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集是将過去和現在穿插着敘述
。”當“癡漢”氣場全開的時候,梅丢棄臉來的速度也是挺快的。
西弗勒斯氣早在教室裏看到梅的時候就沒了,此刻他看着梅被畫得看不出原樣的臉嘴上嫌棄道:“你先把臉洗幹淨了,再來和我說話。”
一聽西弗勒斯這樣說,梅高興得要跳起來。
她連忙走到水池邊,拿出卸妝油把臉上的妝都卸掉。為了來看西弗勒斯她也是蠻拼的,畫了大紅唇不說,還在臉上塗了厚厚的一層粉,點了雀斑,抹了腮紅,确保任誰見了她,都想不到這是她梅艾弗裏。
“幹淨了嗎?”梅仰起臉問。
西弗勒斯伸出拇指,輕輕從她下巴上擦過:“你別動。”
梅往他手指上一看,白皙的指端赫然抹上了嫣紅。
梅紅着臉去拉他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看他:“還有嗎?”
西弗勒斯反握住她的手:“沒有了。我送你回家吧。”
握着男神的手,梅感覺自己的臉要爆炸了,幸好是晚上,路上燈光又很暗,讓人看不清她的臉。感受着西弗勒斯手的溫度,梅不禁開始算他們有多久沒拉過手。算來算去,竟然想到了兩人第一次握手的場景。
那是七年級的冬天,她約了西弗勒斯在花園見面。西弗勒斯再次拒絕了她的告白,并讓她好好準備即将到來的考試,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到這些小事上。
“這不是什麽小事。”梅忍住眼中的淚水,喜歡一個人怎麽會是一件小事。吃飯的時候想他,睡覺的時候想他。當他從她身邊路過時,她就會不由自主的去追逐他的身影。當一個人完全占據了她的視線,她再也沒辦法挪開自己的眼。
愛他是不由自主的事情。她也曾想過要克制感情,但越是靠近,就越沒有辦法克制理智。
“那你說,你為什麽喜歡我?”
“你很專心、心靈善良、值得托付,也值得依靠和信任。”
一聽梅的話,斯內普簡直要大笑出來:“你說的是我嗎?恕我直言,類似‘善良’‘值得托付’根本不是說的我。你愛的不過是你虛構的一個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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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過你的外表看見你的內在,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我很清楚你的為人,所以請你不要用貶低自我的方式來拒絕我。”看見斯內普轉身要走,梅趕緊拉住他的手,請他留下。
斯內普推開她的手,大步往前走,消失在了梅的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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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曾經拒絕過她無數次的男人,正拉着她的手,和她走在燈下。梅輕輕往斯內普的手臂上靠過去,感受他寬厚的臂膀。這種踏實感讓她想要落淚。
幾個認識“斯內普”教授的學生,看着他牽着一位女士的手散步時,他們都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吓,到底是哪位壯士,竟然有這種勇氣!
西弗勒斯将梅送到了她家門口,梅請他進去喝一杯。他穩穩的坐在車上,完全沒有下車的意思:“我想過一段時間後,再走進你家門。”
說完,他放下手剎,将車開走了。
梅進了門,反複思考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過幾天呢?難道他要幹什麽大事?艾瑪,好激動好激動的說……不過如果給這句話加一個前提條件的話,又是另一種意思——“如果你表現良好,我想過一段時間後,再走進你家門。”
按西弗勒斯的悶騷程度,梅很肯定,他一定表達的是後種意思。梅托腮,看來明天又要去上解剖課了。
第二天梅又喬裝一番,抱着書往解剖教室跑。想到西弗勒斯昨天對她妝容的嫌棄程度,梅這次她就基本素顏,只多戴了一副眼鏡而已。
她取得很早,距離上課還有半小時。這次她旁邊換了一個人,是一個亞洲小女孩。似乎還是一個很自來熟的小女孩。
梅剛坐下,她就前來搭話了。
“你是第一次來上課嗎?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梅其實挺擔心她被人認出來,于是她微微低頭,側着臉說:“這是第二次來。我是來旁聽的。聽說這位教授很厲害,所以才選了他的課。”
女孩欲言又止,惹得梅發問:“怎麽了?”
