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合1)

栀梨聽到哥哥也有禮物, 便心安理得地将綠卡卡放進了包包裏。

蔣越潇一眼認出了小屁孩裝進包裏的卡,這張卡他見過他爸用過幾次,私人銀行的綠色鑽石卡, 額度100w起。

他上次給小屁孩的那張儲蓄卡也就是張普通卡, 裏面餘額大概30w, 他爸上次給小屁孩的鑽石儲蓄卡餘額有400w。

雖然他爸很重利益甚至厚臉皮地貪下小屁孩不少紅票票,但平時花錢還算大方。

那麽,這次給的綠鑽信用卡經過他爸幾年來不停地刷刷刷,目前的額度應該也不止100w了吧?

蔣越潇陷入沉默。

小屁孩查完這張綠鑽信用卡的額度,再對比他給的那張儲蓄卡的餘額, 會不會認為他比他爸摳門?他用不用再給小屁孩轉點錢?

但——

蔣越潇煩悶地擰起眉頭。

他爸剛上高中就開始接觸家裏的生意,後來一直工作到現在,怎麽說也賺了十幾年的錢,他那點存款根本抗衡不了他爸這個工作狂。

剛剛八歲的蔣越潇, 不得不認真思考起一個問題。

他能不能讓他奶奶在輔導課裏提前加一門金融實踐課,也沒誰規定必須上了高中才能參與家裏的生意吧?

栀梨放完銀行卡, 又從包包裏面掏出了一個石頭, 小手高高地舉給管家, 嗓音甜糯, “管家阿姨, 這是給你的石頭!”

她還用另一只手展開包包給管家阿姨看, “這裏還有給寧姨和危良哥哥的石頭。”

管家阿驚喜地接過石頭, 眉開眼笑道:“謝謝栀梨小姐,這石頭可真好看,圓圓胖胖, 還帶着點兒紅色的絲紋, 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石頭!”

栀梨見管家阿姨這麽喜歡, 也很開心,小臉笑得像朵太陽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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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茵淡淡掃了眼身旁管家,臉色淡漠,

昨晚這人明明看了直播,也看見了栀梨給她撿了石頭,這會兒演驚喜居然還演得像模像樣。

蔣彥恒昨晚沒看完直播,看見石頭的第一反應是栀梨給徐輕盈買了帽子,所以給他們撿了石頭,結果,這石頭還搞批發呢?

這個念頭剛升起來,蔣彥恒目光一頓。

他在閃電身上的牽引繩下看見了一個小包包,裏面鼓鼓的,從包口隐約能看見裏面有個藍色的石頭。

蔣彥恒:……

蔣彥恒:???

他不甚明顯地打量了幾秒管家收到的紅石頭,再看他手裏和宋茵手裏的白石頭,神情越發冷峻。

石頭也有分類。

他收到的這石頭才像批發的石頭。

差別在哪呢?

光塞卡不夠嗎?

蔣彥恒自覺利益虧損,偏又遲遲找不到解決辦法。

過去的幾年裏,蔣家的人很少會齊齊聚在一起,今天都待在會客廳裏,彼此間還有些不适應。

因此,蔣彥恒發現還是找不到解決辦法後,忽然覺得這個心血來潮的散心環節也差不多了,相比在這繼續尴尬地聊下去,還不如回書房帶着下屬再開幾個會。

他轉身上了樓,徑直往書房走,戴着腕表的那只手裏,還握着栀梨剛剛拿回來的石頭,管它批發不批發,起碼顏值還不錯。

蔣彥恒離開不久,宋茵也離開了。

宋茵走上樓,視線稍稍往下,栀梨正噠噠噠地往廚房那邊跑,估計是給小寧和危良送石頭。

“這也是徐輕盈教她的?”宋茵淡淡說了句。

當初徐輕盈剛來到蔣家,也是給家裏人,管家和幾個傭人送禮物,目的就是想籠絡人心,等發現其他人要麽不收禮物,要麽收了禮物也不會幫忙做什麽事後,徐輕盈這才放棄。

“栀梨小姐上節目都在鏡頭前呢,而且小少爺也一直都在,夫人應該找不到什麽機會單獨教栀梨小姐。”管家笑眯眯地端詳着手裏的石頭,再偏頭時,視線在樓下的徐輕盈身上多停了些許時間,“老夫人,您說夫人是不是想給栀梨小姐做一個好榜樣,這些天,夫人的變化真的很大。”

