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游忱抱季安去洗澡,季安站在花灑下面,靠着他迷迷糊糊又快要睡着了,他輕聲問:“很累嗎?那待會我買回來喂你吃好嗎?”
季安點點頭,他腿都站不直了,确實也沒辦法下樓去吃飯了。
游忱幫他洗好澡抱回床上,哄了幾句,一個人下樓去買飯了。
他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手裏提的東西又挺多的,季安縮在被子裏半眯着眼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買這麽多。
游忱把東西放在茶幾上,走過去想把季安從被子裏抱出來,季節一邊搖頭一邊往後縮,結結巴巴地說:“你沒,沒給我、穿衣服。”
游忱笑了,彎腰把手撐在季安背後,阻止季安再往後逃,又低頭親了一下季安,說:“澡都是我幫你洗的,你還害羞啊,寶貝。”
季安把被子往上扯,擋住半張臉,只露了雙眼睛看着他,悶聲說:“這、不一樣。”
游忱挑了挑眉,沒出聲,季安怯怯地看着他,努力地蜷縮成一團也還是被游忱扯開被子抱了起來。
“游、游忱!”
季安臉紅透了,氣急了想罵,但他沒罵過人,只能用力咬了游忱一口,游忱根本沒反應,托着他的屁股往衣櫃那邊走,有一下沒一下地揉。
“寶寶,太瘦了,你這裏以前軟乎乎的。”
季安臉更紅了,用力地掙紮、蹬腿,被游忱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才安靜下來。
“乖一點,寶寶,你不是要穿衣服嗎?”
游忱把季安在衣櫃前放下,打開櫃門,說:“你自己挑吧,嗯?”
季安雖然被那一巴掌打懵了,手還是下意識地趕緊找了件衣服套上。他穿得急,套褲子的時候也沒防範,彎着腰,擡起一條腿往褲腿裏踩。
游忱垂眼看着那團軟肉上的紅色巴掌印,心想季安真是嬌氣,稍微弄一下就會紅,很适合施虐。
Advertisement
還很笨,很呆,根本沒有危機意識。
這種姿勢,游忱恨不得把季安摁在櫃子上再來一次。
和季安待在一個空間裏,保持理智是一件很難的事。
季安不知道身後的人在想什麽,穿好衣服就立馬轉身想逃,游忱把他一把捉進懷裏,擡手關了櫃門就把人摁在櫃子上親。
季安的舌頭軟軟的滑滑的,像是果凍,每次接吻都不動,不會讨好又不敢躲,躲了會被咬,游忱不會可憐他,會咬到他流眼淚他乖才松口,再含進嘴裏吸,安撫他。
看似是安撫,實則是更深的折磨更讓人腿軟的挑逗,還在痛的舌頭被吸得酥麻,又疼又爽,想要逃離又無法抽離。
游忱足足吻了幾分鐘,季安腿軟得站不住,整個人都挂在他身上,嘴巴又紅又腫,泛着水光,有一排牙印。季安習慣性地抿起嘴,紅着眼睛擡頭看了他一眼,他低頭又湊過去,吓得季安慌不擇口地說:“我……我餓了。”
游忱笑了,啄了啄季安的嘴唇,說:“那吃飯吧,餓了就要多吃點。”
他彎腰一把把季安抱起來,走到沙發邊坐下,摟着季安從袋子裏拿出飯菜,一一打開擺好。
季安看了一眼,有一盒海帶湯和水煮菜,一碗白粥一碗米飯,還有一小碗土豆泥。
游忱往粥裏夾了幾片青菜,端着碗喂他喝,喝了半碗就放下了,又拿起那碗土豆泥小勺小勺地喂他吃。
季安并不抗拒,這些東西似乎不會引起反胃。
游忱看着季安含着土豆泥一點一點往下咽,突然說:“寶貝,你特別像在吃輔食。”
季安不懂,從鼻子裏擠出一聲“嗯”,疑惑地看着他。
“輔食啊,就是小寶寶斷奶的時候,學習吞咽要吃的,類似于米糊那種。”
季安看着游忱的眼睛,覺得游忱似乎真的把自己當小孩在喂了。他咽下土豆泥,張嘴想說些什麽,游忱趁機又喂了他一勺。
“多吃點。”
季安氣鼓鼓的,被游忱喂完了那一小碗土豆泥,哄着揉了揉肚子,又端起碗讓他喝海帶湯。
“不。”季安搖搖頭,“我吃不下了。”
“是湯啊。”游忱哄着他,“就喝幾口,就當喝水,好不好?”
游忱不是會一直哄人的人,到後面通常會變成半哄半逼,捏着季安的臉頰要他張開嘴,騙他說只喝幾口,結果一口接一口根本不停,喝了半碗實在喝不下了才放過他。
喂完後游忱端起那碗米飯就着剩下的水煮菜吃了起來,季安問他為什麽不買別的菜,他說:“怕你看了會反胃啊。”
季安不說話了,縮在游忱懷裏紅了眼睛,游忱低頭蹭了蹭他的臉,夾了一小口米飯喂到他嘴邊,他愣了下,乖乖張嘴吃了,游忱就又順勢喂他吃了口青菜。
游忱吃完了飯,又把他剩下的那半碗粥和海帶湯都喝了。
“寶寶,那我去公司了,你一個人在家,下午我叫人來搬東西,楚泷钰也會過來,你把東西都收拾好,也不用急,沒收完他幫你收。”
季安點點頭:“好。”
游忱把他抱回床上,蹲在床頭和他說了幾句話,非逼他說游忱親親我,說完了他主動湊過去親了一下游忱,游忱才走。
好在他東西也沒有很多,收拾了兩三個小時就差不多也收完了。
季安坐在沙發上等得無聊,只能拿着手機百無聊賴地滑來滑去,最後點進游忱的對話框,盯了半天,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半天都沒發出去一句話。
不知道為什麽,他莫名地委屈起來,想劃掉對話框卻不小心發了個句號過去。
季安慌了一下,剛想撤回游忱就回了消息,問:“怎麽了?”
他一時之間有些恍神,沒有立馬回複,游忱就又發了一句怎麽了。
季安呆呆地看着那幾個字,甚至有點懷疑對面是不是游忱。
因為他知道游忱是可以堆幾百條消息一直不看的人,對他也只是已讀不回,或者很冷漠的一句“嗯”,表示自己看到了。
以前一長串話都不會回應的人,現在卻因為一個誤發的句號連問了兩句怎麽了。
這種細微但又巨大的改變,真是令人酸澀又悸動。
季安垂着腦袋看着手機,眼淚一滴一滴掉在屏幕上,手機慢慢息了屏,又突然亮起來,是游忱的電話。
他點了接聽,對面就立馬問了一句:“怎麽了,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