“你聽過這位教授的綽號嗎?”女孩哭着臉問。
“沒。”梅好奇的看着女孩,西弗勒斯還有綽號嗎?會是什麽?以前在霍格沃茲,她們私下稱他為“章魚怪人”——性格傲慢、自視甚高,還有一個大鼻子。梅當然不會承認,她也跟着喊了幾次。
“‘斯內普’教授。”女孩手動打引號,“我們用《哈利波特》裏的斯內普教授稱呼他,一個讓人讨厭的角色。”
“雖然只見過這位教授一面,但我肯定,他距離‘斯內普教授’還是很有一段距離的。”梅不禁為他的戀人平反,雖然西弗勒斯的确曾是斯內普教授,“他長相英俊,打扮得很體面,還是一位很有教養的教授。”
“是這樣沒錯……”女孩糾結得眉毛都要打結了,“但除開外表來看,他們的性格都很讨人嫌啊。你沒怎麽上過他的課不知道,他經常提很難的問題為難我們,總是布置超綱的任務,上課還喜歡釋放低壓,讓人喘不過起來……”
突然,梅就成了這個可憐女孩的樹洞,聽着她不停抱怨西弗勒斯。
雖然是西弗勒斯的女朋友,但梅表示,她真的聽得很歡樂。不管中間隔了多少年,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聽大家吐槽西弗勒斯啊,聽她們說,仿佛就在替她出氣一般。這簡直是惡趣味!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簡直要拿酒拿瓜子來,一邊盤腿,一邊聽女孩說。
“看來似乎每個人都在課前做好了預習,那麽這節課我們就直接上刀吧。”突然,一個聲音闖了進來,嘈雜的教室瞬間鴉雀無聲。
梅擡頭一看,結果收獲男友眼刀一枚。梅默默低下頭,她表示自己看懂了眼刀裏的意思——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和那個女孩在聊什麽!
☆、劇本
? 下課後,西弗勒斯像前幾次一樣,開車送梅回家。到了梅家門口,兩人都還坐在車上,誰都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梅從包裏拿出劇本來:“你陪我對戲吧。”
梅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來緩和兩人的關系,已屬不易。她為了演好凱莉,實在花了很多心思,特別是在記臺詞這一塊。平時有事沒事,她都把劇本揣在包裏,随身攜帶,方便記憶。
車內燈光暗黃,劇本上的字有些偏小,并不能看很清楚。西弗勒斯就拿出魔杖,用尖端對準劇本,用出熒光閃爍,現在他們能清晰的看清劇本上的每一個字。
梅很快選好了場景,她把劇本上的內容指給他看:“你演羅斯,我演凱莉。”
==================這是劇本君的分割線===============
(凱莉在家做杯蛋糕,蛋糕架擺在餐桌上。門開了,羅斯走進來。)
凱莉:你來幹什麽?
羅斯:我來拿邁克的西服,之前那套、弄髒了。
(凱莉用腳點地,很含蓄的展示身材。她從桌子後面繞上前來。羅斯肆意打量。凱莉将奶油抹在鎖骨上。)
凱莉:你餓嗎?我做了一些杯蛋糕,我得說,杯蛋糕上的奶油美味極了。
(羅斯上前,抱住凱莉,将她按倒在餐桌上,吃掉她鎖骨處的奶油。)
羅斯: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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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劇本後,西弗勒斯抿唇。
他聽見梅說:“你來幹什麽?”他揮去自己腦補的畫面,将視線重新聚焦在劇本上:“我來拿邁克的西服,之前那套、弄髒了。”
梅一聽他說,就窩在座椅上笑個不停:“幸虧你不是演員。任哪位導演碰到你,都會頭疼的。”
西弗勒斯拿着魔杖點了點劇本,然後看着梅說:“要不我演凱莉,你演羅斯?”
看着西弗勒斯烏黑的眼,梅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這樣的相處多棒啊,如果能讓此刻延續下去,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何況只是反串一個角色呢?更何況,西弗勒斯也在反串,還反串的凱莉——一個騷起來不要命的女人。
“咳,好呀。”梅将腦補畫面晃出大腦,開始凹造型。
她一手撐着椅背,一手靠在中控臺上,仰頭看西弗勒斯。她感覺這個造型的自己帥呆了。不過從這個角度看西弗勒斯,他更好看啊喵。微微翹起的下巴,菱角分明的側臉,纖長的眼睫毛……
西弗勒斯讓他的表情柔和起來,嘴角微微翹起,眼神中有一些期盼又有一些埋怨:“你來幹什麽。”
“我來、我……”天啊,光是看着西弗勒斯她就忘詞了。
西弗勒斯低頭看她,等她接下去。
“你是忘詞了嗎?那我們再來一遍好了。”西弗勒斯垂下眼看劇本,他不再看梅的眼睛,“你來幹什麽?”
