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季安輕輕地“嗯”了聲。

他惶惶不安的心,穩穩當當落下去。

“待會你自己跟你媽媽說,還是我幫你說?”

“我,自己。”

季安彎腰開始刷牙,游忱看見季安的睡衣衣擺堆在腰上,伸手想幫忙扯一下,手一碰到季安的腰,自然而然就鑽進了衣服裏,掐了一把。

“嗚……!”

季安一個激靈,回頭看着他,受驚後的眼神格外可憐,反而勾起了他長久壓制的那股欲望。

游忱停下想收回手的動作,貼在腰上輕輕地蹭,問季安:“衣服為什麽不好好穿?”

季安搖搖頭,想解釋,但正刷着牙,就回過頭要把泡沫吐了。游忱又掐了他一下,說:“刷完了嗎?誰讓你停下了?”

季安愣了一下,垂下眼,動作遲緩地繼續刷牙,另一只手悄悄抓緊了衣擺。

他能猜到游忱想做什麽,但他不會拒絕。

游忱将他的表情和動作盡收眼底,他的默許不會讓游忱産生任何的憐惜,只會适得其反,得到更野蠻的侵略。

游忱從後面抱着他,手在他衣服裏作亂,他抓着衣擺的手抖個不停,胸前被捏住的時候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拿着牙刷的手下意識撐在洗手池上。

“怎麽了?怎麽又停下了?”

游忱貼在他耳邊故意問他,手指掐揉的動作輪換着,另一只手臂用力圈住他的腰,吞沒掉他所有的掙紮。

季安無力地搖着頭,抓着衣擺的手擡起,隔着衣服想抓住游忱那只作亂的手。腰上的手臂便也跟着擡起,捏住他手指,将他的手锢在他自己的腰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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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寶寶,還沒刷完呢。刷完了我們接吻,好不好?”

游忱笑着補了一句:“我刷過了。”

季安抖得厲害,游忱便放慢了動作,松開手指,用掌心整個覆住,輕輕地轉着圈揉。

季安的哼聲越來越大,被脅迫着一邊哭一邊刷完牙,游忱把他掰過來面對着自己,動作更兇狠,他求饒說不要,不能這樣。

季安慌亂之下觸了游忱的禁忌,游忱可以聽他說不要,受不了,但“不能”是絕對不可以的。

“寶寶,你說什麽?”

游忱的眼神暗沉,眉眼間的陰翳重重地壓住季安的心髒,季安眨眨眼,眼淚一顆顆往下掉,咬着嘴巴不敢再說了,讨好地挺着胸往游忱手心裏蹭,鼻子裏哼出細小的哭腔。

季安仿佛天生會讨好游忱,會平息游忱的怒火,會利用自己最大的優勢來讓游忱饒恕自己。

游忱的表情柔和了一些,手掌繼續揉,力道大了很多,疼得季安不停地抖。

“寶寶,可以說不要,你受不了,但是不可以說不能。”

游忱低頭親了一下季安的嘴角。

“在你身上,我什麽都能做,記住了嗎?”

季安嗚咽着點點頭:“記……記、住了。”

“好乖。”

游忱淡淡地哄了他一句,又淡淡地要恐吓他。

“如果下次再聽見,我就把它……”

游忱頓住,低下頭,臉側打下一片暗影,刻薄的眉眼在某一瞬間顯得陰森可怖。他抓起被季安甩在一邊的牙刷,慢慢舉起來,然後低沉地開口。

“塞進你後面。”

季安瞳孔驟縮,一瞬間吓得後背發麻,渾身都軟掉了,眼淚失禁地流了滿臉,恐懼從斷斷續續的哽咽聲中蔓延。

游忱滿意地笑了,把牙刷放進杯子裏,抱着他,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好了,寶寶,別怕,你聽話,我就不會這麽做的。”

季安牙齒打顫,說:“我……我聽、話。”

“好。”

游忱的手從季安胸口滑下去,在他腰上揉了幾下,低頭含着他嘴唇問他:“寶寶,要不要我幫你?”

季安眨了眨眼,整個人仍然籠罩在恐懼中,呆滞地點頭,說:“……要。”

游忱笑着将他抱起放在洗手池上,一邊吻他一邊扯下他的褲子。

一片哭喊中,游忱應了季安奇怪的要求,反手關上了門。然後一切都被隔絕在這小小的空間裏,哭泣與低吟回蕩着,蓋不住蜿蜒的欲望。

季安的腳背繃得筆直漂亮,小腿細細地發着抖,背靠在鏡子上,掙紮着在鏡面的水霧上劃出長痕。

游忱一邊吻,一邊揉,一邊律動。

“寶寶,親我。”

季安聞言,軟踏踏地靠過去,親了游忱一下。

游忱笑着收緊掌心。

季安便再沒有擡起頭來過。

——

被抱回床上後,季安在游忱懷裏抖得厲害。

游忱知道是自己吓到他了,靠過去想哄人,季安卻掙紮着坐了起來,磕磕巴巴地說自己要去上廁所。

游忱的手從後面圈住他的腰,也跟着坐了起來。

“寶寶,你在怕我嗎?”

游忱貼在季安耳邊問,季安不說話,但是也不看他,抓着衣擺的手指絞緊了,腿并着在發抖。

游忱也沒想到會把人吓成這樣。

他把人往懷裏又摟了一點。

“我不會那麽做的,乖。”

季安脊背僵直,被游忱抱到腿上,輕揉着背,他柔軟可憐地說:“我……錯了,我、不知道……那、是……不可、以的。”

“嗯。”

“不要、生……我的,氣。”

“不生你的氣。”

季安往游忱懷裏靠了一點,然後更可憐地說:“不要……把、牙刷……塞進……後,面。”

他說完又哭了,憋着聲流眼淚,游忱無奈又心軟,抱着他親了又親。

“不會的寶寶,你以後不說那兩個字,我不會那樣做。”

“我……以後,一,定……不會了……”

“好,寶寶好乖。”

游忱哄小孩似的拍着季安的背,等季安平複下來以後,又輕聲說:“寶寶,但是那個塞進去也不會怎麽樣的,我做好措施的話,不會弄疼你。如果我們畢業以後,要做到最後一步,你吞下去的東西會比牙刷粗很多。”

季安嗚咽了聲。

游忱又說:“知道你怕疼,不會讓你疼的。”

季安點點頭,游忱抱着他下了床,往浴室走,幫他洗臉,問他:“你今天在鬼屋那裏抖得很厲害,在怕什麽,嗯?”

季安眨了眨眼,小聲說:“怕、黑。”

游忱默默記下了。

年少的他并不會把事情想得太深,很多事都是,所以才會窺不見真相,預不見未來,阻止不了想阻止的,避免不了想避免的,讓一切都倒戈,一切緊握在掌心的,都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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