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集是将過去和現在穿插着敘述

雖然兩人是父女關系,但感情一直不算好。可能和梅的年齡有關系,他們有将近三十年沒見過彼此。也可能是科裏還在記恨她威脅他的事情。

“昨晚上宴會,有人拍到我和艾力斯,并發在了網上。現在網上有人猜測我是小、三,或者是艾力斯的母親。”梅盡量簡潔的說道。

科裏面無表情的看着梅,聲音有些低沉的問:“你想我做什麽嗎?”

“嗯……畢竟我是個演員,這件事情如果不早日解決,對我的形象可能會有不好的影響。所以我想做一個澄清,需要用到艾力斯的照片。”

科裏沉默了半分鐘,然後說:“把你經紀人電話給我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言下之意是梅就不用管了,科裏他會處理好這件事。

“嗯……”梅皺着眉,雖然她知道科裏來解決,一定又快又準,但是不知道他會用什麽方法,這讓梅心裏有些沒底。

“你還有什麽事情嗎?”書房裏的燈并不多明亮,科裏坐的地方,半隐在陰影裏。梅看過去,覺得他似乎有些不耐煩。

梅咬着唇,她有點害怕這樣的科裏。終于在走出門前的時候,她鼓起勇氣說道:“無論你要做什麽,請以保護艾力斯為第一前提。”

“當然。”幾乎沒什麽猶豫,科裏就沉聲回答道。

有了科裏插手,事情很快得到解決。關于梅是小、三的傳聞很快被澄清,且到處都看不到艾力斯的照片,包括當初被人爆到網上的那一張,也再也找不到了。

在梅下飛機回馬裏布後,盧瑟也火速趕來,跟她商量一些工作,大部分都是媒體采訪,需要她進一步澄清她和科裏的關系。

就在梅和盧瑟商量中,網絡上又掀起了一陣高、潮,有網友質疑:“就憑梅艾弗裏,她是怎麽攀上克拉克的?還參加了那麽高級的聚會?”

有網友扒出她前幾年在芝士蛋糕工廠打工的照片,還有她以前穿的常服以及演的炮灰角色,配圖寫道:“據我所知,五月姐只是一個小演員,常年接小角色,連一個像樣的廣告都沒有。你們看她穿的衣服,完全不是名牌貨。包括她去走紅毯之類的,穿的也只是小品牌。大家再看她聚會中的衣服喲,是Cloe新品呢。根據官網公布的消息來看,還是定制的喲。她一個連名牌衣服都買不起的小演員,究竟是憑什麽穿上這幾乎可以花掉她出演《醫生米勒》一整季的片酬的華服,去參加名流聚會的?”

網上開始群嘲她賣、身,把她說成一個虛榮的、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女人。這全民厭惡的水平簡直和《惡意》中的凱莉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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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科裏解決“小三事件”時,并沒有爆出艾力斯和安娜的照片,很好的保護了兩人。

現在來看,卻是不得不爆照了。

有公關在她衆多照片中選了一張她十七歲和安娜一起拍攝的照片,并配以文字:“感謝母親的撫育。祝福你如今終于找到自己的幸福。”

第二天,科裏接受英國媒體采訪,第一次公布了他已成婚兩年,并和妻子育有一子的消息。

梅在接受采訪時,也被問到此事。她坦然道:“科裏是一位紳士,他非常照顧我的母親。之前我去參加弟弟的生日宴會,也看到兩人非常相愛。我相信他是真心愛着我的母親。”

記者也問道了之前網絡上流傳的照片。

梅回答道:“衣服其實是科裏給的,他非常的慷慨,也并不因我穿着普通服裝到他家中做客,而看不起我。反而他很欣賞這種節儉。我是從我母親那裏繼承這種品質的,所以我想這也是他很欣賞母親的一點。”

記者還有問道艾力斯。

梅表示她聽到網友把他說成自己的孩子時,第一反應就是大笑:“我的弟弟很可愛也很帥,我們也長得非常像。聽到網友說他是我兒子,我挺開心的。”

“照片中你是抱着他的吧。想必你也挺喜歡小孩子的?”

