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去真做
沈詩詩從來沒有讓任何男子這樣靠近她。
就算是沈家男兒也不曾這般對待她。
但仇珺瑤到底是不一樣的。
他在她眼中就是一個孩子。
和沈卿卿無異。
當初長公主一家子被困在盛京時,仇珺瑤和沈卿卿就是一對死黨,仇珺瑤天天跟着沈卿卿後面混日子,兩人在盛京還被稱為“盛京雙纨绔”。
但真正搗亂的人只有沈卿卿,仇珺瑤就是她身邊的小跟班。
他時常出入沈家,又生的皮膚白皙,五官秀麗,尤其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傻乎乎的認沈卿卿當老大。
沈詩詩那時候對他好,純粹是可憐他被自家妹妹給帶壞了。
而現如今,仇珺瑤已經不止一次這樣纏着她,這讓沈詩詩很苦惱,雖說西南王府這樁婚事,對沈家而言,當真是極好的。
可沈詩詩畢竟還沒想過成婚,父兄的大仇未報,沈家不穩,她如何能成婚?
長房只剩下她一個姑娘了,父兄不在了,她要頂起整個沈家長房,只要她在,長房就在一天!
更何況,她還比仇珺瑤年長了三歲……
無論怎麽想,沈詩詩都覺得怪怪的。
“瑤瑤啊,我上回已經與你說過了,我暫無成婚的打算,而且你我之間也很不合适,盛京的窈窕貴女多得是了,只要你看上的,相信長公主都能幫你娶到,你莫要在我身上浪費時日和精力了。”
若是換做旁人,沈詩詩早就動手了,但仇珺瑤幾乎是她看着長大的,不到萬不得已,她實在是下不了手揍他。
而這廂,仇珺瑤似乎迷迷糊糊的聽見了沈詩詩說的話,又似乎什麽都沒聽懂。
他此刻靠着沈詩詩無比之近,還能聞到女兒家身上的芬芳,是能夠令他心安的味道。
看着沈詩詩的粉唇一張一合的說話,仇珺瑤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他總覺得有點渴了,但普通的茶水似乎根本不能解渴。
仇珺瑤唯一的優勢,就是他比沈詩詩高出了不少。
他很喜歡這樣的身高差,他就那麽垂眸,緊緊的盯着沈詩詩的唇,終于在她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腦袋一低,一切順着本能,就那麽湊了上去。
一瞬間,仇珺瑤的腦子炸開了。
這要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呢?
柔軟馥郁的觸感,伴随着絲絲女兒家的香甜,像一縷悠風一樣,蕩入了他的鼻端。
仇珺瑤輕輕碾了一下,突然之間又是另外一層體會。
他腦海之中仿佛瞬間綻放出了千萬煙花,他在試着輕咬時,氣血一陣陣上.湧,他又仿佛是置身綿延的千裏沙漠之中,他需要解渴,需要更多的清泉,所以下嘴更重了起來。
男子在這一方面都是憑着本能。
而一旦本能被激發,無疑是令人十分震撼的。
沈詩詩力氣本就大,但到了今天她才明白了男子和女子之間的體力差異。
她已經在努力推開了仇珺瑤,要知道在仇珺瑤的唇湊過來時,她一開始是懵的,過了幾個呼吸之後,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兩人都是第一次,這才幾個呼吸過去,仇珺瑤的力道更重了,沈詩詩被咬的生疼,她抽出了一點理智,堅守着最後的防線。
可仇珺瑤也不知道跟誰學了這套,伸出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
沈詩詩這下是真的氣急了,她也是一個學習的高手,張嘴就開始反擊他,直接咬在了仇珺瑤的唇上。
嘗到了血腥味的少年愈加瘋狂。
沈詩詩嘗到了酒香,她辨別出了千裏醉的味道。
她頓時就明白了一切。
沈詩詩本不想對仇珺瑤動手,可這少年顯然是徹底失去了理智,一只手已經觸碰到了沈詩詩衣裙的絲縧上。
還試圖去解開最後的束縛。
沈詩詩:“!!!”
