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擁有強大的實力,除此之外,還有醫療忍者在戰鬥中必備的冷靜自持。

反觀自己,我有什麽呢?

除了戰鬥力值得一提之外,我還有什麽?

“……”

看來,确實該是時候做出抉擇了。

卡卡西說得一點都沒錯,佐助總有一天會比我更強,那麽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

要麽徹底折斷佐助的翅膀,讓他永遠不可能變得比我更強,從而從我身邊逃走;要麽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好,用人格的魅力去打動佐助。

我是認真的。

稍稍深挖一下的話,應該還是能從我身上挖掘出人性光輝來的。

在和平的木葉接受過那麽多年洗禮的我,不論是在思想覺悟上,還是在身體力行的實踐能力上,恐怕都比現在的佐助要高出好幾個層次,所以用人性光輝去照耀他,用真情實感去打動他,這一點我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在這裏,一定要感謝未來的木葉,感謝未來的第七代火影!

這之後,時光飛逝,轉眼就到了那一天——

追尋九尾而來到木葉的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鲛,在木葉外圍與卡卡西等人不期而遇,緊接着就交起了手。最終,卡卡西敗在了月讀的瞳力下,被送回了木葉醫院。

而就在那時,佐助得知了鼬回村的消息,立刻追了出去。

我跟在佐助的身後,一路追到了隔壁小鎮。

“佐助,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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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緊随其後趕到時,看到了身穿黑底紅雲鬥篷的兩個曉組織成員——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鲛,以及在他們近距離的威壓下,露出了可怕表情的漩渦鳴人。

在看到佐助後,鼬只是輕描淡寫地打了聲招呼。

而站在後方的我,即便看不到佐助此刻的表情,光從他顫抖的背影就能感受到他此時的憤怒。

“真意外,這裏還有另外一個擁有寫輪眼的小鬼,他是誰?”把大刀鲛肌扛在肩頭的幹柿鬼鲛問道。

“他是我弟弟。”

“……”

在所有人都對這個事實保持沉默的時候,鳴人突然注意到了緊跟佐助而來的我,他指着我驚訝道:“啊!你不就是音忍的那個!”

然後,鼬和鬼鲛的視線毫不意外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好久不見了,曉的諸位。”

如果眼前的情景,是能夠依靠插科打诨就敷衍過去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那樣做,

但顯然不是。

當夜夜噩夢的始作俑者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恐怕任誰都無法保持冷靜。幾乎不需要任何寒暄的時間,佐助的手上就開始閃爍起藍色的電光,比漏電的電閘裏發出劈啪作響的聲音更加尖銳,仿佛誰的哀鳴與尖叫似的,雷遁的千鳥在他手中逐漸成形。

這彙聚了強烈恨意的一擊,卻被鼬輕松化解。

鼬只是抓住了佐助的手,将他的攻擊引向了一旁,随後轟鳴乍響,牆壁在瞬間被千鳥所擊穿。

現在的鼬和佐助之間的距離太近,近到鼬任何的舉動都能讓佐助毫無招架之力——意識到這一點後,我立刻展開了行動。瞬身來到佐助身前,擋在他面前的同時,我也抓住了鼬的手。

“你少來礙事!!”鼬倒是沒有什麽反應,而佐助卻沖我怒吼道。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佐助,現在你還不是他的對手。”實力之間的差距根本無需言明,但比起被鼬痛揍一頓讓佐助來認識到這一點,還不如由我将這句話挑明,“雖然這是宇智波家的內部矛盾,不過……畢竟我以後也是很有可能會成為宇智波的人。鼬,你不會怪我護着佐助吧?”

