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爆發
及至兩天放假完畢,又開始上課了。任情到了課堂後,揀了後排的位子坐着,看見朱誠亮進來後坐在了她前面兩排。到了中堂休息,任情看到朱誠亮回過頭來,便想和他說話,剛開口還未說話,朱誠亮便對着任情道:“對不起啊。”任情被他說的頓住了,說不出來話。
這人怎麽老是反複無常?不行,今天一定要和他好好說清楚。我想。。。我想和你好好相處,任情暗下決心。
到了下課,任情走到朱誠亮旁邊,問道:“你怎麽換了個包?”
朱誠亮低聲道:“原來那個,被水壺的水給弄濕了。”
任情道:“一起去用膳嗎?”
朱誠亮猶豫不決,想說什麽卻又最終沒說。
任情便道:“一起去用膳吧。”
朱誠亮便答應了。
兩人便打算一起走了,這時任情才想起來之前和班裏一個叫欣欣的約好中午一起用膳,随後一起去買點理山的特産的。于是只好也連上欣欣一起,三個人一起走出了學堂。三人走出去的時候遇到了菜菜,朱誠亮對菜菜道:“我們一起,我們一起。”菜菜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這是個什麽組合?
三人在學堂附近找了間館子,坐下點完菜後,欣欣問朱誠亮道:“今天是光棍節,你要過節嗎?”
朱誠亮道:“我不用過節。”
欣欣又問道:“那你要好的是比你小嗎?”
朱誠亮道:“比我小一歲,是我的師妹。”
欣欣接着問:“那你們什麽時候成親?”
朱誠亮道:“等她明年結束在洋心派的學習後,我們就成親。”
什麽?!明年就要成親了?任情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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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完膳,朱誠亮跟着任情和欣欣一起,去買點理山的特産。走在路上,朱誠亮問欣欣:“你怎麽知道我要好的一定比我小?”
欣欣道:“一般都這樣吧。”
朱誠亮便得意道:“是啊。我絕對不會找比我大的。”
任情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被人捆了石頭仍在了海裏一樣。
三人路經了一家店,便進去逛了。朱誠亮試了一頂兩邊拖着長長的毛耳朵的帽子,覺得不錯,便買下了。及至到了點理山的特産店,任情和欣欣買好點理山的特産,便往學堂方向走了。
到了學堂,欣欣看到學堂的廣場上有一個木雕的雙人劍術的展品,便駐足欣賞着。任情和朱誠亮便也都停下來看着。朱誠亮對欣欣道:“我和我小師妹也一起做過一個這樣的木雕。”
任情黯然,原來他也和他小師妹一起研究過劍招,并不是只有和我。
等欣賞完展品後,欣欣便與任情和朱誠亮分別,回住的地方休息去了。
任情看欣欣走了,便和朱誠亮說:“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吧。”
朱誠亮啞然道:“怎麽,要找沒人的地方?”
任情看他不肯走,一時也不知道去哪,就站在十幾級高的臺階上說:“你課業寫完了嗎?”
朱誠亮道:“還沒怎麽寫。”
任情道:“那你放假那兩天在幹嘛?”
朱誠亮低聲道:“這兩天一直在看佛經,我的欲望太多了,這樣很不好。”
任情心想,難道你想存天理,滅人欲不成?你是人,不是神。
任情又道:“你和你小師妹明年就要成親了?”
朱誠亮推脫道:“那是騙她的。”說着人便往階梯下走了。
任情便往下追,口中說道:“你還想騙我?”
朱誠亮一字一頓地說道:“是啊,我和我小師妹感情很好,明年就要成親了。”
任情只覺得一絲希望都沒有了,他和她小師妹感情很好,明年就要成親了,那。。。
“那你那天去山頂說的讓我考慮考慮是什麽意思?”任情問。
“那時候都還不了解你。”朱誠亮無奈道。
任情如遭五雷轟頂,萬萬沒想到,聽到的是這麽個回答。一時之間,原本想說的話都忘了,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道歉,你給我道歉。”任情說道。
朱誠亮道:“這種事情怎麽道歉?這種事情是沒有對錯的。”
任情道:“你根本就沒想過,怎麽不要道歉了?”
朱誠亮道:“對不起。”接着道:“可我那天已經說了對不起了呀。”
任情心想,你以為說了對不起了,就能把所有事當作沒發生過了嗎?
