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二集是将過去和現在穿插着敘述

只攝魂怪!

可是攝魂怪為什麽會在這裏!

☆、斯內普喵喵

? 一瞬間,梅想了很多,但又來不及繼續想了,攝魂怪快速靠近,她跌坐在地上,感覺自己身上所有的熱量都要被抽走了。

快要冷死的她終于從她那片混沌的腦子中想起來點東西,她使勁抱住自己,想小時候在波士頓艾弗裏家裏過生日,她和傑克森坐在壁爐旁拆禮物,突然一只貓頭鷹落在窗上,嘴裏銜着一封信。那真是她度過的最快活的生日了。

她又想到七年級開學不久後的一個下午,那天陽光明媚,她躲在一棵楊樹下,偷偷畫不遠處看書的斯內普。她畫好後還不滿意,故意在畫上添了幾筆,畫出一只斯內普貓來。面無表情的男人瞬間多出幾分傲嬌害羞的神色來。她樂得直捂住肚子在地上滾。突然一雙黑色的皮鞋出現在她眼睛裏。

畫裏的人神色不愉的捏着那張畫作,咬牙切齒道:“我假設我與畫上的這位十分熟悉,并且我知道他的名字,他很顯然還是艾弗裏小姐的教授——”他高高在上,話說得飛快,“你有什麽話要說的嗎?艾弗裏小姐。”

這“艾弗裏小姐”五個字,說得梅一激靈,她馬上翻身坐起。但斯內普的速度更快,在梅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就疊好了畫,快步離開,袍角翻飛,卷出一朵又一朵浪花來。

梅哭喪着臉跟在他後面,亦步亦趨:“教授,你聽我解釋……不聽也成,把畫給我吧。”

還在快走的男人停下來,他還是那副仰着下巴的讨嫌樣:“為什麽?”

梅停在離他一步之遠的地方,背着手不好意思道:“畫上的又不是你,你拿了幹嘛啊。”

斯內普微眯眼睛:“是誰?”在長長的袖子下,斯內普搓揉着手指,他倒要看看自己的學生能編出什麽話來。

梅更不好意思了,她拿右腳磨着地,害羞的低下頭:“他叫斯內普喵喵,是我的男朋友。”她雙目含羞的擡起頭,“教授你說你認識他,是真的嗎?我和我男朋友好久沒見了,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斯內普嘴角抽動,想起那張紙上的人不人貓不貓的生物……呵呵,吾平生未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難道他要承認畫上的人是自己嗎?

他向前走了一步,按住梅的肩膀,假笑道:“你現在讀七年級,下學期就要考試了,現在正是學習的關鍵時候。作為你的教授,我真切認為早戀不好。不管對方是人也好,貓也罷,還是等你畢業後再考慮戀愛的事情吧。這張男朋友畫像我先替你保留了。”

想了那麽多溫暖快樂的記憶,然而一點用都沒有,她快要冷死了。她還捏着魔杖,眼看攝魂怪就要貼在她臉上了,情急之下,她甚至舉起了魔杖,大聲喊:“呼神護衛!”

Advertisement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今天大概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然而奇跡就在這一刻發生,渾身銀色的山貓從魔杖尖端裏跳了出來,瞬間快要窒息的梅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攝魂怪像被蜜蜂蜇了一樣,快速走遠,迅速消失在霧裏。

山貓繞着梅走了一圈,最後停在她的面前,無聲嚎叫。

梅顫抖着手,不敢相信她的老朋友居然出現了。她想要去摸一摸他。但還沒觸到他的頭,他就一下子消失在了魔杖裏。

在黑暗裏,梅将魔杖緊緊握在手裏,她試着再使出魔法,這一次成功了,一個完美的熒光閃爍。

這時,霧也漸漸散去,月光照着這片花園迷宮。

梅給自己扔了一個溫暖咒,才重新邁開酸軟的腿。雖然攝魂怪走了,但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次出現,所以梅走得格外小心。

索性一路上再也沒有意外發生,走了有一個多小時,她終于頗為狼狽的走到了迷宮邊緣。從這裏能看到亮起許多燈的片場。她聽到有人大喊她和傑西卡的名字,她朝着人聲跑過去,是劇組的工作人員。

走出了迷宮,梅才發現,燈實在太多了,把這裏照得如同白晝。

“傑西卡沒有回來嗎?”她跑過去,抓住走過的工作人員問。

工作人員看到她,大喜過望,“總算找到你了!怎麽只有你一個人?”

