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盯着小黑鳳。

“哎,師祖有所不知,本王可慘了,爹死了,娘跑了,自小訂的娃娃親媳婦,也嫌棄我長得醜,負了我,跟死小白跑了,別說拜入您的門下,就是讓我出家,我也欣然前往”小黑鳳落到鍋臺上,耷拉着小腦袋,滿身都是憂傷。

“小十九呀,你這個樣子,我還真不大适應呀,你老實說,你爹,是不是被你氣死的?你娘,是不是被你氣跑的?你未婚妻,是不是被你的暴脾氣吓跑的?”淩君低下頭,瞅着小黑鳳,這厮,轉變太快,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師傅,你覺得它在說慌?”邬時看着淩君,像看着神明。

“嗯,感覺上是”淩君點點頭。

“哎,我說你這個小白臉,啊不,小師祖,講話要講道理,憑感覺?切,還真不如你徒弟我師傅靠譜。”小黑鳳斜眼瞅着淩君,很不高興。

“師傅的感覺一貫是對的,師傅的話,最是靠譜。”邬時看着小黑鳳,解釋地很是認真。

小黑鳳看了看兩人,終于無語地閉了嘴巴,趴在鍋臺上,呼呼睡去。

淩君撈出那只大肥雞,撕了一條雞腿,遞給徒弟,自己也拿起一條,津津有味地大嚼起來。

“徒弟,你說,這只小黑鳳什麽來歷呀?看起來不像什麽好人呀”淩君邊吃邊嘟哝道。

看着那張清雅的俊臉被雞肉塞得鼓起兩個大包,淡粉色的唇上油膩膩的,邬時又想起那個踏歌而行仙衣飄飄的師傅,只覺得恍如隔世,如夢似幻。

他從袖中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小心地替淩君擦幹淨嘴巴,才輕聲說道:“數千年前,白鳳黑鳳兩族,确實發生過一場內鬥,不知這只,是不是當年內鬥的幸存者”。

“我的那個夢裏,也有只金鳳,不知跟它有沒有親戚?”淩君笑着說。

“師傅,您還記得他,您想起了什麽?”邬時語氣有點急,透着點緊張。

“沒什麽,只是見他和一道紅影子飛走了,我當時好像很傷心的樣子,還抱着你哭呢”淩君語氣輕松,像在說一個別人的故事。

邬時放松下來,他拿起一個碗,舀了點湯,遞給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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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挺好喝的,徒弟,你也嘗嘗”淩君舉着碗,送到邬時嘴邊。

看到師傅剛喝過的地方,邬時突然一陣激動,他閉上眼睛,咬住了那個地方,像喝仙人湯似地,把一大碗喝了個幹幹淨淨。

“徒弟,慢點喝,你看,臉都嗆紅了”淩君伸出手,笑嘻嘻地在邬時的臉頰上親昵地摸了一把。

“咳、咳、咳,”邬時擡頭,眼中含着淚珠,這次是真嗆着了。

“瞧,又哭了,徒弟呀,平日裏看你很是堅強穩重,怎麽在為師這裏,動不動就哭呢,是不是撒嬌呀,嗯?”淩君笑着瞅着邬時,看到徒弟的臉不但紅了,還滲出了點點細汗。

淩君瞅了瞅徒弟,又瞅了瞅外面的冰天雪地,實在搞不懂自己這個大弟子,火力怎麽這麽大。

“你們都吃飽了,不管小十九我了?”一道懶懶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小黑鳳瞪着兩只紅眼睛,不悅地看着兩人。

“誰管你,還懂不懂禮數了,師祖師傅吃飯的時候,不在一邊伺侯着,怎麽做人家徒弟的?”淩君瞅了他一眼,理直氣壯的給新入門的小徒孫扣下一頂大帽子。

“小十九啊,看看鍋裏,有雞有魚有蛋,想吃啥自己拿吧”邬時很親切地關懷道。

“師傅呀,我們黑鳳一族,世代吃素,休要拿這些污濁東西毀了我的修為,哎呀,剛才還和它們被一鍋煮了,我去,我得先去洗個澡,我的天,這個臭呀”小黑鳳歪歪斜斜地飛走了,好像真被熏暈了似地。

“徒弟呀,我突然發現我給你收了個祖宗呀,這嬌貴樣,怎麽養呀?”淩君蹙着眉,一臉操心相。

邬時笑笑,也不言語,只是閉着眼睛,仔細感受着天玑的神識。

直到天色大黑,小黑鳳才神清氣爽,呵欠連連地飛了進來,找了塊梧桐木落下,再也不靠近鍋臺半步。

“你從哪裏回來?”邬時突然睜開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他。

“遠着呢,北邊,冰海,我去洗了個冰水浴”小黑鳳用嘴理着羽毛,不在意地答道。

“你可見到一個青衣女子?長得很是清秀”,邬時繼續發問,語氣裏有着淡淡的急。

“女子?師傅,您可別,我一個男的洗澡,遇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哈哈哈,您想想,我還能完整地回來嗎?不早讓人家搶去做了押寨相公了”小黑鳳不要臉地仰天吹了個歡快的口哨。

