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塞爾溫之名

接下來的幾天學校裏充滿了各式各樣奇怪的傳言,赫奇帕奇的一個學生表示,她親眼看見布萊克變成了一株會開花的灌木,也有拉文克勞的學生說布萊克學會了隐身術。

馬爾福這幾天很愉快,埃芮汀絲從他嘴裏知道,布萊克是波特的仇人,不管是波特想去複仇還是布萊克想殺波特,在他眼裏,波特已經死到臨頭了。

“唉,如果我的胳膊再好一點就能參賽了……”望着窗外的狂風暴雨,馬爾福憂郁地說,帕金森和馬爾福已經和好,此刻正在一旁殷勤地安慰他。

“你這招把格蘭芬多隊氣得夠嗆。”紮比尼說:“他們不得不在這天氣裏和赫奇帕奇對賽。”

“沒辦法,我這老是不好的刨傷,誰知道什麽時候能好呢?”馬爾福裝模作樣地說道:“我猜針對那頭大畜生的判決快下來了,我爸爸讓我只管放心——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海格那個蠢大個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的樣子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下。

比賽當天,即便是暴雨天氣,學校裏的學生還是一如既往地湧出城堡去觀看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的比賽,埃芮汀絲因為天氣緣故不想出門,馬爾福也沒勉強她,自己帶着克拉布和高爾出去看比賽了。

半個多小時後,馬爾福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回來了,他們争先稱贊着他的守護神,從他們口中,埃芮汀絲了解到,在比賽進行當中,一百多個攝魂怪竟然湧進了球場,波特從高空中墜落,比賽提前結束,因為馬爾福用守護神咒驅趕了幾個想要靠近看臺的攝魂怪,所以大出了一場風頭。

“這不難,你知道的,只是需要一點天賦。”馬爾福一臉得意。

克拉布帶頭鼓起了掌,帕金森一臉迷醉。

星期一,馬爾福終于放出話他的胳膊痊愈了,他慶祝的方式就是在人前一遍一遍模仿波特從掃帚上摔下去的樣子,直到被忍無可忍的韋斯萊用一個鱷魚心髒糊了一臉。

當然,韋斯萊也沒得好,他被憤怒的斯內普扣了五十分。

本學期的最後一個星期天,有意願的學生又可以去霍格莫德一次,馬爾福這次依然約了埃芮汀絲,并且在最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埃芮汀絲立刻明白了。

星期天,埃芮汀絲提前一個小時起了床,她一遍一遍的組合着衣櫃的衣服,直到穿衣鏡的說法從“您真是土的別具一格”改口到“我的小姐,今天沒人比您更美麗啦”才看着時間出了門。

她已經提前了十分鐘來到休息室門口,沒想到馬爾福還是比她早到,他今天容光煥發,依然像要自發光一樣。

馬爾福目不轉睛地看着埃芮汀絲從女生寝室的短梯上走下來,嘴裏卻說:“嗯……馬馬虎虎。”

鏡子的話果然當不得真。

他們來到前廳,那裏費爾奇正在核對名單,帕金森看見馬爾福後立刻帶着笑臉走了過來,卻在看見埃芮汀絲的一剎那變得臉色鐵青,她用陰森可怕的目光打量着埃芮汀絲的裝扮,然後轉頭去問馬爾福:“一周前我約你的時候你說已經有約了,就是和她嗎?”

“我約誰還用不着你管。”馬爾福不耐煩地說。

“你正在踐踏純血的尊嚴。”帕金森冷笑一聲,馬爾福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對一個馬爾福指手畫腳。”

帕金森冷哼一聲,看了埃芮汀絲一眼:“你會後悔的。”

“我們走吧。”帕金森離開後,馬爾福陰着臉加入了排隊的隊伍。

馬爾福的心情因為這個插曲變得很壞,即使他們後來去了蜂蜜公爵馬爾福也顯得心事重重,最後他們比預定時間早了很多就來到三把掃帚喝黃油啤酒等着回霍格沃茨。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馬爾福突然冒出這句話,他盯着埃芮汀絲,像是監督她不要說謊似的。

埃芮汀絲點了點頭。

“你真的不知道你爸爸是誰嗎?”

“不知道。”

馬爾福很失望,但他還是問道:“一點線索都沒有?”

