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流湧動

第二天休假,任情在藏書閣查閱資料,正看着書,收到一只信鴿,一看紙條,原來是班裏那個叫菜菜的組織大家一起去食飯。任情心想查閱資料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而且之前大家組織的烤肉聚會她也沒去,正好趁着這次聚會和劍班的學友們熟悉熟悉,于是便答應了。

等到了約定的地點,就看見已經有好幾個人都到了,聚在那裏說話,其中也包括朱誠亮和應有笑。那朱誠亮一看到任情,馬上就上前和她打招呼,并道:“我來幫你拿書吧。”任情本是打算這一天都在藏書閣看書的,所以帶了一本特別厚又沉的書,于是就有點不好意思讓朱誠亮拿,感覺太麻煩他了。

朱誠亮看任情猶豫的樣子,便道:“啊?原來你那麽害羞的啊。”

應有笑也道:“你就讓他拿着吧。”

任情便不再不好意思,把書遞給朱誠亮讓他拿着了。

等差不多人齊了,大家就浩浩蕩蕩的往館子的方向走去了。那朱誠亮走在路上,手也不安分,一直在那開合着任情那本書,結果一個不小心,有次合起來的時候把書頁給折疊起來了好幾頁。任情就走在旁邊,當然是看到了,沒好氣地道:“你怎麽老這樣,弄壞我的東西。”一說完,邊上的男生就開始起哄,“喲~老這樣弄壞別人的東西,太不好了~”

任情剛一說完,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可也來不及改了,只好當作沒聽見他們的起哄。他也沒老弄壞我東西,而且總是幫我拿東西,為何我要這麽說他?任情自己也不明白了。

等大家起哄了差不多了,那叫源源的男生才後知後覺的問“怎麽了?怎麽了?”,也沒有人理他。

等到了館子坐下了,朱誠亮本是坐在任情的對面,不知怎地,菜菜示意他,于是便坐到了菜菜旁邊去了,位置是和任情一排,不過中間隔着兩人。等大家都坐定了,菜菜說:“我第一次見到靓靓,他就問我學友你原來是哪個門派的?啊,我也有一個學友是和你一個門派的。”我就在想這年頭怎麽還有人用這麽老套的方式套近乎。”任情心裏偷笑,确實他套近乎的方法很老套。菜菜又說:“後來才發現,這靓靓真是好動,他娘親應該在他小時候沒少受折磨。”朱誠亮倒是好脾氣,也沒說什麽,就任他們調笑了。菜菜于是問:“诶,靓靓,你是什麽星座的?”

朱誠亮道:“我是獅。。。白羊座的。”

任情心想,還記着昨天我說我是獅子座的呢?可你在他們面前開玩笑,人家也聽不懂,還好你給改口了。又想,果然這朱誠亮是個愛亂開玩笑的。

等大家互相調笑了一陣後,小二便端着大家各自點的菜上來了。中間上來一份紅燒獅子頭,沒人接,那朱誠亮便看向任情,用眼神示意,任情懂他的意思,便回他:“我後來改了菜,這份不是我的。”

原來之前點菜的時候,任情一開始想點紅燒獅子頭,後來又給改了。朱誠亮只聽到之前任情說的,便以為這是她的了。兩人雖然中間隔着兩個人,卻還有交流,于是就有人受不了了。

“靓靓你都已經有小師妹了,你還想怎樣?”那叫源源的叫道。

朱誠亮也沒說什麽,就說這頓他來請吧。衆人忙說不用,各付各的,于是又扯到其他地方去了。

等用完膳,看天色還早,菜菜便提議衆人去萍萍海海那邊打牌,于是衆人便往萍萍海海走了。走在路上的時候,任情問朱誠亮:“你去打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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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誠亮低聲說道:“我不去了,我要回去學習,你去和他們好好玩吧。”

任情知道他是被源源氣到了,憐他隐忍,便說:“那你好好學習吧,我去和他們打牌了。”

等到了萍萍海海,任情問朱誠亮:“你住的是萍萍海海的哪屋?”

朱誠亮沒說話,任情便有些生氣,心想,難不成還怕我去找你不成?不說就不說。

于是兩人分別,任情去和衆人打牌,朱誠亮回住的地方學習去了。

這天,任情在住的院子裏練着劍,就聽到一陣敲門聲,開門一看,居然是自己的使女春綠并一衆仆役。任情驚訝道:“綠,你怎麽來了?”

春綠道:“城主你不知道,你一走夫人就開始擔心,總怕你吃不好,睡不好,水土不服,不會照顧自己,和同窗們相處不來,不習慣點理山的生活。所以你剛走沒多久,夫人就派我出來看看你。你也知道我不比城主你雷厲風行,走的慢,所以現在才到。”

任情于是讓春綠并一衆仆役進了門。

春綠剛一進門,就指着帶來的好幾個箱子道:“城主你看,我給你帶了兩箱衣服過來,你這邊穿過的衣服都給我吧,我給你洗幹淨了,你就不用自己動手啦。”說着,就讓仆役們打開了一個箱子,任情一看,大多是冬天的衣服,任情倒挺滿意。原來之前過來,任情因為覺得點理山靠南,天氣炎熱,厚衣服帶的不多。這春綠帶了一箱冬衣一箱春衣,任情心想,等下過冬的時候可以多點衣服替換了。

“本來還想帶點吃的,可這路途遙遠的,也沒辦法帶,等下我去買菜,給你做一桌子好吃的。”春綠說着還挽起了袖子。

“對了,城主,我還帶了一箱銀子過來。夫人怕你帶的盤纏不夠用,所以讓我給帶了一箱。”

“我有帶銀票啊,帶過來這麽多銀子幹嘛啊,你們也不嫌累,難怪要走這麽多天。”任情無奈道。

“城主~別這麽說嘛,你也知道夫人就是愛操心嘛~”春綠撒嬌道。

“好了好了,你先把這些東西安頓好,我們一起出門吃點東西去。我看你這一路趕路,肯定也累了,今天就先別給我做菜了,明天再說。”任情道。

“啊,城主你最好了!”春綠歡呼道。

任情把春綠帶去了平日裏自己常去的一間館子,兩人點了菜便聊起來了。春綠道:“城主,來了點理山這個把月還習慣嗎?”