“是啊。小孩子都很可愛的,有時候特比像小天使。”

“那麽你有生小孩的打算嗎?自己要一個孩子。”

“哈哈,有時候會想吧。能和相愛的人一起孕育一個小孩,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記者最後略八怪的問道戀情。

關于這一點,梅背後的公關團隊早就準備好了答案,并且獲得了西弗勒斯的許可。她滿臉笑意的回答說:“事實上,我和男友已經交往了一年多。目前感情非常穩定。”

“能透露一下男友的身份嗎?是圈內人嗎?”

“不是。”梅搖頭,西弗勒斯雖然答應了公布戀情,但并沒有暴露身份的想法,所以梅在否定了記者的猜想後,就再也不肯多透露一個字。

就在梅以為這件事情已經完美解決的時候,網絡上又爆出了一段視頻,正是梅當初參加《惡意》試鏡的畫面。

“看得我好尴尬……”

“港真,看得我尴尬癌都要晚期了好嗎?”

“樓上+1,這演技就沒存在過啊?”

……

如果說前面是網友八卦下的産物,那後者就是有人在故意做推手了。如此種種,都梅和盧瑟意識道了這一點。雖然不能确定這背後推手是誰,但他們能肯定,他一定是最不希望梅出演《惡意》的人。這個人的最終目的,是不讓梅出演電影,但也可能是借此逼迫梅退出演藝圈。

☆、罐子

?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

因為不知道敵人是否還留有後招,梅和盧瑟只能采取保守的防衛措施。

讓梅和盧瑟一直無法理解的是,像試鏡視頻這種東西,一直都是由導演保存的,為什麽會被人發出來呢?

盧瑟在聯系了導演後,排除了是導演本人親手發出,借以奪取電影關注度的可能。他順着可能洩露視頻的人這條線挖下去,卻并無多少進展。

導演也清楚這時候鬧出這樣的新聞,并不利于電影後期的宣傳,便發推表示:“在艾弗裏小姐參加完試鏡後,我并沒有考慮艾弗裏小姐,當時的她并不是凱莉的最佳人選。在那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無法找到凱莉的合适人選,在看到艾弗裏小姐的誠意與進步後,我最終選擇了由艾弗裏小姐出演凱莉這個角色。艾弗裏小姐進組來已有兩個月,作為本片的導演,我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進步與精湛的演技。”

除去盧瑟的努力,梅也在積極接受媒體采訪。

梅從一開始就沒有否認她曾經演技差這一事實,但也沒有點頭,承認她演技差,只跟記者說:“電影上映之後,你去電影院看,就知道是好是壞了呀。”

很顯然對手有備而來,并不因為導演或者梅的幾句話就放棄。很快就有媒體曝出梅在片場要求各種剪戲,對如何拍攝指手畫腳的消息。

這是在片場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但并不像報道中的那樣——梅單方面且格外強勢的要求導演剪戲,而是在和導演以及合作演員讨論後,适當删去了原劇本中有的類似暧昧或做、愛的戲份。

報道中三分真,七分假,格外煽動情緒。如果不了解真實情況,很可能就認為梅是在仗勢欺人,拿錢砸人。

帶有梅名字的話題#五月姐滾出好萊塢##艾弗裏退出電影《惡意》#等被刷上熱門.

底下的熱評更是讓梅的心情跌到谷底。

“呵呵,以為有兩個錢就了不起了?”

“沒有公主命,偏有公主病。滾出娛樂圈!”

“這樣的人是怎麽成為演員的?這麽沒有職業道德?”

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盧瑟和梅都反應過來,背後之人一定就是格外希望頂替梅上位的人。這一次去調查這個人就要輕松多了,不出一天,盧瑟就拿到了名字,知道究竟是誰在後面潑梅的髒水。

既然對手不仁,我方也不必手軟。

就在叫梅滾出娛樂圈的話題還挂在熱門上時,警方公布抓獲一名販、毒藝人。

販、毒是比吸、毒還要嚴重的事情。

你看好萊塢裏這麽多藝人,有多少是吸過毒坐過牢的,現在還不是混的好好的?可是又有幾個是販過毒還能混下去的?

