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二集是将過去和現在穿插着敘述

席在心理咨詢師接受心理輔導,面對心理醫生的懷疑,她用堅硬的外表強調自己已經沒事,她不會再讓那場空難影響到自己。但醫生出于他的判斷,駁回了她不再接受心理輔導的訴求。

此時大吵一架後的瑞貝卡躲在秘密基地,和朋友們一起休息。

“我受夠席了,婦産科還缺人嗎?我去你們那兒好不好?”瑞貝卡嘆氣,朝她旁邊的愛德華說。

愛德華咔呲咔呲嚼着薯片,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讓瑞貝卡死了心:“你還是好好和心外科女神玩吧,婦産科是我的了,現在我想做那臺手術,布萊斯就做哪臺。婦産科沒你下腳的地。”

“NG!NG!”斯坦森在攝像頭後大喊停,他去掉耳機,走了出來,一下子坐到擔架床上,“你看,你這樣坐。”

他對梅說。他曲起兩條腿,拿空水瓶敲手心,叫演愛德華的演員也坐下來。

“婦産科還缺人嗎?”他拿起空水瓶,頭向前靠,“我去你們那裏好不好?”

他向梅示意,“這裏有個揮瓶的動作,好嗎?”他又對愛德華說,“你繼續說你的臺詞。”

“你還是好好和……沒你下腳的地。”

他又一次把這一段展現給梅看,确認梅知道怎麽演了,才重新退回攝像頭後面。

受過導演指點的梅重新回到角色中。

瑞貝卡的呼叫機響起來,她拿起來看,再次嗚呼:“史蒂夫有事,我走了。”瑞貝卡跳下床,但一想到她要回心外科看席的冷臉,她再次不死心的回看愛德華,“你确定婦産科沒位子了嗎?”

愛德華異常拉仇恨,她得意洋洋的晃頭晃腦說:“沒了。我和布萊斯還在‘蜜月期’呢。”

心塞的瑞貝卡別回呼叫機,小跑着往心外科趕。

“這樣就很好了,卡吧。”斯坦森點頭,表示這一條過了。

按照劇本來,接下來一幕就是梅進到病人病房,對病人進行搶救。對于這裏的拍攝,斯坦森有很多想法。他在跟兩位攝像師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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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跟A攝像說:“你在門內拍瑞貝卡,先一個她略顯驚慌的特寫。短短一兩秒就好。這時候瑞貝卡要說‘搶救多久了’。”又跟B攝像說,“你負責瑞貝卡視角,她進來了,看到病發的史蒂夫,和正在進行搶救的護士小組。然後拍護士,她在這裏說了一句臺詞——”場記在一旁提醒:“一分半。”

他揮着手,指一個又一個點,把每個鏡頭都細化到細節。

梅在他的指導下,完成了這個鏡頭的拍攝。

瑞貝卡搶救回了史蒂夫,又馬上被趕來的席趕了出去,甚至使用強硬的命令語氣。“這裏是我的地盤,斯通醫生,請你出去。”

☆、心好累

? 瑞貝卡的憤怒與難過嚴重影響了梅的心情,下戲後她默默走到一邊坐下。上杉追了過來,問她為什麽不開心。

她哀怨的看了上杉一眼:“還不是你惹出來的禍。現在我看了你的臉就來氣。”

“這可跟我沒什麽關系。”上杉抱了抱梅,安慰道,“席依舊愛着瑞貝卡,你感受不到嗎?”

“就是能感受到,所以才來氣啊!”梅更大聲的說,“瑞貝卡也能感受到,可是愛不是傷害。就算她還還你,你也不能一直說傷人的話,幹傷人的事情。”

上杉拍拍梅的背,這姑娘入戲太深,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雖然她飾演着席,但也不知道兩人的未來究竟會如何。

梅摟着上杉的腰默默的哭,上杉也情緒低落的安撫她。這一幕被四處晃悠的海倫編劇捕捉到,她立刻叫來攝像,對着兩人一陣猛拍,拍好處理一下就傳到網上,并配上文字:我們能不能不分開。

這條推被迅速點贊轉發,網友們紛紛評論說:“不要啊!我也不要席貝卡分開!”