“我和傑西卡分開了……”工作人員這麽說,那就是沒找到傑西卡了,她還沒回來。她去找了個手電筒來,和工作人員一起來找人。

她依舊把魔杖握在手裏,但任何一句魔咒都不再起作用了。

找了有兩三個小時,到了有淩晨三點過,還是沒人找到傑西卡。有人撐不住了,開始往回走。

劇組負責人找到梅,想要與她談一下,了解詳情。梅跟着去了,才發現有警察在。

警察來得不多,只有兩位,但都是人高馬大很嚴肅的類型。梅看了心裏有些發憷。

其中一個白人警官上前一步,用公事公辦的态度說話:“艾弗裏小姐,你是最後一位見到傑西卡瓊斯小姐的人,可以請你向我們詳細說明當時情況嗎?”

梅當然原因,她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但警官明顯持有懷疑态度,他接着問:“你和瓊斯小姐為什麽要進去?”

“她邀請我去的。在我上戲之前,她曾來問我要不要一起去花園迷宮裏走走。”

“有誰可以為你證實的嗎?”警官用他瑞利的雙眼在梅臉上掃來掃去,憑借當警察多年的直覺,他覺得要是瓊斯小姐死亡,這位艾弗裏小姐就是第一嫌疑人。

“有,為我化妝的化妝師小姐。”梅想到下午的那一幕,連忙說出化妝師的名字。化妝師被傳來問話,顯然她也沒有睡,人看起來很是疲憊但精神還好。

化妝師也證實了梅的證詞,“的确是瓊斯小姐來邀請的,我們還開玩笑說裏面死過人,吓到了我。”現在想起,她也心有餘悸。

之前死人的時候,并不是這兩位警官來查的案,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

“之前死人是什麽時候?”白人警官大概把這個當成了突破口,開始盤問上一次死人事件。這些梅都不清楚,也回答不出什麽。警官看化妝師也知之甚少,就開始問其他人。

但所有人都把之前的事情當做是意外,還有人很清楚的表明:“這已經結案了,當時警方也将其作為意外事件處理。”

兩位警官看并沒有多少線索可以查,幹脆就結束了這次盤問,但也希望梅暫時不要離開這裏,在找到人前,他們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她。

梅皺着眉頭看兩位警官離開,她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又看看周圍人的眼神,她想自己是被當做嫌疑人處理了。她咬唇,拿回她的包,一邊往回走,一邊撥通了盧瑟的電話。

現在首先要控制好輿論才行,如果被劇組的人透露出她是殺人犯之類的信息,這盆髒水潑到她身上,是很難洗清的。

盧瑟了解情況後,選擇相信梅,他保證自己和公關會處理好這件事,并讓她積極配合警方的工作。最後還勸慰道:“現在人都還沒找到,等找到人,萬一還活着呢?你且放下心來,一切有我。”

有這樣的朋友和經紀人,說梅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她舒了一口氣,也保證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在這裏呆着。更何況,清者自清,我相信真相會證明我是清白的。”

回到酒店裏,梅先洗了一個澡,用熱水沖走所有的寒冷。最後她倒在床上,握着手機搖擺不定,幾次打開西弗勒斯的撥號界面,又幾次關掉。等到天亮了,她才猶豫着把電話打過去。

等了有幾秒,那頭就被接起。

“早安,艾弗裏小姐。”

西弗勒斯故作疏遠和冷漠的聲音讓梅的心顫了一下。但也在這段聲音中,她找到了片刻的心安。

她問:“西弗勒斯,我能相信你嗎?”

顯然,梅不是一個會問這樣抒情語句的人,西弗勒斯馬上反應過來,大概她出事了。他快速問道:“你還好嗎?”

“還好。我想我還好。”一句問候,讓梅差點淚奔。事實上,她不太好,她好冷,這種冷讓她想到昨晚在迷宮裏,一只攝魂怪差點要了她的命。

“我能信任你的,對嗎?西弗勒斯?”