從這位販、毒藝人口中挖出消息後,警方又公布了一份涉及三十多位當紅明星的吸、毒名單,震驚了整個娛樂圈。

大衆視線就此轉移,再也沒人還有心情來關心梅這點小事。

在吸、毒風波愈演愈烈的時候,梅回到了《惡意》劇組。這一次回去,她明顯感受到了大家對她态度的轉變。

特別是男主角達蒙,梅離開劇組時,他的下巴仰得高高的,看都不看她一眼。現在發現梅背後有靠山,就趕緊靠過來,一會兒問梅要不要零食,一會兒問梅去不去吃夜宵,好不殷勤。

當達蒙再一次來問她要不要去吃夜宵時,梅欣然答應了,還邀請了整個劇組一起去。最後人太多,梅就包了一家披薩店,讓劇組吃個夠。

經此一事,整個劇組的氛圍更加融洽,拍起戲來更加順暢。

在“吸、毒門”漸漸落下帷幕時,梅的戲份也正式殺青了。

告別整個劇組後,梅喬裝一番,打算再次裝學生,混進醫學院。可是這一次并不如前兩次順利。

在過去一個多月裏,梅經歷了“小三門”、“演技門”等風波,為了挽回梅因此受到的形象上的損失,她的團隊賣起了人設,将她塑造成了一個為了夢想不斷努力的女孩。通過公布她過去的照片、采訪芝士蛋糕工廠的老板和員工以及她上演員培訓班時遇到的老師同學們,梅“美國偶像”的形象就此塑造成功。

也因為此前頻繁上熱搜,梅的大衆認知度已大大提高。當她再次和那個亞洲女孩站在一起等着上解剖課時,亞洲女孩突然盯着她大聲尖叫:“你是梅艾弗裏!天啊天啊!你怎麽會在這裏?”

拜女孩的尖叫聲所賜,全班都看了過來。

梅能聽見有人在嘀咕:“真的是那個五月姐嗎?”

“她怎麽會在這裏?”

“不知道。難道她是我們班的?”

女孩又是一聲尖叫:“你是不是教授的女朋友?我看過你們一起去看網球賽的報道!”

這下全班都炸鍋了,梅連一點回答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班上的學生圍住了。

“哇,真的和五月姐長得超級像的。”

“真的是‘斯內普’教授的女朋友嗎?這麽恐怖!”

梅一邊往教室外走,一邊從包裏摸出口罩戴上。在武裝完畢後,她快速從教室門裏擠出去。

一大波圍觀群衆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們不停的問“瑞貝卡去哪兒了?”

“真的是真人嗎?”

“人去哪兒了?”

梅眼看要和一群人正面撞上,她連忙轉身,胡亂指着遠處道:“在那裏!梅艾弗裏往那邊去了!”

看着不了解真相的圍觀群衆從她身邊跑過,梅為自己的機智點贊。等人都從她身邊跑過了,她再一躲,鑽進了一間無人的小教室裏。

梅靠在牆上大喘氣,這時候真是太讨厭了。要是她的魔力完全恢複,直接一個忽略咒,她就能大搖大擺的走人了。

梅休息完畢後,才想起來要給盧瑟打電話,叫他來接人。

然而盧瑟很遺憾的告訴她:“學校被媒體包圍了,我進不去。”

盧瑟這裏走不通,梅只好跟西弗勒斯打電話。

“親愛的,你快點來救我。我迷路了。”梅捂臉,迷路什麽的,真的好丢人。

“你在什麽地方?”西弗勒斯沉穩的聲音傳來,讓梅一直緊張的神經舒緩了下來。

“嗯……”她的鼻間有很濃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在打量了一番教室後她道,“我想應該是标本室,裏面有很多器官标本。”梅看着她面前的嬰兒罐說道。

她閉眼偏頭,有點害怕的往牆靠了靠,這種才剛剛成型的嬰兒标本最恐怖了。

“我知道在哪兒了。馬上來找你。”

“好。”聽到西弗勒斯很快就能來找她,梅瞬間就不擔心了。她開始和罐子裏的嬰兒對視。裏面的嬰兒大概和她小臂一般大,五官看着還有些模糊。梅開始想,這個嬰兒是什麽原因來到了這裏。

突然嬰兒罐子上的标簽吸引了她,原來這個标本是西弗勒斯制作的?