任情問道:“你到底是怎麽看我的?”
朱誠亮道:“我覺得,我覺得你很有自己的思想。”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任情受不了了,挫敗地問道:“所以這次又是我感覺錯了嗎?”
朱誠亮搖搖頭,低聲道:“你沒有感覺錯。”
任情聽了,擡起頭看着他,久久沒有言語。兩人正對望着,只聽見一個甜甜的女聲插了進來:“你們在這幹什麽呀?”
原來是琪琪路經學堂,看到任情他們,便過來打招呼。兩人一看是琪琪,便都各自退了一步,說道,“沒什麽”。
琪琪便說:“走了啊。”便走過去了。
朱誠亮道:“這種事情,是不能問的,你要自己感覺。”
任情問道:“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嗎?”
朱誠亮道:“有點感覺,有點感覺。”
任情絕望地對着朱誠亮道:“那我以後可怎麽辦啊?”
朱誠亮吞了一口氣,道:“你先在這點理山好好學習。之後你娘親有讓你相親的,你就和人好好處處。”
這些話完全不是任情想要聽的,任情越聽朱誠亮說,就越絕望。
朱誠亮又道:“你會喜歡的,肯定是那種三十多歲已經成親了的。你要學會自己去争取。”
任情氣得不行,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已經成了親的,況且我喜歡的是你,你難道就有三十多了嗎?而且什麽叫要學會去争取,你都這樣了,還想讓我争取你不成?
任情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朱誠亮道:“我要的就是被拒絕!”
任情又不懂了,什麽叫要的就是被拒絕。
任情絕望地問:“是我太老了嗎?”
朱誠亮搖搖頭。
任情道:“那你為什麽要調戲我?”
朱誠亮道:“你認為這都是調戲?”
任情又說不出話了。
任情久久沒有言語,朱誠亮問道:“為什麽想要做我的要好的?”
任情“啊?”了出來。
朱誠亮便道:“為什麽想要和我做朋友?”
任情便道:“因為覺得你很有家庭觀念。”
朱誠亮聽了,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苦笑不已。
朱誠亮道:“原本以為你肯定已經有要好的了。後來知道不是後,就想幫你介紹,想幫你介紹。。。”
任情憤憤地想,你想幫我介紹?真有好的你會介紹給我?
朱誠亮又道:“我錯了,确實是我錯了。”
任情心想,之前讓你道歉你不道,現在又覺得是自己錯了?
任情憋了一股子氣,只是覺得最後還是要撐住,便拍着朱誠亮的肩膀道:“既然都說清楚了,就沒什麽了,我先走了。”于是也不管朱誠亮,徑直往住的地方走去了。
任情回到住的地方,只覺得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了,衣服也不換,就直接合衣躺在了床上睡了起來。任情萬念俱灰,只願一睡不醒,就這麽昏昏沉沉地睡着。這麽一睡,就睡到了天黑,任情也不起來點燈。只覺得偌大的屋子,黑漆漆的一點聲音也沒有,越發襯得自己寂寥。任情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于是就繼續這麽躺着睡着,連晚膳都不用了。
任情就這麽睡了醒,醒了睡的,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終于覺得有點力氣了,便起身洗漱好去上課。
等到了課堂,大家基本都已經到了。任情一進來就看到朱誠亮站在那裏,于是撇開眼,往他反方向走去,坐到了小平侯旁邊。任情心裏難受,又不想讓人看出來,就一個勁的和小平侯講着話,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只留意朱誠亮坐在哪裏,有沒有和人說話。任情看朱誠亮也沒怎麽說話,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任情想,昨天聽了他和欣欣的對話,自己原本想說的話都忘了,只一個勁的指責他,這下兩個人還要怎麽相處?可自己平素和朱誠亮最要好,如果就這麽不說話了,肯定是要被旁人看出來的。
待下了課,任情回到住處,想了想,提筆寫道:“昨天我回去睡了一覺,已經沒什麽了。我後來想了想,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應該一味指責你。我們就各退一步吧。”于是把紙條綁在信鴿腿上,讓它去找朱誠亮去了。
不久,任情收到朱誠亮的回複,上面寫道:“好的。其實你沒有做錯什麽,是我的問題。”
任情收到朱誠亮的回複後,便把紙張都撕了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