“把她倆寫分了,我給編劇寄刀片。”

“寄刀片+1”

被拍的兩人僵硬身體片刻,然後分開。似乎被這麽一打攪,心情不那麽悲傷了……

“要去我公寓裏吃榴蓮酥嗎?我最近學會了一款,榴蓮味不重。”梅一邊卸妝,一邊問道。今天化妝師給她畫了好重的眼線,現在一哭,眼妝都花了。

上杉幫她把卸妝棉打濕遞給她,點頭道:“好啊。你能教我怎麽做嗎?最近男朋友說有點想吃呢……”

“你戀愛了?”梅從鏡子裏詫異的看着她,這才多久沒見啊,沒想到上杉有了新的男友。

上杉揉了揉她的頭發,“你不可能答應我的追求,我只好另結新歡啦。”

梅拍落她的手:“喂!”她不怎麽喜歡上杉這樣開玩笑,木讷笨拙的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玩笑過後,兩人攜手離開片場。

上杉到了梅家裏,坐在廚房外的高腳椅上,梅把這裏改造成了小吧臺,平時在這裏用餐很方便。

這時有人敲門,上杉打算去開門。

“不用麻煩,我去就好了。”梅擦幹手,走去開門,一開門,先吃驚了一下,“米裏亞姆,你怎麽在這裏?”

門外青年眯眼笑:“我來找西弗勒斯,但他好像又不在。幸好你在家,不然我今天都進不了家門。”

上杉看到青年也驚訝,不過是驚訝米裏亞姆的顏值。她看看梅,又看看米裏亞姆:“這是哪位?”

“鄰居家兒子。”

“米裏亞姆。”

同時回答的兩人互相看看眨眼。

還是梅一拍手做個總結:“這是我鄰居家的兒子,叫米裏亞姆。”

米裏亞姆伸手:“你好。順便一說,也是梅的兒子。”

梅臉上的笑差點保持不住,她吓得聲音都變調了:“不是——”她朝上杉猛搖頭,“我哪有這麽大的兒子。”

上杉再次比對兩人,陷入思考,最後得出結論:“不是你媽媽的私生子嗎?”

梅再次猛搖頭:“不,我媽只有倆孩子,一個我,一個我弟,他一歲不到。”

米裏亞姆插嘴解釋:“我的确不是安娜奶奶的兒子,我父親是西弗勒斯·普林斯。”他重點突出“奶奶”二字。

上杉再次張大嘴,她是知道這位時常面癱的醫學顧問的,雖然他出現在片場的次數并不多,“你和這位普林斯先生究竟是什麽關系?”上杉好奇寶寶狀。

梅決定無視上杉,她問米裏亞姆來幹嘛。

“西弗勒斯說,他把鑰匙放在你這裏了,叫我來拿。”米裏亞姆眨巴着眼,純真狀。

“他家的鑰匙怎麽會在我這裏。”梅不記得她什麽時候留了西弗勒斯的鑰匙在家裏。

“他說在客廳的花瓶裏。啊,我看到了,在那裏。”米裏亞姆指着窗臺小書桌上的花瓶說道。他徑直走過去,将鑰匙從花瓶裏倒了出來,“Ta~da~找到了。”

米裏亞姆像小旋風一樣,走回來關上門,一氣呵成。

留下面面相觑的兩人。

“梅!快說!你和普林斯先生是什麽關系!”上杉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燒。

“沒關系……”梅往廚房走,決定忘記掉剛才的事情,好好做一份榴蓮酥安慰自己。

上杉豪不洩氣,她撐在小吧臺上,繼續問:“普林斯是你的鄰居對嗎?所以你們倆從很早前就認識了!”