明明是用平平淡淡的語氣說出的,連情緒都沒有換,但梅就是聽出了哀怨的情緒。西弗勒斯低沉的聲音繞在她耳邊,遲遲不肯離去。
梅的心砰砰直跳,她聽見西弗勒斯又問了一遍:“你來幹什麽?”
梅僵直着身體,她看見西弗勒斯伸過手來,為她挽起落在耳旁的長發。他的眼睛離她那麽近,近到她能從裏面看見自己的倒影。
“我、我來——”這一刻,連呼吸都變得好輕,生怕呼出一口氣,就會讓眼前人的容顏模糊。她的嘴也不再受她控制,她聽見她在說:“我在祈求梅林,能讓我再次獲得你的愛。”
西弗勒斯嘆氣,梅說不清他此時的表情是喜還是憂愁。她看見西弗勒斯的臉越來越近,近到她的臉從他的瞳孔裏消失掉:“如你所見,梅林已經聽見了。”
第二天早上,梅從西弗勒斯的臂彎裏醒來,她像一個小孩一樣,後背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梅把頭壓進枕頭裏偷笑,卻聽見有人在她身後笑。他笑的時候,梅還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但他笑得很克制,只幾聲後,梅就感覺他坐了起來。在親吻了她裸在被子外的肩後,他輕輕走下床,一邊往外走,一邊扣上睡衣扣子。
梅在洗漱完畢後,走到廚房準備享用早餐。好難相信,曾經的斯內普教授會站在她的廚房裏,為她準備早餐。
享用早餐的時候,梅說起了下個月要去英國給弟弟艾力斯過生日的事情。艾力斯出生已有兩年,因為工作原因,梅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兩人經常通過視頻交流。從之前的通話來看,小艾力斯如今已經能很清晰的用語言表達了。
“你要一起去嗎?”梅問西弗勒斯,“我聽科裏說過,你們好像認識?”
“嗯。我之前在克拉克醫藥公司的研究院工作過,和克拉克先生有過幾次照面。”
“還有呢?”梅偏頭問,她才不相信他們的關系會這麽簡單,科裏可是一個巫師啊,“他知道你也是巫師嗎?”
“我想他不知道。”西弗勒斯整理好袖口後,準備出門。
“你等等我。”梅連忙叫住他,也跟着急沖沖的換衣服。
“你在幹什麽?”西弗勒斯奇怪,梅今天應該沒有工作才對。
“跟你去上課呀。”梅兩三下穿上了平底鞋,走在了西弗勒斯前面。
西弗勒斯快手拉住她:“不用了,你乖乖在家裏準備拍戲吧。”
梅眨巴眨巴眼,劇本不是這樣演的啊,不是應該賞一個吻然後拉她進車裏嗎?梅內心的小人爾康手,其實她還想解剖屍體呀!