他雖然總是以拒絕的姿态面對衆人,但一旦答應了的事情,就會竭盡全力做到。梅不确定西弗勒斯內心的真實想法,但她有種預感,他不會拒絕她。

“是的。”他果然答應了,這種沉穩給我梅希望,“你能信任我,相信我,梅。”

☆、普蘭蒂斯

? 西弗勒斯趕到的時候酒店房間的時候,梅正在跟盧瑟說話。

他一進門,盧瑟就拉開他,把門迅速關上。

“這是要做什麽?”西弗勒斯把皺了的衣服拍平,不解的看着盧瑟。不等盧瑟開口,他就反應過來了,距離警方立案調查僅過去了十二小時不到,但媒體界已經把□□短炮對準了梅。他剛才從樓下上來,遇到了不下五十人的采訪媒體隊伍。

在這間套房裏,所有的窗簾都拉緊了,不讓外界一點燈光透露進來。

梅無比慶幸,當初訂酒店的時候,要了一間特房,樓層在23樓,有專門的直達電梯出入,一般人想要乘坐該電梯,需要輸入指紋指令。這也就回避了絕大多數想要采訪的記者。但僅僅如此是無法躲避所有的記者。

他們無孔不入,裝扮成酒店工作人員,藏在餐車之下,或者蹲守在對面大樓裏,只要梅一拉開窗簾,他們絕對會拍下她的照片,然後取一個聳人聽聞的題目來吸引眼球。

在盧瑟的幫助下,目前為止,還沒有相關報道出現,但時間拖得越久,對梅也就越不利。這也是梅找來西弗勒斯的原因。

沒有他的幫助,梅不可能離開酒店。而且她還需要把之前使用魔杖趕跑攝魂怪的事情跟他說。

但顯然盧瑟無法理解這一點,他對梅攤手:“現在人到了,你可以告訴我,你一定要他來的原因了吧。”

“當然是來做一些你沒辦法做到,而我能做的事情。”西弗勒斯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手肘撐在扶手上道。

他這幅微微得意的樣子讓盧瑟狠狠皺了一下眉頭。

梅也對盧瑟歉然一笑:“對不起了,老兄,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不太好。”

“得了吧,到底誰是你的經紀人?”盧瑟翻了個白眼,都這麽關鍵的時候了,梅這麽做是不信任他嗎?梅不是個不靠譜的人,所以這時候找西弗勒斯來一定不是為了什麽情情愛愛,他問,“你還有什麽事情是經紀人都做不到,但男朋友可以的?”

梅聳肩,“他能帶我離開這裏,你不能。”

這大實話說的……經紀人老媽子感覺自己心口中了一劍。

盧瑟出門後,梅走到西弗勒斯對面坐下,她有些局促,想不到再次見到他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很抱歉,上次說了那些話……”她還沒想好要說些什麽,但道歉的話就已經說出了口。

西弗勒斯握住扶手微微搖頭:“這沒什麽,我知道你還沒有準備好。我會等的。”

聽了西弗勒斯的保證,梅微笑,她有想過放棄這段感情,也試着去做了,但真正要放手,卻實在不容易。就像現在,她不知道西弗勒斯這句話下究竟是個什麽意思。是真的會等嗎?要等什麽呢?

她輕晃頭,把這些複雜的想法搖出腦去。她看着西弗勒斯說道:“昨晚我用了魔法。”

西弗勒斯一瞬間看向梅,“怎麽回事?”

梅把“納西莎”的魔杖遞給他,“你可以用回溯咒看看,我最後一個用的咒語是暖身咒。”

西弗勒斯接過魔杖,一邊打量它,一邊聽梅說:“我都不知道這竟然是真的魔杖,要不是它,我就要死在攝魂怪手裏了。”

西弗勒斯詫異的擡起頭,“攝魂怪?”

這還是梅第一次見到攝魂怪,她以為這種東西永遠不會離開阿茲卡班,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心有餘悸的說:“是啊,也不知道莫蘭的城堡裏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

西弗勒斯檢查了一遍,發現這的确是一根魔杖,也的确被使用過,使出的咒語分別是呼神護衛、熒光閃爍和暖身咒。但這不是納西莎的魔杖,而是納西莎魔杖的仿制品。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拍攝現場的魔杖都是真的嗎?”

