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頂

任情自從知道朱誠亮有要好的了之後,就一直想不明白,只覺得一股郁悶之氣在心頭。第二天上課,任情右手邊坐着摩梭金,左手邊空着個位,沒人,也沒椅子。只見那朱誠亮進來後就拖着把椅子走過來,坐到了任情的旁邊。

馬上整個學堂哄堂大笑,都是男生們起哄的聲音。其中有一個音量頗高的對着旁邊的人道:“沒關系,女的多的是,哥再給你介紹個好的。”

任情只覺得他們無聊,自己和朱誠亮差這麽多歲,難道他們還以為自己和他能有些什麽不成。

想是這樣想,朱誠亮坐下後,任情就開心的不行,嘴角都要屏不住咧開了,只好先低下頭去不看朱誠亮。

朱誠亮看着任情,遞給她一張紙,說道:“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任情素來對詩詞最為頭痛,只匆匆掃了一眼便道:“看不懂!”

朱誠亮便收回紙,又在旁邊畫了個小人兒,遞給任情看。任情看了拿起一旁的筆,用左手寫道“好醜”。任情左手寫字寫得不好,心道,我這個醜字配你這個醜圖倒正好。朱誠亮便在旁邊畫了個哭泣的表情。任情看了倒哈哈大笑了起來。

及至中堂休息,小平侯回過頭來對朱誠亮道:“靓靓啊,沒想到啊,你可真是深不可測啊。”

任情也道:“是啊,深不可測。”

朱誠亮對小平侯道:“小侯爺,你那個要好的不錯,很有氣質。”

于是扯開話題,轉頭對任情道:“我知你管理欽天城,我有些管理的建議,打算等我以後有官職了,就去實施。”于是便說了起來,任情聽着有些地方想的還有些天真,不過對于一個沒有實踐經驗的人來說已經是很不錯了,就心裏想道,有這些建議為何不對你父親說?為何一定要等以後呢?卻沒這麽說,只根據他說的講了些自己的看法。

那琪琪看兩人讨論的熱烈,便跑過來坐在小平侯旁邊轉過來,甜甜笑道說:“你們在說什麽呀?讓我也聽聽。”聽了一會兒發現都是在讨論治理之事,便覺得無趣,轉回來和小平侯聊天去了。

及至下課,摩梭金一溜煙的就跑了。任情便與朱誠亮一同走出了門。朱誠亮指着走遠的摩梭金道:“她在那邊,你不叫她嗎?”

任情道:“我們不是一路的。”

任情問朱誠亮:“你要好的現在在哪?”

朱誠亮道:“在續方。她被京城的倉颉派選中了,一年之後去倉颉派繼續深造。”

任情一陣失望,原來他真的是有要好的了。這時又走到岔路上了,兩人便分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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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是刀班、劍班、暗器班的補習課程,大家可以在四個時間段裏選擇一個自己想上的時間。任情和朱誠亮約了同一個時間,等到了學堂,才發現整個劍班就她和朱誠亮并一個叫洛洛的男生選了同一個時間段。于是三人一排坐在了最前邊,任情右手邊就是朱誠亮,朱誠亮右手邊是洛洛。

朱誠亮聽着課,指着那個年近三十的女先生對任情說:“你看,她講課這麽認真,真是太有感覺了。”任情本低着頭邊聽課邊研究書本上是怎麽寫的,沒聽清楚他說什麽,猛一擡頭問:“什麽?”剛一擡頭就感覺自己的嘴唇差一丢丢就要親到朱誠亮了,任情吓了一大跳,呆在那裏不會動了。那朱誠亮也吓的不輕,一運功連人帶椅整個都滑着貼到那叫洛洛的男生邊上去了。那洛洛有些受不了的道:“你們在幹嘛?”

過了一會兒,朱誠亮又滑回原位,對任情道:“我弟弟不在點理山,拜托我照顧他那要好的,他那要好的等下晚上要去最高峰的山頂,讓我陪她一起去,說是還要帶個學長,你要不要一起來?”又道:“你說她還要帶個學長,這麽快就有個學長了,可真是。”

任情調侃道:“好啊。你那弟妹帶個哥哥,你帶個姐姐,倒是不錯。”

于是等下了課,兩人便往那最高峰去了。走在路上的時候,朱誠亮問任情:“你之前有沒有去過最高峰?”

任情點頭道:“剛來到點理山的時候,和我的一個使女一起去過。”

朱誠亮便道:“一個使女?你有幾個使女?”

任情想:當然是有好幾個,你管我?

朱誠亮又問:“你來到這邊,那你城裏的事情誰管?”

任情道:“我都有安排信任的人手,除此之外還讓他們每天都向我報告。這邊書信來往還算方便,所以我都能遠距離控制得到。”

朱誠亮笑道:“你把心思都花在怎麽管理上了,怎麽就沒想過花些心思研究研究怎麽招男人喜歡?”

