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能噴了”小黑鳳悻悻地說。
“笨蛋玩意,醜鳥,不行就是不行,少在這裏叽叽歪歪地像個娘們似地悲春傷秋”淩君突然指着小黑鳳,破口大罵。
“你、你、你”小黑鳳氣極,伸出小短翅膀,指着淩君,想到這人已是自己師祖,罵不得打不得,但又看着就生氣,便張開大口,哇地一聲,噴出一個大大的紅火球。
淩君輕盈地跳開,他原先站的地方,出現了一間屋子大的地洞。
邬時跳下去,嘭嘭一陣響動,再出來時,面露喜色,他朝淩君獻寶似地邀請道:“師傅,請進室內休息”。
淩君探頭一看,一階階的雪梯整整齊齊地,直通底部,他順階而下,到達冰室時,不禁一愣。
周圍雖是冰壁,但底部卻是一大塊礁石,四四方方的,像個天然的石床,更有小石桌小石椅,雖然簡潔,但卻是一應俱全。
邬時掏出一粒紅丹,捏碎了,放在冰上,先是一灘紅色的水,這紅水向前流去,所到之處,冰壁瞬間化開,一路下去,便形成一個通道。
“哇,師傅好厲害,這是什麽法寶呀?”小黑鳳坐在邬時肩膀上,興奮地跳着圈地大叫。
“這是化骨丹,不止冰塊,便是連石頭,也化得”邬時歪頭,很認真地作答。
“哇,師傅,我發現了一件大事”,走了不一會,小黑鳳便跳起來,呼扇着翅膀,興奮地直轉圈,又看了眼邬時,一臉花癡地喊道:“我發現,師傅的側顏好好看呀,睫毛好長呀”
淩君把手從邬時手裏抽出來,迅速捉向小黑鳳,捏住他兩只翅膀,惡狠狠地向他警告:“他是你師傅,知不知道,不能說他長得好看,只能尊敬他,記住了沒?”
“咱們門派規矩這麽大呀,好看也說不得,那我說他長得醜,行嗎?”小黑鳳瞪着無辜的小眼睛,很是委屈。
“不行,只能尊敬他,只能當他是師傅,不能說他好看,更不能說他醜,聽不懂啊,嗯?”淩君用手指敲着小黑鳳的頭,一字一字地地,很是鄭重。
“師傅,是這樣嗎?”小黑鳳不甘心地轉向邬時,但師傅此時的臉色卻很是落莫。
“你師祖如此說,我們便如此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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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師祖,你放開吧,我以後決不說師傅的長相了,行了不?”小黑鳳對邬時的話,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前方漸漸出現了一絲絲亮光,越往前,亮光越大,待他們順着紅水融出來的通道走出來時,三個人都睜大了眼。
一望無際的桃林,青青綠葉,點點紅蕾,甜甜的花香迎風吹來,像是春天一下子跳到了懷裏。
“好美呀,大好的春光呀,來呀,快來呀”,小黑鳳嗖地飛上了一株老桃樹的枝頭,圍着粉粉的花蕾跳來跳去,還不忘大聲呼喝着兩位前輩。
邬時卻閉上了眼睛,他歪着頭,慢慢向前走去,淩君忙跟上前,小黑鳳撲愣飛下來,落在了師傅肩頭。
邬時的腳步越來越快,當他停住的時候,卻是走到了海邊。
小黑鳳又嘔吐起來,看着海水便能暈,淩君瞅了它一眼,把它從邬時肩膀上拽下來,扔向走來的路
“先回桃林呆着,別在這礙事”。
小黑鳳氣得眼睛通紅,張開口,便朝着海水噴了一口火,出乎意料地,海水卻像燒沸了似地,由最初的一個小旋渦,慢慢擴大,不一會,整個海上便熱氣騰騰,像個剛掀開鍋蓋的大蒸籠。
“你可真是每次都讓人預料不及呀”,淩君看了眼連自己也沒搞明白狀況的小黑鳳,斜着眼,戲谑道。
“何人在此鬧事?”,海面上一道沖天巨浪升起,一道紅色人影站在一個浪尖上,停在半空,居高臨下地看着衆人。
“請問閣下,天玑星君可是在此?”邬時抱拳,很客氣地詢問。
“這裏沒有天玑,只有我紅鲲鵬君的夫人,雪青公主,你們到底是誰,打聽我夫人何幹?”紅衣男子高大魁偉,滿面含霜。
“這是我師傅,我師傅的名號是……師傅,您叫什麽?”小黑鳳剛挺起胸膛,傲嬌的舉起翅膀,卻發現自己連師傅叫什麽都不知道,不但氣勢立馬短了不少,更引來了師祖愈加不滿的目光。
“地元老祖在此,還不快快下來拜見”,淩君聲音清越,加上長得仙氣缭繞的,一出口便很快為本派找回了場子。
“何方歹人,競敢冒充地元老祖,世上誰人都能以假亂真,唯獨地元老祖,那長相,幾萬年也找不出第二個,他的畫像我這裏還有好幾幅,哈哈哈,給各位提個建議,冒充之前,先在自己臉上抹把鍋底灰再來吧”紅衣人顯然有點失望,按下大浪,重新沉入海面,臨消失前還自言自語道:“這年頭,騙子的智商都如此低了嗎?”