沒得到回應,但這并不影響上杉,她甚至開啓了偵探模式,不停推敲兩人的關系。

“普林斯先生目測也就三十來歲吧,比你大一點。長得好不說,還很有風度。你們上【過床了嗎?”上杉挑眉,這樣的動作實在猥瑣,讓梅不忍直視。

見上杉在看她表情,梅馬上抱着面粉盆轉了個身。

上杉輕笑,小樣,你的動作完全暴露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原來你們有過了啊……那你們談過一段時間嗎?”

上杉還在不停八卦,但梅已經受不了了,她把烤盤扔進烤箱裏,一邊摘手套,一邊正色道:“這麽跟你說吧,也懶得你再想東想西。我們是學長和學妹的關系,我從學生時代起,就喜歡他。但他喜歡另一個女生,即使那個女生已經有了男友、丈夫和孩子。他都沒有停止過愛她。我也一樣。但這很可笑,你知道嗎?這麽多年來,無論我有多愛他,他也沒有停止愛她,即使她已經死亡。”

梅的話讓上杉靈動的舌頭打了結,半天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懂了嗎?我們別再說他了,好嗎?”梅背過身去眨眼,她不想在好友面前落淚。正好烤箱時間到了,她重新戴上手套取出烤盤。

還沒等梅把烤盤放到桌上,上杉突然出聲道:“他喜歡的女生叫什麽名字?該不會叫莉莉·波特吧!”上杉跳了起來,使勁搖晃梅,“你居然編了個故事來哄我?不要以為你男朋友叫西弗勒斯,你就可以這麽玩!”

要不是她偶然看到梅桌上的哈利波特小說,她反應不過來。怪不得呢,她說這個故事怎麽這麽熟悉。

梅郁悶的咽下一口老血……要怎麽說?難道說西弗勒斯·普林斯真的是斯萊特林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嗎?別逗了!

“行了,你和你男友不就是冷戰了嗎?大不了不想他了,我們來吃榴蓮酥!”上杉見梅為了不談男友,連編故事的本事都使了出來,幹脆把她腦補的故事放到一邊,專心致志的吃起榴蓮酥來,“味道真不錯……啊,剛才只記得八卦,忘記看你是怎麽做的了。”

晚上上杉離開,梅也準備睡覺,明天她還要早起去片場繼續拍戲。這時,又有人敲門,梅還以為是上杉回來拿東西,結果發現是好多天沒見的西弗勒斯。

她有些緊張道:“晚上好,先生。”

西弗勒斯彎了彎嘴角:“晚上好,梅。今天白天米裏亞姆打擾你了。”

他這麽一說,讓梅想起那把莫名出現在她家裏的鑰匙,她于是說道:“你在我家還放了什麽我不知道的東西嗎?”

西弗勒斯搖頭:“沒了,只有這把鑰匙。還是上次我來你家放的,我還以為你知道。”

梅想這樣要斷不斷算什麽?

“真的沒了嗎?你還是一次性拿幹淨吧,我不想再給你開門了。”

“我以為我們分了,至少還算鄰居?”西弗勒斯急道,“這不公平,梅。”

“你在講哪門子的公平?”梅反問,她的怒火被西弗勒斯點燃,“你說你愛我,但是抱歉,我感受不到。你看,你的守護神還是一頭母鹿,這個說不了謊。你說我們結過婚,我不記得了,我也很抱歉,但我就是不記得了,我不知道我們曾經經歷過什麽。我曾在乎過,但後來的事情告訴我,我的這些在乎給不了我結果。”

在她的咄咄逼人下,西弗勒斯呼吸急促起來,他的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你就這樣留我在那段回憶裏。你知不知道我每晚做夢夢見什麽?我夢見你倒在血地裏,米裏亞姆就在你身邊,他快要死了。我伸手想要扶你起來,但我做不到。我試了,我每晚都在嘗試,但每晚都失敗。我累了,我不想試了,但你沒有放過我。你躺在血裏,無聲說‘救我’。”

