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假如節目組這邊不剪輯,假如他們真把把孟玉言和鐘鈞兩個人如何如何制作電棍,如何如何挑選場地,如何趕豬殺豬的片段一起放出來的話。

後續能有什麽樣的評論,

孟玉言就是不用猜都能想象到。

什麽點擊即看兩家太子爺聯手殺豬,手把手教你如何制作簡易電擊棍等等等等,可能還會有更離譜的…

這完全打破了他過往的形象不說……嗯,說實話,孟玉言總覺得他爹可能會生氣。

***

他就已經夠愛面子了,他爹比他還要愛面子。都不用想就知道,孟楚華覺得他在給他們家丢人。

但對于孟玉言本人來說,他并不怎麽反感,甚至有點樂在其中的,畢竟嘗試了從未接觸的新鮮領域嘛。

而鐘鈞就不用說了,上午的事兒完全對他沒影響。在場真正吓到的人…主要還是當時在場的晨晨。

畢竟他年紀還小,位置得稍微有點遠,先聽到那只豬的凄厲的嚎叫,又看到孟玉言和鐘鈞身上好多血。

給吓得不行,哭的哇哇哇的。

***

就在孟玉言還想着過去哄哄他的時候,晨晨又自己擡起袖子把眼淚擦幹了,他甚至還想過來扶着孟玉言。

而孟玉言怎麽可能讓一個小孩扶,但架不住晨晨實在是太熱情了。

孟玉言拗不過,只好讓他牽着。真奇怪,明明之前還不讓他牽手的。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大抵是向晨小朋友感覺這倆代理家長太靠不住了,陡然變懂事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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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還把兩位代理家長殺豬過程中受傷的原因歸結于因為他自己上午說想吃肉的關系,還挺內疚的。

半大的小豆丁吸了吸鼻子,聲音裏帶着顯而易見的內疚:

“明天不做這個任務了行不行,我也不吃肉了,其實吃土豆也可以的…烤土豆也挺好吃的…”

孟玉言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是嗎?”

***

兩個小時前,晨晨哭得哇哇的,一個勁的說自己不吃肉了。

然而兩個小時後的午飯時間,晨晨捧着自己的小碗,夾着一塊香噴噴的排骨,嘴上都是油光:“真香。”

全然忘記了之前的說辭。

***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孟玉言把不哭了的晨晨托給其中一個工作人員代為照顧,轉頭就和鐘鈞急匆匆的先回去洗澡了。

身上的味兒實在是太大了,

他是一秒鐘也受不了。

如果在京兆的話,他想洗就能直接洗,熱水能自由調節溫度,但鄉下地方又哪裏有什麽熱水器呢。

如果想要洗熱水澡,就只能自己燒熱水,再兌上适量的冷水洗。也沒有洗澡間,只有簡陋的澡盆和浴桶。

據說還有一些本地人還在的河邊洗澡呢?孟玉言當然不可能那樣做,所以他們的選擇只剩下了在家裏。

兩人一開始還推脫着誰先誰後的問題,直到後屋老大爺非常疑惑的說了一句:“你倆不都是男的嗎?怎麽不一起?”

孟玉言、鐘鈞:“…………”

對哦,為什麽下意識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呢。就好像在避嫌什麽,可他們本來就沒什麽可避嫌的吧?

***

關于兩個人如何洗澡的鏡頭,出于對個人隐私考慮,攝影師自然是無法進行跟拍的。

于是孟玉言和鐘鈞,在經歷一個混亂的上午後,也算短暫都,又擁有了能脫離鏡頭,單獨相處的機會。

浴桶裏的熱水冒着熱氣,水蒸氣讓整個狹小的空間有些霧蒙蒙的。

兩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各自先拿浸滿熱水的帕子擦拭身上的許血污,一道道紅色的水流在地上蜿蜒。