把梅推回門後之後,西弗勒斯快步走進車庫裏,把車開離了別墅區。他才不會把最重要的一個原因說出口——每當他站在講臺上往下看,看見梅了以後,就覺得這不是在上課,而是情侶間的情、趣play。教授和學生……啊,教授和學生。
和西弗勒斯和好沒過幾天,梅就接到了進組電話。梅只好依依不舍的告別了久別重逢的戀人,把自己打包好進了組。
梅先去了化妝間,她要現在這裏做好造型,準備等會兒拍定妝照。
在化妝間,梅遇到了本劇的男主角肖恩達蒙。他是一位外形俊美的男性,曾因出演某漫畫改編電影獲得了當年奧斯卡男主角。
“早上好,邁克。”梅故意用劇裏的名字稱呼他。
肖恩露出了他著名的“天使微笑”:“早上好,凱莉。”
他的微笑極富感染力,常給人值得信賴和依靠的感覺,更有媒體将他的微笑稱為“天使微笑”。
他對梅露出這樣的笑容,也極度符合劇中人物設定。邁克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妻子,直到凱莉為了分得財産,裝作可憐,在電視裏抹黑他,他才看清了妻子的為人。
“天啊,你的笑容太美了。”梅大笑着捂住眼睛,如果不是心裏早已有了西弗勒斯,她想她是受不了哪個男人對她這麽笑的,怪不得肖恩能有那麽多女友粉。
看男一和女二聊得挺歡,導演貝利也微微放心,這樣好歹能在拍戲的時候輕松一點。
盧瑟站在不遠處,正在和導演助理核對信息。偶然間一擡頭,就看見梅和肖恩開心的聊天。他皺着眉,視線一轉,又看到了肖恩的經紀人,這位經紀人也在看他們。但表情不如盧瑟凝重,而是嘴角帶笑,似乎對他們相談甚歡的場景樂見其成。
盧瑟因為等會兒還有事,只能把梅單獨拉到一邊,叮囑幾句,并不能與她細說:“你在片場一切小心。既然你不想炒作緋聞,就不要給別人抓住這個機會。還有離達蒙遠一點,他是有女朋友的人,聽說是個房地産經紀人,很有一些手段。”
梅聽了盧瑟的話,等下次在預讀會上遇到達蒙的時候,就主動選了一個離他遠的位子,中間隔着飾演羅斯的黑人演員丹尼布萊斯和飾演邁克經紀人的女一號南希。
《惡意》這部劇改編自邁克原型的經紀人寫的傳記性小說《倒數二十年》。在原著基礎上,編劇進行了改編,例如修改了邁克的命運。原著裏邁克和其原型一樣,深受抑郁症和流言困擾,在一個清晨開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在梅拿到手裏的劇本中,經紀人南希一直陪伴在邁克左右。結局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幸福生活在了一起。
備受世人唾棄的凱莉也是有原型的,正是邁克的妻子,一個虛僞虛榮,欺騙世人的女人。
梅接下這部劇的初衷就是告訴觀影人輿論的可怕,希望叫她“殺、人犯”的聲音能夠小下去。
在時隔兇案發生半年後,仍然有人拿這件事說事。
某次她跟着《醫生米勒》劇組錄制某訪談節目時,就有觀衆突然站起,把鞋脫下扔向她,并大喊:“我們的警察都死了嗎?這裏有個殺、人犯啊,為什麽不來抓她!”
這位觀衆很快被現場保安控制,并将其趕出了演播廳。在這種打擾下,原有的采訪根本無法正常進行下去。
也是因為這種聲音,讓她曾一度無法再次出演《醫生米勒》。好在編劇梅根以及上杉堅信她的清白,才讓她挺過了這樣的輿論風暴,成功出演到了第六季末。
事實上,每一位成名的藝人都受到過網絡暴力和輿論壓力。圈外人就像上帝一樣,用嬉笑或侮辱性質的言辭談論他們的衣着、為人和戀情等。出道至今,梅被大衆讨論過最多的事情有兩件,一是她的演技,二是她是“殺、人犯”這件事。
前者并不能如何奈何她,這是事實,她無可否認。但後者卻是誣賴。不了解事實真相的吃瓜圍觀群衆因為讨厭她或者聽信謠言,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将髒水潑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打算保持沉默,而是站出來,用這部電影代替自己發聲:我是清白的。請你們不要被輿論操控,霸淩我。
☆、艾力斯
? 一天拍戲結束,梅回到酒店休息。這時盧瑟打來電話。
“莫西莫西!”
盧瑟停頓半秒:“什麽玩意兒?”
“日本人接電話時說的‘你好’,上杉教我的。我學得好嗎?”梅心情倍兒爽,她剛剛和西弗勒斯打完電話,西弗勒斯約她這周末去約會。
盧瑟冷靜的聲音傳來:“這個你要問上杉才對。”
“說得有道理……”一不小心暴露她在犯蠢這個事實,噗噗,“有什麽事情嗎?”
“我剛搜集了一下達蒙上頭條的原因都有哪些,統計結果顯示他總是在有作品上映期間炒緋聞,作品播放完後,緋聞就沒了。通俗一點來講,就是‘有一種戀愛,叫我們都在宣傳期’。”
“所以呢?”