那這裏會不會還有其他标本也是西弗勒斯制作的呢?梅索性邁開腿,在标本室裏逛了起來。

漸漸的,她看到了裝在罐子裏的肺部、心髒等,她還找到一顆和她拳頭一般大小的腫瘤。自從拍攝了《醫生米勒》後,她就對人體有了更加清晰的了解,現在看到一個器官,不用猜,她都能很快說出那是什麽。

就在梅還在觀察腫瘤的時候,标本室的門被打開。

穿着白大褂的教授走了進來,他反手關上門。

梅幾步走過去,指着那個嬰兒罐子說:“你看,我找到了你解剖的嬰兒。”

西弗勒斯順着梅的手指看過去,“啊,是那個。”

“你還記得?”

“嗯。這是在一位婦女肚子裏發現的。找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就把他帶到了這裏來。”

“他媽媽是怎麽死的?”梅有點好奇。

西弗勒斯一只手拉着她,一只手蒙住她的眼睛,不讓她再回頭看那個嬰兒罐子。梅雖然此刻已經不怕這些東西了,但還是被西弗勒斯的動作暖了一臉血。

“死于槍殺。”西弗勒斯走出教室後,跟梅說道,“如果你想聽,我回家後跟你講。”

“回家”,兩個比“愛”還要浪漫的字眼。

梅的心瞬間從嬰兒那裏挪到了西弗勒斯的身上,她緊緊握住他的手說:“好。”

兩人毫無阻擋的把車開出了學校,盡管有不少人他們身邊經過,但無一人注意到了他們。

“對不起。”坐在副駕駛位,梅突然向西弗勒斯道歉道。

“嗯?”西弗勒斯用一個鼻音表達他的疑惑。

“我沒想到會有人認出我來,給你惹了這麽大的麻煩,還讓你的身份曝光了。”

等紅燈時,西弗勒斯拉起手剎,拍着梅的頭道:“早就料到了。曝光就曝光吧,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

西弗勒斯突然的告白讓梅措手不及,她爆紅着臉結結巴巴問:“你、你今晚想吃紅燒大排嗎?我給你做。”

“好啊。”此時信號燈變綠,西弗勒斯踩下油門。

梅看着他嘴角的笑,也跟着開心的笑起來。

☆、噩夢

? 西弗勒斯的身份這下徹底被曝光了,他不僅被人挖出來是加州醫學院的教授,還被爆出有“斯內普”教授的綽號。

梅這天正在上網,突然看到有粉絲在評論裏留了鏈接,一戳進去,梅表示她的眼要瞎了:是誰腦洞這麽大,把納西莎和西弗勒斯湊成了一對!

梅覺得她不能一個人眼瞎,于是她把文章分享給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收到連接後,秒回了她一個微笑的emoji,并回複道:“我今晚想吃檸檬派,你可以做嗎?”

梅收到回複的時候可開心了,她迅速回複道:“我這就去做。等你回來喲。”

回複完,她就扔了手機,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到廚房去做點心。

根據她的了解,西弗勒斯才不喜歡吃檸檬派。他點名要她做點心,其實都在為她好,因為他知道她這個網瘾少女,只要一拿到手機,就絕不會放下的。這對腹中胎兒很不好。

沒錯,梅懷孕了。這是她在快要拍完《惡意》的時候發現的。但她當時沒有告訴任何人,而是把這個消息留着當成驚喜說給西弗勒斯聽。

說的時候,他們正在回家的車上,但梅卻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反應。

她不快的拉下嘴:“你都不驚喜嗎?”

“我怎樣反應,才會被你當成驚喜?”西弗勒斯雙手握着方向盤,直視前方道。

梅皺着眉頭想了老半天,才發現她并沒有見過西弗勒斯驚喜的表情。她不禁問:“我第一次懷孕的時候,你是什麽反應?”

這次輪到西弗勒斯皺眉了,他憋了老半天才道:“有點驚吓。我們那時候都分手快三個月了,你突然跑過來說你懷孕了。我當然吓到了。”

梅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這些事情,因為她記憶力并沒有這些,所以她更加好奇了:“我們為什麽會分手?”

