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是陳臣
他的人生目标是什麽?是自在。
是孫醫生幫他找到了目标,自在。
他越來越依賴孫醫生了,無論有什麽事情都會告訴孫醫生,他認為孫醫生一定也很為他找到目标而高興着,只是他的目光卻原來越恐怖,就像有什麽事情即将達成了。
只是,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頻繁的做夢,開始的時候夢的內容千奇百怪,他一般晚上要做好多好多個夢,可是一到醒來就會把這些夢統統忘得一幹二淨,後來夢的內容就變了,變得越來越血腥,也越來越真實、清晰。
直到那天,他在夢裏夢到一個女人的死,他醒過來了。
這是他第一次在夢做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醒過來,醒過來後,他看着身旁的妻子戴紅,內心充滿了厭惡,但他忍不住摸了摸心跳,跳的飛快,借着月光看自己的手,似乎泛着一抹鮮紅,他吓了一跳,再使勁一眨眼,鮮紅又不見了。
他的病越來越嚴重了,腦子裏經常會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比如外星人入侵世界,再比如所有男人都開始來月經……更可怕的是,在某段時間裏他總會對這些事情深信不疑,等回過頭來又忍不住覺得自己簡直像個瘋子。
今天他如同往常一樣睡覺,妻子開始打起了呼嚕,他覺得難以忍受,在煩悶中睡去,然後他就做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夢,在夢裏,一個女人從天橋一躍而下,激起幾米高的水花,第二天早上他醒過來只覺得這個夢境非常清晰,也沒有多想,緊接着他照常去孫醫生那裏,談談心之類的,結果,他在孫醫生的辦公桌上正巧看到了一份社會新聞報紙,頭版就是有一個女人落水,還配了一張大圖,剛巧就是水花濺起好高的畫面。
他發現他貌似有了預知的能力,然而這還沒完,他總是會頻繁的夢到別人的死,而他總會在第二天在某個地方發現那個人真的死了,或者是從路人的交談中,或者是從哪個地方的
報紙,他有些惶恐,把這些事情都告訴給了孫醫生,孫醫生告訴他,只要他去警告那些在他夢裏死去的人,這樣他們就不會死了,你也不會夢到他們了,他對孫醫生言聽計從,深信不疑。
其實一切都是一個局,他的夢是無組織無規律的沒錯,但是那些人并不是真的就死了,其實就像那份報紙,其實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則新聞,一切都是孫重的刻意安排,讓他對自己的夢深信不疑。
然後,就真的變成真的了。
陳臣是一個雙重人格患者,身為心理醫生又十分了解他的孫重想要讓他的某個人格在某個時候出現,再簡單不過了,他衍生出了一個徐子寒,因為陳臣本身的懦弱膽小和希望有一個強大的“人”徐子寒就是那樣一個強大的人,孫重知道哪些時候的那些場景或者時間是陳臣這個主人格無法承受的,那麽徐子寒就出現的理所應當。
一切簡直像一個夢,主人格的夢裏夢見的死去的人,其實就是他自己的手,他的亞人格所殺。
徐子寒是一個好色暴力的殺人犯,殺人犯去殺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了。
那一天,徐子寒的手裏拿着一個錄音機,走到肖紅(第一個死者)家門前,他沒有敲門,他只是把錄音機放在門口的地上,打開了開關,錄音機的漸漸傳來嬰兒的啼哭聲,肖紅今年34歲,自己沒有孩子,學歷較低,文化水平不高,內心充滿了泛濫的母愛,一聽到有孩子的哭聲就開始猜測是不是哪家孩子被拐走了,或者是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某個未婚媽媽無法自己撫養孩子就把孩子随便放在某個人的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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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尚存一絲警惕心,在門裏喊了兩聲,徐子寒立刻關掉錄音機,等過了幾秒鐘後再重新播放,肖紅在房間裏看不到外面發生的一切,只是耳朵裏聽見的是孩子聽見了她的聲音就暫停了哭聲,接着又哭起來了,錄音機播放的聲音已經哭的接近沙啞,肖紅心疼不已急忙打開了門,可在門外等着她的,不是嗷嗷逮捕的嬰兒,而是獰笑着的徐子寒和一個冷冰冰的錄音機。
她很快反應過來轉身就往屋子裏跑,當陳臣變成了徐子寒,連身形也矯健了不少,她一個女人,身高不足一米六,很快就被徐子寒綁住,她以為徐子寒是要求財,連自家□□的密碼一并都說了出來,徐子寒嫌她一直嚷嚷聲音尖利的很,索性把她嘴巴封了起來,然後他就在思考怎麽殺。
他想起前兩天看過電鋸驚魂,裏面有個女人眼口鼻皆被一根粗長的鐵杵刺穿,這裏沒有鐵杵,只有菜刀。
他從廚房拿出三把刀來,肖紅或許明白了什麽,跪在地上,開始不停的磕頭,眼淚順着雙目不停的往下-流,嘴巴被封住,她只能發出徒勞的“嗚嗚”聲,徐子寒獰笑一聲,手持着刀精準的刺入肖紅的左眼,迸出的玻璃體組織混合着血液糊了他一臉,肖紅的嚎叫聲就算是被捂住嘴巴也能聽見,她的身體先是猛地一抖,随即很快就軟了下來——她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
人已經暈過去了感覺不到痛了,徐子寒覺得索然無味,揭開蒙住她嘴巴的布,幹淨利落的一刀插了進去。
他記得這個女人似乎有一個丈夫?不如給他一個驚喜吧。
他把肖紅的身體調轉過來,背朝門口,随後認真清理了現場,用水洗去所有獻血,由于刺傷的是臉部,血液并沒有弄到牆上,這倒也省了他的麻煩,他清理了足跡,出去後身上穿的一套衣服從頭到腳,全都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至于那個叫淩小潔的女人,就更簡單不過了,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婊-子罷了,蠢笨如豬,他不過是多給了點錢就和跟屁蟲一樣跟着走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針是用來殺狗的,就像普通注射一樣,他帶這個婊-子到了賓館,提出要玩醫生護士的游戲,淩小潔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要加錢的。
他期待的點了點頭,針管注射進淩小潔的手臂,補不到五分鐘時間,淩小潔倒在床上,抽搐幾下,他還蠻有新意,給她擺了個姿勢,然後一直默默等着她僵硬,第二天淩晨天還很黑的時候,他開着車,後備箱的屍體維持着一個下蹲哭泣的姿勢。
他把淩小潔放到了雕像旁邊,黑夜的遠處看,幾乎要融為一體。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短了點不好意思,因為我在碼字的時候媽媽一直在催我讓我去寫作業,我再不關電腦她要拔電源了233333我沒辦法了只好匆忙結尾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