“……”鼬不予回應。

而與他同行的鬼鲛卻并不是什麽有耐心的人,“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被佩恩撿回來的那個小姑娘吧?真沒想到你會出現在木葉,不過正好,讓我來試試你擁有了三尾之後的水準吧。”

鬼鲛的鲛肌伴随着他落下的話音,直直朝我劈來。

考慮到此時佐助就在我身後,這一擊無論如何都不能躲——瞬間從背後竄出的一條三尾的尾巴迎上了鲛肌,擋下一擊後,尾巴如離弦之箭一般撲向了不遠處的鬼鲛。

“看來你将三尾的力量控制得很好。”鼬如此評價。

我略帶嘲諷地回應道:“這還得感謝佩恩。”

聞言,站在我面前的鼬微微嘆了口氣,與此同時,他眼中的三勾玉急速旋轉,最後定格成了萬花筒寫輪眼。

察覺到鼬終于要開始動真格,我抓緊這最後的空檔對佐助說道:“佐助,我的名字叫一條瑞枝,從今天開始,我覺得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

以現在的狀況來看,對上鼬和鬼鲛兩個人,絕對是一場生死之戰。

“……”

有沒有得到回應這件事,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在我把話說完之後,我立刻把佐助推向了在一旁傻站着的鳴人,對他叮囑道:“帶着佐助趕快離開這裏,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想不到你也有逞英雄的時候。”幹柿鬼鲛譏笑道。

“不!今天,我一定要在這裏殺了你!宇智波鼬!!我就是為了這一天才活到現在的,一直懷着對你的憎恨!我活着,就是為了殺死你!”

佐助憤怒地叫嚣着,眼看他就要掙脫鳴人再次向鼬發起進攻,我索性發動了血繼界限,用血鞭将他牢牢捆住,然後再次丢給了鳴人。

“快走,接下來就是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你想要保護佐助的目的太明顯了。”鼬平靜地說着,随後他微微擡了擡眸,用萬花筒寫輪眼看向我,“你的這個弱點暴露得太明顯,佐助的安危受到威脅就讓你變得急躁起來,以一敵二你是沒有勝算的,一條瑞枝。”

我微垂着眸不直視鼬,同時三尾的尾巴在半空高高揚起,随時戒備着蓄勢待發。

“你對我使用月讀也沒有任何意義,何必浪費你的瞳力和查克拉。”

幻術的強大之處就在于能夠擊潰人心,令人精神崩潰,再沒有戰鬥之心。但是對于精神強大的人而言,幻術的打擊強度其實相當的微弱。

如果對手是我的話,比起幻術,反而是使用體術的效果更好。

“每個人都有致命的弱點,而你的弱點,就是佐助和‘未來’。”

伴随着鼬冷靜的聲音,我眼前的世界瞬間變了模樣。

“!!!”

在如同相片底片般的黑白世界裏,空間變為虛無,時間毫無意義,一切由施術者支配——

未來的佐助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他從背後緩緩抽出刀刃,緊接着,附着千鳥的雷之刃刺穿了我的腹部。

接下去的二十四小時,我深刻地體會到了被所愛之人一次次殺死的痛苦。

而當我的意識回到現實世界後,我聽到了一道充滿自信的聲音,“男子漢自來也是不會被女人誘惑的,只會反過來用甜言蜜語把女人迷倒。”

英雄降臨。

作者有話要說: stay_nin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3-10 01:31:22

謝謝這位同志的地雷,超愛你!麽麽噠!

差不多要去大蛇丸那裏了……

不論是佐助還是瑞枝,都會成長和改變的。

以及,我鼬哥絕不能死……

☆、Chapter 16

月讀世界裏漫長的二十四小時,在現實中不過是瞬間。

月讀的可怕之處在于,即便內心深處明白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覺,但過于真實的觸感和感受,還是會令人恍惚,從而失去對幻術與真實這個界限的判斷能力。

我一直自诩內心強悍,對幻術識別的能力也具有一定的信心,然而在鼬的萬花筒寫輪眼面前,我同樣毫無招架之力。

掙脫幻術後,我腳步虛浮,難免有些站不穩。

不過自來也的及時出現,還是給我了很大的信心。

“好/色仙人!!”

鳴人驚喜地喊了一聲他給自來也取的外號,我感覺這位傳說中木葉三忍之一的強大忍者頓時威嚴掃地。

“這個血繼界限是……”自來也眉頭緊皺,看着被我的血繼界限捆綁起來的佐助,表情嚴肅而緊繃。

畢竟對方是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就算他知曉一條家也并不是什麽會讓人覺得驚訝的事。為了避免誤會,我只得暫時解開了對佐助的束縛,解釋道:“我是水之國的一條瑞枝,我對木葉和鳴人并沒有惡意。剛剛會那麽做,也只是為了防止佐助沖動行事而已。”

“水之國?你不是音忍的嗎?”