“原因有很多。”西弗勒斯說了這句話後,就什麽都不想說了。無論梅問什麽,他都拒絕回答,最後他把車停在梅的家門口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快點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吧。那時候你就什麽都知道了。”

西弗勒斯側過身,給她解開安全帶,輕輕在她臉上印上一吻:“到時候我也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

到了晚上,梅和西弗勒斯躺在床上準備睡覺。西弗勒斯正在借着床頭燈看醫學雜志,梅抱着手機繼續窺屏。

雖然被納西莎X斯內普的同人文雷了一次,但她還是默默把納西莎X西內普同人圖給存了下來。反正納西莎也是她演的,就當是在畫她和西弗勒斯好了,嘿嘿嘿~

西弗勒斯看着突然放蕩笑的梅,一臉莫名。但他不打算問清楚。

他放下手中的雜志,跟梅說:“要睡覺了嗎?我關燈了。”

梅兩眼放光的盯着手機屏幕,随意“恩恩”了兩聲,其實她根本沒聽清楚西弗勒斯說了啥。

西弗勒斯關了燈,整個卧室就只有梅的手機還在放光。他躺在床上,等了五分鐘,見梅還沒有關手機的想法,就拿過床頭上的魔杖,一個無聲魔法,讓整個卧室陷入了黑暗中。

他在心裏默數五秒:一、二……五。

“喵叽叽,怎麽停電了?”網瘾少女終于把頭擡了起來。

西弗勒斯悶笑,他曾聽過一句俗語叫“一孕傻三年”,看梅現在這樣子,他已經不敢想象,未來梅會傻到什麽地步去。他撈過梅躺下道:“不是停電,是你手機沒電了。睡覺吧。”

梅眨巴眨巴眼睛,把手機放到一邊去。她滾進西弗勒斯的懷抱裏,很快熟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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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在食死徒的搜索下,東躲西藏。但她大着肚子,并不能跑多快。她躲進器材室裏,發現這裏已經躲了一個人了。

她大口喘氣,正要滑倒在地時,瞥見護士驚恐的眼神。她認得這個護士,但叫不出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在聖芒戈的藥劑房工作。

“你下面——”護士指着她的腿說道。

她看了下去,卻見一道血痕順着腿往下流。她有些頭暈,這時候她分明感覺到了下面的疼痛,一灘水落下,濺在地上。她撐着門跟護士虛弱道:“做點什麽,我羊水破了。”

護士手腳并用,爬了過來,幫她卧倒在地上。

生小孩有多痛呢?痛到你放生尖叫都不能緩解一絲一毫的痛楚。而現在她們還在躲避食死徒,梅連一點聲音都不被允許發出。

她死咬住毛巾,忍受着快要把自己撕裂的痛苦。就這樣,直到一聲嬰兒的哭啼響徹耳際。

這是一個新生命誕生的跡象,也是食死徒将要發現她們的信號。

梅用床單包裹住兒子,準備開門換一個地方躲。但還沒等她把手放在門把手上,門就已經被打開了。

門外是她苦苦躲避許久的食死徒。

那個食死徒高舉起魔杖,大喊:“阿瓦達索命!”綠色的魔法從魔杖中噴出,直直往梅飛去。

梅一手抱住兒子,一手揮舞着魔杖:“不要!”

魔法的光芒四濺,一道屏障在梅和食死徒之間形成。屏障很快被突破,阿瓦達索命砸在了梅的身上。

米裏亞姆睜不開眼,也感受不到他在下墜。最後另一個溫暖的懷抱擁抱了他。

懷抱的主人看着梅在魔法的光芒下一點點消失,而原本在攻擊她們的食死徒已經了無生氣的倒在了地上。

她軟着腿站了起來,緊緊抱住懷中的小人,跌跌撞撞的往屋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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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早上醒來,還有些昏昏沉沉。西弗勒斯摸着她的額頭問:“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梅搖頭,她回憶起昨晚的一些夢,不确定道:“我好想夢到自己是怎麽死的了?”

西弗勒斯僵住,久久才回過神來。他張開手臂,還住梅:“對不起,那時候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直到現在,西弗勒斯都無法原諒自己。當時為了掩蓋好他的身份,他不能抽身去往聖芒戈。

等大戰終于結束,他才在重重掩蓋下,找到聖芒戈,但那時他只見到了抱着米裏亞姆的貝拉。

“艾弗裏呢?”

貝拉把孩子交給她,“我不知道。她剛剛生下你的兒子,食死徒就來了。當時一片混亂,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聽見一聲‘阿瓦達索命’,魔法的光芒四濺。等我睜開眼,她就不見了,那個食死徒已經死了。”

她胡亂解釋一通,但西弗勒斯還是聽懂了:“怎麽會?一個人怎麽會突然消失。”

這也是貝拉百思不得其解的一點,她想這輩子她都沒法忘記當時的場景——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消失在了她眼前。

“我不知道。”貝拉要抓狂了。艾弗裏救了她,卻消失無影。是死了嗎?還是直接被撕裂?