到了這個時候,沈詩詩再無任何關愛幼小的心情,她使出了一招沈家拳,反手就将仇珺瑤制服在了雙手之間。
仇珺瑤遠離了令得他魂牽夢繞的紅唇,他顯然是非常不樂意,再一次攻擊了過來。
沈詩詩大驚,索性将他揍了一頓。
仇珺瑤鼻頭溢出了大量的血,沈詩詩見他昏倒在地,這才停止了動作。
這邊,沈卿卿被蕭瑾年困在懷裏,她簡直是看的心驚肉跳,像她這樣喜歡刺激的小姑娘,面對方才的這種場景,其實根本不害怕,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多看上一會呢。
可……
姐姐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些呀。
仇珺瑤今後就是自家人了,要是打殘了可怎麽辦啊!
蕭瑾年挑眉,有點慶幸自己武功高強。其實,他的姑娘和沈詩詩不相上下,他一點不想像仇珺瑤那樣,有朝一日會打成那樣。
沒有哪一個男子不希望自己強大。
而此刻的蕭瑾年對這種強大的渴.望愈發強烈。
沈卿卿一路小跑了過去,她低頭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仇珺瑤,又看了看沈詩詩,指着她的唇道:“姐姐呀,你的唇在流血呢!要不要緊?瑤瑤怎的咬的這般用力?他太過分了,該打!”
沈詩詩瞪了她一眼。
這混賬丫頭,這麽多年了,真是一點長進沒有,還是這麽喜歡搞事!
沈詩詩正要教訓她一番,蕭瑾年走過來,輕咳了一聲。
沈詩詩一怔。
她當然是知道沈卿卿是蕭瑾年的心頭肉,打不得罵不得,沈詩詩只好作罷。
不過……
今日對她輕薄的人是仇珺瑤,她好像也沒有那麽生氣,就算是真的動怒了,那也是針對自家妹妹!
沈卿卿倒好,故意添油加醋:“姐姐,你的唇還在流血呢,日後讓瑤瑤輕些,哪能這般咬人呀!”
“你!你還想以後?!”沈詩詩都快被她給氣死了。
沈詩詩看了一眼蕭瑾年,遞了一個“你自己的人,你自己好好管管”的表情過去。
可蕭瑾年似乎根本就不打算多管閑事,而且在他看來,西南王府這樁婚事是極好的,如果沈詩詩不早日和仇珺瑤定下來,她就只有嫁入皇家這一條路可走。
若是嫁給太子還算好,可若是被景帝自己收了……
那便是誤終身了。
蕭瑾年輕笑:“沈二姑娘說得對,仇世子的确不能這般輕浮。”
沈詩詩:“!!!”
沈卿卿有了好幫手,就更加嚣張:“姐姐呀,你這次是吃虧了,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唇破了也好,正好是證據,以我看,今個兒就該鬧到長公主面前去,也讓皇太後給評評理,親都親了,當然要負責啦!”
沈卿卿也沒想到“千裏醉”這麽管用。
她以為,仇珺瑤喝了千裏醉,會在姐姐面前說實話,誰知他會直接動手動腳?
活該被打!
沈卿卿默默的想着,朝着沈詩詩眨了眨眼:“姐姐,瑤瑤昏倒了,若不你好好照顧他?”
把仇珺瑤帶回沈家,到了明天早上,婚事基本就能定下來了。
沈卿卿将一切細節也算計的妥妥的了。
沈詩詩氣炸:“沈卿卿!你不要再說話了!”否則就算是蕭瑾年在場,她也照打不誤。哪有姑娘家這樣子的?!
沈卿卿撇撇嘴,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沈家,為了姐姐呀,她難道做錯了麽?
不過好消息是,姐姐和仇珺瑤今天也算是有進展了。
沈卿卿被姐姐瞪了好幾眼,她吐了吐舌頭,側頭看了一眼蕭瑾年。
說實話,方才親眼瞧見了仇珺瑤強.吻.姐姐,她也心慌的不行呢。
若是蕭瑾年也喝了千裏醉,他會怎麽樣啊?!
沈卿卿覺得,她下次可以試試看……
這廂,沈詩詩也不想鬧的人盡皆知,只好自己将仇珺瑤抱去了後院廂房,把人打的流鼻血,好像的确是她的不對。
沈詩詩抹了抹自己已經紅腫的唇,有點郁悶。
她怎麽就被一個少年給看上了?!