“一條瑞枝?你就是殺了第四代水影的那個水之國的通緝要犯?”

鳴人和自來也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

我是無辜的!

這話就算是說出來,恐怕也沒人會信吧。

站在對面,與我同屬于水之國的幹柿鬼鲛咧起嘴角譏笑着,順便落井下石道:“這個小姑娘還被我們老大看中了,心狠手辣實力強勁,簡直就像天生為我們組織而生的一樣。”

“……”

現在的情況簡直微妙到了極點。

我原本以為,我是和佐助站在同一站線上的,理所當然和木葉應該是友而非敵。但是被自來也看穿了身份,緊接着又被鬼鲛這麽一攪合,顯然站在木葉忍者的立場上,我該被劃進敵人的範疇裏。

而同樣作為敵人的鼬和鬼鲛,一方面他們是曉的忍者,另一方面他們又是現在佐助的敵人,所以我和他們也是勢不兩立的。

如果三方混戰爆發……

我剛剛中了鼬的月讀,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再加上萬一佐助沖動,非要與鼬戰個你死我活,我必然會出手相助。以此為假設,那麽最好的結果就是,我被鼬和鬼鲛同時攻擊,而自來也會袖手旁觀。

識破了我通緝犯的身份後,自來也完全沒有理由對我出手相救,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自來也,我出現在這裏的唯一目的就是保護佐助。”我必須立刻表明立場。

“保護?誰需要你的保護了?你少在那裏自作多情!”脫離了束縛後,佐助再一次站了起來,并且如我預料一般,他并沒有收手的打算,“這是我的戰鬥,你們誰也別插手!我今天一定要在這裏殺了他!”

踉踉跄跄地,勉強站穩了身體後,佐助的身體微微前傾,擺出了蓄勢待發即将發動攻擊的架勢。

一直注意着他的舉動,在意識到他并沒有死心後,我眼疾手快地在他奔向鼬時,從後方一把攬住了他。我一手箍住他的腰腹,另一只手環過脖頸攬在他的肩頭,死死地将他困在懷中。

在不停地扭動身體掙紮的同時,急紅了眼的佐助一口咬在了我的小臂上。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佐助這一口是發了狠的,帶着一股不咬掉我一塊肉不罷休的氣勢,牙齒來回磨砺的痛感,幾乎讓我下意識地要松開手。

發洩夠了,佐助才為了要朝我怒吼而松開了我的小臂,“給我放開!!”

“咬都給你咬了,我才不放呢。”

佐助松了口之後,我看到了被他留在小臂上深入肌理的幾道牙印,從破皮的傷口處有血液流出,順着皮膚蜿蜒流淌最終滴落在了面前的地上。

一想到這是佐助留下的痕跡,比起疼痛感而言,我反而覺得有點興奮。

“鼬,依現在這個情況來推斷,你既無法帶走九尾,也不可能在我的面前傷害佐助,與其在這裏耗時間等待木葉的援兵,還不如就此撤退比較好。”我好言相勸。

“你說得沒錯。”鼬理智地贊同了我的說法,只不過在撤退前,鼬話鋒一轉,針對我問道:“你現在護得了佐助,以後不見得能一直護着他,總有一天,你會被他反咬一口。”

我明明已經被他咬了一口了好嗎!

而且,就算被咬了那又怎麽樣?這種情趣鼬哥哥你是永遠也不會懂的!