西弗勒斯抱着米裏亞姆失魂落魄的離開醫院,他不能把米裏亞姆帶回食死徒老巢,那裏太危險了。他更不舍得把他放去福利院,那會讓他心碎。

突然一種強烈的感受沖進西弗勒斯的頭腦裏,他清晰的意識到,和以前幾次失蹤不一樣,這次梅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

☆、車禍

? 卷着濕氣和塵土味風從湖面上吹來,天空上堆滿了烏雲。湖天相接的地方已經化作黑壓壓的一片。

一輛銀色的小轎車平穩的行駛在聖麥迪遜公路上。

“你說對了,今天這天氣不适合去釣魚。”女人皺眉探出頭去看車外的天空,她開了一點窗,偏冷的風迅速鑽進車裏,撲在了她臉上,飛舞起她額前的金發。金發下,是一張漂亮精致的臉,一對水藍色的眼嵌在白皙的皮膚上。

“風太大了,你不要多吹。”西弗勒斯看着女人被吹起的額發,伸手将窗子搖起,想到梅對船釣的期待,又安慰道,“如果你那麽想釣魚的話,我們可以等哪天陽光好的時候,再去華盛頓湖。”

“或許我們還能把傑克遜叫上?”梅猶疑的問道。一個是她的男友,一個是她的表哥。雖然都和她很親密,但彼此之間還沒見過面,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能相處愉快。梅有點擔憂的想到。

“可以。”西弗勒斯應允道。

梅在上個月向媒體公布了她懷孕的消息,此後便将工作全部推到一邊,拉着他從繁華熱鬧的洛杉矶搬家到了潮濕多雨的西雅圖。

他對西雅圖并無多少喜愛,但只要能和梅在一起,他覺得去到哪裏都無所謂。

又往前開了一會兒,西弗勒斯找到一個出口,他将車駛離高速,開始往回走。這時候,大雨瓢潑而下,噼裏啪啦的砸在了車上。

梅從後座上拿了外套出來穿上。

西弗勒斯見此,伸手将空調打開,又順手按下了廣播。

“……一輛行駛在四號州際公路上的城際大巴在距離市中心三公裏公裏的地方發生爆炸,目前警方已介入調查。爆炸原因尚不清楚。目前四號州際公路X路段已封路,在此提醒收聽廣播的各位,請繞道通行……”

主持人的聲音一出來,梅和西弗勒斯就把注意力挪到了廣播內容上。

“剛才說的是公交車爆炸嗎?”梅詫異問道。

“嗯。我們再往前開幾公裏,估計就到事發地點了。”

突然一種恐慌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出事地點離他們那麽近,如果這場雨來得再早一點,說不定她和西弗勒斯就要成遇難者了。

電臺主持人開始和事發現場進行連線直播,一位火警負責人站了出來,表示因為下雨的緣故,火已經被撲滅了。但由于擔心車上還有其他爆炸物,所以對周圍人群進行了緊急疏散。

“請問爆炸物是什麽?”記者追問道,“此次爆炸事件是人為嗎?”