“這是你的夢,和我又有什麽關系?”梅譏笑,“就算有關系,也和那段往事有關系。但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記得。”

不知什麽時候起,面對西弗勒斯,她能這麽心硬。如果換做以前的自己,哪怕只要他動一動手指,她都恨不得秒速到達他的身邊。

“是了,你不記得,但梅林為什麽又要我記得?懲罰我嗎?”西弗勒斯坐在沙發裏,半個身軀隐在黑暗中,那一刻他顯得疲憊而渺小,“我時刻都在悔恨自己沒能保護好你。”

梅靠在椅背上,雙臂交疊。她是真的累了。她閉眼仰頭,不看西弗勒斯,“現在你不用悔恨了,我還好好站在這裏。也不用你來保護了。”

西弗勒斯嘆息着說:“過去幾個月裏,我一直在試圖幫你找回記憶。看來現在不用了。”

“沒錯。”

她也曾以為那段記憶很重要,重要到她粉身碎骨也想要找回。從什麽時候起,她不想再去找?

那段回憶仿佛就是一頭怪獸,一旦關押怪獸的大門被打開,它便會像狂風般肆虐,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拍戲中

? “很好,瑞貝卡,現在你該吻你的女友了。快一點,重一點!狂風暴雨一般親她!壁咚!”

“噗!”梅終于破功笑場了。她一笑,上杉也笑。兩人還維持着戲裏面的姿勢,上杉靠在浴室的牆上,梅一手撐在她後面,一手握住她的手臂。

場記姐姐抱着臺詞本走過來,挑着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梅,“梅,你最好給我個不念臺詞的理由,說得不好,今天中午沒飯吃喲。”

梅反手關掉淋浴頭,她和上杉都被淋濕了。這一幕失敗,表示兩人還要再去化妝做造型,又要耽誤一小時。

她朝場記抱歉一笑:“對不起,導演講戲的聲音太大了,我入不了戲。”她明明是瑞貝卡,但聽到導演聲音的瞬間,她就是梅了。對着好友的唇,她是怎麽也吻不下去。

這是《醫生米勒》第六季第五集的拍攝現場,經過一個月的掙紮,席貝卡終于重歸于好,兩人搬回了席的公寓,兩人幹柴遇熱火,立馬燒得噼裏啪啦。

斯坦森也郁悶,他講戲的瘾犯了,讓他在這麽激動的時候閉嘴,他真的做不到啊。最後攝像導演一腳踹開斯坦森,拿起攝像機重新拍攝,這一幕很快就過了。

早晨,瑞貝卡在席的床上起來,卻看不見席。她順着浴室傳來的水聲找到了席,卻發現她把自己泡在浴缸裏。

“溺水自殺”這個詞瞬間沖入瑞貝卡的腦內,她跑過去,撈起席,大呼她的名字。席吐了兩口水,睜開她迷離的雙眼。

下一秒,她就被瑞貝卡狠狠抱住,瑞貝卡的頭靠在她的肩上,啜泣道:“我不能失去你,不能。”

而席艱難的閉上眼,掙紮着将手放在了瑞貝卡的背上。時過境遷,一切都不同了。

當初選擇離開的瑞貝卡感到愧疚,她重回醫院,處處讨好席。但席有着自己的秘密,她和另一位醫生發生了暧昧。

哈裏斯拉住在走廊中匆忙行走的席,将她拖進了值班室,鎖門,撲倒在床。席推拒:“我們在醫院裏不做。”

“為什麽?因為斯通也在?”哈裏斯雙腿叉開坐在床上,一臉郁悶,“你們分手了,我們正在交往,我們做和她有什麽關系。”