“達蒙的經紀人今天找我,說我們可以強強聯手,在電影宣傳期一起炒作。”
“我拒絕。”梅一聽就直接說道,爾後又反應過來達蒙咖位比她高好多這個事實,所以她又問盧瑟,“我們能拒絕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如果不拒絕,我們其實也獲利多多啊。”盧瑟分析道,“炒緋聞只是增加作品和緋聞雙方關注度而已,又不是真的。等宣傳期一過,我們就能宣布‘分手’了。”
“這部電影的關注已經夠多了,真的不需要炒緋聞了……”梅想到這些天娛樂報紙上的報道肯定道,“還有我能問一下達蒙為什麽選擇我去炒緋聞?女一不行嗎?男女主在一起了,觀衆更喜聞樂見嘛。”
“這個啊,我想達蒙是寧願不炒緋聞,也不想和南希炒啊。”盧瑟有點八卦的說,“據我所知,南希已經結婚了,另一半還是世界級拳擊手,傳聞是個醋壇子。要是達蒙和她炒……”
不用盧瑟說出下文,梅都能腦補出來。
“如果你真的不想炒的話,我們拒絕就好了。”盧瑟雖然以梅的利益為重,但也很尊重梅自身意願。如果梅很堅決的表示她不想借機炒作的話,盧瑟也會尊重她的選擇。
第二天梅來到片場時,突然感覺片場氣氛有點不對勁,特別是擁有“天使笑容”的達蒙。從梅到片場起,除了拍戲期間,達蒙就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
這讓梅有點無奈,不就是拒絕和你炒緋聞嗎?反應這麽大給誰看呢。
一周後,媒體開始陸陸續續曝出達蒙結新歡,攜女友回別墅度過兩天一夜的消息。接下來三天內,頭條都被達蒙和他的新女友承包了。
拍戲進程過半,梅得到了一個假期。在打包好行李後,她登上了飛往蘇格蘭的飛機。
艾力斯的生日會将于一日後在科裏的別墅中舉行,屆時将有許多社會名流到場。作為生日會主角的姐姐,梅受到了重點關注,從她一進到別墅起,就有人不斷給她拿來各式禮服和珠寶,挑得她眼睛都花了。
最後由安娜拍板,定下一套露背銀色晚禮服。
終于定下了造型,梅像被抽走了脊柱一邊,軟倒在沙發上。安娜踩着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婀娜走來:“怎麽了,大演員,才這麽一小會兒就不行啦?你平時拍戲,怎麽也得比這個累吧。”
梅很不雅觀的翻了個白眼,無法想象她娘親每個月都至少要遭受一次這樣的痛苦。剛才試穿緊身裙的時候,她真的要感覺腰要斷了,連氣都喘不過來。
這時候艾力斯像顆小炸彈般跑了過來,一頭紮進梅的懷裏:“姐姐!”
受到狠狠一擊的梅選擇陣亡,直接撲倒在沙發上。還是安娜拉住了小怪物,才讓梅得以喘氣。
小怪物掙開安娜的手,撲向梅:“姐姐,我們去玩吧!喬給我做了一只中國龍,可好玩啦!”
喬就是看梅特別不順眼的管家桑。雖然他對梅看不順眼,但對艾力斯卻格外親愛。如果艾力斯想要天上的星星,梅都覺得管家連猶豫都不會有,就直接上天了。
小怪物距離“狗都嫌”的年紀還差點,但梅已經能預料到他未來“狗都嫌”的命運。別看艾力斯長得可愛——淺金色的短發,藍汪汪的大眼睛,滿滿膠原蛋白的嫩滑的肌膚,酷似大頭娃娃的呆萌感——但在這美好外表下,實則是一只小惡魔啊!
和艾力斯玩了不到半天,梅就已經深深體會到了這一點。她背着手,拿眼觑躲在籬笆下瑟瑟發抖的金毛犬,小樣,剛才不是叫得可歡了嗎,現在怎麽不叫了?
就在金毛和梅對視的一瞬間,一個小身影就從後面抱住了金毛:“史萊克!我抓住你啦!”
金毛瞬間炸毛,從籬笆中狂奔而出,他身上還馱着一只小怪物。這只小怪物在史萊克颠簸的背上笑得好開心,保持坐姿的同時還不忘伸出一只手來和梅打招呼:“姐姐,你看!史萊克跑得好快!”
這一松手,意外就發生了。小怪物瞬間從狗背上跌下,正要腦袋着地時,只聽得一聲急吼:“羽伽迪姆,勒維奧薩!”原本急急往地上跌去的小怪物突然懸空,然後緩緩落地。
重回地面的艾力斯一臉懵逼,發生了什麽情況?咦,他居然沒有被摔疼!是魔法啊!
