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中秋前

這天在課堂上課,先生讓大家四個人一組讨論排兵布陣。任情一邊是應有笑,一邊是個女生名叫京有賢,因人比較文靜,人稱靜靜。因此三人就自然成為一組。因還缺個人,任情看前排有個黃衣女生孤單一人,便叫了她也一起。那女生自我介紹叫摩梭金,是個摩梭人。

于是四人開始讨論起來。任情是平日裏發號施令慣的了,上來就說:“我們應該先考慮陣法是否容易變化。”那應有笑擡頭看了任情一眼,滿臉的不同意,搶道:“應該先看看我們這陣法主要目的是什麽吧。”那靜靜雖說文靜,可也挺有主意,說道:“還是應該先留意對方的陣型。”那摩梭金倒是好脾氣,說: “你們先說,我來記錄。”

那任情看那應有笑和靜靜平時都是挺和氣的,怎麽一讨論起來就都有點不客氣,不由想道,以前學習的時候讨論些什麽,也是這樣。明明她說的都對,可大家也都不愛聽她的,到底怎麽才能和氣點和大家讨論呢?她只會發號施令,實在是不會和人讨論問題。

及至下課,靜靜有事先走了,任情和應有笑并摩梭金一起往那食堂走去。正說着話,任情眼角撇到有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而來,擡頭一看是那朱誠亮和那高胖的男生一起迎面走來。那朱誠亮一看到是任情,馬上笑容燦爛的道:“你好。”

任情看他笑的燦爛,任情自己卻不會笑,只回道:“你好。”

那朱誠亮問道:“我們要去報名參加點理山語的學習,你要不要一起去學?”

任情回道:“我之前在學堂外報了個讀點理山語的班,學堂的這個就不去了。”

朱誠亮又道:“學堂的課內容比較好,你還是和我們一起去上吧。”

任情道:“還是不了,我還是上學堂外的那個吧。”

朱誠亮見任情堅持,便也不再多說什麽了。

待到朱誠亮他們走遠,那摩梭金問任情:“剛剛和你說話的男生是誰呀?”任情道:“是靓靓。”

等用完膳,摩梭金先回住的地方去了。任情和應有笑去學校的學務處辦理學籍紙。到了學務處後兩人拿了表格填了起來。那應有笑填着填着有個地方不知道應該怎麽填,便去問那學務處的辦事人員,任情便站在一張桌子前繼續填着。

突然,任情感覺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轉身一看,原來是那應有笑。那應有笑放開任情後問:“怎麽樣,喜不喜歡?”任情只覺奇怪,她和這應有笑也不熟,她怎麽就突然抱自己了呢。

那應有笑又道:“你說你還會改變嗎?”

任情想也沒想脫口道:“到了我這個年齡,是不會改變的了。”

那應有笑卻道:“我卻是一直在改變,沒個定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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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下午上課,是劍術課。這練劍招也講究力量訓練,這節課就是幾個先生們搬來些大石塊,讓任情他們從一處搬到另一處,然後磊起來。這磊也講究技巧,磊的不好,上面的石塊容易掉下來,于是大家都三三兩兩的商量着。

及至下課,先生們讓大家把石頭都搬回原地,任情她們幾個女生搬的慢,就聽見一個男生說:“我來幫你們搬吧。”說着把石頭都搬到了原地。任情一看,原來是那朱誠亮。等搬完石頭後,朱誠亮問任情:“一起去用膳嗎?”任情說好。那朱誠亮便讓任情等着,自己去拿書籍等物。任情于是問一旁的應有笑要一起去吃嗎?那應有笑卻說不去吃。于是任情就等着朱誠亮一起,往那學堂外走去了。

走在路上,朱誠亮問任情:“你平時除了練劍外,還會做些什麽活動筋骨?”

