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開戰

第二天一早,埃芮汀絲出院了,在從校醫院到教室的路上,一個羞怯的一年級女生塞了一束花給她轉身就跑。

埃芮汀絲拿着這束在禁林外圍采摘的野花踏進了教室。

坐在倒數第二排的馬爾福正回頭張望,看見她終于出現,揚着下巴給了她一個馬爾福式的微笑,他的身邊為埃芮汀絲留了個座位,埃芮汀絲走過去坐了下來。

埃芮汀絲住院的事本學院的人大概都知道了,他們的想法基本是“天啊嚕全校第一的天才竟然也會犯這種弱智錯誤”,埃芮汀絲一回到教室,同學們就在眼神上對她表示了關注。

“你有話要說?”馬爾福睨了前排偷偷看她的萊傑一眼,後者才轉回了腦袋。

埃芮汀絲把那束野花放在桌上,馬爾福立即發表了評論:“你從哪兒挖來的雜草?”

“別人送的。”

“男的女的?”埃芮汀絲告訴他是個一年級女生後他哦了一聲就不在意了,轉而問道:“你的傷真的好了嗎?”

埃芮汀絲點了點頭,馬爾福還是懷疑地在她頭上看了一眼:“有什麽需要就對我說,我家有最好的魔藥。”

直到晚飯以前,馬爾福的心情還很好,當波特在餐桌上拿出火箭弩的時候,他的好心情就終結了。

他們回地窖的時候,馬爾福在她身邊低聲說:“你能把他的火箭弩弄來嗎?我是說,讓他在比賽當天只能用學校的破掃帚。”

埃芮汀絲看了他一眼:“可以。”馬爾福的臉還沒變到驚喜,她就一盆冷水澆滅了他的興奮:“但是這有什麽意義?”

“難不成你還能每次都藏他的掃帚?”她寫道:“與其想怎麽拉低敵人的水準,不如想怎麽提高自己的水平。”在馬爾福變臉之前,她寫完了最後一句:“況且,你比他好的地方多了,沒必要在意這麽一點。”

馬爾福的臉色由陰轉晴,并且看起來開始在思考她說的話了。

不知是不是埃芮汀絲說的話起了作用,第二天格蘭芬多對拉文克勞的比賽順利結束了,馬爾福沒有搞小動作,他只是面布陰雲地看着波特取得了勝利,不等散場就消失在擁擠的看臺裏了。

埃芮汀絲看着賽場裏的波特,他正和韋斯萊擁抱着,格蘭傑卻不知所蹤,這種情況并不是第一次出現了,這一周來,格蘭傑都是形單影只的出現。

看來是三人組的友情出現了一點問題。

這是多餘的情報,埃芮汀絲關注格蘭傑只是因為她好奇她是怎麽做到在同一個時間裏出現在多個地方的,她試圖找出這個秘密,目前卻只觀察到一點八卦。

當她回到地窖,發現休息室裏挂出了新的告示,本周末有意願的學生可以再次前往霍格莫德。

去了幾次後,埃芮汀絲實際上已經對霍格莫德失去興趣了,但是馬爾福還沒有,所以她還是得去。

“這是唯一一個你沒有來過的地方了,我保證,你不會喜歡的——”馬爾福一邊和她說話,一邊帶着她爬上一個小山坡,一個破舊的棚屋出現在眼前,令人感到意外的,韋斯萊一個人呆呆地站在一旁。

“韋斯萊,你在這裏幹什麽?”馬爾福眯起了眼:“你想搬來這裏住嗎?”

韋斯萊厭惡地看着他們,馬爾福揚着嘴角諷刺道:“看來你想擁有一個自己的房間——我聽說你們一家都住在一個房間裏,是真的嗎?”

韋斯萊漲紅了臉,似乎随時就要沖過來,馬爾福從長袍下露出了他的拳頭:“來呀,膽小鬼,讓我看看你的勇氣。”

埃芮汀絲覺得哪裏不對,她的目光隐蔽地搜尋着四周。

忽然,一團污泥朝着馬爾福的腦袋飛了過去,如果擊中,馬爾福金色的腦袋就會變成淤泥色。

啪——污泥砸在了埃芮汀絲寬大的袖管上,韋斯萊瞪大了眼,馬爾福也瞪大了眼。

半晌後,馬爾福回過神來,怒視着四周:“誰?!誰在搗鬼?”