蕭瑾年并沒有在後院逗留多久:“沈二姑娘,有些事不宜你來做,你日後也是要嫁人的,可聽見了?”他似乎是在警告她,可言語之間卻叫人聽出難以掩飾的溺寵。
沈卿卿斜睨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喊她沈二姑娘?
她才不搭理。
沈卿卿今日辦妥了一樁大事,她心情甚好。
因為她看出了姐姐對仇珺瑤也是不一樣的,換做是旁的男子,別說是親姐姐了,還沒靠近姐姐,就被打的滿地找牙。
姐姐不願意認清自己的內心,她就幫着她認清。
西南王府只有仇珺瑤一位世子,日後姐姐嫁過去,不用應對妯娌之間的暗鬥,而且長公主身份尊貴,有這樣的婆母撐腰,也能給姐姐榮耀。
到了前廳,太子已經用完了一整鍋辣子雞。
色香味俱全的辣子雞,辣的他面色赤紅,看見蕭瑾年從後院走了出來,太子眉梢一揚,他站起身,有種莫名的情緒推動着他往前。
蕭瑾年當然知道太子的身份。
他只是不知道太子也喝了千裏醉。
看着太子快步朝着他走來,蕭瑾年蹙着眉,似乎有些嫌棄,與此同時,握着長劍的手也騰起了青筋。
就在無數雙眼睛盯視之時,太子直接上前抱住了蕭瑾年,兩個人靠近之後,太子發出一聲非常滿足的嘆息,沉沉的喚道:“我很想你。”
蕭瑾年眉頭蹙的更深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沈卿卿,頓時明白了一切。
沈卿卿:“→_→”原來太子殿下這麽重情義?!
不過,問題來了,難道太子知道蕭瑾年的真實身份?他認出了他?
不然,太子怎麽會突然對蕭瑾年說出這種話?
看着太子像只卷毛一樣趴在蕭瑾年身上,沈卿卿心裏怪怪的,有點不太舒服。
衆人:“……”
盛京什麽時候刮起了男風?
太子經常光顧一品居,故此,一品居的常客都知道有這麽一個號人,相貌俊美就算了,還家財萬貫。而此刻被他抱着的男子也是相貌清隽,器宇軒昂。
廳堂內吃飯的貴女們頓時皆是心死如灰。
這個時候必須多吃幾道菜才能壓壓驚!
為什麽越是好看的男子,也越是有那方面的隐疾?!
蕭瑾年推開了太子,兩人相貌完全不一樣,如今站在一塊,沒有任何人會聯想到雙生子。
相比之下,太子蕭墨池偏向魏晉風流人士,而蕭瑾年則偏向武将的剛毅,一柔一剛,二人的特質截然不同。
“自重。”蕭瑾年淡淡道。在無人留意到時,他眉梢一挑。
太子猛然之間驚覺到了什麽,連連後退了兩步:“是我之過,實在孟浪了。”
他怎麽就沒忍住呢?
萬一被皇帝爹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辣子雞仿佛有後勁,太子的臉瞬間漲的彤紅,蕭瑾年唇角一抽,回頭看了一眼一臉震驚的沈卿卿,這才邁步離開。
蕭瑾年上了馬,身上染上兩種味道。
一種是女兒家的楚楚幽香,另外一種是太子身上的龍涎香。
他雖是自幼被親生父親摒棄追殺,可實際上也收獲了頗多。
他有沈家、有他的小姑娘……太子那家夥,也能勉為其難算上一個吧。
如此想着,男人一慣薄涼寡淡的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淺笑。
或許未來可期……
……
仇珺瑤回到皇宮時,已經是華燈初上。
他醒來時,并沒有看見沈詩詩,被酒肆的小二告之,沈詩詩已經回了沈家。
仇珺瑤發現自己好端端的躺在榻上,而且似乎被人個格外照顧過。
他雖然對沈詩詩下手時,人喝多了千裏醉,但意識非常清楚。
他記得自己對沈詩詩所做的一切,還有沈詩詩猶豫着似乎要對他下手的那一段時間。
看來,他在她心裏的确是不一樣的。
有了這個認知,仇珺瑤可謂是滿心歡喜,今日被揍了一頓,也是甘之如饴。
而同一時間,西南王正在和長公主說“悄悄話”。
西南王膽小懼內,這些年守在西南安分守己,從無僭越之處,唯一最大膽的一次就是數年前,他和長公主受皇後所托,夫妻兩人連夜将先太子護送出了皇宮,将人交到了沈楚風的手上。
西南王連連嘆氣:“皇上果真早就忌憚上了咱們,今日竟然親自去了一品居外面逮王大人。幸好我事先就聽了蕭瑾年的提議,暫時不與任何派系的官員私交。”
長公主也嘆道:“是啊,皇上心性冷漠,又是個多疑的,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人,就連自己的兒子都下的手,何況是咱們?”
