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物種,也受不了這種素,進來還不得活活餓死呀”,邬時笑着走過來,坐在師傅身邊,笑着解釋道。

“不行呀,小十九,你得吃肉,不然你長得太慢了,腦子還時不時地不好用,啥時能修煉成呀?”淩君看着在水裏滾做一團的小黑鳥,一臉掌門人的操心。

“小師祖,放心,肯定比你快,至少,我會噴火防身,不像您,有我師傅在前面擋着,也沒機會見識您的本事”,小黑鳳從溪水中站起,水淋淋的,歪頭看着淩君,目光中是□□裸地不服氣。

“不服是吧,那就讓你瞧瞧,本派掌門的風采”,淩君從溪水中撈出兩朵梧桐花,一腳一朵,輕飄飄地便飛了起來。

少年公子,黑發飄飄,白衣舒展,腳踏紫色梧桐,翩翩翻飛于高大樹叢中間,如精靈仙子,見之忘俗。

“師傅呀,以後別讓小師祖說話了,瞧,這樣多好,閉上那個唠叨的嘴巴,裝得多像個仙人”,小黑鳳仰着頭,喃喃道。

“說誰唠叨呢,是不是找打?”仙子猛地一個斜沖,穩穩地落到了大石頭上,擡起手,就在小黑鳳頭上,來了一記爆栗子。

“徒弟,為師的功夫,沒後退吧?”,好久沒聽到回聲,回頭看向邬時,卻發現徒弟一臉歉意。

“師傅清雅高潔之人,卻為了徒弟,每次都要走黑黑的地下,是徒兒無能,連累師傅了”。邬時的聲音聽上去很是傷感。

“那怕什麽,只要有徒弟你在,即便是黑黑的地下,為師我也不會在乎的,邬時呀,你不必如此在意這等小事”,淩君蹲到邬時面前,歪着頭,笑着看着他,看徒弟還是低着頭,便伸出手,捧起邬時的臉,輕輕拍了兩下,以示寬慰。

邬時飛快地瞅了師傅一眼,迅速站起,嘭地一聲,毫無征兆地,跳進了溪水裏,濺起的巨大水花,把小黑鳳高高抛起,摔出老遠。

“師傅呀,您想和我共浴,小十九非常高興,但您這突然一下子,差點要了我的命呀”,小黑鳳狼狽地從屁股朝上頭朝下的狀态中調整過來,看向臉還埋在溪水中一動不動的師傅,悶悶地抗議道。

“你們這師徒倆,還真是臭美,這大冷天的,洗什麽澡呀”,淩君抱着兩個膀子,看着清冷的溪水,便感到全身一陣陣發冷。

邬時很聽話地走了上來,沒再繼續洗下去。

一陣歡快的嘻笑聲從谷頂傳來,淩君擡頭一看,一群穿着五彩鮮豔的姑娘,正邊走邊聊着最近的八卦。

“哎,聽說了嗎,灰丫頭回來了,聽說鐵木真君對她私自入世報恩一事很是惱火,一回來便被關起來了”,一綠衣姑娘眉飛色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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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還不是嫌她丢人現眼,想我雉雞一族,哪個入世,不是迷的人間帝王三魂五道,颠倒衆生,她可好,先是被打入冷宮,後又被逼出家為尼,可真是丢盡了我們妖精的臉了”,一個紅衣小姑娘噘着嘴,不滿地控訴。

“可不是嗎,還拐帶着鹿清君去給她當兒子,還沒跟帝王同房,兒子便抱上了,你說,這麽沒腦子的綠帽子,也得虧那個帝王是個昏君,迷戀于修仙得道,才為了積善放她一馬,沒要她的小雞命,只是打入冷宮,倒連累鹿清君跟着她受盡白眼,終生不得帝王寵愛。”一個青衣姑娘板着臉,聲音裏含着恨。

“哎,我說各位,那個帝王對她到底有什麽恩呀?”最後邊的一個白衣姑娘看起來飄飄欲仙,一幅不知凡間俗事的樣子。

“白小姐,這個說起來更搞笑,當時灰丫頭和另一只胖公雞被一群人一起獵到了,臨吃前,那個帝王的不知哪一世對同夥說了一句“這只灰雉雞放了吧,看起來太瘦,也不好吃”,哈哈哈,這灰丫頭非得腦補出人家對她有意思,談吐機智,對她有意,我去,哈哈哈”,那個青衣姑娘一臉鄙夷地回答了白衣姑娘的疑問。

“哎,大家都別說了,前面就到了鐵木莊園了,大家注意點,別惹鐵木真君不高興”,領頭的彩衣姑娘回頭,老氣橫氣的警告還在喋喋不休的小姐妹們。

淩君看向邬時,調皮地眨眨眼,朝上擺了擺頭。

“師祖呀,你确定要去鐵木莊園嗎?”小黑鳳跳了過來,停在邬時腳下,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有話快說,瞧你這一臉的猥瑣相”,淩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哈,那個鐵木真君,可是出了名的好男風呀,特別喜歡小白臉,師祖,像你這種,去了,還不是羊入虎口?”小黑鳳抱着兩個翅膀,上下打量了淩君一圈,換上了一幅憂心的面容。