任情道:“恩,還算适應吧。武功什麽的一開始覺得好久不練都生疏了,這兩天多加練習,也漸漸跟的上了。”

春綠崇拜道:“城主你就是厲害,到哪兒都能适應。”

任情以前在欽天城聽這種贊美的話聽的都快麻木了,本來是沒什麽感覺的。不過自從來到點理山學習後,就不一樣了。由于之前幾年任情在武功上已經荒廢了不少,所以在點理山學習時,一直隐隐有點力不從心之感。而這點理山本就是一個以武功論英雄的地方,就算你是城主也好,皇親國戚也罷,沒有真本事,也沒人把你當一回事兒。所以來到點理山這兩個月,任情是第一次嘗到不被人崇拜的滋味。一開始也覺得新鮮,第一次被人當成一個普通人對待。時間久了也不免有些許失落,初次感覺到自己也有不如人的地方。現在聽到春綠那熟悉的崇拜聲,任情仿佛又有些回到自己還在欽天城時,一切運籌帷幄的感覺,不免也高興了起來。

任情問:“我不在,這府裏都還好吧?”

春綠忙道:“都好,都好。城主放心。”

任情知道這樣問她,就算有什麽問題她也不會老實回答,便扯開話題,向她介紹點理山的風土人情去了。

春綠聽了任情的介紹,便道:“沒想到城主你才剛來沒多久,就對點理山這麽熟悉了啊,那城主你可要帶着我好好逛逛。”

任情道:“你這丫頭片子,把我當導游啊。逛當然是要帶你逛的,還用你說?”

春綠又道:“诶~城主,求你個事兒~”

任情問:“什麽事?”

春綠道:“你看吧,夏秋冬她們的名字都那麽好聽,就我的名字叫_春綠,太俗了,你能不能給我改個好聽點的啊?”

任情道:“那叫_春青吧。”

春綠黑線道:“那我還是叫_春綠吧。”

任情又道:“你們四個的名字都是以顏色命名的。為什麽叫你綠?就是因為我最喜歡的就是綠色。所以四個人裏面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讨厭~城主,你就會哄我開心。”春綠撒嬌道。

任情也笑了,問道:“母親身體可好?”

春綠道:“城主放心,夫人身體硬朗着呢。”

于是任情便放心了。

春綠問:“城主,你來了這點理山個把月了,有沒有交上什麽朋友啊?”

任情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朱誠亮,就說:“有啊,就是好的太快了。”

春綠便打趣道:“男的女的呀?”

任情對那朱誠亮本來就有些困惑不解的地方,本想趁此機會問問春綠,可又怕她取笑自己,失了城主的威嚴,于是道:“男的女的都有。”

那春綠本就是開個玩笑,也沒多想,兩人就又聊到別的地方去了。

屋裏,一黑一白兩人對着話。

“這個月開始,城裏有傳染天花的謠言,稍微有些發燒的,就被衙門派人強制隔離,搞得人心惶惶。”

“查到是從哪裏放出來的了嗎?”

“其實不止欽天城,其他幾個城池也都有這種謠言。”

“之前我中埋伏,還在猜測是否是他所為。現在看來,應該□□不離十了。這回比之前都要明顯,看來他也是越來越不忌憚了。也是,畢竟也已經八年了,根基也穩了。”

“那你看應該怎麽辦?”

“不知道。”

“你不知道?難道就這樣讓他去?”

“真不知道。這種時候,怎麽做都是錯。就算穩住了欽天城又能怎樣,說到底,這欽天城也不過是他的一座城池,管的再好,又能怎樣?”

“他的城池?這城可是你的。你真就這樣不管了?”

“靜觀其變吧,有時候太能幹了也不好。”

“你倒是沉得住氣。”

那黑衣男子說完話,便運着輕功飛走了。白衣人留在屋裏沒動,只長嘆一聲。

原來那黑衣男子就是齊昊,白衣人就是任情。

一轉眼,春綠來到任情身邊也有五、六天了。按照點理山的規矩,非點理山人或者不是在點理山學習、工作的相關人員,都不得在點理山連續住着超過七天。因此,春綠也是差不多要收拾行李走了。臨走前,春綠給任情做了一桌子菜,都揀了任情平時愛吃的做。任情一個人在點理山住着,平時也不會自己燒,只一味的在外吃,吃着也有些膩了,正好春綠過來給她燒了幾天,吃着也挺滿意,也越發的想念欽天城衆人了。任情心想,以前自己出門辦事或游歷,到了哪裏都不挂念府裏的人,原來是去的日子還不夠長啊。于是便誇春綠:“春,平時你只伺候我,也不用幹這些,沒想到原來你做菜的手藝這麽好。”

春綠道:“讨厭~城主,沒想到你來了點理山後變得這麽會哄人開心了。”

任情心想,是嗎?難道我以前是很冷硬不成?

春綠道:“城主,明天我就要走了,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任情道:“你關心我,我都知道,可你都快比我娘都唠叨了。”

春綠委屈道:“讨厭~城主,你又嫌棄人家。”

任情溫言道:“行了,明天又要趕路了,你也差不多早點休息去吧,我在這點理山一切從簡,也沒什麽要你照顧的。”

春綠道:“城主你最好了,永遠都是那麽霸氣威武。”

任情被她說的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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