任情道:“偶爾還會游水。”

朱誠亮便道:“真的嗎?我也喜歡游水,我游的可好了。正好這點理山也靠海,改天我們一起去游水吧。”

任情卻不太好意思,因覺得游水穿的衣服太過于暴露身材,然而自己的身材不好,所以不太想和朱誠亮一起去游水。于是便道:“我喜歡一個人去游水。”

那朱誠亮便轉頭看着任情道:“為什麽呢?你看如果我們兩個人一起去,你有些什麽事我還能照應你。”

任情還是覺得不行,于是還是拒絕了,說想一個人自己游。

突然,朱誠亮指着前面一個黃衣女子道,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我們班的?原來是那摩梭金。于是朱誠亮走快了幾步,喊那摩梭金,叫她一起去用膳。那摩梭金一看是任情他們,便答應了一起去吃。

于是任情三人來到了一家館子,各自點了吃的。朱誠亮問摩梭金原來是哪個門派的,待知道後,便說:“我有個學友也是你們那個門派的,人有點胖。”便說了那人的名字,那摩梭金便笑道說:“确實有點胖。”

摩梭金問朱誠亮:“你打算讀一年還是讀兩年?”

朱誠亮道:“打算讀兩年。”

摩梭金又問:“那你住哪裏呢?”

朱誠亮道:“住萍萍海海。”

摩梭金接着問:“那你一個月租金多少?”

朱誠亮道:“十兩銀子。”

任情心道,這麽貴,她住的地方已經是好的了,也不過一個月六兩銀子。

原來那摩梭金住的離學堂也近,卻不是朱誠亮住的那萍萍海海,不過離得也近。待用完膳,朱誠亮對任情道:“我送你去驿站吧。”任情奇怪那朱誠亮和那摩梭金本是一路,卻不一起,卻是去送自己?可也沒說什麽,便答應了。于是三人出了館子,摩梭金往自己住的地方走,朱誠亮和任情往那驿站走去了。

原來任情住的離學堂遠,往來不便,就需要馬車上下學。朱誠亮說的驿站就是停靠馬車的地方。兩人來到驿站,一時馬車還沒來,于是閑聊了起來。任情撇到那驿站的站牌,密密麻麻寫着停靠的站點,剛想說什麽,就聽那朱誠亮指着那站牌說道:“你看這點理山這麽小個地方,卻有那麽多站點。”任情便道:“是啊,假裝自己地方很大。”兩人便笑了起來,想到一塊去了。

不一會兒,馬車來了,任情便上車了,回頭看着朱誠亮道:“明天見。”朱誠亮也道:“明天見。”于是兩人分別。

這天上課練劍招,任情和應有笑對練着,就聽到一女聲在那裏喊:“不行了,再被你打到一下我就要吐了。”任情回頭一看,是班裏一個叫秀秀的女生。那女生原名叫石芳,卻偏要讓大家叫她秀秀。任情聽出來這個秀秀就是那天去紅花坊喝的差點吐了的女生。

任情再一看,秀秀對面和她對練的就是那經常和朱誠亮在一起的高胖男生。只見那高胖男聽秀秀這麽一說,也不慌張,也不急着辯解,只氣定神閑地等着秀秀将那沒提上的一口氣喘完。任情心中暗嘆這高胖男倒是好氣度,不像是一般人家出身。

只聽那秀秀又道:“小平侯,你身在皇家還這麽講究練功是圖個啥啊?”

任情一驚,原來這高胖男居然是小平侯。

原來這小平侯是當今太後的妹妹的獨子。當今太後的妹妹雖嫁去了外地乾州,可經常會帶其獨子出入皇宮會見太後。因那獨子從小聰明伶俐,先皇看着喜歡,便破格封為了小平侯。雖說沒什麽實權,可封號在,京城有些什麽好的稀奇的,總會不忘給那小平侯一份。因此有這麽一說,想要讨好京城的那些,先讨好小平侯。任情沒想到小平侯居然也來這點理山學習了。

小平侯道:“早知道我就去找靓靓對練了,還長得可愛些。”

秀秀道:“人家明明叫明亮的亮,你非管他叫靓仔的靓。”

小平侯道:“确實是很靓呀。”

任情原本只知道大家都管朱誠亮叫靓靓,卻不知道原因。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從小平侯開始的。

又過了幾天,班裏有人說趁着天還沒涼,一起去附近的海邊游水。任情因覺得自己身材不好,又和那些個要去游的人都不熟,就不想和他們一起去游。那些個去游的游完水後回來上課,人都是濕漉漉的,一陣嘈雜,在那裏聊着天。任情就聽到那沒去游的問:“靓靓呢,靓靓沒和你們一起去游嗎?”那去游的答:“去了啊,可他看了一眼就走了,沒游。”任情暗道,難道他是因我沒去而沒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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