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開課
過了兩天正式開課了,第一堂課上課前,任情揀了個第二排的座位坐下了。坐在她左手邊靠牆的正好是那班長陳軒才,其他人任情就不認得了,只看到右手邊兩個是女生,前排四個都是男生。任情坐下後就覺得陳軒才前面的一男生很不安分,總往後找陳軒才講話,問些點理山的事情。任情見陳軒才忙着,便和右手邊的女生攀談了起來,原來那女生叫應有笑,看樣子倒也穩重,應該也有二十二三了。
課是顯立族的一名軍事專家在上。原來自從天下一統後,奉天國實力愈強,那顯立族和大水族都不敢再犯,反而轉為與奉天國進行貿易往來。時間長了,大家都覺得這樣比打仗好多了,也喜歡這樣和平的生活,于是也漸漸地開始在文化軍事上均有交流。所以那顯立族和大水族的人也都有在奉天國生活的,那奉天國人也多有在顯立族和大水族生活的。給任情他們上課的軍事專家早先游歷各國,待中年後選擇在奉天國生活,也有若幹年了。專家名羅斯,介紹完自己後,讓大家作自我介紹。
為了讓學員們更好的學習外族的先進武學及軍事思想,羅斯不僅自己說話用的是顯立語,也要求學員們都用顯立語。于是按照名單來,第一個是陳軒才,第二個是潘陽易,這兩個人介紹完自己後,叫到的第三個男生就是坐在陳軒才前面的那個不安分男生,只聽他剛介紹完自己原屬何門何派就被羅斯打斷道:“我是顯立人,對于你們奉天國的門派,我除了仁壽派和倉颉派外,一概不知。所以除了這兩派的,你別和我說你原師從哪裏。”接着便停下讓那男生繼續說話,那男生道:“我來這裏學習,是想找到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語畢,羅斯贊許道:“很好,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是非常重要的。”
第四個就是任情了。之前羅斯直接打斷那個男生不想聽他原是何門何派,照理說任情就不應再介紹自己原來的門派了。可任情就是師從那羅斯唯二知道的仁壽派的,沒不說之理。但現下就這樣介紹了出去倒顯得自己很顯擺,并駁了那個男生的面子,所以任情有些猶豫。可轉念一想,不讓介紹自己的門派出身本身就很無理啊,任情想,我以我的門派為榮,當然得說。于是便道:“我叫任情,師從仁壽派,來這裏學習是因為我這麽多年來只在欽天城生活,雖然也有偶爾外出游歷,也都很短暫,只有幾天。我來到這裏就是想一個人獨自在一個欽天城以外的地方生活一段時間。”語畢,只見那不安分的男生回頭看了任情一眼。
于是其他人繼續陸續介紹。任情只見那不安分的男生前後動彈,良久,轉頭對任情道:“學友,你好,我叫朱誠亮,你長的好像我一個學友。”任情想,這人和人套近乎的方式可真老套。于是也不言語。
那朱誠亮繼續道:“我有一個同窗,去年去你們仁壽派面試,被仁壽派錄取了。”
任情心想這人是要和我套近乎,可仁壽派弟子那麽多我又不認識你那同窗,只回道:“那很不錯。”
那朱誠亮又道:“學友你可有字帖?”于是任情拿了一份字帖給了那朱誠亮,朱誠亮也回了任情一份。
朱誠亮拿了任情的字帖後道:“你們仁壽派都要學習呼倫語的是不?我們門派不用學習,我爹娘另請了呼倫語的先生教我呼倫語,我就學了幾個月,學得還不太好。”任情便道:“其實我呼倫語也不太好。”
待到任情右手邊的女生應有笑介紹,任情也沒注意聽她說了些什麽,只聽到那女生說自己師從霧壽派。
任情想,原來是那個霧壽派的。原來那霧壽派和仁壽派一北一南并稱劍術雙雄,門派弟子間也經常互有競争。
待那應有笑介紹完自己,朱誠亮旁邊一個高胖的男生轉頭對應有笑道:“學友,你是霧壽派的啊?聽說你們霧壽派最近又研發了新劍招?”那應有笑也是略一回答。
又介紹了幾個人,只聽一男生說道:“我來這裏是想要找到個喜歡的女孩,和我。。。”說着低下了頭。于是衆人都轉頭看那個男生。任情想,都知道這個一年期不是什麽太正經學習的,不過在第一堂課上就這麽在大庭廣衆之下把這麽點心思說出來真的好嗎?這完全是以學習的名義找娘子啊。
又過了幾個人,聽到一女生說道:“其實我本來沒打算來這裏,我是想在我家鄉繼續精進的,但是沒能考上。後來知道這點理山招人,于是來到這裏。”那女生自我介紹叫菜菜,然而由于她顯立語并不太好,這樣一段話,磕磕絆絆說了老半天才講完。
任情想,她選這個一年期就是因為比較容易,她也可以分些心思遠程處理城裏的事務,不過這掌門招人也太不拘一格了些。
又過了幾個人,只聽一男生用一口流利的顯立語道:“我去年于顯立族學習了一整年,現回來奉天國繼續于劍術一道精進。”任情想,這個男生不錯,顯立語比自己流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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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班人都介紹完,羅斯開始講解起軍事來。這軍事也分很多方面,羅斯上的這課主講歷史沿革,有些枯燥。況且任情這顯立語平時也不太用,聽起來也有些吃力,于是就轉而看起了自己帶來的書籍。不只任情,一班人都早有準備的在課上默默看起了自己帶來的閑書。
那羅斯也不很在意,時不時的出些問題讓大家回答。那些問題也不難,誰恰巧聽到并有興趣的便回答了,也很随意,直接在座位上說着就好。任情便看看書,聽聽課。那朱誠亮上課後也不回頭找陳軒才講話了,于是任情趁陳軒才得空,便與他搭話,并問他要了字帖,那陳軒才也向任情回要了字帖。
待到下課,任情往外走了出去,沒走兩步發現走的方向不對,待要轉頭眼角撇到那朱誠亮迎面向自己走來,待任情轉過身後,就聽見那朱誠亮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并跟上了任情的步伐。沒幾步,兩人就并肩了,就聽見那朱誠亮問那任情:“你住哪裏?”