梅搖頭,她不知道。

西弗勒斯撫摸着魔杖,心裏想着要去城堡裏轉一圈才行。

這時候盧瑟打來電話,說警察已經到了約定地點,叫梅趕快過去。

出于梅公衆形象的考慮,跟警察方協商過後,他們把談話,或者說盤問地點定在了一家很隐蔽的咖啡館裏。

在西弗勒斯忽略咒的幫助下,梅成功擺脫記者的包圍,出現在了咖啡館裏。

到了以後梅發現這裏更像是一個私人住處,她一進門,就有人把門牌翻過來,表示暫停營業。

除了蘇格蘭場的警察外,還有一位女警官在,看到梅注意到她,這位女警官站了起來,微笑道:“你好,是我國際刑警,艾米麗?普蘭蒂斯。”

這位國際刑警的突然出現,讓梅有點糊塗,這起案件有什麽特別之處,竟然驚動了管理國際刑警組織嗎?

梅坐下後,這位警官并沒有說任何其他多餘的話,直接開始詢問梅昨晚的事情。這些問題已經她已經在昨天回答過了,但這位警官似乎是打算一切從頭開始。

梅卻不打算先回答這些問題,而是問道:“你們找到傑西卡了嗎?”

普蘭蒂斯警官愣了一下,回頭看蘇格蘭場的警官,那位胖警官搖了搖頭。普蘭蒂斯皺着眉回過頭來跟梅說:“我們找到了,但她已經死了。”

“死了?”梅瞪大了眼睛,她有些無措的回頭看西弗勒斯,但他正看向窗外,并沒有看過來。按下心中的害怕,梅顫抖着聲音問道:“怎麽死的?”

普蘭蒂斯一直認真觀察梅的神态和動作,這些都不似作假,難道真的不是這位嗎?那麽兇手是誰?

“我們在三個小時前找到了瓊斯,她倒在了血泊中,根據法醫的鑒定,已經死了有大約15個小時了,我們估計是在昨晚11點左右遇害的。”她前傾了上身,透露出了一部分消息,“而據片場工作人員反映,他們是在淩晨2點30分左右找到了你。你能告訴我們,在11點到2點30分這期間,你在哪裏嗎?”

“我在迷宮裏。”梅緊握雙手,這期間沒有人能為她提供她的不在場證明。

“那麽請你詳細的講一下,進入迷宮後發生的事情吧。”普蘭蒂斯警官注視着梅,在她的注視下,梅覺得自己無所遁形,無論她說什麽,對方也能瞬間判斷出來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梅去看西弗勒斯,兩人目光相撞,梅覺得她的心稍微安寧了一點。

“大約在6點左右,我和傑西卡走進了花園迷宮。我們走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天色開始變暗,溫度開始降低。我提議說要往回走,但傑西卡想要繼續走。我們由此産生了分歧。又往前了沒一會兒,出現了一個岔道口,我沒跟上她,把她跟丢了。”梅仔細回憶道,如果說跟丢傑西卡的後果就是她遇到了攝魂怪,而傑西卡死去,那她一定不會願意進花園迷宮的。

“你們走丢了以後呢,發生了什麽?”普蘭蒂斯皺着眉頭追問道,根據梅描述的情況來看,兩人分開的時間應該在7點左右。那麽在七點到淩晨兩點半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呢?他們從迷宮的維護人員那裏了解到,走出這個迷宮最快半小時,最慢不超多3個小時,而梅足足走了有八個半小時……

“我和傑西卡分開後,我開始往回走——”

“為什麽?”普蘭蒂斯太着急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也不放過梅言語中的任何一個詞語,“你為什麽要往回走。”

“因為我記憶力很好。”梅鎮定的回答道,“我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信心,只要是我走過的路,我就不會忘記。所以我選擇往回走。”

回答完了普蘭蒂斯警官的問題,她繼續描述道:“但在我往回走不到五分鐘,霧變大了,我看不清楚岔道口。而且我又累又餓,走着走着就暈過去了。”

她把遇到攝魂怪這一段說成是暈倒了,畢竟這種僞科學的事情,她是怎麽也說不清的。

“等我醒過來,霧已經散開了,我又找到了方向,慢慢往回走。走到迷宮邊緣,就看到有人在找我和傑西卡。”

剩下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所以梅沒有繼續說下去。

普蘭蒂斯用筆尖戳着筆記本,艾弗裏小姐關于暈過去那一段說得太過模糊,她不确定這是真的還是說謊。她把“暈倒”兩個字圈起來,打上一個感嘆號和一個問號。

這時,一個青年警察快步走了進來,請求和普蘭蒂斯說話。

普蘭蒂斯走過去,和青年警察走出了咖啡店,這裏離梅不遠,但又可以正好看到梅的行為和表情,她問道:“什麽事?”