席整理好衣服,打算離開,她的手按在門把上,她也不想欺騙哈裏斯,只有告訴他真相:“我還沒告訴她這件事。”

在瑞貝卡離開醫院後,席和骨科的哈裏斯看對了眼,兩個人把關系迅速發展到床上。重新感受男女之情的席迅速投入到這段感情中。後來空難發生,兩人一度斷了關系。現在席重回醫院,她一面想跟瑞貝卡複合,一面又不想離開哈裏斯。

瑞貝卡時時刻刻都在關注席,她發現席有些心不在焉,開玩笑般問:“你該不會和別人搞了吧?”席的表情讓瑞貝卡的心情直線下落,降到冰點,她抽身起來,裹住自己。沉默看了席幾秒,最終摔門而去。

第二天早上,瑞貝卡在醫院門口攔住席,将準備好的早餐送給她,展顏一笑:“現在你是單身,我也是單身,我打算和哈裏斯醫生公平競争,重新追求你。”瑞貝卡是個行動派,說了就立馬行動,一整天都在跑上跑下,狂寫病歷安排手術表。每當席問起什麽,她都有求必應。

這天席和瑞貝卡一起值夜班,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兩人坐在走廊裏的擔架上聊天。

“你為什麽不罵我?我們大吵一架什麽的。”席對瑞貝卡依舊充滿愧疚。

瑞貝卡狡黠一笑:“那你豈不是得逞了?”她摸着席的胸口說,“這裏還有愧疚嗎?”

席點頭。

“這裏還有愛嗎?”

席毫不猶豫的點頭。

瑞貝卡的呼叫機響起來,是愛德華呼她,她跳下床,擡頭笑:“這就對了。繼續保持。”她快速在席臉頰上親一口,腳步輕快的向婦産科跑去。

第六集拍攝完,梅得以小小休息一下,她和上杉道別後,找到蘇珊問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在跟着梅幹了一年多以後,潘妮還是覺得她更喜歡原來的生活一點,她也舍不得離開萊納德,于是跟梅辭職離去。而蘇珊就是潘妮走後她新招的助理,一個萌萌噠的胖女孩。

“盧瑟說有新的情況,今晚來你家跟你說。”蘇珊推着眼鏡說道。在工作上,蘇珊從來不馬虎,很是一板一眼。

兩人走到停車場,上了梅的新車。這是用梅賺的錢買的,經過一年多的艱苦奮鬥,她終于有錢換車了。

梅一打開門,就看到盧瑟在喝她珍藏的葡萄酒:“晚上好,先生。”

盧瑟晃動着酒杯:“我上次來就跟你說過,你的紅酒該換了。這些口感都太差了。”

梅并不把這當回事兒,畢竟這些酒不是為了面子好看才買的。她把包挂在牆上:“買就要花錢,買好酒就要花大錢。”

盧瑟假笑:“只不過是筆小錢。花點錢你就能提升自己的品味。何況你現在不缺錢了,大富豪。”他伸手從包裏拿出幾份文件來遞給梅,要她一一過目,“前面幾份是你的房産證還有鑰匙,房地産經紀人根據你的指示,把這些東西暫時交給了我——我真的覺得你有必要把公私分開一點,我只是你的藝人經紀人,并不是你的全方面經紀人。”

自從在科裏那裏得了一大筆錢,她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花了。她聽從了朋友們的建議,買了一些房子等待升值,又買了一些股票,請一位股票經紀人幫她管。剩下的放進銀行裏,等着利息讓這些錢增值再增值。

但是這些錢讓她有點不安心,錢這麽多,且還在不斷增加,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用這些錢。潘妮給過她建議,讓她開一個餐廳。但她要接戲要各地跑,完全沒辦法照看到位。

對此盧瑟無語臉:“你就不能請一個團隊來幫你運作餐廳嗎?你只要給錢就好了。”

梅羞射臉:“多麻煩別人,我開餐廳就想自己幹啊。”

盧瑟卒:“你有需求,明碼标價。別人想要錢,出勞出力。哪裏是麻煩別人。明明就是你扣啊!”