夫妻兩人正說着,宮人進來禀報道:“王爺,殿下,世子爺回來了。”
西南王收斂神色,他這輩子不祈求通天的權貴,只盼着一家老小能夠安枕無憂,如今最不放心的莫過于仇珺瑤。
“讓他進來吧。”
不消片刻,仇珺瑤就被宮人領了過來,他身上衣袍稍有褶皺,面色微紅,唇角的破皮處十分明顯。
西南王府仇家得了一種怪病,每一代子嗣只能生下一個孩子,就算是妻妾成群,也再也無法開枝散葉,縱使請了無數高人診治,也毫無辦法。
西南王自己就是獨苗兒,到了仇珺瑤這一代,亦是如此。
故此,西南王和長公主都着急着仇珺瑤的婚事,只盼着能早早抱上孫子。
見仇珺瑤唇角紅腫破皮,長公主當即就道:“兒子,你……你這是怎麽了?!”
仇珺瑤憨笑了一聲,他也不打算隐瞞,對他來說,和沈詩詩有了進一步的接觸,這是一樁好事。
“詩詩咬的。”
西南王和長公主聞言,皆是一怔。
“咬”這個字含義太過豐富,一個姑娘咬了一個少年,這其中的含義就更加豐富了。
“兒子啊,你說什麽?”西南王又問。他已經見過沈詩詩了,是個風姿卓絕的好姑娘,可氣勢上也似乎太強大一些,兒子若是娶了她,日後夫綱難護啊……
西南王心裏叫苦。
可他自己也是這般懼內的性子,他還能說什麽呢?兒子這樣的秉性,完全是随了他。
仇珺瑤又如實道:“是詩詩咬的。”
長公主很好奇,問道:“她怎麽好端端咬你呢?”
仇珺瑤:“是因為我先咬了她,然後她一生氣就反咬了我一口,還将我揍暈了。”
西南王:“-_-||”
長公主:“(⊙o⊙)”
西南王又開始嘆氣:“兒啊,沈家姑娘實在不願接受你,那就算了吧,盛京貴女比比皆是,你再多挑挑看。”
長公主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她家夫君,男人啊,真的一點不懂女兒心:“王爺,你懂什麽?詩詩可厲害了,如若真的不想接受阿瑤,你以為阿瑤僅僅是被打暈那麽簡單?你沒有來盛京之前,詩詩已經親手廢了南夷七王子,那七王子現如今還在太醫院躺着呢。”
說話間,長公主眉目之間溢出與有榮焉之色,她家的兒媳就是不一般。
西南王一怔:“什麽?!”
長公主瞥了他一眼,仿佛是被沈詩詩感染,道:“王爺啊,你大驚小怪什麽啊,這世道一慣是男尊女卑,可詩詩她靠着自己本事打敗了男子,這有什麽不對?可見世間對女子的偏見太重,以詩詩的才幹,不輸給那些青年才俊!她是個好姑娘,我認定她這個兒媳了!”
說着,長公主看向自己兒子:“兒啊,你親都親了人家了,是不是該表示一下?明個兒一早就與我母親一道登門沈家求娶!”
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
仇珺瑤非常滿意:“是!母親!”
看着異常亢奮的母子倆,西南王竟然無言以對。他現在只盼着皇太後的壽辰盡快結束,他要早早回西南王府,總感覺盛京不太安全。
……
沈詩詩一晚上都沒有搭理沈卿卿。
這讓是沈卿卿很挫敗。
好像自從蕭瑾年離開沈家之後,她就不是人見人愛了呢……
沈卿卿睡下之前,召見了随影和随風二人,這對兄弟兩人之前是蕭瑾年的貼身随從,各方面的本事都還算精湛。
沈卿卿看着二人,問道:“我讓你們查的事,到底查的怎麽樣了?”
