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瘋狂的挑戰
練劍有些累了,早早睡下,半夜突然口渴,睜開眼想要下床倒杯水喝,卻發現身旁有人,整個身子都被緊緊的禁锢在他懷裏。他到底把我當做什麽?如此随意,可是他對于情事大致也是不太清楚的,可梅落……每天比我晚睡,又比我早起,從來不知道他會和我同床,這房間,細細想來也能發現,這是他的卧房,他的發帶衣物都在這兒,是我占了他的房間……可是,這麽大的莊園,總應該有客房,剛開始随意把我安置在別的房間不就好了?何必要大費周折的瞞着我爬床。
“唔……遙遙。”他口中低喃,手又圈緊幾分,把臉蹭蹭我的頭發,确認我在才放心接着睡去。我輕輕擡起他的手臂,看他沒有醒轉的跡象才放在他身上。剛要起身手便被抓住,腰也被緊緊拉回他懷裏。回頭,他的眼睛已然睜開,如同做了噩夢一般冷汗淋漓。
“遙遙,你別走……你……”他好像意識回歸,緩緩松開手。“我渴了,想去倒杯水。”我躺回床上,有他在,也省的我去倒水了。
他端着水杯回來,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在別的床上睡不着。”乖得如同犯了錯的孩子。
我剛把水杯放在床頭的櫃子上,他就搶了過去,“還喝嗎?我去給你倒。”
“不喝。”我躺回被窩裏,他卻遲遲沒有動靜,還在等着我的宣判。我無奈,伸手拍拍他剛才睡過的位置,“愣着幹嘛?不冷嗎?”
他的面部表情一下生動起來,快步躺回床上,就好像晚一會兒會被人搶了一樣。他大膽地把我從新摟在懷裏。“遙遙,抱着你真好,你就是我的安魂藥。”他依賴我的樣子太美,我心頭的觸動停止不歇。
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安魂藥,梅落,一定要等我回來。
早晨,他會先去煎藥準備早餐,這段時間不利于離開,我收拾好包裹,也沒準備太多東西,依舊是我來時的兩件衣物,新置辦的首飾我也只帶走了兩枚簪子。金創藥和兩小瓶毒藥是我給梅落要來防身的,他總說有他在,這兩瓶防身藥可以留着做一份定情信物。既然是定情信物,依照他的性格,這兩瓶藥不普通,至少效用一定如他所說。
下午,我計劃着時間,用輕功抵達聖地亞哥中心的塔,要一個半時辰,在報名結束之前我必須報名,別管是我親自報名還是吩咐別人去,最快也就是我的輕功。我支開梅落,讓他去廚房準備我想吃的糕點,這方卻留下一張字條開溜。
我告訴他等我,本以為只是一來一去,短暫的分別不需要長篇大論,誰知這也成了他發瘋的導火索。
抵達聖地亞哥我去尋了任伯,讓他派人前往報名,自己則在院子裏躲清閑。
陰雨綿綿,是個頂好的日子,我喜雨,那是從天而降的純淨,慶賀我此戰告捷。
此戰的确大獲全勝,不費一兵一卒,便拿到了挑戰名額,今天的我就像是那年插隊的淩禦風、冷魅影,因為名氣在江湖上本就盛大,可以走後門。
我聽到這個消息,踏進門口一步的腳收了回來,我不在意什麽黑馬,再大的黑馬也阻擋不了我挑遍群雄的豪情……也可以說是熊,熊孩子的熊。
我轉身回了住處,沒有随意走街串巷,我的消失一定會讓梅落追逐,通過時間推斷,他肯定已經知道我在聖地亞哥,在比賽場上看到我還好說,只要我表現出堅持,他便不會阻攔。當然,我承認我又犯了老毛病,先斬後奏。可我這種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甚至出賣自己身體健康的人,眼裏大概只有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況且,短暫的鬧別扭根本不算損失,他總是會包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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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落出現在頂層的時候有些出乎我的預料,怎麽也想不到他能坐在那個位置,淩禦風和冷魅影也就算了,身份擺在那,哪怕沒有一丁點名氣也能勝任頂層的尊榮,梅落又憑借什麽呢?我竟然對他依舊一無所知。
我的手撫摸過冰涼的面具,看完距離我上臺的最後一場比賽。左手執劍登臨擂臺時,所有的選手都已定位,可以理解主辦方把我當做了壓軸的名星攻擂手。
“逍遙兄弟,請。”對面的是剛剛選出的百名高手,正氣凜然,性格剛直。
我想起了三年前和我對戰過的人,盡管已不知其名姓,但帶給我的感覺很相像,忍不住想要手下留情。
我沒吐露一個字,擡起手臂擺好刺的姿勢,一個姿勢沖過去,在擂臺另一邊停下,依舊維持着之前樣子。我緩緩放下手臂,轉過身,“九十九。”
話音與那被我刺中的傷口浸染鮮血至外衫的速度一模一樣,他遺憾地抱劍下了擂臺,走前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目光裏有崇敬和膜拜。
九十九是排位,我既然說要團滅高手榜,自然不會漏掉任何一個,在場上傷了蕭天齊,有些例行公事,外公得知消息也不會太在意,和冷魅影結仇,在我看來大概也不是不可挽回,一人一次扯平了。公子門的令牌交到了我手上,不管我做什麽決定,外公都無法幹涉,他只能選擇信任我。
他也的确足夠信任我,我畢竟是他親手教出來的孩子。
第九十九位高手依舊未能在我手裏走完一招,盡管他很謹慎的防備。我必須速戰速決,一來真氣并非無窮無盡,二來時間太久,從日出打到日暮,別說別人,單單是我就受不了如此冗長的比賽,況且,我的目标在最後。
在我手上走不過一招的人有六位,抵擋一招的有三位,抵擋兩招的有三位……到第三十三位,當年我敗北的名次,我只是用了三十多招就碾壓過去。今非昔比是什麽,大概就是現在的我。聽聽剛開始臺下一片一片的抽氣聲,看看現在臺下一張一張麻木的臉,大概所有都知道我是來砸場子的了。
想要痛快嗎,蕭天齊?你現在在想什麽,看看你慘白的臉色,可是為了你當初的作為懊悔?昨晚我擲在柱子上的扇骨可還驚喜?那封平淡的敘述信是不是讓你想到不好的往事?