青年警察遞過來一個文件夾:“這是您要的資料。”

普蘭蒂斯打開來,裏面有一些案件描述和照片,如果梅在這裏看到這些照片,一定會大吃一驚,照片與昨天傑西卡描述的死人場景一模一樣,幹癟的遇害者倒在血泊之中,旁邊放着一朵嬌豔的紅玫瑰。

☆、闖入者

? 普蘭蒂斯一張張翻看照片,這裏不止一個受害者。事實上,普蘭蒂斯出現在這裏也并非偶然。今天下午,她接到一通來自蘇格蘭場的電話,說在同一座城堡裏,出現了兩次命案,且遇害者死法相似,兩起命案發生的時間間距不超過一年。

她馬上意識到,這是一起連環殺人事件。當然,這一開始還只是一個猜測。

打來電話的是她的一位朋友,高瑟福警官。他希望普蘭蒂斯能夠在電話裏給他一點技術性的幫助——基于普蘭蒂斯過去在聯調局的行為分析小組工作的經歷。

高瑟福警官出于做警察多年的直覺,認為兇手就是梅艾弗裏,一個最近活躍在電視熒幕上的美國演員。

但在高瑟福将犯罪現場場景描述給普蘭蒂斯後,她認為事情不是這麽簡單。這種似曾相識的犯罪現場讓她馬上将電話打去了位于匡迪科的行為分析小組。

“加西亞,我需要你的幫助。”

而現在,這份資料來到了她的手裏,讓她對梅的懷疑徹底消失了。這的确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件,且兇手膽大妄為,在美國犯下3起案件後,又在英國犯下了2起案件。在另外四起命案中,梅艾弗裏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她合上資料,快步走進了咖啡廳。現在,她能夠确定了,這起案件和這位美國演員沒有關系,艾弗裏小姐是無辜的。

梅看她氣勢洶洶的走來,但似乎并無惡意,她也站了起來。

普蘭蒂斯走到她的面前,拿出一張名片來,“對于你的朋友傑西卡瓊斯小姐的死亡,我表示遺憾。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如果你有想起任何細節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可能你想起的這一細節,就是偵破此次案件的關鍵。”

她略顯剛毅的臉上,帶有一絲關懷。雖然她态度強勢,但讓梅無論如何也生不起反感的情緒來。

梅收下了名片,她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擺脫了嫌疑,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

留下名片的普蘭蒂斯帶着警察快速離開。

警察走後,盧瑟去忙公關的事情,而西弗勒斯則将梅送回了酒店。

兩人沉默了一路。

當西弗勒斯打算離開時,梅把他叫住,問了一個傻問題:“我們究竟算什麽關系呢?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的手放在門把上,他拉開了門,用梅聽得見的聲音回答道:“別問我,梅,問你自己。”

離開酒店後,西弗勒斯瞬移到了莫蘭的城堡外。城堡裏設置了不能使用瞬移魔法的禁令,所以他只能在城堡外停下。看着巍峨的城堡,西弗勒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馬爾福家還有這麽一座和霍格沃茲如此相似的城堡。

他又用了一個忽略咒,跟在一個麻瓜警察後面,走進了城堡裏。

和梅第一次來城堡的感覺一樣,他也覺得這裏和霍格沃茲像極了,就連門上的雕花都是一模一樣。

走到花園迷宮後,他将忽略咒取消了。這裏已經被警方封閉,非調查人員是沒法進來的,而現在,警察已經結束了現場勘查工作,所以他并不擔心被人看見。

使用過魔法的地方,總要和沒有用過魔法的地方有一些不一樣,叫麻瓜來看,肯定看不出有什麽不同,但作為一位出色的巫師,他很快找到了梅之前用過熒光咒走過的地方。順着咒語一路往上,他最終走到了一個交叉路口,這裏的草有人跌落壓出的痕跡。他擡頭,能夠看到迷宮中心的小噴泉就在不遠處,所以他推測,這裏和迷宮中心相距不遠。