宋茵腳步沒停,也沒再和管家說什麽話。

管家落後一步,心道,老夫人嘴上說栀梨小姐給石頭是夫人教的招,但手裏的那個石頭倒也沒真扔下不要。

這邊,徐輕盈等栀梨給完石頭,這才帶着栀梨上樓。

她看見蔣越潇似乎在會客廳和閃電玩了什麽,三個人趕巧地一起往樓上走。

不明內情的傭人看見了三人行,臉上閃過驚訝。

這才錄了兩天節目,小少爺都和夫人,栀梨小姐結伴上樓了?

不止蔣越潇,閃電也一步不落地跟在栀梨後面,它還等着小主人陪他玩追球球呢!

往樓上的路上,栀梨和蔣越潇說,“哥哥,等下我回屋裏就給你拿糖喲。”

蔣越潇正給手機開機,想着先查查名下賬戶的存款再順便檢查下有沒有他爸的轉賬信息,聽到栀梨的話,想也不想就問道:“什麽糖?”

“唱兒歌時候給你的糖呀!”栀梨覺得臉頰有點熱,拿手背貼了貼臉頰,聲音也比之前輕了些,“卧室裏有好多罐糖呢,媽媽不讓我多吃。”

蔣越潇握着手機的手微頓,想起了栀梨貸款的那顆哄他的糖。

也是這時,蔣越潇不經意地看見了手機裏早就收到的賬戶變動信息。

“……”

他其中一張銀行卡,在今天下午,很“榮幸”地收到了來自“花錢還算大方”的蔣彥恒先生打來的出差禮物——250元。

這個老父親,不要也罷!!!

栀梨繼續用手背貼臉頰,見蔣越潇停在樓梯不走了,納悶道:“哥哥,你在看什麽?”

“呵!”

蔣越潇重重呵了一聲,再腳步重重地走到栀梨面前,朝栀梨身上裝了銀行卡的小包擡了擡下巴,“這種卡我也有很多,以後再缺卡找我要。”他決定了,金融實踐課必須加上!争取上高中前也能輕輕松松一張鑽石卡接着一張鑽石卡塞給小屁孩。

徐輕盈微微搭了把走廊扶手。

真是她見識太少嗎?這蔣家的人怎麽都批發銀行卡?

蔣越潇說完,突然皺眉地盯着栀梨,“你臉怎麽這麽紅?”

“唔。”栀梨用小手摸摸臉頰,有點打不起精神,甕聲甕氣,“我有點熱。”

徐輕盈低頭就看見栀梨臉頰比剛進門時還紅,心裏一驚,連忙伸手貼了貼栀梨的臉頰,掌心下溫溫熱熱,明顯比正常體溫高。

她彎腰抱起栀梨,邊快步往卧室走邊解釋道:“寶寶,你可能發燒了,媽媽帶你回屋量量體溫。”

發燒?

小不點怎麽就發燒了?!

蔣越潇慌亂間下意識擡腳往樓上追了兩步又猛地頓住,站在原地躊躇,越躊躇心裏越煩躁,他這麽跟上去,不就讓徐輕盈誤會了?可是小不點燒得臉都紅了,這得燒成什麽樣?

