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好姐姐
商靳深抱着季妍來到史密斯的地盤時,史密斯推了推臉上的金絲框眼鏡,看向季妍額上的傷口時,嚴肅道:“怎麽弄的?”
史密斯狐疑的看了看商靳深:“不會又是你折磨的吧?”
商靳深懶得解釋,不耐煩的擺手:“給她看看。”
史密斯也不再說廢話,讓商靳深把季妍放在他診室病床上,他認真的檢查了下,才松口氣。對一旁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商靳深道:“身上沒有其他傷口,還好額頭傷的也不深,不過她手裏拿的是什麽?”
史密斯好奇的抽出季妍緊握着的一張黑色卡,看了看:“內存卡?”
商靳深一手拿過史密斯手上的內存卡,眸色漸漸深沉,他轉身往外走:“給她包好傷口。”
史密斯笑了笑,認真的開始給季妍處理額頭上的傷。
商靳深面無表情的看着內存卡上的內容,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商靳深越平靜,骨子裏就越狠戾。
他忍着怒意看老黑咧着惡心的嘴臉觸碰季妍,再不喜歡季妍,那也是他的女人,容不得別人侵犯!老黑顯然,犯了商靳深的大忌。
放到老黑通話的時候,商靳深眯起了眼睛,仔細聽視頻中的對話內容,越聽,臉色越寒一分。
看來老黑不是見色起意,而是被買通的,商靳深思索着電話那頭的人是誰,聲音莫名的有些熟悉感。
說起來老黑本來是打算錄下來交易的這段留着威脅那頭女人的,怕的就是那女人反悔不給錢。
可惜了,這內存卡讓季妍聰明的搶了過來,直接成了報複回去的利刃。
拔掉內存卡握在手心,商靳深對那個被自己一向認為蠢女人的季妍,難得有了點贊許。
他本以為季妍出事,很可能逃不過被侮辱一劫,倒沒想到季妍居然能堅韌的去反抗,保全了自己,還聰明的拿回了證據。
看來蠢女人也不是那麽蠢,跟醉酒小野貓一樣一樣的,被欺負了,也會發狠的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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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靳深莫名眼裏出現了一絲不明顯的笑意,回頭看見額頭包着紗布,安靜躺在病床上的季妍,難得神色漸暖。
史密斯大呼不可思議,像看國寶一樣的湊在商靳深面前研究着,他認識商靳深那麽久,可沒見過商大爺這麽溫情無害的一面呀!
蘭斯走進來就是看見史密斯正趴在少爺面前犯蠢,他嘴角猛抽,沒想到史密斯這麽作死。
果不其然,下一秒史密斯就被少爺的冷硬拳頭給揮開了,捂臉哀嚎着。
商靳深看向蘭斯,蘭斯清咳了一聲道:“那人叫老黑,出自地下黑市一家不入流的武館,被人買通綁架少夫人的。”
“查出來是誰了嗎?”
蘭斯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少夫人,放低聲音道:“季瑰。”
季瑰?季妍的那個姐姐?商靳深冷哼了一聲,怪不得視頻裏的聲音有一絲熟悉,季妍可真是有一個好姐姐呢。
“少爺,少夫人這些年在季家,似乎不好過,”蘭斯斟酌着開口,不知少爺聽到這些是否會對少夫人多一絲憐惜。
商靳深沒有什麽反應,蘭斯摸摸鼻子,自覺地拉上史密斯出去了。
夜涼如水,病床上的小人兒皺了皺秀氣的眉頭,商靳深擡手,把被子給她拉了拉。
“不要,王八蛋,”可惜某人不安生的揮出了小拳頭,好好的被子又滑了下去。
……
商靳深按捺住郁氣,再次給她蓋好被子,睡夢裏的季妍像極了他前幾日見到的醉酒小野貓,憨态可掬。
後半夜,季妍掙紮着醒了過來。
“嘶,”額頭上傳來的痛感讓她忍不住輕呼了一聲,整個腦子亂糟糟的,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有些迷茫,随即害怕湧上心頭。
她這是在哪裏?她暈倒後發生了什麽?有沒有被惡人得逞?季妍雙手環住自己的身子,形成一個保護自己的姿勢。
商靳深進來時,入目的便是她這般脆弱無助的模樣,季妍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要強的,哪怕乖順,都是假裝,從沒有這樣流露出真實情緒來。
“醒了?”
季妍猛地擡頭看過去,驀然瞧見商靳深,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她伸出手揉揉自己的眼睛,真的是商靳深?
她猛地推開被子,赤腳跳下床,像尋求依賴般,撲到商靳深的懷裏,纖細的手臂緊緊的環住他的脖子。
聞着熟悉的霸道味道,她才漸漸有些安心,絲毫沒有感覺的身體下商靳深因她的工作而泛起的僵硬。
商靳深寒着臉,沒有伸手推開她,感受着懷裏柔軟微顫的身軀。
良久,她才緩緩擡起頭來,認真的清眸眨也不眨的望着他:“靳深,是你救了我嗎?”
商靳深瞬間恢複冷淡模樣,撇了她一眼:“看不出你還挺狠的,那一腳踢得人都斷子絕孫了。”他聽蘭斯描述的是少夫人下了狠勁,那人下面多半是廢了,想起當時蘭斯毛骨悚然的樣子,商靳深也有些想夾緊雙腿的沖動。
季妍聞言臉紅了,埋首到商靳深頸項裏,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是他活該,誰讓他……”想起那人惡心的大黃牙,對她垂涎的嘴臉,季妍就覺得惡心。
商靳深有些愣住,意外于她的親昵,季妍讨好過他,卻從來沒有像個孩子一樣對他親密無間。商靳深殊不知,此刻的季妍害怕之後看見他,就把他當做了浮木,只覺得緊緊抓住他,才最安全。
“那個,商靳深,我沒有被……”她怕商靳深以為她已經被侮辱了,她可以離開商家,但絕對不能因為這種原因被趕出去,所以季妍開口解釋。
她本以為商靳深會不相信,但沒想到他簡單的“恩”了一聲表示知道,季妍有些古怪的看着商靳深,難道是錯覺嗎?她竟覺得他很溫柔。
但不管怎樣,季妍都徹底松了口氣,趴在商靳深懷裏,安然睡去。
商靳深一動沒動,耳邊竟是她香甜的呼吸,過了很久,他才把她抱回病床上,于黑夜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