埃芮汀絲冷靜地用清潔咒清理了袖管上的污泥,心裏的怒火卻蹭蹭冒了起來。

她目不轉睛地盯着雪地,忽然一揮魔杖——一件流光溢彩的衣服飛到了埃芮汀絲手中,雪地上憑空多了一個呆若木雞的波特。

“是你在搗鬼——”馬爾福用陰森可怕的語氣說道:“……看來你找到了一條離開霍格沃茨的道路,有人會感興趣的,我們十分鐘後在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見,疤頭。”

他陰沉着臉看了波特一臉,随即對埃芮汀絲說:“我們走,別耽誤韋斯萊收拾他的新家。”

走出一段路後,馬爾福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立即去找斯內普報告,而是帶着埃芮汀絲徑直去了風雅牌巫師服裝店,這裏的成衣比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的款式更多,比脫凡成衣店的價格更高,在店門口貼着大大的海報:“在巴黎和倫敦皆有分店——你能買到的最精致的時尚。”

“歡迎。”店主,一位穿着白色貂毛大衣的女士從櫃臺後繞了出來:“禮服?大衣?或者看看我們最新的飾品?”

“不,我們需要一件黑色素面巫師袍。”馬爾福還是沉着臉。“女士的。”

聽說只是需要一件最普通的巫師袍,店主沒那麽興奮了,她敲敲桌子,一卷卷尺自動飛到了埃芮汀絲身上,和摩金夫人那裏的卷尺不同,這卷卷尺規規矩矩迅速地完成了它的工作。

“好吧,等等——”店主拿着卷尺開始在庫存中翻找。

很快,她拿出了六件符合霍格沃茨要求的黑色長袍,這些都有各自的暗紋,在細節處的不同設計,但是在埃芮汀絲看來,就是六件一樣的黑色袍子。

“喜歡哪件?”馬爾福問。

埃芮汀絲露出茫然的神色,馬爾福也就沒再問她,自己思量着選了其中一件。

“包上嗎?”店主問。

“不,我們現在換上。”馬爾福把那件袍子扔給埃芮汀絲:“換上,把你身上那件扔掉。”

埃芮汀絲愣了愣,脫下身上的袍子,馬爾福立刻拿了過來,嫌惡地扔到地上:“這件不要了,替我們扔掉。”

埃芮汀絲剛要去拿自己的錢包,馬爾福就已經付給了店主十六個金加隆。

當他們走出風雅牌巫師服裝店時,埃芮汀絲身上已經換上了新袍子。

“你感覺還好嗎?”馬爾福問。

“嗯。”

“……你真傻,明明可以不站出來的。”他說:“我知道你有潔癖。”

馬爾福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謝謝。”

謝謝?馬爾福居然在說謝謝?她是耳朵出問題了嗎?

埃芮汀絲睜大眼看過去,馬爾福卻別過了臉,她只能看到他金色的後腦勺。

随後他們找到斯內普,報告了這次事件,然後把波特的隐形衣也交了上去,接下來的事就輪不到他們旁觀了。

雖然不知道波特受到了怎樣的處罰,但單從斯內普在晚餐時的表情來看,很大可能波特毫發無損地逃脫了懲罰。

盡管埃芮汀絲并非是針對波特的一人,也發自內心的覺得鄧布利多偏心,當整個霍格沃茨為了保證他的安全而忙得團團轉時,他還是想出去就出去,說走就走,根本不考慮後果,把其他人的努力和付出抛之腦後,盡管這樣,他也沒受到任何懲罰。

鄧布利多不像會因為一個救世主的名頭就對波特偏袒的人,他這麽做的理由究竟是為什麽?