任情便說不出話了,心想這朱誠亮這樣說是指自己不招男人喜歡嗎?還是說女人最終的歸宿是成親,再會管理城池也沒用?一時五味繁雜,又想到之前府裏的花匠阿翔也說自己不像女人,于是說道:“我治理欽天城一向有方,可。。。”

話還沒說完,朱誠亮便截斷調笑道:“治理欽天城有方?我看治理欽天城一定挺容易,就和我父親管理續方一樣。”

任情聽了倒笑了起來,也不煩惱了,只拿腳虛踢了朱誠亮一下,那朱誠亮也笑着躲開了。

原來那任情雖然一直治理欽天城有方,也一直被上上下下的人誇贊着,卻并不以此為意。現在聽那朱誠亮這麽一說,知道他和自己是一路人,想到一塊去了,所以便也忘了自己的煩惱,一路和朱誠亮這麽追逐打鬧着往最高峰走去了。

待走到最高峰山腳,朱誠亮突然問任情:“你是不是就喜歡長的帥的?”

任情正和朱誠亮玩鬧的開心,也沒過腦,随口道:“是啊。”

朱誠亮又問:“那你覺得我帥嗎?”

任情又脫口道:“帥啊?”

朱誠亮便道:“那你考慮考慮我啊。”

任情想也沒想便道:“好啊!”

待說完才發現有些不對,又問:“那你要好的怎麽辦?”

朱誠亮便不回答了。

過了一會兒,任情随口問道:“你是什麽星座的?”

朱誠亮答:“我是白羊座的。”

任情便說:“真的嗎,我是。。。”

還未說完,朱誠亮便截斷道:“你別告訴我說你是獅子座的。”

任情氣到,說:“我就是獅子座的啊!”原來任情真的本來就是獅子座的。

那朱誠亮就又不說話了。

任情跟在他後面,用手捶他後背,朱誠亮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任情于是覺得他有點變化不定的,可又鬧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只得暗自琢磨。

待上了最高峰,發現朱誠亮的“弟妹”還沒到,兩人于是先到附近的小食部買了些吃的拿着。朱誠亮對任情說:“我可會挑吃的了,哪個好吃我一挑一個準。”任情雖聽他這麽一說,可還是自己拿主意買了個吃食,朱誠亮也自己挑了個。

任情剛吃了兩口,就和朱誠亮說道:“我買的這個不好吃。”

朱誠亮也剛咬了兩口,便說:“我這個挺好吃的,要不我和你換吧。”

于是任情和朱誠亮交換了吃食,吃了之後發現确實是朱誠亮挑的好吃,于是相信了那朱誠亮确實是挺有眼光的。

沒過多久,朱誠亮的“弟妹”也到了,自我介紹說叫葛煙雲,今年剛滿十三歲。朱誠亮介紹道:“煙雲可是荊州今年的榜首。”

任情便誇道:“好厲害。”那葛煙雲也不以為意。

那葛煙雲說要帶的學長沒來,只自己帶着畫架上來說要寫生。因大家都還沒用晚膳,便在這山頂尋了一家館子坐下先用膳了。等點完菜,朱誠亮道:“煙雲,你知道嗎?我們有一位顯立族的先生授課,說了他們顯立族歷來的文化,其中有個圖騰特別神奇,我畫給你看。”說着,便問那葛煙雲要了畫本和筆,畫了起來。

沒多久,朱誠亮就畫完了。任情一看,确實與那羅斯介紹的分毫不差。任情暗道,他怎麽就有這種本事,羅斯稍微介紹,他就全記住了,還想得起來和人分享,我是聽過就差不多忘了。

那葛煙雲道:“哥哥你好厲害,懂的真多。”

等用完晚膳,葛煙雲說:“我就找個地方寫生,哥哥姐姐你們別管我,你們自己玩就好。”于是到一邊擺好位子畫畫去了,也不管朱誠亮和任情他們。

朱誠亮和任情于是也就在葛煙雲附近尋了個看景的點站着看着風景。只見山下萬家燈火,耀眼非常,那朱誠亮便對任情道:“看那些燈光,喜不喜歡?這些都是你的和我的。”

任情只覺得被他說的豪氣萬千,便道:“好,都是我們的。”

兩人便肩并肩看着那山下的燈光,一時無語。過了一會兒,朱誠亮拿起手裏的零嘴,拈了塊糖,湊到任情跟前,貼着任情問道:“吃嗎?”

見任情沒反應,又問道:“吃嗎?我喂你吃。”

任情不知道怎麽反應,又怕葛煙雲看見,可也經不住朱誠亮催促,就低頭吃了朱誠亮遞到嘴邊的糖。兩人貼的都快摟到一塊兒去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葛煙雲說畫畫的差不多了。三人看着時間也不早了,于是便一起下山去了。葛煙雲就住在最高峰山腳下,兩人将其送回家後,便一路往回處走,叫了輛馬車,乘上了車。在車上,兩人并排各自側坐着相對面說着話。任情試探着問朱誠亮:“你說我還要經歷幾個才能修成正果?”朱誠亮笑道:“這可不好說,大概再二三個吧。”任情頓時覺得朱誠亮之前說的讓自己考慮考慮可能不是認真的。

突然馬車一個颠簸,任情差點蹦到朱誠亮懷裏,朱誠亮忙讓開了。讓開後,朱誠亮對着任情道:“對不起啊。”任情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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