梅傲嬌臉:“我才不扣,我已經捐了一百萬給加州大學洛杉矶分校的醫學院,作為他們的研究基金。”

拿到錢的某醫學院教授打了一個噴嚏,他摸摸鼻子,決定等會兒給自己配點魔藥喝。

梅看了幾眼那些房産證,就把它們放到了一邊,繼續聽盧瑟說:“剩下的是我最近收到的劇本。有兩個是A臺客串的劇本,另外是收到的電影劇本。”

梅接過劇本看起來,A太客串的劇本一個是懸疑劇出演死者家屬,一個是到喜劇裏出演炮灰路人。臺詞不多,拍攝一天就能完成。而電影劇本就要複雜許多,盧瑟為她找了一些符合她現在身價地位的劇本,多數是女二,少部分是小制作的女一。

盧瑟建議說:“你可以先挑挑看,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早日做決定。既不要在電視圈賴着不走,又想在電影圈開拓土地。這是不可能辦到的。電視圈的人會把你看做是叛徒,電影圈你的格調也上不去,就永遠接不到好劇本和好角色。”

這也是梅在糾結的一個地方。現在她出演的瑞貝卡在觀衆中反響不錯,和A臺簽訂的合約裏也寫明了,她會出演到這一季最末。也因為瑞貝卡,她收到了一些來自電影圈的劇本,但因為檔期問題,她沒辦法出演自己喜愛的劇本。

盧瑟來這裏,還有第三件事情要跟梅說:“《哈利波特》第二部已經開拍了。你所扮演的納西莎一角這一部裏也有些戲份。我們跟那邊商量好了,下個月拍完米勒冬歇前的部分,我們就去英國。”

梅歡呼起來,她終于有空趕往HP劇組了,她還以為直到第五部前都沒她的戲份了。既然要拍,就一定是去莫蘭的城堡拍,說不定她能在那裏找回一些丢失的記憶。

☆、攝魂怪

? 拍完第八集,梅麻溜的滾蛋,提着大包小包和助理蘇珊登上開往倫敦的飛機。她還拿自己當十八線小明星,上了飛機把眼罩一拉,倒頭就睡。半夢半醒間,總覺得有人在她耳邊說話,艱難睜開眼,扒拉下眼罩,就看到一位先生舉着手機對準她。

受盧瑟錘煉,她一見到攝像頭,馬上振作起精神,露出微笑:“先生你好,請問有事嗎?”別看她現在态度這麽好,其實心裏老不樂意了,好不容易睡一覺還要被偷拍。下飛機後,她要好好喝蘇珊說一下,希望下次不會再遇到這種情況。

這位先生緊張得說不出話,蘇珊在旁解釋:“這位先生是你的粉絲。”

梅想到現在大家還在飛機上,就請這位先生關了手機。這位先生手忙腳亂的關了手機,坐回他的位子上。才安靜了半分鐘不到,這位先生又轉過身來,要和坐在他後面的梅握手:“你好,我叫尼克。是你的粉絲,我非常喜歡你在《醫生米勒》中瑞貝卡這個角色。”

梅回握他:“你好尼克。”她又指了指兩旁在睡覺的乘客,示意他坐好,不要打擾了其他人。

尼克忙不疊點頭,激動的坐下,然後從椅子間的縫隙中遞過來一個小本子,上面寫着:你好,請問您可以為我寫幾句話嗎?我的女友特麗克西也是你的粉絲,她下周生日,我想送她一份生日禮物。

梅想了想,從背包裏拿出一個醫生布偶。這是公司送給她的,一只完全照着瑞貝卡的形象來定制的布偶。她把一張賀卡系在瑞貝卡脖子間,用筆寫下:“致親愛的特麗克西,祝你生日快樂,和你可愛的男友尼克幸福。——梅,12月7日。”寫完後,按照習慣,畫了一朵薔薇花在名字後。然後将這個布偶遞給了前面的尼克。