“師傅呀,咱們門派到底是做什麽的呀,不會是以行騙為生吧,賣大力丸的?”小黑鳳嘴裏叫着師傅,卻瞪着小眼睛,憤憤然地看着淩君。
“對呀,我是賣大力丸的,你師祖負責收錢,以後啊,你就負責表演噴火吧”,邬時一本正經地回答弟子。
冰海
“我就說,我的腦袋被那個死小白打壞了,怎麽被你們這麽簡單的人就騙了呢,師傅,我要回黑森林修煉去,不跟你們玩了”小黑鳳氣惱地看着邬時。
“去吧”邬時歪頭,看着它,眼中滿是笑意。
這雙堅定溫和的眼睛,怎麽可能騙人呢,小黑鳳有點猶豫。
“快去吧,不然,明天就把你賣到馬戲團,一天噴一百次火,直到火盡而亡”淩君看地來,又吓唬了一句。
小黑鳳吓得撲愣一下飛走了。
“走,徒弟,我們去海底看看,小十七肯定在剛才那人手裏”,淩君走過來,很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腰。
邬時兩只手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緊緊地摟過來,他有點手足無措的垂着,仰着頭,閉着眼睛催動了符咒。
“徒弟,你怎麽了?”淩君握住了他的手,揚起頭,不解地問。
“邬時以前對師傅不夠尊敬,還請師傅原諒”,邬時悶悶地答道。
淩君看着他,歪頭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與小黑鳳的對話,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它是只鳥,咱們是人,做鳥的師傅跟做人的師傅,怎能一樣呢,徒弟,你若誇獎我好看,我會很高興的,畢竟,人的審美是正常的,不像鳥,淨說胡話”。
邬時轉頭看着他,半天沒接上話。
“啊,不是,不是說你好看是胡話,是它這只鳥不正經,我怕它長歪了,才限制它說胡話地,你不一樣,你成熟穩重,咱們師徒自萬年前便相依為命,自然與一般師徒不同”淩君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補充了一下。
“其實,它說的确實是胡話,我長得怎麽能好看呢,師傅才叫長得好看呢”邬時終于恢複正常,溫柔地笑着,真心實意地誇了師傅一句。
淩君更加抱緊了點徒弟,卻感到他的身體很是僵硬,正要再問一句,突然口中湧上一口水,鹹得厲害。
邬時忙從袖子掏出一個珠子,輕輕塞進了淩君的嘴巴裏,鹹味即可散去,淩君轉頭看了看周身的海水,試探着走了兩步,如履平地。
“哎,徒弟,這是什麽呀,你吃了嗎?”淩君用手撩着水,興致勃勃地看過來。
“這是避水珠,吃了它,在水中如在陸地,我不用吃,雖不知道原因,但我好像天生不怕水”邬時笑着看着他。
前方驀地矗立起一座銀色大殿,裏面傳來爽朗的大笑聲,兩人相互看了看,快步走了上去。
“來,紅鲲鵬君,今天大喜的日子,千年夙願達成,幹了”,背對殿門而坐的白衣男子舉着酒杯,向着主位上的紅衣男子說道。
“哎,雖然老天憐我,她隕落至此,但無論我怎樣俯低做小,百般逢迎,她卻至今不肯和我說一句話,不知如何是好呀”紅衣男子面色惆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要我說,君對女人,還是太不了解呀,即已結為夫妻,就做夫妻該做的事,一旦有了夫妻之實,最好再生個孩子,世上哪個女人,不對委身的男人死心踏地的?”白衣男子輕笑,語氣中盡是不以為然。
“她是我的至愛,我不想強她所難,上千年都等了,我也不在乎再等上千年,只要她在我身邊就好”紅衣男子搖搖頭,面色嚴肅。
“紅鲲鵬君與我相處幾千年,看法就沒一件相同的,但卻喝了幾千年的酒,也是怪事,得,就不打擾了你讨美人歡心了,告辭”白衣男子站起,拱手施禮,轉過身來。
兩人忙閃身,藏在殿門後,不一會,看到紅衣男子也走出來,忙不遠不近地跟上。
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