“只要我願意,我就能護他一輩子。而且,不管是被他咬還是被他捅,我都心甘情願甘之如饴好嗎?愚蠢的鼬哥哥啊。”

“……”

“佐助,現在的你太弱了。你不僅毫無成長,還要別人擋在你的面前。你為什麽會這麽軟弱?那是因為你的憎恨還不夠深。”

“夠了,鼬。”

“……我對現在的,毫無興趣。”

予以了佐助沉重的精神打擊之後,鼬和鬼鲛一起撤退了。

待他們走後,剩下我和自來也必然也會争鋒相對,畢竟立場不同,我沒有理由說服自來也相信我。盡管我非常想留下來跟佐助呆在一起,但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只能和鼬一樣,暫時撤退。

“佐助,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

再見時,恐怕就是在大蛇丸那裏了。

身邊有兩個下忍在,自來也自然也懂的窮寇莫追的道理。如果真的交起手,鳴人反而會成為主要被攻擊的對象,自來也想要保護他,所以不會對我逼得太緊。

順利地從自來也的眼皮底下溜走之後,我倒是很快追上了鼬和鬼鲛。

數次使用了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對身體的負擔無疑相當嚴重,剛剛在人前或許他還能勉強硬撐,當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看上去有些虛弱。

“鼬哥哥,好久不見。”我裝模作樣地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鼬對此倒是沒有什麽反應,相反,鬼鲛卻像是認定了我追上來是想找他們麻煩似的,大刀鲛肌被他緊握在手裏,刀尖指向我,“剛剛沒能認真交上手我還在覺得可惜呢,結果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可不是來打架的,剛剛有木葉的忍者在,我都沒能和鼬哥哥好好敘敘舊。”

“……”

“鼬哥哥你對我超冷淡……”

“夠了。”鼬的無奈幾乎已經快要具現化在臉上,“先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

随後,我跟着鼬和鬼鲛繼續前行,最後找了一處荒無人煙的森林暫作休整。

鑒于鬼鲛在場,我和鼬之間的很多話自然不能挑明了說。曉組織之所以設定兩個人一組展開行動,也是為了防止有人背叛組織,或是擅自行動。既然如此,想要支走鬼鲛多半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和鼬之間,其實也并沒有什麽秘密。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也不必特意去提。

我找了塊幹淨的岩石坐下,然後單手支着下巴,目光毫無焦點地落在了遠方,仿佛談論天氣般和鼬閑聊了起來,“我剛剛也太浪費瞳力了,我說過好幾次,月讀用在我身上的意義真的沒那麽大,你還不如直接用體術把我揍趴下呢。”

“……”

鬼鲛:“你這麽輕描淡寫就暴露了自己的弱點真的好嗎?”

“就算知道了我的弱點,你又能拿我怎麽樣?”我朝鬼鲛橫了一眼。

這句話對鼬我是真不敢說的,但是放在鬼鲛身上,我說得理直氣壯。

為什麽呢?

感謝佩恩,感謝宇智波帶土,因為我的身體裏有三尾啊!

同樣是水遁系,鬼鲛用的大刀鲛肌完全是被三尾分分鐘壓制的。三尾雖然是只又醜又蠢的大烏龜,但是作為水遁系最強,它當之無愧。

【你又開始黑我了。】三尾立即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我是在誇你。

愚蠢的矶怃啊!

“你這麽拽,三尾它知道嗎?”

“它知道啊。”我無辜地歪了歪頭,“要讓三尾出來和你問個好嗎?”

“……”

“算了,我現在也沒有心情和你打架。”我繼續擡頭看天,思考人生,只是嘴巴依然不停,“鼬哥哥,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佐助……你剛剛在佐助面前那麽說,真的不是有意在拆我們CP嗎?”

“……”

“不要沉默啊,我現在心情很糟糕。”

“你現在可以護着他,可以制得住他,但是将來呢?”

言下之意,和卡卡西說的一樣。

未來總有一天,佐助會比我更強。

所以呢?

“佐助是個別扭的孩子,你現在應該去找他,而不是留在這裏。”

“诶?”我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麽說,鼬哥哥你是認同我了?”

“……”

鼬再度沉默。

好吧。

既然如此,我也該是時候去找大蛇丸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狂想愛麗絲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3-11 23:02:14

感謝這位親親的地雷和長評,我好久沒有收到長評了,這種久違的感覺超激動!!愛死你啦!!

以及,奈米同學圖的瑞枝!!!

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看到圖……我好激動!!感覺高興得要飛起來了!!感動哭!!愛你!!