他轉臉看向梅,而梅還保持着握住魔杖的姿勢。
诶,等等,魔杖哪裏來的?她記得應該是放在破特磨裏面的吧,破特磨不是好幾年用不了了嗎?她是怎麽拿到的?梅又試圖往破特磨裏掏東西,但這次別說是掏東西了,她連破特磨都沒找到。
梅也是一臉懵逼的表情,看着她的魔杖:山毛榉和龍的神經,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不易折。她晃了晃魔杖,試圖用一個變形咒。
剛巧小怪物往梅這裏跑,魔咒往他帽子上一跑,瞬間帽子變雞窩。
咦,真的成功了?
梅和艾力斯同時愣住,還是艾力斯先反應了過來,他抱住雞窩大叫:“姐姐,是魔法!”他曾看過爸爸和管家用過,沒想到姐姐也可以,好棒!不過他們都沒有時間陪他這樣玩。
“姐姐,姐姐,你再變一個吧,要不然玩舉高高也可以呀。”艾力斯一臉激動,說着就往桌子上爬,“姐姐,我要跳下來了,你用魔法接住我喲!”說完,就往下跳。
這次梅沒有讓他失望,再次用出了漂浮咒。
在握住魔杖念出咒語的瞬間,梅感覺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從指間湧出她體內。這次艾力斯又平穩的落在了草地上。兩人就這樣又玩了一會兒,直到喬走過來,告知他們要吃晚飯了,梅才抱着艾力斯往回走。
艾力斯抱住梅的脖子,興致勃勃道:“梅,我們明天再玩一次吧!”
“恐怕不行。”梅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明天家裏要來許多客人,這樣玩鬧會打擾到客人的。也許我們可以等他們都走了再玩?”
艾力斯有點失落的垂下頭,軟綿綿道:“好吧。不過梅你要遵守信用喲,等客人都走了,你要陪我玩的。”
梅點頭,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讓艾力斯百分百相信她。她一邊抱住艾力斯,一邊覺得他好玩。也是奇怪了,不知道是不是教育環境的不同,艾力斯格外早熟,才兩歲大的小孩就知道這麽多事情。
晚上睡覺前,梅躺在床上玩魔杖,她又念了幾個更複雜的咒語,但很可惜,無一奏效。梅有些煩躁的踢被子,回想每次使用魔法的場景。似乎每一次都是在緊急關頭,使用魔法的欲、望十分強烈的時刻?
想來想去也想不通的梅終于把頭蒙在了被子裏,昏昏睡去。
一晚過去,太陽初升。
梅洗漱完畢後下到餐廳去吃飯,沒想到餐桌上人挺多的,他們一家四口都到齊了。
“梅,早安。”科裏坐在主位上,淡漠道,“昨天我很忙,今天早上才回到這裏。昨天沒給你接風,我很抱歉。”
梅拉開椅子坐下,拿過桌上的面包道:“你不用客氣。昨天媽媽和艾力斯,還有喬都很熱情的歡迎了我。”
“你不介意就好。”
科裏說完後,飯桌上就再也沒有人開腔。一頓早飯就在刀叉碰撞盤子的清脆聲中過去。
吃過早飯,梅帶着艾力斯到屋後花園玩了一會兒,又陪他偷偷鑽進廚房裏看廚師們做蛋糕。趁着廚師們不注意,她還用魔法偷偷轉運了一個奶油蛋糕。很不幸的是,當艾力斯吃得滿臉是奶油的時候,他們被喬抓住了。
喬挺直了身板,絲毫沒有因為艾力斯人矮,就彎着腰說話的意思。他垂着眼刻板道:“少爺,請你随我去卧室整理。客人們很快就要到了。我相信,你不會願意讓客人看見你現在這幅尊榮。”
等喬一側身,艾力斯就做了怪相。他告別了梅,跟在喬身邊,一蹦一跳的往卧室走。梅覺得喬雖然面無表情,但他肯定看見了艾力斯的怪相,還可能暗自發笑。
等兩人走遠了,梅聳肩,她是越來越搞不懂這位內心複雜的管家先生了。她轉身往另一邊走去,決定她也回卧室去,美美睡上一覺。
☆、八卦
? 對于這場生日宴會,梅和艾力斯感受相同,人真會折騰。說是艾力斯的生日宴會,其實是科裏與生意上有所往來的朋友們聯絡感情的派對。艾力斯因為是小孩子,早在喊困的時候,就被保姆抱走了,而成年人梅卻只能留下來,端着酒杯,跟在科裏身後,和一堆只在財經雜志中見過的商業大佬問好。
梅好不容易得了空,她放下酒杯,往大廳邊上走去。這裏有一些座椅,能讓她坐下來稍微休息一下。
突然她感覺有人在小力拉扯她的裙擺,往後一看,卻見是本該在樓上睡覺的小怪物。小怪物已經洗過了澡,身上穿着畫滿小黃雞的睡衣。
她看看周圍,發現沒有人往這裏看,就拉着艾力斯往暗處走:“你不是在睡覺嗎?”