第一遍擦拭完,第二遍,第三遍。孟玉言和鐘鈞依舊沒誰開口。

***

等身上的血污處理幹淨,兩個人又開始一言不發的為彼此抹藥。

動作極為默契,在這個過程中,幾乎沒有誰先開口說一句話。

孟玉言将軟膏先在指腹融化,再一點點塗抹在鐘鈞手臂,腰部的位置淤青的地方。而鐘鈞也跟着有樣學樣的照着做。

兩個人的呼吸之間,

氣氛似乎也沒那麽凝固了。

***

“抱歉…”

鐘鈞最先開口,“讓你受傷了,你說的沒錯,我太自信,太盲目樂觀了,完全沒有到考慮其他…”

雖然鐘鈞那會兒護住了孟玉言,但他的确也是實實在在受到了撞擊,手臂上,後腰和背部也的的确确受了不等的擦傷。

那些斑駁的傷在孟玉言雪白的皮膚上顯得刺目,但他本人卻沒注意這些,孟玉言的目光看着鐘鈞身上青青紫紫的淤青。

冷靜的反問:

“你身上的傷不是更多嗎?”

鐘鈞下意識回答:“這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

鐘鈞自己也卡住了,他似乎也沒有想過,這有什麽不一樣。但還是盡量表述着他真實的想法,他沉吟片刻: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什麽不一樣,但是我每一次看到你受傷,我也會很痛,比我自己受傷還要痛…”

上學時文科成績一塌糊塗的鐘鈞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一個他認為合适的詞語來表達他的心情。

“嗯,我也不知道怎麽說…”

在鐘鈞還在想詞彙時,孟玉言笑出了聲,這一次沒有轉瞬即逝,唇角的弧度停留了好久:“應該,是我和你道歉才對……”

孟玉言也是第一次說這種類似于低頭的話,對于他來說,稍微有些艱難,他的目光并沒有看鐘鈞,而是看着別處:

“你昨天晚上說的話,其實我聽到了,但我當時實在是不怎麽該怎麽回答,所以就裝睡了,抱歉…”

***

孟玉言和鐘鈞在衛生間裏具體發生了什麽,外面的工作人員當然是不知道的。

發作等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後,兩個人再次出來,身上血污都已經被洗幹淨,還都換上了一身幹淨衣服。

孟玉言沒再穿那身成熟的西裝,反而換了一件風格相差很大的黑色高領毛衣,而鐘鈞也穿着一件差不多的,不過是灰色。

兩個人的臉都被熱氣給熏紅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嘴唇好像也有些紅紅的…

這種極為微妙的氛圍讓在場的成年人一個個失了聲,一時都不知道要怎麽開口才會不那麽尴尬。

反而是什麽都還沒懂的晨晨,童言無忌的大聲問:“你們大人洗澡真好慢啊,到底在裏面幹什麽啊,我等了好久了…”

晨晨話音剛落,

兩道劇烈的咳嗽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孟玉言咳得最厲害,感覺快把肺都咳出來了,臉上的顏色更紅了。鐘鈞沒好氣反問:“小孩子家家的,問那麽多做什麽?”

***

兩個當事人不知道,雖然攝影沒有拍攝到他們在裏面做了什麽,說了什麽,但僅僅只是出來後的躲閃的言辭就足夠了。

足夠那些觀衆進行天馬行空的猜想,也足夠這一段在播出後,彈幕密密麻麻。

[高領毛衣??遮這麽嚴實幹嘛?]

[幹了什麽?到底幹了什麽,你們說啊。有什麽是我付費會員不能看的?!]

[本年會在這裏,快給我放出來,他倆到底在裏面幹什麽?洗什麽澡,能把嘴給洗紅了?我不信。]

[我截圖了,瞬間調了一下清晰度,我确定鐘鈞嘴唇上的就是咬痕。看不出來啊,孟小少爺這麽辣?]