閃電已經往前跑了一段路了,回頭見小主人還沒跑上來,趕緊折回來咬着蔣越潇的褲腳往前拖,嘴裏嗚嗚咽咽地催着他趕緊走。

作為一只汪,閃電聽不懂徐輕盈說的話,但閃電能看出栀梨不舒服,好歹也是玩過球的交情,閃電也擔心這個新的小主人。

蔣越潇低着頭,兀自看了幾秒咬他褲腿的閃電,須臾,順着閃電拽他的力道往樓上走。

他一邊走還一邊教訓閃電,“別咬了,真幼稚。”要不是閃電拼命咬他褲腿,他真的不打算過去來着。

這邊,徐輕盈匆匆将栀梨抱回卧室放在床上,又拽了枕頭過來給栀梨墊上。

栀梨本來就困,再加上燒得不舒服,小腦袋瓜剛沾着枕頭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徐輕盈拿來體溫計在栀梨額頭上滴了一下,看見上面的數字,懊惱道:“我怎麽沒早注意到你不舒服。”現在一想,坐車回家的路上,栀梨精神頭就比不上之前了。

蔣越潇被閃電拽過來,表情故作不甘不願,一聽到徐輕盈的話,當即冷聲刺了過去,“你就沒怎麽養過,怎麽能早注意到。”

這話徐輕盈沒法反駁,雖然蔣越潇指的原身生而不養,但徐輕盈本人也确實沒養過孩子的經驗。

蔣越潇這個別扭小孩兒也是在擔心栀梨,她不至于計較小孩兒說的話。

徐輕盈擡腳往浴室走,打算洗一條涼毛巾給栀梨擦擦,又問蔣越潇,“栀梨燒到了38度,家裏有退燒貼嗎?”

小孩子這個溫度,應該先不用吃藥,不過待會兒她還是得和蔣家的家庭醫生打個電話。

蔣越潇冷冷道:“有,你等着。”

說罷,他轉身就走,還順便拽走了想偷摸進屋找栀梨的閃電,小屁孩還發燒,絕不能讓閃電打擾了休息。

蔣越潇回來得很快,微微喘着氣将退燒貼遞給徐輕盈,語氣還帶着明顯的不信任,“你行嗎,不然把管家叫來。”

“我剛拿涼毛巾給她擦了擦。”徐輕盈幫栀梨蓋上小被子,再看蔣越潇偷偷摸摸往栀梨身上瞅的小眼神,思忖片刻,拿上手機起身,“我打個電話給家裏醫生,你會貼退燒貼嗎?”

蔣越潇本來也不放心徐輕盈,拿着退燒貼走到床邊,不耐催道:“你快去打電話。”

直到走近了,蔣越潇才看清栀梨睡着的樣子,雪團似的臉頰泛着紅,那雙總是用可崇拜的小眼神看他的眼睛也緊緊閉着。

小屁孩生病了也很乖地窩在被窩裏,一點也不像他那個弟弟一樣鬧騰。

蔣越潇從前生病看過醫生,也給自己貼過退燒貼,但還是第一次給別人貼退燒貼,望着已經睡着的小屁孩,他微微抿唇,兩只手生疏又笨拙地撥開栀梨額頭上的劉海,再将退燒貼輕輕地貼在上面。

整個過程裏,蔣越潇小心翼翼到屏住了呼吸,既怕小屁孩醒了難受又怕不小心把退燒貼貼到了劉海上。

收回手垂在身側,他突然摸到了褲子口袋裏那個一直沒給的禮物。

蔣越潇微微側頭,見徐輕盈還在打電話沒注意這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口袋裏拿出禮物,再飛快地塞到了栀梨的枕頭底下。

這期間,他的心不自覺提了起來,生怕栀梨中間醒了或者被徐輕盈撞見。

徐輕盈過來,發現蔣越潇額頭有點汗,“你也發燒了?怎麽額頭有虛汗?”