在他過去的人生中,他和攝魂怪有過兩次正面交鋒。一次是在剛開始跟着伏地魔做事的時候,一次是保護波特小崽的時候。被攝魂怪纏上的感覺實在不好,他很容易想起小時候在蜘蛛尾巷過的日子。那時候他不懂為什麽自己和別的小孩總是不一樣。只要他一揮手,窗前的落葉就會飄來,落在他的手上。

他抽出魔杖來,輕輕一揮,一只牝鹿從魔杖尖跳了出來。

許多人不知道的是,守護神不僅可以抵禦攝魂怪的攻擊,還能是追蹤攝魂怪的最佳工具。這當然需要一些小小的技巧,一個複雜的尋蹤咒語——沒有幾個人能夠掌握,專門用來追尋魔法生物的足跡。作為這條咒語的發明者,西弗勒斯有些自鳴得意。

曾經有個麻瓜說過,曾走過必留下痕跡。

雖然攝魂怪屬于魔法界,但這句話放在它身上同樣适用。

很快,地上泛起一道熒光,光芒有深有淺,憑借顏色不同,西弗勒斯很快找到了攝魂怪的足跡。

莫蘭的城堡建立在麻瓜和魔法界交接的地方,即便如此,他還是對為什麽這裏會出現攝魂怪感到好奇。

但在追蹤攝魂怪的時候,他聽到了一些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聲音:“呵,一只小老鼠。”魔杖在他衣擺下一揮,熒光消失,西弗勒斯側身躲到了一面迷宮牆下。

來者身穿工人服。這種衣服,西弗勒斯只在場景搭建工人身上見過,那麽水泥工來這裏做什麽?還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用了忽略咒,西弗勒斯跟在工人身後走。

這個工人顯然很小心,時不時往身後看,确定沒有人跟來。可惜他遇到的是個巫師,這樣的打探對巫師沒有任何作用。

工人對迷宮也很熟悉,沒走一會兒,就停了下來。西弗勒斯探頭去看,那裏有警方用膠帶标記出的死者現場。工人在這裏停了有幾分鐘,就照原路小心返回。

在和工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西弗勒斯看見了他陰鸷的雙眼和臉上詭異的笑容。

工人離開後,西弗勒斯回到原來攝魂怪留下痕跡的地方,打算重新來找攝魂怪,卻發現一個青年已經站在了那裏。西弗勒斯停下腳步,并不出聲。

他站了沒幾秒,青年就注意到了他。

青年挺直了身板走過來,他的腳步相當有節奏感,踏在草坪上清脆而有力,擡腳間,像是有秒表在計時一般,就連落下的時間間隔也差不多相同。離西弗勒斯近了,他才停下問候道:“日安,先生。能請您告知,您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嗎?”

西弗勒斯用牙輕輕碾過他的舌尖,抑制自己噴射毒液的欲、望。他還從來沒當着這位的面——畢竟他是他曾經的好學生,說過他很讨厭馬爾福一家說話的腔調。

西弗勒斯用隐晦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青年長高了許多,一頭淡金色短發也打理得極好,眼神也比比上一次見他時銳利了一點,不過似乎還是一樣的幼稚又跋扈。西弗勒斯想扯着嘴皮子笑一下,又忍住了。

“日安,莫蘭先生。”西弗勒斯微微點頭,藏在衣袋裏的手卻不由自主握緊了魔杖。

在西弗勒斯打量他的時候,莫蘭也在打量西弗勒斯。

這位先生給他一種熟悉感,堅毅的目光,微抿的嘴唇,和他曾經的老師很像。但這種熟悉感轉瞬即逝,等他再一眨眼,這位先生就顯得格外陌生了。

他再次像這位陌生的闖入者發問:“請問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惡意

? 離開英國已有一個月,雖然離開了流言散播的源頭,但其影響還在繼續。

在梅離開酒店的那個下午,她被無數記者包圍。他們将□□短炮對準她,都在問同一個問題:“艾弗裏小姐,請問你是殺、人犯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在一個小時前,英國警方就已經證明了她的清白。他們抓到了犯人,是劇組的工人。他還是一個連環殺、人犯。曾在多國多地,以殘忍的手法犯下殺、人罪。

