是一臉對現狀極度不滿的樣子。
注意到春野櫻的存在後,我的情緒瞬間降至冰點。
未來的場景一幕一幕地在我腦海中閃現,我幾乎不敢去想象未來佐助和小櫻母女相處時的畫面,但那在未來,又是我無法改變的事實。自虐一般不停地在我腦海深處重複着,我幾乎就要無法控制自己對小櫻那傾瀉而出的惡意。
如果不是在水之國意外地遇上了第四代水影,如果我在那時能夠順利地來到木葉的話——
我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小櫻,然後成為她。
但是現在并不是思考“如果”的時候,想要成為小櫻的念頭哪怕再強烈,如今也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即便內心的情緒如此翻騰,我表面上依舊鎮定地站了起來,拔掉埋進肩膀裏的苦無,連帶着揮灑出來的血散落在四周,也沾滿了我的手,而我卻笑了。
身體的疼痛與內心的苦澀相碰撞,才能讓我維持理性。
“我對其他事情毫無興趣——除了佐助。”
我向來自我中心,不顧他人眼光。甚至于,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無法理解‘正常’這個詞的定義和範圍。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戰後,在木葉過了好幾年平淡而無趣的生活,讓我誤以為自己終于變成了一個正常人。事實上,現在看來那也只不過是被環境同化而造成的短暫錯覺。
只有眼前這個混亂而殘酷的世界,才能讓我熱血沸騰——
因為這裏有年輕的宇智波佐助。
還有機會能成為只屬于我的,宇智波佐助。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
☆、Chapter 09
中忍考試當天,我在薩克和托斯的督促下,提早趕到了第一場考試的考場。
當我們抵達時,考場裏已經來了不少的考生。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都神情緊張,渾身散發出了相對具有壓迫性的氣場。在對他人虎視眈眈的同時,也成為了他人虎視眈眈的對象,這兩者維持在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上,以至于,即便考場裏的氣氛劍拔弩張,卻安靜到了極點,沒有人發出一丁點兒聲響。
這種時候,但凡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就不會去做那個出頭鳥。
【你身上這件五顏六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