埃芮汀絲想了想:“黑發黑眼……嗯,是個英雄,就這些。”

馬爾福瞪大眼:“你這不是都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埃芮汀絲無辜地看着他,她對自己生父是誰一點都不感興趣。

“英雄?”馬爾福狐疑地重複道。“黑發黑眼不多,英雄更少,我回去就寫信給我爸爸問問有沒有這個人。”

埃芮汀絲随他去折騰,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第二天在禮堂吃早餐的時候,埃芮汀絲發現馬爾福垂頭喪氣的,連他平日最愛的煎土司也沒吃完。

“你怎麽了?”埃芮汀絲問。

“我昨天寫信給我爸爸了。”馬爾福的眼圈下有一層淡淡的青黑,連他擅長的美容魔法都不能拯救:“家裏當天晚上就回信了,我爸把我大罵了一頓——自從我六歲那年偷騎了飛天掃帚後,他從沒這樣罵過我,就連我考試輸給了那個泥巴種也沒有。”他的話裏含有一絲委屈:“我想不通,他警告我別管這事了。”

看來馬爾福先生倒像知道些什麽。

“他不願你摻合到這種麻煩事裏。”

馬爾福欲言又止,像是不認同埃芮汀絲的話。

“假期你要回去嗎?”馬爾福問。

“是的。”阿諾德下了死命令今年必須回去,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向她公布。

“我會給你寫信的。”馬爾福說。

聖誕假期,埃芮汀絲輕裝回到了塞爾溫莊園,吃過晚飯後,阿諾德把埃芮汀絲叫到了他的私人書房,和她一起的還有阿瑟還安娜,安娜已經恢複了正常,一臉冷漠自持,那件事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埃芮汀絲,你已經出密室三年了,這三年,你對塞爾溫有了什麽了解?”阿諾德目光平靜地看着她,另外兩人都把視線鎖在埃芮汀絲身上。

埃芮汀絲沉默許久後,伸手寫道:“榮耀至上。”

“是的,榮耀。”阿諾德的臉色稍微柔和了:“但這不是個人的榮耀,而是家族的榮耀。每一個塞爾溫都将家族的榮耀刻在骨血裏,我們傳承千年,不止是因為我們魔力高強,而是因為每一個塞爾溫都時刻将家族的安危放在個人的安危前面。”

“沒有一個塞爾溫會拿家族的榮耀開玩笑。”阿諾德看向安娜:“用家族所有先人的名義發誓,埃芮汀絲·塞爾溫的父親是有跡可循的真正純血嗎?”

安娜斜眼看向阿瑟,冷冷說道:“用塞爾溫所有先人的名義起誓,我的女兒,埃芮汀絲·塞爾溫是個高貴的純血。”

“阿瑟,你還有意見嗎?”阿諾德看向阿瑟。

阿瑟冷哼一聲不說話。

阿諾德站起身走到牆邊,那裏挂着一幅巨大的暗紅色挂毯,上面記錄塞爾溫每一代的族人,“埃芮汀絲,經過三年的觀察,我們一致認定你有資格冠上塞爾溫的家譜。”阿諾德咬破手指,在安娜的名字下按了按。

一個黑色的名字在暗紅色的絨面上浮現了出來,那是她的名字。

阿諾德轉身回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今後你就是塞爾溫的一員,在不傷害家族利益的前提下,我們将永遠站在你身後——”他看着埃芮汀絲,若有所指地說:“作為回報,你也要擔負起塞爾溫不墜的榮耀。”

平安夜,埃芮汀絲派大頭寄出了聖誕禮物,第二天早晨醒來後,她剛要下床,就踩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她往下一看,才發現地板上堆滿了各種顏色的禮物盒和賀卡,她用腳推開幾個盒子,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落腳之處。

她随手撿了一個起來看,發現是不認識的人寄來的,她又把它放了回去,準備吃了早飯再來拆。

等她吃完早飯拆完一整屋子的禮盒和賀卡,時針已經快指到兩點了,她下樓去逛了一圈,發現阿諾德他們早都吃完午飯了,沒一個人記得叫她……她真不敢期待發生什麽他們會站在她身後。

埃芮汀絲在樓下随手沖了杯咖啡回房,整理起那些禮物。

今年聖誕她總共收到了一百多張賀卡以及三十幾個禮物,禮物大多是斯萊特林的人送的,賀卡倒是各個學院的都有,除了格蘭芬多。

馬爾福準備的聖誕禮物是一個不斷飄雪的玻璃球,裏面的房子就和霍格莫德村的一模一樣,埃芮汀絲覺得這樸實得不像馬爾福的作風,仔細一看,才發現裏面飄的雪花都是磨碎的白水晶。

她今年依然給雙子送了禮物,但是她找遍了一屋的禮盒,甚至每一張賀卡,都沒有找到雙胞胎的名字。

半晌後她才停了下來,她知道,他們的友情正式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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