☆、Chapter 17

在路上耗費了好些天,終于迎來了我和大蛇丸之間令人感動的再會。

大蛇丸那個鬼畜變态,看到我一臉散漫無精打采地回到基地後,立刻像是碰見了階級敵人似的狠狠瞪了過來,目眦欲裂,表情分外可怕。

作為一個經受過人性光輝洗禮的人,我當然要好好關心一下被第三代火影廢了一雙手,畢生所學幾乎因為雙手不能結印而全部付諸東流的大蛇丸,“大蛇丸大人,好久不見,今天的您看上去也是氣勢十足呢。”

“哼哼哼,如果沒有我,你連在這裏嬉皮笑臉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你不用那種露骨的眼神盯着我的話,我倒是真的會稍微感謝你一下的。”

大蛇丸被第三代火影廢了雙手之後,日子想必非常難熬。畢竟是靈魂被抽離,不僅僅是無法使用忍術,恐怕他的雙手還伴随着常人無法忍耐的痛苦。

換言之,大蛇丸此時無比渴望得到一個完美的容器,進行他的轉生忍術。

但是佐助目前還沒有來到他的身邊,原先被他看中的君麻呂又重病纏身時日無多,在所有最佳選項都無法滿足的情況下,大蛇丸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具備稀有的血繼界限,但同時體內還封印着三尾。

恐怕大蛇丸的內心也很糾結,一方面我的血繼界限足夠吸引他,而另一方面,三尾是個相當難以操控的不安因素。再者就是,我完全沒有為大蛇丸獻身的打算,雖然他是三忍之一,但是在無法結印的情況下,真要是動起手來,誰輸誰贏還是個未知數。

“真可惜啊,我已經派音忍四人衆去接佐助回來了。”大概是心情不太好的緣故,大蛇丸此時的表情陰險狡詐到了極致,“你所執着的佐助很快就會成為我的囊中之物了,嘻嘻嘻嘻。”

“是嗎。”我不鹹不淡地說:“那麽我就提前恭喜你了。”

“……”

兜一直陪在大蛇丸的身邊,等待着音忍四人衆将佐助帶回來,但随着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佐助還是遲遲不來。大蛇丸最終等不下去,在兜的勸說和安排下,先用其他人的身體進行了轉生。

我和兜透過監視器,看着大蛇丸将那個人的身體一點點蠶食殆盡,最終變成了他自己的東西。

濃烈的血腥氣和來自于大蛇丸的壓迫感仿佛透過屏幕親身感受到一般,即便達不到令人望而生畏的程度,但毛骨悚然的感覺卻怎麽也揮之不去。而當我不經意地看向身旁時,只看到了在電子屏幕亮光的閃爍下,兜低着頭神情專注地盯着屏幕裏的畫面,圓形鏡片上一陣反光,讓人捉摸不透。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兜很快擡起頭來看向我,目光接觸的瞬間,他旋即微笑,“這樣一來,瑞枝你也可以暫時安心了吧。”

很明顯,他指的是遲來的佐助因此而躲過一劫的事。

我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反問:“誰允許你叫我瑞枝的?”

我的冷言冷語也只是讓兜稍稍楞了一下,他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溫和又好脾氣的模樣。

“追尋力量而來到這裏的佐助,恐怕會待上很長一段時間,那麽執着于佐助的你,想必也會為他而留下。既然注定了今後擡頭不見低頭見,我還以為我們能從現在開始好好相處呢。”

“好好相處?”

我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兜的用詞,半晌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還真是,久違地聽到了不得了的話。

即便是在未來,用實際行動來和我好好相處的卡卡西,也不曾把這種話挂在嘴邊過。在回到過去以來,我的人生被佐助占滿,盤旋在腦海中的只剩下對佐助的執念,根本無暇去在意不相關的人或事。

與之相對,其他人同樣也對我疏離且避之不及,兜會說出這種話來,倒是讓我驚訝不已。

不過驚訝歸驚訝,我對兜的态度還是一如往常,“好好相處就不必了,我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要是你真的閑着沒事幹,不如去找兩本戀愛小說來給我看看吧,現在我臨時抱佛腳取取經可能還來得及。”

聞言,兜擡手推了推眼鏡,鏡片又是一陣反光。

他像是頗有興致似的對我說道:“想要攻略佐助,恐怕一般的方法是沒有用的。”

“哦?你好像很懂的樣子?”我挑眉反問。

“在中忍考試的時候,我和佐助接觸過,對他過去的經歷我也有所耳聞。再加上我們都是男人,我肯定比你更能理解佐助心裏的想法。”

“抱歉,單身狗的經驗之談我不想聽。”

我興味索然,完全不想聽一個腹黑給我提的建議。

“……”

“說起來,考了七年中忍考試的萬年下忍君,你有被女孩子主動追求過嗎?”