尼克收到布偶後,再次激動的站起來,想要尖聲大叫。梅趕緊在嘴前豎起食指,希望他不要打擾在座的乘客。

尼克大力捂住嘴,像只找到豐富存貨的小松鼠一般飛快逃回自己的洞穴。

飛機降落後,這位粉絲站在飛機場外,與梅留下一張合影,然後亟不可待的将照片發到了網上:“與女神同坐一架飛機!女神好親切,人好好,好漂亮!”

——XD,女神來倫敦了,求偶遇,求照相。

——PO主,是真的嗎?/(ㄒoㄒ)/~~羨慕嫉妒恨。

——果然女神,好美,Po主快說,你還對女神幹了什麽?

蘇珊也看到了這條fb,把它拿給梅看,看到下面分分鐘好幾百的評論,梅感嘆:原來她的粉絲真的挺多的。

重回HP劇組,梅感到有點陌生。進組後只有導演和助理來打過招呼,和別的演員基本沒怎麽說過話。某次偶遇斯內普教授的扮演者,艾倫裏克曼,兩人都略尴尬的笑。他們都還記得前兩年聖誕節的事情。

梅率先打招呼說道:“你好,裏克曼先生。”

裏克曼扮演的斯內普是個傲慢冷漠的家夥,但演員本身卻很随和,他馬上微笑道:“你好,艾弗裏小姐。”

他扮成斯內普的外表,卻用這般溫和的語氣說話,梅被吓到打了個寒顫。

除卻這位裏克曼先生,她在劇組裏最為熟悉的人就要算傑西卡了。她還在劇組工作,負責管理後勤,也負責魔杖的管理。

梅在化妝室補妝,她的咖位小,只拍幾個鏡頭,只能在共用化妝室呆着。傑西卡找到梅,把納西莎的魔杖給她,順便問等會兒拍完戲,能不能一起去城堡外的花園迷宮玩。

花園迷宮算莫蘭城堡的特色了,聽說這個迷宮将會用于第四部的拍攝。

梅閉着眼,等化妝師給上眼妝,“你以前沒有進去過嗎?”她還以為傑西卡在這裏待了這麽久,肯定進去玩過好多次了。

傑西卡靠在化妝臺上,“沒啊,都說裏面鬧鬼,我不敢一個人進去。”

化妝師也加進來,八卦的說道:“我也聽說過,據說一個人進去的,都不能活着走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傑西卡警惕的擡頭看看四周,确定沒人偷聽,才低頭悄聲說:“可不是。去年進去個工人,就沒出來過。聽說後來被找到的時候,成了幹屍,身上的血液全都流光了。屍體旁邊還放了一朵盛放的玫瑰花!”

傑西卡充滿鬼氣的描述沒有吓到梅,反倒是吓到了化妝師,手一抖,原本往下掉的眉毛立刻飛到頭發裏去。化妝師趕緊找來化妝棉,将畫錯的眉毛一點點擦去。

傑西卡意猶未盡,還想再講一個故事來聽,膽小的化妝師跳着腳阻止她:“別說了別說了!求你!我還要幫艾弗裏化妝,要是沒畫好,導演可要罵死我。”

過了幾分鐘,妝畫好了,助理也來通知梅上陣。梅提着裙擺走進片場。

和以前梅熟讀的HP小說不同,凱特在自己寫的HP中并沒有逃避現實問題,她将食死徒和鳳凰社的矛盾早早暴露了出來,斯萊特林和葛萊芬多的仇怨更是由來已久。梅飾演的納西莎在董事會中出現,決定判處巴克比克以死刑。