從背景音可以聽出來,現場出了搶救聲音外,還有人尖叫的聲音。突然又是一聲爆炸,廣播裏聲音化作了一片刺耳的雜音。

西弗勒斯快速關掉了廣播。

他和梅不僅從廣播裏聽到了爆炸,還聽見爆炸聲通過空氣傳播而來。一道火光突然冒起。就在剛才的爆炸聲響起,梅明顯感覺到車在晃動,“是又爆炸了嗎?”梅抓着外套,不安道。

“應該是。”這時雨越下越大,大到即便有雨刮器,但西弗勒斯還是很難看清路面狀況。他漸漸降下車速,打算将車慢慢開回去。

車又往前開了五分鐘左右,他們碰上交警站在雨中指揮道路交通,要求還在道路上行駛的車輛迅速駛離公路。

這天本就是周末,行駛在路上的車很多。由于天氣和爆炸的原因,很多車都堵在了這裏。意外就在這一刻發生,一輛貨車車速過快,輪胎打滑,竟直直往梅他們這條車道沖過來。

在聽見車輛撞擊聲的那一瞬間,西弗勒斯把梅迅速摟進懷裏,把她壓到椅子下。梅的鼻尖滿是西弗勒斯的味道,微帶苦澀的清香,有點熟悉呢。她在腦中搜索起這是哪種植物的味道。

一陣劇烈的晃動迅速襲向他們。梅在西弗勒斯的保護中感覺車被擠變了形,玻璃也被震碎,變成渣子落下來。一些細碎的渣子落在了她因為前傾從衣服下露出的腰上,濺起疼痛。還有一些雨點也随風落了進來,打在她的背上。

梅抱着西弗勒斯的手臂,顫抖着聲音問:“你受傷了嗎?”西弗勒斯墊在她的背上,梅擔心會有更多的碎片落在他的身上。

“沒有……”西弗勒斯遲疑了一下,坐了起來,他按着梅道,“你趴着,我去看看什麽情況。”

他擡起頭,往車後看去。大貨車撞在了一輛巴士上,巴士連着一輛小車,小車又連着一輛小車,就這樣連了四五輛車,最終咬住了他們的車。

“你呢?沒事吧?”西弗勒斯摸摸她的頭發,安慰她道。他看到梅後背上有些玻璃,便伸手将衣服上的玻璃渣拍下,但那些嵌在皮膚裏的卻沒有辦法。

車門變形了,他有些費力的把門打開。他一開門走出去,大雨就将他淋濕了。

“西弗!”梅叫住他,“你要去幹什麽?”

“我先把你弄出來,現在待在車上太危險了。”西弗勒斯冒着雨,繞到梅這邊來,将車門打開,将梅拉了出來。他又探頭進車裏,從後座上拿出了傘,給梅打上。

梅撐着傘,卻見他還在雨裏:“你要幹什麽去?”

西弗勒斯往後看了幾眼,囑咐道:“你好好待在路邊上,我去看看究竟怎麽回事。”說完他冒着雨往後面走。

“你小心一點。”梅有點擔心道。

西弗勒斯越往後走越心驚,原來他和梅已經算是幸運,真正被貨車撞上的是一輛小車。貨車将小車碾在身下,然後才撞上了前面的大巴。暗紅的血從車下流出,流入雨中。

其他車上的人能下來的都下來了,不能下車的,留在車上等待警察救援。

西弗勒斯走回梅身邊,他一靠近,梅就感覺到一股寒氣。

“還好嗎?”梅沒有看到那一幕,所以她才這麽問。

西弗勒斯不想她看到,就擋住她的視線道:“我們搭別人的車去醫院吧?”他有點擔心梅腰上的傷口。

很快,他們搭上了一輛往市中心走的車,順利到了西雅圖仁心西慈醫院。他們一進去,就發現急診室到處都是傷者,電視裏放着記者從大巴爆炸前線發回的報道。

西弗勒斯的衣服在他趁別人不注意時已經弄幹了,他陪在梅身邊排隊等待急診醫生。

過了半小時,終于搞定上一個病人的傑克遜拉開隔簾,準備接受下一個病人。護士在他旁邊念病例:“梅艾弗裏,女,29歲。腰部被玻璃劃傷。”

“等下……”傑克遜瞬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隔簾已經被拉開,他看見他親愛的妹妹正躺在病床上,腰上的血已經凝固了。

“老哥,早啊!”看到表哥,梅的心情挺美的,她還有空撐起手來和傑克遜打招呼。

“你怎麽就受傷了?”傑克遜拉着凳過凳子坐下,先把腰上的血清理幹淨。血看着挺多,但傷口挺小的,只要再縫合幾針就好。

“我和西弗勒斯本打算今天去湖區釣魚,路上遇到下雨就往回走。”梅把故事一點一點詳細的講出來,反正縫針什麽的,也要點時間嘛,就當唠嗑好了,“路上碰到爆炸——”

“什麽?”梅還沒講完,就被傑克遜的一驚一乍吓了一跳,“你遇到爆炸了?還有哪裏受傷沒!”

“冷靜。”看到表哥這麽擔心,她心裏也挺感動的,“因為爆炸,我們被困在路上了,結果出了車禍,玻璃掉下來,砸中我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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