艾力斯鼓起嘴來:“我睡不着……”
梅也很苦惱,她沒什麽哄孩子的經驗,只好試着說:“要不然我陪你上去,給你講故事?”
艾力斯鼓着嘴搖頭:“不要,妮娅都講過了。我們去舉高高好不好?”
“忘了今天早上的約定了嗎?說好了明天才可以的啊。”梅提醒艾力斯道,她蹲下去張開手臂,“我抱你上去吧,陪你睡覺怎麽樣?”
艾力斯很不情願的抱住她的脖子,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梅抱着孩子站起來時,才覺得吃力,她今天穿了緊身裙,還穿着高跟鞋,現在還要大力抱孩子。只希望她夠瘦,這件衣服質量夠好,能堅持到她把艾力斯抱回卧室。
往艾力斯卧室走的梅并不知道,她抱小孩的一幕已經被人拍下,發到了網絡上。
名媛A:圖片裏的女的是演美劇《醫生米勒》裏的吧?
名媛B:看着挺像的,還有沒有高清照?
名媛A:[梅宴會正面照]
名媛B:哦,看起來确實是她啊。怎麽了?
名媛A:我不是來參加克拉克兒子的生日趴嗎?圖裏面小孩就是克拉克的兒子。
名媛B:wha—t!你是說這兒子是那個演員的嗎?
名媛A:你沒來不知道,兩個人簡直一模一樣。
名媛B:但艾弗裏不是個演員嗎?怎麽去得起你們那種宴會?
名媛A:我也好奇啊。而且原配在現場哦。我已經不敢想象了。果然豪門恩怨是非多哦嚯嚯。
這段對話很快被截圖發到了網上,#五月姐小、三##艾弗裏兒子#等話題紛紛被刷上熱門。
盧瑟在話題剛出現的時候就發現了,他連忙打電話聯系梅。不過當時梅正在哄弟弟睡覺,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有電話打來。
等她回卧室時,宴會已經結束,她的手機也被盧瑟打爆了。
“喂?”她戰戰兢兢的回電話給盧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盧瑟這麽着急。
“我靠,大小姐,你人真忙啊。”從沒聽過盧瑟爆粗口的梅,今天終于見到了平時冷靜精明的經紀人急起來是什麽樣了。
“怎麽了?”梅心裏一沉問道。
“今天參加宴會的人,把內場照爆出來了,正好照到你和艾力斯。”
聽盧瑟這麽說,梅也覺得沒什麽,所以他在着急什麽?
“不明所以的圍觀群衆把你當成小三了,還有人把你當成艾力斯的親生母親了。”
真的是好大一個卧槽。
梅的大腦空白了三秒……然後對比起她和弟弟的相貌,果然挺像的。
“你打算怎麽辦呢?”梅在心裏盤算起來,這是一次危機公關了,如果處理好了,還原事情真相,處理不好,這簡直就是個污點啊。誰願意被外人認為弟弟是兒子的?
“你有和弟弟的照片嗎?”
“有啊。有一張我媽、我和我弟弟一起照的照片,可以嗎?”這張照片是昨天她們在花園裏玩,喬幫忙照的。
“你先發過來給我看看。”
梅趕忙把照片傳給了盧瑟,看到照片傳送達到70%的時候,又急忙點取消:“我要去問一下科裏,畢竟小孩的身份和外貌還沒有對外公開過。”
梅在書房找到科裏的時候,科裏正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看梅進來,他微微擡眼:“有什麽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