在純血的眼中,這樣的動物并不算什麽,況且它還傷害了她心愛的兒子德拉科。這位夫人和她的先生、兒子一樣,傲慢至極。

哈利站在教室窗旁,遠遠看到這位夫人走進霍格沃茲的城堡,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彙。哈利不掩飾自己對馬爾福夫人的讨厭,而馬爾福夫人也看不上這只莽撞的獅子。看到他就像看到十幾年前的詹姆波特。他和他的父親一樣,讓人煩。

梅拿到劇本時,心裏嘤嘤,又是露個臉就沒了。

這一幕戲還在莫蘭的城堡裏拍攝,這些景都是現成的,只用從哈利的視角拍一段納西莎行走的片段,再拍一個納西莎看哈利的特寫就可以了。

所以這一幕只拍攝了半天就完成了。

拍完戲後,梅去找傑西卡,順便歸還魔杖。這是劇組的規定,每場戲結束以後,都要把魔杖歸還回去。她現在手裏拿的是納西莎的魔杖,山楂質,魔杖芯是龍的神經,手柄處鑲有銀飾,格外華麗。也不知道劇組是怎麽拿到這些魔杖的,跟真的差不多。

歸還魔杖的時候,傑西卡很忙,忙來忙去,忘了收回梅的魔杖。

等兩人走在花園迷宮裏了,梅才發現魔杖還在她身上。她本想還回去,卻被傑西卡拉住:“我們先去玩玩,等會兒回去還吧。我真的是太想進去逛逛了。再說這迷宮走下來,也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事情。”

梅想起她之前在化妝師講的故事,就問她是不是真的。

傑西卡連忙道:“你別不信啊!上次那個工人死的時候,警察還來了。”

“後來呢?”梅想既然命案都發生了,警察都來了,為什麽報道上一點都沒有。

“警察什麽都沒查出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傑西卡緊緊拉着她的手臂,一點一點摸索着往前走。

這時天還大亮,雖然并不暖和,但也不至于讓人覺得冷。但自從兩人進到花園迷宮裏以後,她們都不由自主緊了緊衣服。

越往裏面走,天色越黑,霧氣漸濃。梅雖然穿着厚厚的大衣,還是覺得冷。她扯了扯傑西卡的袖子:“我們還是回去吧?等會兒要吃飯了。”

傑西卡不願意,她好不容易能來一次,當然不想往回走,“別啊。現在往回走,你還能找到路嗎?而且我們也走了差不多一半了吧,現在走回頭路,真掃興。”

梅本來還想說,她當然記得路,記憶好就是好。但傑西卡這樣說,她也就不好意思再開口,只好跟着她繼續往前走。

走到分岔路口,傑西卡跳着往前走,說要去探路,梅也趕緊往前走。結果只是一個轉彎,人就看不見了。

“傑西卡!傑西卡!”梅高聲叫傑西卡的名字,但無人應答。梅又看向四周的岔道口,沒有看到傑西卡的身影。她有些慌了,又迅速鎮定下來,覺得自己要快點找到出路,也許她出去的時候,傑西卡也能出去了。

靠着記憶力,她開始往回走。但走了還不到五分鐘,大霧将花園迷宮籠罩,梅看不清路,失去了方向。

天色漸暗,溫度降低。梅縮着脖子原地跳了跳,嘴裏嘟囔腐國的怪天氣。她又走了幾步,漸漸覺得周圍似乎不太對,難道是走錯路了嗎?梅突然對自己的記憶力不太自信起來,而且溫度太低了,她又餓,居然連走的力氣都沒了。但無論如何,她都要在天黑之前走出這裏。

梅擡頭看了看月亮,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遠處有狼在嚎叫。她停下來,環顧四周,突然覺得這裏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又看向左前方的那條道,她感覺越來越冷了,有什麽東西正在靠近。她不自覺的摸出了屬于納西莎的魔杖,就算魔杖沒法用,大概還可以當防身物件用?

但當那個東西真的從迷霧中走出時,梅大驚失色,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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