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說吧, 老賈,這件事怎麽解釋?”新院長把證據往桌上一扔,啪的一聲,辦公桌前站着的男人抖了一抖。
“這不是我做的啊。”看到調查出來的結果和監控視頻的證據,老賈還是想要嘗試喊冤。“院長,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老實,怎麽會做這種事呢?”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院長表情紋絲不動, 老賈咬咬牙說:“院長, 這些年我對你也還不錯吧, 還給你說過好話,你不能這麽忘恩負義啊!”
老賈在前面哭天喊地,試圖喚起一點這個新院長的同情,從薛向文被撤職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他不知道這一天居然來的這麽的快。
“我知道, ”新院長優哉游哉的把翹起的二郎腿放下,手肘撐到桌面上, 吐了一口煙,“我也給你指一條明路,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麽簡單地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老賈沉默了一會兒回複道:“好, 我說,這都是薛向文指使我的,不然我沒事換這個幹什麽?不過我之前真的不知道這是沈總送過來的,要是知道,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事已至此, 老賈也知道如果不供出薛向文,那他就得擔主要責任,想到以前做的那些事,沈董肯定不會讓他好好的待在醫院!
“NO,NO,NO,不對,”新院長擺了擺手,把煙頭慢慢摁滅在煙灰缸裏,看着火光一點點熄滅,“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要的不只是這個,去年那件事……”
男人猶豫了,他心裏升起了一股寒意,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坐在辦公桌前的人,他不在乎這次的證據,他只想要薛向文再也起不來,想要把薛向文徹底踩在腳下。
“放心,我不會讓你被牽連的,”新院長也看出了老賈的猶豫,慢慢引誘道,“你想想,要是他以前的事情被爆出來,沈董哪還有興趣管你這個小蝦米,到時候醫院是我的地盤,你想要什麽還怕得不到嗎?退一萬步講,你被牽連了,也不會有什麽,就算被沈氏趕出去,剛好我朋友的醫院還缺一個副院長”
“好!”老賈咬咬牙,同意了這個條件,副院長的位置他也觊觎很久了,這個條件不可謂不誘人,當初薛向文可是搪塞了他好幾次,死活不把這個位置給他。
“沈董,這是調查結果,幕後主使是薛向文院長,這是當時候他指使的那個人老賈。”新院長在沈父面前畢恭畢敬的彙報了他的結果,還把那個男人拎了過來。
“沈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薛向文他威脅我……”老賈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趴跪在地上,臉上寫滿了悔恨。
“證據呢?”沈父自然看得出眼前的人做戲的成分,不過他不關心這些,他只要證據。
“證據,我有我有。”老賈手忙腳亂的翻出手機,“我錄了音,我找找。”
“這就是你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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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裏薛向文正和另一男人商量着怎麽從醫院挪用公款,期間還夾雜着一些對沈修齊不恭敬甚至是謾罵的話。
“不,我放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沈董,我這就找……”老賈這一次手也不抖了,準确的找到了那天薛向文吩咐他調換樣本的錄音。
沈父沉默地聽着錄音,到最後擺擺手:“行了,這件事你辦的不錯,下去吧。”
新院長趕緊拉着男人退出了辦公室,車上老賈擔憂的問道:“這事沈董相信嗎?”
“你放心,薛向文知道是沈總送過去的鑒定還敢掉包,沈董絕對不會饒了他,我們做的不過是把其他的證據放在他的面前,免了沈董的煩惱而已。”
“這就好,我應該沒事了吧?”老賈擦着頭上的冷汗,吸了吸鼻子,顯得有些後怕。
“這次就算你應該也算過了。”新院長安慰道。
看着前面的康莊大道,想着薛向文可能有的鐵窗生涯,新院長不由得放起了歌,跟着激昂的音樂哼起了歌。
“什麽?你們憑什麽抓人?”沈梅震驚的看着已經被手铐铐着的丈夫,向警察大聲質問。
“他涉嫌職務侵占罪、故意傷害罪,公安機關依法對他進行逮捕。這位女士希望你不要妨礙公務。”
沈梅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薛向文被帶上了警車,她氣急敗壞地打電話質問:“沈修齊,向文被抓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你憑什麽這麽做?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他可是你姐夫!”
沈父把電話拿的遠遠地,直到對面消停了才開口道:“這是他應得的,大姐,你要是那麽喜歡他,我不介意送你進去陪他,也算是全了你的一片真情!”
說完沈父啪的一聲就挂斷了電話。
看着電話裏傳來的忙音,沈梅愣了愣才發現對面居然把電話挂了!她惱羞成怒,一把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文件飛的到處都是,還有電話、鋼筆傳來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這個混蛋!這個畜生!居然挂他的電話!氣死她了!