[…啧啧啧,嘴都親腫了…不知道得多不可描述…(指指點點)]

[我有個猜測…他們會不會…]

随着彈幕上的風向越來越離譜,和諧詞彙也越來越多,直到一條飄紅彈幕飛過。

——[系統提示:請文明用語。]

***

實際上,兩人并沒有外人猜測的那麽過分,真的就只是在裏面親了一會兒而已。

這是孟玉言和鐘鈞第二個吻。

第一個是在孟玉言失憶時那會兒,在盤旋的公路邊上,在一道絢麗奪目的的彩虹下,這應該是他們之間的第二個吻。

但某種意義上,其實也能算是第一個。在孟玉言恢複記憶後,和鐘鈞的第一個吻。

雖然這個吻發生的地點并不算特別浪漫,在一個簡陋得能看到牆皮的衛生間,他們彼此甚至都能看清對方赤.裸的反應。

彈幕也沒說錯,兩個對彼此互有好感的年輕人,抱着抱着,親着親着,的确差那麽一點點,就真出事了。

***

是門外晨晨的敲門聲和聲音打斷了親吻的兩個人。此時孟玉言的大腦瞬間恢複理智,哦,外面還有人,還在拍節目呢…

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想到了洗完澡還要去領取積分卡片,再拿着積分卡片去集合點兌換中午的食材呢。據說下午有五個小孩之間的比賽…

五個小孩雖然各有各的調皮,但彼此還是有過人之處的,基本上都有自己的特長,不知道下午要比什麽…

主持人在上午的時候,特意說晚上晚上有什麽特別獎勵…也不知道是什麽。

一天到晚的,事情還挺多的。

***

孟玉言從衛生間出來那會兒,假如能夠照鏡子的話,應該就能發現自己神色的不對勁,也能發現唇上微微紅腫的異樣。

再不濟,他差點同手同腳的樣子也非常明顯,可惜…沒有鏡子。

鐘鈞倒是發現了,發現了孟玉言不同于平時的慌亂,像一個好孩子,第1次偷偷摸摸做壞事一樣,心虛得很。

哪怕不說神色和言行,單單他身上的氣味也很熟悉啊。兩個人用着用一瓶沐浴液,身上的氣味都是一模一樣的。

就仿佛是打上了什麽相同的标記。

***

總之,鐘鈞那會兒也已經輕飄飄到忘乎所以了。雖然孟玉言并沒有答應他,但态度軟化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鐘鈞那會兒也已經猜到自己這個嘴硬心軟的發小為什麽會帶那麽多種類的藥了。這說明什麽,不言而喻。

這還不值得高興嗎?鐘鈞高興得走路帶風,一邊走還一邊樂得哼歌呢。

一旁的孟玉言都有點嫌他丢人了,晨晨不懂,也跟着鐘鈞哼着那略跑調曲子,還仰頭問:“這什麽歌啊?”

鐘鈞心情好,也低下頭回應着晨晨。從遠處看,兩個大人一個小孩還挺溫馨的。

***

在外面做任務的嘉賓們不知道上午發生了什麽,直到中午回來吃飯,這才聽說了孟玉言和鐘鈞做任務中差點受傷的事。

有擔心他們安全的,有後怕的,

也有慶幸自己幸好沒選的…

而那會兒的孟玉言和鐘鈞因為要收拾滿身的血污,洗澡換衣服等等,也比其他嘉賓慢了一點點。

等他們到的時候,上午出門的嘉賓也依舊回來了,他們有在交流這次新奇體驗的,也有在小聲抱怨的。

小孩子也是,都是玩的好的坐在一堆。玩撿回來的貝殼,還有安安靜靜寫作業的。

***

孟玉言一出現,在場的氣氛瞬間安靜了差不多兩三秒,然後又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恢複了吵鬧。

“………”

期間孟玉言更是無數次無視了其他嘉賓和工作人員好奇的打量。

可能因為他今天換了衣服?

那些嘉賓好像都挺想過來和孟玉言搭話,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最後還是雙胞胎中那個哥哥季森無比自然的開口:

“孟總,您換衣服啦?”

