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詢問
這天上馬可浩的課,馬可浩道:“現在你們所寫的恐懼,我都已經給你們消除了,只是這些都是你們自己能想到的,還有些是你們自己想不到的,壓在你們深層次思維裏的,這就需要以後你們慢慢領悟了。我先将消除恐懼的功法教給你們,以後你們領悟到了你們深層次的恐懼的時候,就可以用這套功法去消除了。”于是便開始将功法傳授給任情和金喆。
及至傳授了有一個時辰後,馬可浩說先休息一下,于是大家便坐下休息了。馬可浩說道:“消除恐懼這個事,每個人都不同,有快有慢。像我就很快,三天就完全消除了。不過我看心法書上說,也有慢的。特別是那些個童年不幸,有陰影的,就會特別慢。”說着看向了任情這邊。
如果是以前,被馬可浩這樣說,任情一定會有很大反應,可前不久剛被應有笑這麽體貼包容後,任情已經好了很多,覺得小時候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也沒什麽了,所以也沒有什麽反應。
不知不覺,開學也已經三個月了。這天大家一起在練武場練習劍術,先生們說要做個階段性總結,讓每個人都上去使一套劍法,于是按照點名簿的順序來。朱誠亮演練完畢後,就是任情了。任情看朱誠亮在一旁擦劍,正巧先生安排的劍就在他旁邊,便跑過去拿劍,走到朱誠亮旁邊道:“你前面演練的不錯。”
朱誠亮擡起頭,看着任情道:“對不起啊。”
任情被朱誠亮說的心裏一堵,道:“我沒事。”便拿了劍走了過去。
待晚上回到應有笑住的地方,任情對應有笑道:“你說他怎麽就老和我說對不起?他說了對不起我就只能說我沒事,然後就說不出來話了。”
應有笑道:“他說對不起,你說沒事,你們可真是天生一對。”
“你就不能問他,‘對不起什麽啊’?”
“我問不出口,他一說對不起,我就只說的出‘我沒事’了。”任情沮喪道。
又過了一旬,這天上課之前,大家都已經到齊了,三三兩兩的坐在了位子上。突然,陳軒才爆出一聲,“什麽?你和你小師妹分了?”
旁人聽到陳軒才這麽一說,便道:“靓靓,你和你小師妹分了?不是還送了頂帽子給她嗎?”
朱誠亮一直沉默,一句話沒說。陳軒才又道:“不是說感情很好,就快要成親了嗎?”
朱誠亮還是沒說話。
任情看着朱誠亮坐在前面的背影,聽說他和他小師妹分了,忍不住喜上眉梢,連嘴角都忍不住咧開了。成奇善就坐在任情旁邊,看向任情,任情只好拿書本遮擋,可擋也擋不住自己的笑容。
到了晚上,回到應有笑住的地方,任情對應有笑道:“你說他和他小師妹分了,到底是什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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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有笑道:“不知道啊。你說會不會是因為你?”
任情不敢這樣想,便道:“有可能是他們之間本身就出問題了。”
應有笑道:“你就和他問清楚吧。”
任情道:“我怕萬一問下來是因為,是因為。。。我接受不了。”
應有笑道:“你不問,就只能瞎猜。問了,至少還能知道是什麽。是本身就有問題的,你們就可以再聯系上了。是因為其他人的話,你也好徹底死心了。”
任情便道:“好,我去問他。”
應有笑道:“我晚上有事,先出去了。加油。”于是便走了。
任情吹哨子喚來一只信鴿,提筆寫道:“聽說你和你小師妹分了,是怎麽回事?”
沒過多久,信鴿飛回,任情一看,朱誠亮回道:“第三者。”
任情一愣,難道是她小師妹另有其他人了,便回道:“是她有其他人了?”
未幾,朱誠亮回道:“不是,是我。”
任情一陣震驚,難不成是因為我?
由于太過震驚了,任情就寫了兩字“是我?”便發了信鴿出去。
沒多久,朱誠亮回道:“汗,不是。”
任情心裏一沉,他居然還有別人,任情知道肯定不是秀秀,于是問道:“是誰?”