收起你的惺惺作态,收起你虛僞的關心,不管你是否真心忏悔,斯人已逝,無可挽回,那你就應該為它負責到底,我不是善男信女,沒有那麽大的肚量原諒一個對我好的殺父仇人,別說他還間接害死了我的母親!
我時不時掃過蕭天齊的面龐,欣賞着此刻他冷汗淋漓的狼狽,強壯鎮定又能到幾時?
終于我打入前十,在此刻,我卻選擇了停下。長時間的肌肉緊繃和強力運動,我的發早已打濕,面具下的額頭出了不少汗,卻不至于滴落在地,整身白袍上依舊潔淨如洗,我沒有去看梅落,從知道他在現場的那一刻,我便避開了所有能看到他的角度,他灼熱的視線卻從未間斷地緊随着我。
我靜靜立在臺下平複心率,讓真氣緩緩恢複,也靜待汗水隐跡。
前十名到底不一樣,從我再踏上擂臺開始,我便開始了百招往上的大戰,大戰非苦戰。
我挑下對方手中的劍,“四。”第四名正是蕭天齊!
“如今你也是一方高手了,不愧為我……”
“你我是敵非友,希望你能撐到被我要殺你的那天。”我揮劍而去,他卻在原地不移半步,我手裏的殺招一轉,擦過他的手臂,濺開一道血花,我一直未動的右手趁機将藥粉撒在他的傷口處。這毒會順着經脈流轉,深深紮根,每過七日發作一次,發作時肺部會有細密的咬噬感,剛開始不太痛,接下來幾次會越來越難熬,最後導致呼吸停滞,停滞時間越來越長,很可能撐不下去窒息而亡。
解藥……我沒有,梅落沒有研制,但我想他大概是有辦法做出來的,做出來和不做出來沒差,我都不會給他。
他是我在前十解決掉的最簡單的人,但是,也是唯一一個給我造成實質性傷害的人,我動用了右手,長時間拼殺都沒我牽扯傷口帶來的傷害大,真的很疼,好不容易結好了傷疤,硬生生牽扯伸展,雖然沒有重新被揭開,但也禁不起幾次這樣的牽扯。
“三。”我毫不停頓把手臂恢複原來的位置,繼續喊號碼。
“慢!”頂層一道聲音阻止了無雙城的不朽長老登臺,冷魅影長身玉立,聖殿教皇法袍黑得發亮,那黑絲線中夾雜着銀線織就,也難怪常聞人說:聖光加身真主教。
“清泉不染墨,雲庭有白仙。白衣逍遙名不虛傳!”他在上施禮打招呼,文明是什麽?能吃嗎?他冷教主在乎那玩意兒?今兒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還是……他一直就給江湖人這樣的假象?!
“久仰。”我低下頭淺淺勾唇,冷魅影,下來單挑,我保證不虐死你!
(“哼!虛僞!”)
“瞧逍遙兄弟有問鼎之勢,為兄在此望不吝賜教。”為兄?這人真不客氣!
(嗤!自作多情!”)
“……”我想說的已經被暗中吐槽不知控制音量的人說了,挺想偏頭看他一眼,又怕看一眼不想再收回目光。
冷魅影飄然落下的功夫,淩禦風開始搗亂下套子。
“盛世難得的場面,沒有彩頭豈不辜負?”淩禦風把玩着手裏的玉石,那玉是琉璃的貼身物件,她今天沒在場,八成有淩禦風的好事兒。我冷冷看着他作死,得罪了我,他的追妻路……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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