“嗯。”孟玉言捧着一杯熱氣騰騰的溫水,氤氲的熱氣也将他寡淡的神色柔和一些,“之前的衣服弄髒了。”

他這次帶來的衣服沒有幾件休閑的,翻來找去都沒找到合适的,還是從鐘鈞的箱子裏拿的,稍微有一點點大,不過能穿。

“哦,這樣啊。剛才差一點沒認出來…”

季森和他弟弟季淼不同,他太會交際了,就一天多的時間,他就已經和其他嘉賓打好關系了。

這會兒他開了一個頭,其他嘉賓自然也就順着他的話往下說。什麽變化太大,完全沒認出來啊,偶爾換換風格也好…

***

其實這才是孟玉言出現時,突然冷場的根本原因:沒什麽別的,單純就是沒認出來,還是看着旁邊的鐘鈞才認出來的。

以前的孟玉言總穿着一絲不茍的正裝,坐姿板板正正,脊背打的筆直,哪怕走在泥濘的小路上,皮鞋也擦得蹭亮。

神色疏離,難以靠近。

而現在孟玉言脫了那套略成熟的大衣後,換了一身純黑色的寬松羊毛衫,淺色牛仔褲包裹一雙筆直的長腿,慵懶又随意。

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

孟玉言到了集合點後,沒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先去兌換了一些基礎食材,米肉菜之類的,還給晨晨兌換了一袋糖果。

最後還剩三十五積分。

本來兌換完就打算直接走的,但工作人員說要等所有人到齊了,在宣布所有人的積分和任務進度後才能離開。

而山裏的那一組沒回來,所以…

“所以還要再等一會兒吧…”

孟玉言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本意并想要怎麽為難這個工作人員,但管理層待久了的人,身上總有一種莫名的氣場。

而和孟玉言說話的又是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估計也是擔心孟玉言生氣,看着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又補充了一句。

“您先坐一會兒,我這就去問問…”

孟玉言不得不,多說了幾個字來解釋:“沒事,我不着急。”

***

孟玉言的确不太适合參與這種集體游戲,其他嘉賓都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只有他自己在角落裏找了一張藤椅。

依靠在上面,

翻看這一本略陳舊的線裝舊書。

而鐘鈞從來都是閑不住,聽工作人員說附近有野果可以摘,精力旺盛的他就帶着興致勃勃的晨晨去摘了。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我去摘一點,然後洗好了給你拿過來?好不好?小玉?”

孟玉言頭也沒擡: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

他們倆相處得倒是默契十足,而作為最先和孟玉言搭話的季森,略複雜的看着群裏的消息。

——小玉?小玉!!他居然叫孟玉言小玉?!我沒聽錯吧?不是說他倆關系很差嗎?

——你現在才聽到啊,第一天那會兒我就聽到了。只是沒好說…

——好像,鐘總也在群裏。

群裏前面還一秒鐘幾條消息,沒一會兒又全部撤回得幹幹淨淨。半天才冒出來一條:[三組還沒回來?有點餓了。]

“………”

***

其實一開始拉這個小群,就是季森提議的,主要就是想有個借口能和其他前輩有個聯系方式,不管怎麽樣,也算認識了。

拉個群,也沒什麽壞處,平時沒什麽別的事,可以互相說下在幹嘛,或者以後需要換點東西什麽的也方便。

本來是想把孟玉言拉進去的,

但幾次都沒敢去。

這種真人秀資源對一些大咖來說可能根本不會放在眼裏,但對于季森兄弟倆來說,這是一次很難的的機會。

只要表現得稍微好一點,既能觀衆面前拿個好印象,能混個臉熟。就是稍微和裏面的前輩處好關系,好處也絕對是夠夠的。

其中,孟玉言和鐘鈞就是兩個明晃晃的大腿。只要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稍微關系好一點,以後的資源就不用愁了。