“……”

“果然沒有?”

“……”

“沒關系的,畢竟你還是個孩子啊……”

“……”

我敢打賭,現在兜的內心肯定開始後悔說出要和我好好相處這種話了。

“好了,我也差不多該是時候去接佐助回來了。”

扔下這句話後,我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蛇丸的基地。

而在我趕往木葉的途中,白發的少年很快從後方追了過來。

那個人是君麻呂。

這個名叫輝夜君麻呂的少年,對大蛇丸有着超乎尋常的崇拜之情,又極度忠誠,願意為大蛇丸做任何事。一年前我剛到大蛇丸基地時,他就已經久病纏身了,這一次冒險出來執行任務,多半是有去無回的概率比較大。

“大蛇丸已經完成了轉生,這個時候你根本沒必要……”

個人的經歷不同,導致我無法理解君麻呂對大蛇丸的感情。不過我和他同樣都是瘋狂執着于某個人,而無心在意其他的類型,偶爾看着他的時候,我總能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這是我最重要的使命。”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倒是希望他能如願以償。

之後一路無話,不消一會兒,我們就發現了音忍四人衆裏的多由也和左近,還有追着他們而來的鳴人和鹿丸。

我和君麻呂的出現,瞬間改變了當前的局勢。

原本占有優勢甚至已經奪回佐助的鳴人,在君麻呂出手後反應不及,只能眼看着佐助落入了君麻呂手中。

“該死!!”鳴人一臉不爽地盯着跑來礙事的君麻呂,“佐助是我們的!把佐助還給我!!”

“不,佐助注定是我的。”

在君麻呂說出完成使命那一套言論之前,我搶在他的前面開了口。

“又是你!!”鳴人看樣子已經完全不能理性思考了,他激動地朝我嚷嚷起來,與此同時,他表情兇狠地朝我發起了進攻,“你果然也是和大蛇丸一夥的!為什麽?之前你明明那麽保護佐助,現在為什麽又要把他送到大蛇丸的手裏!!”

莽撞而直接地迎面朝我奔來,憤怒的拳頭在抵達我眼前時,就被君麻呂輕松地一腳踹開。

我甚至從始至終都站在原地不曾動過,“佐助想要得到力量,而他的成長速度,在和平的木葉只會受到限制。真正的成長是飽含血與淚的,更何況佐助需要的甚至不是成長,而是蛻變。在和平的木葉成長起來的你們,目前不可能明白這一點。還有就是,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把佐助送給大蛇丸了?佐助是我的,這一點我已經強調過無數遍了。”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但是只有一點,我絕不認同——”

被君麻呂踢飛後,鳴人很快重新站了起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神情異常堅定,

“佐助是屬于木葉的,是我們的夥伴!是我今生最重要的朋友!他不是大蛇丸的,也不是你的東西!”

“被你這麽單方面地否定還真是讓我有點不爽。”我表情未變,“明明就連你的卡卡西老師,還有佐助的哥哥都認同我了,你又是站在什麽立場來否定我呢?”

鹿丸:“……不,你們講的完全是兩回事吧?”

“多由也,那兩個蠢貨就交給你了。”

君麻呂顯然也不願意在這裏多費口舌浪費時間,向多由也交代了一句之後,他就扛起裝着佐助的木桶先一步離開了。

“漩渦鳴人,其實我也很期待你的成長,只不過現在的你,還遠遠不夠。”

“你給我站住!!!”