埃芮汀絲一邊想着心事一邊朝城堡外走去,正巧看見馬爾福帶着高爾和克拉布站在大門耀武揚威地說着什麽,埃芮汀絲以為他又在和格蘭芬多的打嘴炮,沒想到下一秒格蘭傑就從門外沖了進來一巴掌打在馬爾福臉上。

這一巴掌很重,打得他直踉跄幾步。

埃芮汀絲的眼神立刻染上了冰霜,那一巴掌仿佛打在了她的臉上,她的眼裏只剩下馬爾福被打得踉跄的身影。

她順着他,慣着他,最愛看他得意萬分的蠢樣子,有人卻偏要打掉他的驕傲——

“你再敢說海格可憐,你這可惡的——你這邪惡的——”

在高爾、克拉布,韋斯萊和波特目瞪口呆的時候,格蘭傑又揚起了手,但這次,埃芮汀絲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

格蘭傑眼裏含着淚水,看見埃芮汀絲突然出現愣了愣,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狠狠一巴掌,打得整個臉都背了過去。

不得不說格蘭傑說個出色的女巫,被打後她不需要回神的時間,幾乎是立刻就拿出了她的魔杖:“火烤——”

埃芮汀絲立即将魔杖指向她,格蘭傑手中的魔杖被擊飛,她自己則倒飛出了十幾米。

波特和韋斯萊此時才回過神來去掏魔杖,但馬上就受到了格蘭傑一樣的待遇。

埃芮汀絲握着魔杖面若冰霜地走下城堡臺階:“你有什麽資格說他是邪惡可惡的?”

“如果不是他裝病巴克比克怎麽會被判死刑?”格蘭傑氣得嘴唇發抖,與此同時韋斯萊從地上跳起向她撲來,埃芮汀絲再送了一個鎖腿咒給他,讓他下一秒就面朝下摔在地上。

波特比韋斯萊有智慧多了,他嘗試偷偷去撿掉落在地的魔杖,埃芮汀絲一揮手,三根魔杖就到了她手上,她随手就扔給了身後的高爾。

“在你們看來,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的性命比一個朝夕相處的同學的性命寶貴的多,但是在我看來,這裏全部人的性命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馬爾福。”埃芮汀絲寫出的話不僅讓波特他們感到難以置信,就連馬爾福都是一副“WHAT?”的表情。

“馬爾福被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傷了,他在鷹頭馬身有翼獸身上報複回來有什麽不對?如果想為它求情,就來道歉啊——但是這麽多天過去了,我沒等來一個道歉,等來了一巴掌。”

“馬爾福只是受了一點外傷,而他想卻想置巴比巴克死地!”波特怒聲說。

“只是?”埃芮汀絲的眼裏滿是譏諷和厭惡:“他差點死了,只是因為他恰好沒死,那麽兇手就要被原諒嗎?”

“是他先挑釁巴比巴克的!”

“那麽你的意思是,過失殺人就不是殺人了?”埃芮汀絲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種邪氣而魅惑的氣質:“如果是這樣,伏地魔也是無辜的,他原先沒有計劃要殺你父母,只是因為他們攔着不讓他殺你,他被逼無奈才殺了他們,你也不該記恨他,這也是不小心的嘛。”

當伏地魔的名字在她的文字裏出現時,所有人都露出了程度不一的恐懼表情。

“你胡說八道!你——”波特氣得說不出話來,韋斯萊瞪着眼睛,好像埃芮汀絲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還是格蘭傑最先反應過來:“巴比巴克是一頭動物,那不一樣!”

“動物?那是神奇動物,雖然腦子比起你們學院的隆巴頓要差一點,但起碼比動物聰明多了。”埃芮汀絲的狡辯和偷換概念讓三人都無話可說,別說他們三人了,不知不覺聚來的圍觀人群都為埃芮汀絲展示出來的語言能力震驚了,誰說的啞巴就沒有口才?拖出來保證不打死!

“昏昏倒地!”金妮·韋斯萊的聲音從城堡走廊裏傳來,埃芮汀絲敏捷地避過了這道光芒,轉過身來魔杖一揮,金妮維持着發咒時的表情被石化在原地。

“金妮!”韋斯萊憤怒地大叫道,再次試圖站起來,随即又臉朝下撲到了地上。

“你們不是為了這頭鷹頭馬身有翼獸的性命打了他一巴掌嗎,我告訴你——這頭鷹頭馬身有翼獸的性命,我要定了。”埃芮汀絲的嘴角揚起一個輕蔑的弧度:“從現在開始,我們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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