“但你身上有你十七師姐的氣息”邬時無視他的超級自戀,聲音四平八穩地說道。

“我十七師姐?就是那個長相清秀的女子?”小黑鳳看過來,好奇的問。

“你見過嗎,她在哪裏?”邬時站起來,走到他跟前。

冰雪上的桃林

“沒見過”小黑鳳嗫噓地低了頭。

“沒見過,那你怎麽說她就是那個長相清秀的女子?”淩君也走過來,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它的頭。

“這不是師傅說得嗎”小黑鳳瞟了淩君一眼,又在喉嚨裏嘟哝了一句“可真笨呢”。

“說誰笨呢?”淩君湊過來,一手捏住了它一支翅膀。

“別,師祖,您這是長了一雙什麽耳朵呀,我壓在嗓子眼裏的話,您都能聽到?”小黑鳳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師祖。

“當然,你心裏想什麽,我可都聽得見呢,以後,可要小心了”淩君拍了拍它的小翅膀,語重心長地恐吓道。

“走,帶我們去冰海”,邬時脫下自已的外衣,披在師傅身上,又指了指肩膀,讓小黑鳳坐上去。

剛劃了個圈,便聽到外面傳來嘻嘻的笑聲,兩人忙閃到門後,屏氣斂聲。

兩個小宮女,周身硬邦邦的,直直地走了進來,胳膊上還挎着一個籃子,不過,人是冰的,籃子是冰的,就連裏面的食材,也是冰的。

兩個小宮女也不說話,只是嘻嘻笑着,把籃子裏的食材取出,放下,又嘻嘻笑着出去了。

兩人剛出來,忽地從門外竄出一個小男孩,看穿着打扮,應該是個小王子,他直直地沖過來,拿起一個冰蘿蔔,咔嚓咬下一口,又忽地竄出去了。

淩君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牙,又想起那串差點崩了牙的冰葡萄,暗嘆這小男孩,還真厲害。

又有一夥侍衛面色嚴肅地走過來,坐在地上,拿起凍雞凍魚地就吃,對吃驚地望着他們的二人,視若無見。

淩君終是按捺不住好奇,他走上前,在一個侍衛肩膀上拍了一下,叫了一聲“侍衛大哥”。

一陣冰刀似地勁風迅疾襲來,淩君一個閃身,又被急急趕上來的邬時一擋,才坎坎躲過了這一掌。

邬時受此一掌,身體也不由得晃了晃,他肩膀上的小黑鳳吓得尖叫一聲,呼拉噴出一個小火球。

那小火球一接觸冰侍衛,便在片刻之間,把一個冰人化成了一灘冰水。

“你是火鳳,怪不得脾氣這麽火爆”,邬時笑着,歪頭看了看他這個小弟子。

“當然,我吐出的火,厲害着呢,誰若惹我,本王一氣之下一口火,就能把這片雪國給燒了”,小黑鳳得意洋洋道。

“你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嗎?這裏的人,為什麽都變成了冰人?”邬時繼續和風細雨地問。

“別提了,我原先是在黑森林修煉的,只是睡了個覺而已,就變成這樣了,而我,眼睛這麽一閉,便不知被哪個操蛋玩意當成鳥蛋給撿來了,又這麽一睜,就看到了你們,還和一幫子濁物被煮了”小黑鳳越說越氣,大有火爆脾氣又上來的趨勢。

“好,咱們現在去冰海,先去看看你十七師姐”,邬時及時打斷了小弟子的話,又拉了師傅,重新催動了符咒。

當他們一露頭,小黑鳳便尖叫起來:“師傅呀,你這是要清理門戶呀還是謀殺呀,我一只火鳳,你帶我來游水”?

邬時忙又縮到地下,重新設定目的地。

再次鑽出地面,小黑鳳一看便吓得重新閉上了眼睛,這一片廣袤的雪原,差點生生灼傷它的眼。

邬時也及時捂住了淩君的眼睛,待到他慢慢适應,才輕輕松開手。

“小十九,你噴點火,把雪面鑽個大洞”,邬時扭頭,吩咐小黑鳳。

“噓、噓、噓”小黑鳳鳥臉憋得通紅,費了吃奶的勁,吹了好幾口,也沒噴出一個小火星。

“怎麽會這樣?是法力不夠?”邬時疑惑地看向他。

“法力怎麽能不夠?師傅,我可是天地間幸存的唯一的一只黑火鳳,擁有幾千年的法力,之所以時靈時不靈,還不是因為那只死小白,害我修煉時出了差子,現在只有在情緒激動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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