任情便說:“我住慶應仙。你住哪裏?”
朱誠亮說:“我就住這學堂附近的萍萍海海。”
任情便記住了,那塊地方任情也知道,很多一年期的學員都住那塊。
待沒走幾步,兩人就要分道了,任情道:“明天見。”那朱誠亮本還想再問任情些什麽,聽任情這麽一說,便道:“明天見。”于是兩人分別。
及至第二天,上的是劍術課。由于是第一堂劍術課,老師便讓學員們輪番上來将自己所學的劍術展示一番,也好對學員們的劍術程度有個底。任情也不急着上去展示,就在一邊站着看。
有個奇瘦無比的男生正好站在任情旁邊,看任情在旁站着也不急着上去展示的樣子,便攀談了起來。“原來你就是那欽天城的任情?”那男子道,“你怎麽會想到來這點理山學習了?”任情來點理山的緣由本就不便說明,便說道:“想來就來了。”那男子道:“不愧是欽天城主啊,想來就來了。”任情便也不理他。
又過了幾人,只見那朱誠亮上去展示了,劍招剛一出,就聽見旁邊的人紛紛道,“看,那就是靓靓。”“啊,原來他就是靓靓。”任情心下奇怪,怎麽大家都這麽關注這個朱誠亮,又心道,原來他就是那個連紅花坊都不知道是什麽的靓靓。
待大家都展示完,也差不多中午了,于是大家先去用膳,待到了下午,衆人再集合到場地上。這時,老師們對于衆人的程度已有了解,便向衆人展示了幾招點理山的劍招,又說道今天的任務就是兩人對打練習劍招,并且思考出破劍招的方法,最後将該方法寫在紙上交上來。
于是任情就找了應有笑對練起來。練習途中,一會聽到有人說:“靓靓呢,靓靓去哪了?”一會又一個人說:“诶,靓靓,你過來陪我練練吧。”任情奇怪道,怎麽誰都找這靓靓,這靓靓怎麽跑來跑去的。
及至快下課,也差不多思考出破解的方法了,任情于是與應有笑回課堂去找了個位子坐下拿起紙和筆寫了起來。剛寫完,就聽到坐在前面一男生轉過頭來問任情道:“你寫了什麽,能給我看看嗎?”原來是那朱誠亮還沒寫完,想參考任情的答案。
那任情一向做事的原則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之前雖是和那應有笑對練,可無和應有笑交流過破解之法,全是自己想出來的。任情覺得朱誠亮這樣不思考只知道問別人的方式不好,于是便不太樂意把紙遞給朱誠亮看,只道:“他若快,你便慢,他若硬,你便軟。”
那朱誠亮聽了一時不得要領,便問道應有笑:“你寫了什麽?”那應有笑便把紙張遞給朱誠亮看了。朱誠亮看過後還給應有笑并道謝。任情看此情景,不由得反省,是否自己太嚴厲了?都沒點學友之間的友愛之情?
日子就這麽上課練劍的過着,不知不覺任情開始上課也有幾天了,漸漸的習慣了重新學習的生活。可任情以前都在欽天城生活,每天總是前前後後的跟着一幫子人,現來到這點理山,就自己一個人,一開始還覺得挺開心,這會子開始覺得身邊沒個人,有些個孤單了。
這天放假,任情在家思考着學堂留的課業,就聽見動物撲騰着翅膀的聲音,擡頭一看,是一只信鴿。任情解開信鴿腿上綁着的繩子,展開捆着的紙張一看,原來是那朱誠亮問道:大城主,放假在幹嘛呢。
任情心想,這人倒挺自來熟,于是提筆回道:沒幹什麽,在思考課業呢。于是将那紙張綁回鴿子腿上,放它回去。
未幾,那白鴿又飛回,任情再一看那紙上寫着:放假還在想課業,不愧是大城主,佩服佩服。
任情于是回道:沒辦法,好久沒學習了,思考的慢。你又在幹什麽?
那朱誠亮又回道:我在想吃啥。你知道嗎,學堂附近有可多好吃的了,等有空我帶你去吃啊。
任情道:好啊,等放完假上課再說。
朱誠亮回道:“啊這麽快,明天就要?好吧,那明天中午一起用膳。
任情心想,他肯定是誤會了,以為我說的放完假就是明天上課,其實我的意思是等以後随便哪天有空就行。我也沒那麽急着要和你一起吃吶。
不過也都無所謂了,明天就明天吧。于是就與朱誠亮約定明天中午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