朱誠亮回道:“你不認識的人。”
任情心裏一陣氣憤,便回道:“那祝你好運了。”
朱誠亮回道:“多謝。”
任情便把這些紙張都撕了扔了。
待應有笑晚上回來後,任情一看到應有笑,便撲上去說道:“我問了,他說是因為第三者。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他小師妹有人了,結果他說不是,是他。我就想不可能會是我吧?卻又手快寫了個‘是我?’就發出去了。他說不是我,是別人,我也不認識的人。”
應有笑驚訝道:“他怎麽是這樣的?你也是,怎麽就寫了個‘是我’就發給她了。算了,你也別難過了。你想,他是這樣的人,即使你和他在一起了,也不會長久的。”
任情知道應有笑在安慰自己,理智上知道像朱誠亮這種朝三暮四的人不值得喜歡,可情感上已經在意了他這麽久,又豈是說不想就能不想的呢。可對着應有笑,任情也說不出什麽了,只好道:“你說的對。”
這點理山在奉天國的最南面,本身天氣就容易熱,再加上靠海,因此,到了夏季後,大家都喜歡去海邊游水。這天任情去到海邊,碰巧遇上了左韋倫他們剛游完水要回去,便和左韋倫約定以後有空也一起去游水。
這天大家一起練劍招,及至中堂休息,任情便推開練武場的休息區的門,坐到裏面休息去了。剛坐下沒多久,左韋倫他們也進來了,後面還跟着朱誠亮。
那朱誠亮雖說是因為第三者和他小師妹分了,可過了一旬,也沒聽他再有要好的,任情便知道,他也沒和那個第三者在一起。
任情剛一看到朱誠亮,心裏就五味陳雜,便對左韋倫道:“什麽時候一起去游水啊?”
接着又對朱誠亮道:“你好。”
卻沒想到朱誠亮一句話也不說,就站在那裏瞪着任情,全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任情這才想到之前自己一直拒絕朱誠亮,不和他去游水,這會子卻邀請左韋倫一起,他肯定是不高興了。
可他憑什麽不高興?任情委屈的想,你除了小師妹,還有個第三者。難道我做些什麽事還要看你臉色不成?
第二天中午,任情正和衛青衣、靜靜等在食堂拿菜,擡頭一看,朱誠亮居然在自己前面,還沒等任情反應過來,朱誠亮就回過頭來一颠一颠的道:“你好。”
任情想到他昨天那麽對自己,就更覺得他這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便不想理他,只略一點頭,就拿了飯菜走了。衛青衣和任情一道走着,便說:“這朱誠亮怎麽打個招呼還這麽激動。”
任情道:“不知道。可能是天太熱了吧。”
這天上馬可浩的課,馬可浩道:“這十二條心法,除了要充分理解之外,還要有持之以恒的決心,每天去努力練習。”
為了激勵任情和金喆練習的動力,馬可浩道:“你們有沒有為了什麽事情不斷努力的時候。”
任情道:“沒有。”
一旁的金喆聽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馬可浩道:“我就有過很多為了某件事而不顧一切去努力的情況。比如說,為了練習這個心法,又比如說,追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兒。”
“我覺得,為了自己想要達成的目标,像打了雞血一樣不斷努力,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不斷成長,而要不斷成長就必須要有堅定不移的決心,即使被打趴下了,也要再站起來。與這個世界抗衡,需要不斷努力,努力,再努力!我相信,我以後一定可以功成名就的!”
馬可浩越說越激動,環顧四周,卻發現任情和金喆都面無表情的聽着自己的宣言,不免覺得無趣。
到了午膳的時候,金喆有事就先回去了,任情便與馬可浩一起去食堂用膳。待拿完飯菜後,兩人坐下相對無言,任情正吃着菜,卻見馬可浩的筷子伸到自己的盤裏夾了一筷子的菜,邊吃邊說道:“我最近手頭比較緊,打的菜不夠我吃的,我看你也吃不多,分我一點吧。”任情被他這麽一夾,早沒了吃飯的興致,于是便把馬可浩夾過的那一盤菜都給他了。
下午上學堂的課的時候,應有笑對任情道:“今天你是不是和那個教你心法的先生一起用膳了?”
任情道:“你怎麽知道?”
應有笑道:“琪琪看到了,說你和個男生一起,他還吃你盤裏的菜。”
任情道:“被人看到我和這麽個人一起,真是沒面子。”
應有笑道:“好像靓靓也看到了。”
任情道:“看到就看到吧,氣死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