警方曾拿他的畫像問梅,梅才發現,她與兇手曾有過一面之緣,是來英國那天坐梅前排的乘客。

在成功将兇手逮捕後,警方對他錄制了口供。根據口供,兇手原本想要殺害的是梅,在尾随傑西卡和梅二人進入迷宮後,他也在迷霧中走到了那個岔道口。但他選擇了和傑西卡一樣的路。在将人認清前,他就将傑西卡殘忍的殺害了。

對自己犯下的殺人事實,他供認不諱。

這就是整件事的真相,然而記者卻認為這其中有蹊跷,不肯放過梅。

在真相大白之前,他們洋洋灑灑,寫下梅已死殺人兇手的文章,刊登在英美兩國的互聯網和報紙期刊上。

在真相大白以後,他們不曾寫下道歉的文字,還懷疑警方辦事能力,放過了真正的兇手。

三個星期前,坐在記者會臺上,梅先緬懷了一下傑西卡,她仍為這位朋友的意外逝世表示心痛,然後表示她将捐款一百萬致力于打擊犯罪方面。說完這些後,普蘭蒂斯警官走上臺,代表警方,證明了梅的清白。

距離真相大白,已經過了有一個月,但網絡上對于梅的讨論還在繼續。網民将她形容成希臘神話中的美杜莎,外表美豔,心卻黑死了,以殺人為樂,并憑借小聰明躲過了警方的盤查,還将罪名嫁禍在了一個無辜工人身上。其中一些網民在談及她的時候,直接用“殺、人犯”三個字眼代替,惡意中傷她。

人們并不相信所謂的真相,他們只相信自己眼中的事實。

而如今三個星期後,梅還是沒有擺脫“殺、人犯”的稱呼。在和吉普森娛樂商量過後,她将所有中傷過她的媒體全都告上了法庭。

我堅信我的清白。

因為這場意外,許多正在談的合約談不成了,以前看好梅的廣告商也不再與梅方面聯系。而她身上的代言也被抽走。

在這種情況下,盧瑟還是為她争取來了一部電影女二號的試鏡。

《惡意》,英文名[Rumor has it]。這部電影根據真人真事改編,講述了一個著名好萊塢男演員被誣告猥亵男童的故事。

梅要試鏡的角色是劇中的女二號,男演員的妻子。一個偷情在外,并在男主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還來踩上一腳,造謠男主在床上喜歡S/M的妻子,她聲稱自己曾親眼看到男主将男童們帶回家中玩耍。

“我們是受害者。”盧瑟對梅說,“但我們不需要去演一些故意博取同情的角色。你負責演好劇中角色,我們——你背後的團隊,負責包裝你。他們用流言蜚語中傷你,我們也可以用同樣的手段反擊回去。這都只是流言的力量而已。”

聽完盧瑟的話,梅下車。對于拿下這個角色,她并無太大把握。出道以來,她沒有演過這樣的壞角色。此前,團隊一直把她往美國甜心方面打造,然而“殺、人犯”這盆污水潑來,阻斷了他們想走的這條路。

這也是一部及其考驗演技的戲。和去試鏡瑞貝卡斯通不同,她對醫療很熟悉,她知道怎樣去做一位醫生,但在這部戲裏,她有些茫然和無措。她從來沒有表演過惡妻子這樣的角色。

從戲中來看,妻子凱莉一開始就和男主邁克貌合神離。因為長期在高壓下工作,導致邁克有些精神問題,他少眠并沒多少性趣。這讓正處于如狼似虎年紀的凱莉非常不滿。在多次求、歡被邁克拒絕後,她選擇了出軌邁克的私人助理羅斯。

梅試鏡的就是這樣一幕,在早晨的飯桌上,凱莉和羅斯眉來眼去。

梅不擅長調情,她也很難想象自己搔首弄姿是個什麽模樣。

看着劇本上的文字,她的眉頭都皺得要打結了。

導演助理提醒梅,準備時間到了。

梅扯過幾乎透明的紗衣披在身上,在紗衣下,她只穿着內衣,暴露出姣好的身材。她點燃了一支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然後搖晃着身體,來到飯桌上坐下。

她的對面坐着羅斯,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