“他敢,我徒弟會保護我的,是吧,邬時?”淩君白了小黑鳳一眼,轉向邬時,滿眼期待。

“讓師傅失望了,邬時一入森林,感官便失靈,諸多法術,一樣也施展不出來,還、還轉向,分不清東西南北”,邬時紅了臉,不好意思地看向師傅。

淩君愣了愣,片刻,便不在乎地把手一揮,很豪氣地說:“沒事,這次換為師罩着你,小黑鳳,給我弄點灰來”。

“我去,小師祖,我還以為你要呼風喚雨,卻原來要喬裝改扮呀,真欠!”,說完氣呼呼地對着一枝梧桐樹葉吹了一口火。

淩君走上前,摘下燒成灰燼的梧桐葉,放在手裏搓了,盡數抹到了臉上。

“怎麽樣,徒弟,現在是不是比你還黑了?”淩君沖邬時一樂,只露出一口雪白的牙,很是驚悚。

“媽呀,黑師祖、黑師傅、黑徒孫,現在誰說咱們不是一派的,連那只蠢紅鲲也不會相信了”,小黑鳳瞅着淩君,悠悠道。

“帶路吧”,邬時笑了笑,吩咐小黑鳳。

前方一片黑霧缭繞,影影綽綽地,一個巨大的莊園漸漸現出輪廓。

莊園走得是黑暗風,從大門到栅欄圍牆,再到房子,一律地黑木、黑石做成,遠遠望去,很是莊嚴肅穆。

門前客人絡繹不絕,每個人都審色恭謹,行為拘束。

淩君四下瞅了瞅,後知後覺得地發現了一個問題,人家每個客人手裏,都提着禮物,看那壽桃仙草的,應該是壽禮。

“怎麽辦,小黑鳳,要不找個籠子,把你裝了,随禮?”,淩君瞅了眼沉着個臉,不情不願跟來的小黑鳳。

“我倒不在乎呀,可惜人家不要,鐵木真君只喜歡兩樣東西,一是小白臉,二是有助于提升修為的靈物”,小黑鳳雙翅攤開,作無奈狀。

“師傅不用擔心,靈丹,徒弟還是有的”,邬時停下,在路邊摘下幾束花,手指翻飛,一小會,一個漂亮的小花筐便編好了,他從袖子裏掏出兩顆丹,一黑一白,放了進去。

玄機重重

“哎,還是我師傅做事最靠譜”,小黑鳳斜沖下來,落在了小花筐裏,兩個翅膀抱起黑丹聞了聞。

“哇喁,好臭啊,師傅,這是做什麽用的?”小黑鳳用翅膀捂了臉,跳到了邬時的肩膀上。

“死了一年的毒蠍子,腐爛了百年的食人花,風化了千年的老龜殼,再加點萬年前的臭水溝的水,四料治成後,放在惡人谷裏發酵百年,才成此丹,放在身邊,專防色狼”,邬時轉頭看了眼小黑鳳,笑了笑,把小花筐遞給了淩君。

“師傅,師祖都變成這個鬼樣子,誰還對他有這個心思呀?”小黑鳳瞅了淩君一眼,又飛快地掉轉眼睛,一幅被醜到了的樣子。

“喬裝也只能唬唬普通人,真正有法力的,一看便知是詐,反而更好奇”邬時向來對弟子很有耐心,不緊不慢地給小黑鳳解釋着。

有幾個人快步走上來,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狐疑地看了兩人一眼,捂着鼻子,飛快地走掉了,像經過一堆牛糞似地。

兩人一鳥,走在大路中間,旁邊的人紛紛讓開,看起來很是威風。

莊園很大,一入門便是一大塊開滿了五顏六色小花的草坪,最中間是一棵蒼勁繁茂的老鐵樹,墨綠的樹冠,堅硬如鐵的老樹幹,顯得整個莊園更加地莊重肅穆。

客人們席地而坐,長相清秀的小厮穿梭在人群中間,穿着華麗,談笑風生,代主人接客,而小丫環們,身着布衣,用頭頂着酒罐、食籃,低着頭,匆匆布菜。

師徒三人找了個邊角處坐下,旁邊兩席的人在聞天聞地聞了一圈後,二話不說,站起來向外走了二百米,才停下來,重新開席。

“師傅呀,我們是不是用力過猛了?他們正在遠遠地打量我們呢,是不是太臭太醜了,也容易出位?”,小黑鳳作為一只有嚴重潔癖的鳳凰,被這味道熏得,簡直快要窒息了。

邬時擡頭,看了看越來越多的指指點點,從善如流地把那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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