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冷淡

任情想要和以前一樣,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要怎麽當沒發生過?任情完全沒辦法像個沒事人一樣,和朱誠亮講話。再加上快要到期末了,既要上課,又要練劍,還要寫文章和準備考試,算下來,兩人也是有五、六天沒說過話了。

這天是上羅斯的課,任情坐在後排,朱誠亮坐在了任情前面一排。兩人看到對方也不打招呼,就這麽一前一後的坐着。突然,朱誠亮回過頭來,拿着簽名簿,對着任情道:“你,你,你,你怎麽把名字簽到了我這裏?”

任情一看,果然是自己把名字簽到了朱誠亮那一行。原來任情的名字就在朱誠亮下面那一行,簽字的時候不知怎麽的,給看串了,簽到朱誠亮那邊去了。朱誠亮道:“我給你劃掉了,你重簽下吧。”于是把簽名簿遞給任情。

任情接過簽名簿,重新簽好名,對着朱誠亮笑道:“居然簽錯行了,不好意思啊。”

朱誠亮低聲對着任情道:“沒關系。”

第二天上課,任情和應有笑一起走進課堂,看到就朱誠亮後面一排有空位,便坐到了他後面。朱誠亮看到任情她們,便轉過頭來打招呼:“你好。”

任情笑道:“你好呀。”任情只覺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對朱誠亮都熱情,可自己心裏清楚,這全是假裝的,為的就是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難過。

朱誠亮不知怎的,上到中堂休息時,便離開了課堂,再也沒回來過。任情待下了課就回到住的地方,稍微吃了點東西,就睡覺了。

到次日白天,任情起來後剛打開窗,便看到一只信鴿飛進來,一看紙條,是朱誠亮發來的,上面寫道:“昨天我連發了三個會說話的信鴿給你,你怎麽都沒回複我?”

任情道:“我昨天睡得早,沒收到。”

朱誠亮道:“不可能,我的信鴿回來時候,有學你的聲音說,‘你好’。”

任情道:“那是你的信鴿沒調一教好。我昨天很早就睡了,沒收到你信鴿,也沒對你信鴿說過話。”

朱誠亮道:“可它說了‘你好’,是你的聲音。”

任情被他攪和的沒辦法,道:“肯定是你信鴿調皮了,這種會說話的信鴿有的時候就是會學一些自己聽過的人說話。”

朱誠亮道:“我不相信。我的信鴿都是最好的,從來沒亂說話過。”

任情自從那天後整個人都難過的不行。這會子被朱誠亮一攪和,只覺得從難過裏又生出好笑來,忍不住笑了出來。任情寫道:“你昨天發這麽多信鴿給我,是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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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誠亮道:“我昨天早走了,想問問你先生有說些什麽沒?有留課業嗎?”

任情道:“先生沒說什麽,也沒留課業。”

于是朱誠亮便回了個“好的。謝謝。”便不再發信鴿過來了。

轉眼,到了準備期末考試的時候了。任情和應有笑一起去藏書閣的路上,遇到了副班長潘陽易,潘陽易道:“我們都在藏書閣的一樓讨論問題,你們要是有什麽疑問,可以過來一起讨論。”

任情便記住了。任情和應有笑一起在藏書閣的三樓學習,到了下午,互相之間能解決的問題都解決了,剩下一些問題,實在無法理解,任情便想到了之前潘陽易所說的。任情對應有笑道:“要不我們去一樓,問問班裏的其他人吧?”

應有笑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于是任情便來到一樓,剛推開門,就看到朱誠亮和秀秀坐在一起讨論問題。任情走上前,和他們打招呼,兩人卻都沒有聽見。于是任情便走向了兩人的對面,找了班裏一個叫陸重明的問了起來。那陸重明原屬京城倉颉派,學識淵博。

任情剛問了一個問題,就見朱誠亮擡起頭看向任情。那秀秀原本和朱誠亮說着話,看朱誠亮突然不說話了,便道:“靓靓,靓靓,你怎麽了,靓靓?”朱誠亮仍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任情也不管他們,繼續問陸重明問題,陸重明都一一作了解答。

任情問完問題便回去将聽到的解答都和應有笑說了。應有笑道:“果然陸重明就是懂的多。”任情道:“是啊,而且還講的特別詳細。”

其實任情根本不在意陸重明講的好不好。任情在一樓剛看到朱誠亮和秀秀在一起時,就已經不開心了,可還假裝沒事人一樣上去打招呼。偏偏朱誠亮都沒注意到自己,待自己和陸重明說話了才反應過來,結果又是一副傻愣愣的樣子。任情憋着一股子氣,卻又無處發洩和傾訴。

到了晚上,任情在屋子裏處理欽天城的公務,收到一只信鴿。打開紙條一看,是班裏的成奇善發來的,上面寫道:“明天要不要一起去藏書閣學習?”