蔣越潇繃着表情,“我沒發燒。”

“那行。”徐輕盈幫栀梨掖了掖被角,“我問過醫生了,38.5以下,貼退燒貼再物理降溫就行,晚上我再給栀梨量量體溫,燒到38.5以上就得吃藥了。”

她沒因為蔣越潇是個小孩子就糊弄他,而是把醫生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哦。”蔣越潇不冷不熱地應了聲,感覺繼續待下去會很尴尬,淡淡道,“我先走了。”

徐輕盈莞爾,“剛才謝謝你,等栀梨醒了,再給你兌現那顆糖。”雖然糖罐就放在卧室裏,但蔣越潇這個別扭哥哥肯定想讓栀梨親手給。

蔣越潇哼道:“誰稀——”罕糖兩個字,在他餘光瞥見床上的栀梨動了下後,當即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緊張地看了看,确定栀梨沒醒,這才猛松一口氣,又生怕被徐輕盈察覺到什麽,轉過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卧室。

徐輕盈忍住笑,沒拆穿蔣越潇別扭的堅持。

而在蔣越潇離開卧室的時候,徐輕盈突然聽見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栀梨喃喃了一句,外婆。

“外婆。”栀梨很小聲很小聲地叫着外婆,語調微微上揚,“你回來啦。”

小孩兒的期待滿得幾乎溢出來。

徐輕盈鼻子泛酸,坐到床邊,輕輕地摸了下栀梨的小臉。

如果放在穿書前甚至穿書當天,她都絕對想不到她能這麽快就将一個陌生小孩子當成了親生女兒。

也是這次穿書,讓徐輕盈對書中寥寥幾筆的栀梨一家人有了的更多了解,畢竟這些內容書裏前期都沒提及過。

家裏人為了彩禮将栀梨外婆嫁給一事無成的栀梨外公,婚後生下原身和徐宏利兩個孩子,但孩子都被公公婆婆帶去教了,根本輪不到栀梨外婆插手。

栀梨外婆脾氣軟,年輕時從未想過抗争什麽,後來,當栀梨外婆難得硬氣起來想親自教育兩個孩子的時候,兩個孩子的性子已經很難改了。

徐輕盈總覺得俞歆柔和王瀚臨這對母子某種程度有些像栀梨外婆,同樣被公公婆婆養大的小孩子,小孩子同樣的不服管教,也同樣和親媽生疏。

原身和徐宏利的存在,似乎已經預示了俞歆柔和王瀚臨這對母子會在書裏的第二檔綜藝裏翻車的結局。

栀梨模模糊糊地看見了徐輕盈坐在床邊,伸着小手想抓徐輕盈的手又稍稍停住了,只是糯糯叫道:“媽媽。”

“寶寶。”徐輕盈俯身,想親下栀梨的臉頰,“難受不難受?”

栀梨出乎意料地躲開了這個親親,“不能親,外婆說了,離太近的話會過病氣,那樣媽媽也會生病了。”

徐輕盈失笑,“你外婆說的可能是感冒。”

栀梨搖頭,難得堅持地和徐輕盈持相反意見,“我不想讓媽媽生病。”

不能離得近怎麽行,晚上還得睡在一起呢。

“寶寶,外婆當時說得不全。”徐輕盈解釋道,“你和外婆呢,一個是小孩子,一個是老人,體質都相對較弱,但媽媽是青年人,身體強壯,不會過病氣。”

徐輕盈說完,猝不及防地親了栀梨臉頰一口,擡眼對上栀梨驚訝得瞪圓的眼睛,微微笑道:“你看,媽媽現在還活蹦亂跳,一點也沒生病哦。”

栀梨懵懵地看了會兒徐輕盈,“媽媽,你會困嗎?”

徐輕盈:“不會。”

“那媽媽你會臉頰熱熱的嗎?”