沈卿卿今日看見了景帝和王大人,且不說這二人為何會突然一塊出現在了一品居到底是為了什麽,單是他們又去了對面的茶樓,飲了一下午的茶,就相當的奇怪。
所以,沈卿卿在百忙之中,吩咐了随影和随風潛入一品居對面的茶樓探聽消息。
随影道:“回二姑娘,皇上和王大人喝了一下午的君山銀針。”
沈卿卿:“……?那他二人可曾說了什麽?”
随影為難道:“麒麟衛指揮使左大人發現了我們,所以……屬下并沒有探知清楚。”
又是左雲龍!
沈卿卿有些氣憤,二哥已經暗中開始喬裝出發了,而姐姐也會易容成二哥的樣子,然後押運官銀,準備南下。
這個時候,正是景帝對沈家下手的機會。
看來左雲龍是個硬骨頭,她要想辦法除去他!
沈卿卿扶着額,一臉嫌棄:“你二人如果再不提升潛伏的本事,以後就不要跟着我,留在府上刷馬桶算了!”
随影:“……”這話真耳熟。
随風:“!!!”不!他不能刷馬桶!
随風為了能再吃上一品居的美味,當即應下:“是!二姑娘!屬下一定竭力提升潛伏的能力!”
沈卿卿擺擺手,讓他二人下去。
……
次日,西南王攜帶妻兒隆重登門沈家求娶。
這件事來的十分突然,以至于沈家老太太沒有來得及僞裝,好幾次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按着她的計劃,沈詩詩是一定要嫁入西南王府的,但如何能讓她風風光光的嫁過去,這就是一個難辦的問題了。
老太太的探子已經将昨日的事情一一彙報了一遍。
她老人家相當欣慰,也不枉她疼了沈卿卿一場,這丫頭雖然是胡鬧,但昨日神來一筆,真的是起效了。
更重要的是,西南王夫婦兩人如此重視這樁婚事,以後沈詩詩嫁過去也不會吃虧。
善秋堂內,沈老太太艱難的露出憂慮之色:“王爺,長公主殿下,實不相瞞,老生倒不是不願意同意這樁婚事,只是……皇上那邊恐怕不好辦啊。”
聞言,西南王和長公主夫妻兩人對視了一眼,非常默契的異口同聲。
“無妨,兩個孩子已有肌膚之親,非成婚不可了呀。”
“昨個兒阿瑤喝醉了,對詩詩做出了那種事,必須要負責!”
仇珺瑤站在一旁,左顧右盼,昨天親過之後,他一夜沒睡好覺,一旦睡着了,腦子裏全是沈詩詩那張俏麗的臉。
他今日登門求娶,她應該已經知道消息了吧,不知道她心裏怎麽想的?
仇珺瑤心思不定,焦慮的不行。
沈老太太這時笑道:“只是,還有件事,詩詩她二嬸剛過世不久,就怕這婚事還得耽擱一年。”
長公主早就準備好了措辭:“哎呀,老祖宗啊,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兩個孩子先定下來,一年轉眼就過去了,這期間正好準備婚嫁事宜,不耽擱!一點都不耽擱!”
西南王也笑了笑。
他和沈楚風曾是過命之交,沈詩詩雖然不是沈楚風的親生女兒,但也是他嫡親的侄女,兩家能結秦晉之好,他這輩子也算是了了心願。
……
西南王和長公主去沈家求親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景帝的耳朵裏。
景帝剛下朝,最近被南方災情所擾,加上諸事不順,導致氣血不暢,一聽到這個消息,他差點沒氣厥過去。
“什麽?左卿你再說一遍!西南王去沈家求親了?!”
左雲龍面無他色,道:“仇世子已與沈家長姑娘有了肌膚之親,聽說嘴唇都親破了,這次是非成婚不可。”
景帝一屁股坐在了龍案上。
怎麽會這樣呢?
他一個不留神,怎麽西南王又和沈家勾搭上了?
西南王不是要勾結王大人麽?
他怎麽又轉向了沈家?!
作者有話要說:景帝:朕要氣死了!你們都欺負朕!
左雲龍:(⊙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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