任情覺得奇怪,自己和成奇善一共也沒說過幾句話,他怎麽就想邀自己一起去學習了呢?雖說如此,多一個人一起讨論問題總是好的。于是便答應了。任情另外也飛了個信鴿給應有笑,告訴她明天和成奇善一起讨論,地方就在一樓的讨論室。

第二天,任情到了藏書閣一樓的讨論室,就看到成奇善一個人坐在那裏,周圍有幾個不認識的人坐在了其他桌,除此之外就沒有任情認識的人了。任情和成奇善打過招呼坐下了,兩人便先各自看着書。待沒多久,應有笑跑來了,坐下後和任情道:“一開始都沒找着你們,我都走出去了,還是靓靓跑出來追上我,告訴我你在這邊,我才找到的。”說着,朝斜對面一指,任情才看到原來朱誠亮坐在了自己的斜對面那桌,和秀秀、潘陽易、陸重明等一起。

應有笑又道:“靓靓說是看到你的鞋子認出的你。”任情又想到他之前注意自己襪子的事情了。

任情道:“那我們開始讨論吧。”

應有笑道:“不過你們怎麽會在一起讨論問題的?”

任情也覺得成奇善突然找自己一起學習有點奇怪,就沒說話,想聽成奇善怎麽說,結果成奇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三人讨論了一段時間後,任情道,先歇歇,便走出去上茅廁去了。等任情回來時,發現朱誠亮和成奇善對換了位置,朱誠亮坐到了自己那桌,成奇善坐到了秀秀旁邊。

任情坐下後,朱誠亮就拉近了椅子靠了過來,并雙手将衣領朝裏合攏用力扇了下。任情只覺得他那一扇,像是有一股風朝自己吹來。任情撇過頭不想理他,只和應有笑說話。

應有笑見朱誠亮落單,便将講義往他那邊推了推。待問題讨論了告一段落,朱誠亮便回去原來那桌,成奇善也回來任情這桌。

成奇善回來後,問道:“你們前面讨論的怎樣?”

任情道:“基本都搞清楚了,這個布局,應該這麽解。”

于是便說了起來,待講到一半,發現還是有些問題,應有笑道:“要不我們再去問問靓靓吧。”

任情本不想去,可也想不出什麽理由拒絕,便跟着她去到了朱誠亮那桌。朱誠亮便在任情的講義上寫了起來。待寫完,應有笑道:“原來如此,多謝你的講解。”

朱誠亮道:“沒什麽,這講義是誰的?”

任情道:“是我的。”

朱誠亮對着任情道:“對不起啊。”

任情被他說的,一口氣堵在那裏,想問他到底對不起個什麽?可又不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問。只好憋着什麽話也沒說。

接着的兩天,任情依然和成奇善、應有笑一起學習,卻是再沒見到朱誠亮他們了。

就這麽過了幾天,期末考試開始後也很快結束了。最後結束那一天,任情看到朱誠亮走出了考場走在了她前面。任情看到朱誠亮回過頭,剛想和他打招呼,朱誠亮便焉焉的轉過身去了。任情心裏一陣難過,兩人之間自從那天攤牌之後一直找不到平衡,要不就是假裝熱絡,要不就是像今天這樣仿似沒看到對方。

“兒。。。女兒啊,餓不餓?娘讓人給你炖了你最愛的魚湯。”

“城主,你累不累我幫你捶捶肩。”

“城主你可回來了,我們大夥都可想你了。”

誰?娘親嗎?春夏秋冬?任情只覺得眼前的人都籠罩在一團迷霧中,看不真切,可聽她們講話的語氣,像是娘親和春夏秋冬。又回到家裏了啊,被大家包圍着的感覺真好,任情心想。

不一會兒,迷霧漸漸散去,原先的那些模糊的人影也随之無影蹤。原來是夢啊,任情這才明白過來。

任情從睡夢中醒來,卻還留戀着睡夢中的感覺,那種久違的被衆人圍繞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感覺到溫暖。自從自己和朱誠亮不好了之後,都沒有被人這麽關心過了。任情醒來之後坐起身,環顧四周,卻只有她一人,想到也沒個人關心自己,更是覺得從心底泛起一陣苦澀和難受,不由得更想念欽天城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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