将鳴人的怒吼遠遠甩在身後,我很快追上了君麻呂。

緊接着,佐助蘇醒,砂隐村的援軍也趕到了。

最後的最後,緊追不放的鳴人,終于在終結之谷與佐助一戰。

我一直呆在一旁,安靜地看着他們之間的戰鬥。接近尾聲時,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

最終,鳴人昏迷,再沒有人阻止佐助踏入黑暗。

“帶我去見大蛇丸。”

佐助一步步朝我走來,盡管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之戰,他多少顯得有些虛弱和狼狽。但當他走到我面前時,臉上奇異的冷笑卻仿佛從黑暗中開出的花,冰冷而妖異。

佐助變了。

他的改變比我預料之中,所帶來的沖擊性要更大。

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麽語氣來和他進行交談。

這一瞬間,卡卡西、大蛇丸和鼬三個人說過的話,一一在我腦海中閃現、消逝,走馬燈般的不停循環。

然後,我聽見了自己的聲音:“佐助,你想要複仇,為什麽不利用我呢?”

明明是蘊藏了濃烈情緒的聲音,卻缥缈得仿佛風一吹就會散似的。

“喂,你少在那裏自說自話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嘲諷。

傲慢。

無盡冰冷。

作者有話要說: 腦補了一個小番外。

關于甜蜜的昵稱:

瑞枝:二二!(二的發音在日語裏是ni,二二的發音就是尼尼)

佐助:不要這麽叫我。

瑞枝:二仔!

佐助:白癡。

瑞枝:愚蠢的二二。

佐助:閉嘴,你這個臭雞蛋!(雞蛋tamako,瑞枝tamae)

瑞枝:沒錯,我就是臭雞蛋!被我一直粘着粘着粘着你也變成了臭佐助!白癡二二!

佐助:……別鬧。

看着這兩個人瞬間進入LOVELOVE氣氛之中的鼬:我愚蠢的弟弟和弟媳啊……

☆、Chapter 18

佐助來到大蛇丸基地後的第一個星期,我躲在自己的房間裏整日整夜地看着兜提供的愛情小說。

在那一個星期之後,我決定為了鄙視兜的品味而走出自己的房門。

大蛇丸的基地裏,大多數實驗體都被關在地下,能夠自由走動的人其實并不多。所以在我走出房間後,一時間沒有碰到活着的生物也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

不過很快,就有人主動找上了門。

“我猜想你也該是時候出來走動了,這一周感覺如何?”

迎面走來的兜似乎早已篤信我會在這個時候出門似的。

他臉上溫和的表情始終不變,在見到我後,還主動扔了一個蘋果過來。

我接過蘋果就直接啃了一口,然後回道:“你的品味太差了,我簡直浪費了自己一周的人生。要知道,一周的時間我已經能和佐助做不少的事了。”

“……”兜可疑地沉默了一下,“我記得我早就說過,那些騙騙小女孩的愛情小說是沒辦法幫助你攻略佐助的。”

我和兜此刻站在基地陰暗的走道裏,直線型的基地構造使得風貫穿首尾兩端。走道兩側牆壁上每隔約一米就會放置照明用的燭臺,在微風搖曳的燭光映襯下,兜面向我背光而立,仿佛臉上的表情也随着燭火變幻莫測。

“佐助呢?”我的視線越過兜,看向他身後,開始尋找佐助的身影。

不過很可惜,我并沒能立即找到他。

“佐助正在地下修煉……不,該說‘大鬧一場’更合适吧。”

兜笑得意義不明。

“……”

兜的行事作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大蛇丸的影響,讓人難以琢磨。

不過,我對他們的情緒或是态度也就僅此而已。

——夠不上喜歡或是讨厭的程度,只是‘知曉’罷了。

我“哦?”了一聲,緊接着便岔開了話題,“我餓死了,有吃的嗎?”

見我沒有繼續追問佐助的事,兜頗為驚訝地挑了挑眉,不過他的表情卻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似的,興致勃勃出言調侃:“你竟然會對佐助的事不感興趣,真讓人驚訝。”

聽了兜的話,我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對我和佐助的事那麽感興趣,才是真讓我驚訝呢。”

與兜的态度截然相反,和他談論起佐助,我只覺得索然無味。

并不是我對佐助失去了興趣,而是我根本沒有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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