突然,沈梅的目光停留在了桌子上的那尊佛像上,她像是想起了什麽,馬上拿着包沖了出去。
“大師,你不是說只要我誠心誠意把它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我就會一路平安心想事成了嗎?”沈梅看着眼前穿紅衣的女人,急切的問道。
那個紅衣女子手上戴着一個紋路繁複的戒指,看到沈梅氣喘籲籲的樣子,她不由得輕輕笑了笑:“着什麽急,先喝杯茶再說!”
沈梅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豔,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紅衣女子笑了,可是每一次她都會被紅衣女子的容貌驚豔到,媚而不妖,她一個女人看着都心裏砰砰直跳。
紅衣女子好看的手慢慢的拿起紫砂壺,動作如行雲流水,不一會兒一杯的鐵觀音就到了沈梅的面前。
在紅衣女子不緊不慢的動作之下,沈梅的情緒漸漸平複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自嘲道:“大師,看來我還是無法和您一樣做到心如止水,慚愧慚愧!”
紅衣女子笑了笑:“這是很正常的,我修行多年才有了這般定力,要是随便一個人就可以達到那我豈不是白費了這麽多年。”
沈梅慢慢啜了一口茶,說:“大師,向文,也就是我丈夫這次被沈修齊那個畜生送進了警察局,他還威脅我要把我送進去,你看看這也有什麽辦法?為什麽這次您的佛像也不靈了?”
“您丈夫?那就是沒有牽扯到您喽。”紅衣女子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品味,“這和我的佛像沒有關系,您丈夫平時是沒有虔誠信仰的吧?從前是您的信仰讓他也沾上了一點好運,只不過這次這點信仰不足以維持他度過這個難關罷了!”
“此話當真?”
“自然,不然您怎麽還能和我坐在這裏談心呢?要是真的不靈,那恐怕您受到就不僅僅是威脅了吧!”紅衣女子撫摸着殷紅的手指甲胸有成竹的說道。
沈梅相信了,這幾年自從信了大師,她處處順風順水,甚至在沈修齊那個畜生那裏敲到了不少好東西,身體也比以前好多了,反觀沈修齊這幾次的體檢的結果都不盡如人意,尤其是他那個病恹恹的妻子,更是虛弱到要每天吃藥。
“不過大師,我最近心裏還是有點慌慌的,您這裏有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你跟我來。”紅衣女子把沈梅帶到房間前面,“就在這裏等我,不要進來。”
沈梅乖乖的站在原地,連四處張望都不曾有。從前她也好奇過這間房間,整天密不透風,而且據說還是整棟別墅裏唯一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不過自從她有一次試圖進去被警告,并且之後她處處倒黴之後,她就再也生不出什麽想法了。
“給你。”紅衣女子走了出來,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她的紅衣變得更加的鮮豔了。她遞給沈梅一個黑色的符紙,在陽光下才會發現原來這是一張紅到發黑的紙,上面布滿了沈梅看不懂的符咒。
沈梅鄭重的把這張紙收在貼身的口袋裏,對着紅衣女子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你怎麽下來了?”紅衣女子看着走下樓的女人微微蹙眉,顯而易見的出現了一絲不高興。
女人的手不停地撫摸着肚子,有些害怕的說道:“大師,我就出來一會兒沒事的吧!”
紅衣女子冷哼了一聲:“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既然如此那你到時看看光憑你自己保得住這個孩子嗎?”
女人受驚的捂着微微痛肚子,慌了神。這個肚子可是她最大的依仗了,有了這個孩子她後半生富貴榮華都不用發愁了。看着眼前這個讓她如願以償的懷上男胎的女子,她不再敢有一絲質疑。
“大師,對不起,我這就上樓,以後一定聽你的話!”
望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紅衣女子不屑的轉過頭:現在讓你好好享受一會兒孩子的樂趣,以後你就會求着我讓這個孩子快點出生了!
紅衣女子百無聊賴的在別墅區裏散着步,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散步的時候,周圍安靜的只能聽到鳥叫蟬鳴。
一輛轎車的駛入打破了這份平靜,紅衣女子本來只是無聊的一瞥,可是卻被這輛紅色法拉利裏開車的女人吸引了目光。
開車的女子側臉線條流暢,皮膚白皙,黑發如墨,在紅色的車身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吸引人。
不過讓紅衣女子駐足的絕不是這個女人的容貌,而是她身上傳來的微妙的氣息。
這是絕對不該出現在這裏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