鐘鈞還好一點。

主要是孟玉言,真的太難接近了。

***

齊森的目光看向一旁靠在藤椅看書的黑發青年,他今天換了和以前風格大相徑庭的衣服,頭發也沒像之前那麽精心打理。

低着頭,前額的碎發随意耷拉着,半遮住漆黑狹長的眼,看不清具體神色。但能清晰看到他身上略寬大的衣服顯得他整個人的身形挺拔削廋。

翻書的手指修長,指骨勻稱,在冷光下,連皮膚都透出一種近乎病态的蒼白。

其實孟玉言長得還是很好看的,他本來年紀就不大,就五官和面部輪廓來說,比娛樂圈很多明星都要好看。

在褪去那些故作嚴肅和老成的外殼,以及中鴻太子爺的光環後,鐘鈞也不過是一個年輕的漂亮青年罷了。

***

“………”

齊森就那麽直愣愣的凝視着孟玉言的線條優美的側臉,完全挪不開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太不禮貌了。

而面對孟玉言望過來的那道黑漆漆的視線,他竟還下意識講心裏話說了出來:

“您這樣真的很好看!真的!”

這明明是一句誇贊的話,可齊森話音剛落,另外幾個嘉賓的臉色卻頓時齊刷刷變了,就好像是他踩了什麽不得了的雷。

別說其他嘉賓,連是齊森自己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抱歉,孟總…”

***

這一段在後來播出的時候被剪去了一部分,但保留了那位小愛豆當衆誇孟玉言好看的

彈幕有網友看不懂,覺得這有什麽,不是誇了一句嘛,其他人至于那個表情?也有一些知道一點的網友給出科普。

[啊,小森怎麽在孟總面前說這個,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以前那件事很出名的。]

[就是,網齡稍長點的都應該知道孟玉言那個不知真假的傳聞吧?膽子真大。]

[什麽瓜什麽瓜,給我也聽聽。]

[好好奇啊。]

可能是怕被清理,彈幕裏的網友說的含含糊糊,用一些縮寫、諧音代稱之類的詞語說了一點他們知道的大概消息。

***

其實也沒什麽,無非就是八、九年前的事兒,孟玉言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後,悄無聲息的參加了第一個晚宴。

他本來幾年都沒動靜,又突然出現,當時不少人不認識他其實也是很正常的。

再者說,孟玉言那會兒十幾歲,年紀小,長得漂亮,不知道哪個不長腦子的,居然把他認成哪個老板帶出來的小情兒…

那天的晚宴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沒有參加的外人當然是不知道的。但各種各樣的版本的八卦可是各種各樣的。

在各種版本的八卦裏,據說是孟玉言被誰誰誰給調戲了,可能是言語之中有戲弄,又或許那人喝高了,還有些肢體動作。

總之那會兒的孟小少爺被氣得厲害,提前離場。而那天過後,又發生了許多許多事,起碼對于普通人來過,幾家公司的倒閉并不足以引起他們的注意。

但從業人士就不同了。

孟玉言做了什麽,他們很清楚。但厲害就厲害在這兒,他就是能做到,你明知道是他做的,但找不到他任何把柄。

起碼從表面上看,完全就是他們自己內部出了賬目問題,完全咎由自取。

***

也是從那以後,孟玉言本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過分精致的五官在管理層不算什麽好事,對下威懾力不足。

孟玉言做出了改變,首先是不茍言笑,其次是衣着…于是在外人眼裏,孟玉言在老氣橫秋的道路上一去不複…

怎麽成熟怎麽來,幾乎從沒有穿過很特別休閑的衣服,除了正裝就是正裝。

有訪談或者記者采訪也是,産品相關的問題都會回複,但只要提到他自己的臉,他都會閉口不提。

再後來,孟玉言幹脆深居簡出,甚少露面。不像其他家小少爺,經常能在各種娛樂場所碰見。

哪怕最厲害的記者都幾乎找不到他私底下任何花天酒地的照片,連公共場合抽煙都沒被拍到過一張。

也就因為孟玉言這種的種種行為,被外界不斷揣測,最後還真衍生出來許多衆所周知的雷區:

孟總不喜歡別人盯着他的臉看,和他提問的時候,視線最好不要一直集中在他他面部;孟總也不怎麽喜歡被誇好看,所以盡量避免這樣說…

後面随着時間的推移,也越來越少人知道這個。但它這也算一種不成文的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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