“也不會。”

栀梨輕輕張大嘴巴,“媽媽,你真的好強壯,沒有被過病氣。”

“是吧。”徐輕盈屈指碰了碰栀梨的小鼻子,“你睡吧,晚上媽媽再給你量個體溫,明天的課也先停了,休息休息。”

栀梨朝徐輕盈伸手,撒嬌道:“媽媽,晚安親親。”

徐輕盈俯身,等栀梨親了她臉頰,才溫聲道,“晚安,寶寶。”

“媽媽晚安。”

——

翌日,天光乍亮。

栀梨這一覺睡到了中午,連帶着徐輕盈也補覺到中午,臨近午飯時間,徐輕盈牽着栀梨的小手往餐廳走,偶爾還會打個哈欠。

昨天晚上,徐輕盈一直怕栀梨燒起來睡得也不安穩,隔一段時間就幫栀梨測測體溫,幸好栀梨體溫沒再升,今早再測,已經回歸到正常體溫了,除了乏困沒其他症狀。

徐輕盈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想今早開機收到的銀行短信。

栀梨從蔣彥恒那裏拿到的鑽石儲蓄卡有了100w轉賬,目前餘額快200w。

栀梨從蔣越潇那裏拿到的藍色儲蓄卡有了100w轉賬,目前餘額130w。

栀梨昨晚又從蔣彥恒那裏拿到的綠色信用卡,額度竟然已經到了500w。

三張卡加起來800w+,而栀梨來蔣家也才半個月。

徐輕盈扶額。

蔣家的人在笑臉上很吝啬,在塞錢上倒是大方得讓她恍惚錢不是錢。

想着栀梨一張卡裏就七位數起跳的餘額,徐輕盈倏地有了緊迫感,必須努力奮鬥事業了,不然真被蔣家人比了下去。

唔。

不然她先給乖寶劃200w,幫乖寶湊個整?

栀梨走到餐廳門口時,聽見奶奶的說話聲,還有個說話的聲音聽不出來,直到走進餐廳,栀梨才看見坐在桌前的奶奶,哥哥和一個不認識的叔叔。

蔣越潇手裏的筷子停下了,視線從栀梨額頭挪到栀梨臉頰,心裏和前幾天的氣色對比,估摸着像是退燒了。

“奶奶中午好。”小孩兒聲調還是軟糯。

徐輕盈給栀梨停了周一的課程,宋茵自然也知道了栀梨發燒的事情,看見栀梨來了餐廳,頓住了和身旁人的談話聲,先端詳了幾秒栀梨的臉色,而後才板着臉道:“養完病,明天再上課。”

“嗯嗯。”栀梨眉眼彎彎地應了下來。

她其實還想給奶奶一個早安親親,但害怕過了病氣給奶奶,只能遺憾放棄。

栀梨又看向坐在宋茵左手邊的蔣越潇,甜甜道,“哥哥,中午好。”

奶奶和哥哥一個老人一個小孩,身體沒有媽媽強壯,今天也不能給哥哥親親了。

栀梨心裏苦惱。

等下坐下吃飯要不要也離得遠些呢。

蔣越潇拿起筷子繼續吃飯,看似淡然又冷酷地嗯了一聲當作回應。

他昨天被小屁孩發燒吓到了,很多行為肯定會讓徐輕盈看出貓膩,從今天起,他絕對不能再表現出對小屁孩的在意,否則徐輕盈肯定要拿小屁孩這個妹妹來拿捏他!

栀梨得到蔣越潇回應後,也和第一次見面的陌生叔叔甜甜地打了聲招呼,“叔叔中午好。”

來人憶及剛才宋茵和蔣越潇對栀梨的冷淡态度,自覺對蔣家人的關系一目了然,看來徐輕盈帶來的孩子在家裏很不讨喜,于是,他矜持地點了點頭,連一句出聲的回應都懶得給栀梨。

下一秒,他就察覺到兩道冷銳的視線從旁邊刺過來。

他心顫地循着直覺找過去,恰恰和宋茵平靜責備的視線對上。

宋茵撇開視線,冷聲道,“三十幾歲的人,教養還比不上個孩子。”

這語氣比之前對他說話時還冷漠,除了冷漠還隐約有着一絲絲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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