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丹收起來,又拿出一粒綠色的米粒,塞到了師傅手裏,示意他吃下去。
淩君擡手一抛,張口,綠米粒便入了口。
“這是什麽呀,徒弟?”吃完後才問的淩君剛一張口,便快速伸手捂住了嘴巴,而正對面的小黑鳳,竟誇張地一頭悶倒在地上。
邬時抓起小黑鳳……重新放在肩膀上,對着師傅,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師祖呀,求求你,接下來,可千成別開口了,饒命呀!”小黑鳳抱着兩只翅膀,連連作揖。
“哈,哈哈哈,小十九呀,你是要憋死我呀?我不吃飯了,不喝水了,瞧瞧你師傅,面不改色,多穩重,學着點”,淩君不但開口說話,還故意湊了上來。
小黑鳳翻了個白眼,又一次從邬時肩頭豎了下去,兩眼一閉,真地昏了過去。
“別管它,這祖宗,太嬌弱了,聞個味也能暈倒,瞧這沒出息勁”,淩君提溜起小黑鳳,啪地一聲,放進了盛放丹藥的花籃裏。
一個藍衣公子滿面春風地走過來,身後跟着兩個低眉順眼的小丫頭端着酒。
“這兩位客人面生的緊,在下鐵木真君門下藍牽機,不知二位怎麽稱呼?”這位藍公子看起來在真君面前很是得寵,語氣中雖客氣,但下巴卻高高昂起,很是目中無人。
“我們是靈石派,我是掌門……”淩君微笑着站起,朝這位藍公子拱了拱手,剛要介紹自己和徒弟,卻被對面臉色迅速變綠的藍牽機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這位看到自己便全身僵硬的公子。
“你怎麽了?是不舒服嗎?來,過來讓我徒弟給看一看”,淩君熱情地拉上了藍牽機的胳膊,向邬時走去。
看到對面的徒弟在向自己眨着眼睛笑,淩君剛想開口向這位藍公子介紹自己徒弟,卻猛在覺得手中一輕,低頭一看,手裏牽地,哪是什麽公子,卻是一樹開着蔫蔫花朵的藍色牽機花,而他身後的那兩個小丫頭,也不見了,只剩兩株青中帶着黑的小草,在酒壺旁邊簌簌發抖。
邬時忍着笑,走過來,從袖中掏出一些粉末,撒在牽機花和那兩株小草上,在三人變成人形還在發愣時,提起籃子,拉着淩君迅速離開了這裏。
看到二人離開,老鐵樹樹幹輕搖,一個黑衣男子閃身而出,悄悄跟了上去。
邬時屏氣凝神,他細細感應着花狐貍的氣息,在走到後花園一扇破舊的老木門時,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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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很禮貌地敲了三下,沒人應,又敲了三下,還是沒人應,伸手去推,看似一推便要散架的破木門,卻是怎麽也推不動。
“這裏,應是布了陣法”,邬時背着手,在破木門前走來走去,推演着破解之法。
淩君看了眼沒小腿高的小破門,又看了眼一本正經的大弟子,狐疑地走上前,一腳踹在了小破門上。
嘩啦,小破門應聲碎成木片。
“師傅真是天縱奇才,這麽快便找到了此陣的生門,真是厲害”,正蹙着眉頭推演到附近的邬時,看到尋覓好久的生門一陣巨響,被人生生踢成碎片,不禁對這個天降神人很是崇拜,意識跳出陣法,卻發現破陣之人是師傅,看過來的目光便更是熱烈。
淩君愣了愣,剛要解釋,待看到弟子滿是星星的目光,便矜持地閉了嘴,很是故作高深地點點頭,背着手,率先走了進去。
院內陣法更是玄妙,邬時一眼便看出地處最中央的一棵鐵樹是生門,正思索着從哪個方向過去才最安全,卻見師傅背着手,擡腳便直直走上前去,不消片刻,便來到了鐵樹下。
一黑衣少年從樹上矯健地落下,朝淩君作了個揖,很客氣地問:“不知高人何處來?”
淩君朝黑衣少年笑了笑,少年鼻子動了動,眉頭緊皺。
“我們是靈石派,我是掌門淩君,這位是……”,看到撲通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淩君熱心地扶住他的胳膊,在他耳邊大叫:“哎,你醒醒,快,邬時,快給他看看”。
邬時走上前,看了看被拿在師傅手裏,正被晃動地枝葉全部蜷縮起的鐵樹枝,笑着說:“師傅,又被您熏暈一個”。
“不是我,是你的藥,師傅我才沒這麽臭呢”,淩君捏住鼻子,哼哼唧唧地說道。
“師傅,你把手裏的樹枝對準它原來的地方,看看有什麽好玩的事情發生?”,邬時看了眼正拿着樹枝輪圈的師傅,笑着建議道。
淩君看了眼弟子,對這種哄小孩子的語氣很是不滿,他啪地扔過來,端着師傅的架子吩咐道:“你來”。
邬時接過,笑笑,拿起樹枝,感覺它全身還在劇烈顫抖,便先灑了點粉末在接口處,才把它對上樹幹。
樹枝漸漸伸展,葉片也慢慢恢複原狀,一陣輕微搖動,樹根處裂開一道大縫,一條窄窄的石梯蜿蜒而下,一眼看不到盡頭。
淩君探頭一看,調皮地伸了伸舌頭,又縮了回來,伸手拉過邬時,跟在他身後。
兩人順着石階,慢慢往下,邬時在心裏默默計數,直至走了999道石階,才到達地道盡頭,擡頭望去,卻不見去處。
面前的石壁上,左邊長着一朵花,右邊長着一棵草。
“這棵狗尾巴草可真難看,灰突突的,連點青草的姿色都沒有”,淩君說着,伸手一拔,那棵小醜草便被他拔下,順手一扔,便到了邬時腳下。
看了小草,邬時正要撿起,卻聽到牆壁沉重的轉動聲,擡頭一看,眼前看起來無懈可擊的大石壁緩慢地轉動起來,又是一道石階出現在面前。
“徒弟,快走”,前面淩君轉過身,拉起邬時的手便往前去,那棵小醜草便被踩到了身後。
這次的石階比前面的要寬許多,光線也亮了不少,兩人拾階而下,又是走了999階,一道大鐵門擋住了去路。
大鐵門光凸凸的,即沒長花,也沒長草,邬時敲了三下,沒人應聲,淩君上前,伸腳便踢了過去。
“哎呀哇呀,我的腳呀,徒弟呀,你快看看,我的腳還在不在?”淩君被彈飛,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差點疼廢了的腳哇哇亂叫。
邬時飛快地跑過來,一手抱過師傅的腳,一手迅速捏碎一顆白色藥丸,灑在那只已腫成發面饅頭似的腳上,又用手捂住,讓藥末随着手心裏的細汗盡快滲入腳中。
清清涼涼的感覺慢慢擴大,随着弟子腦門上的汗越來越多,這種清涼的感覺也越重,待到弟子頭上白汽騰騰,淩君低頭一看,剛才還胖地無法入眼的腳,已經恢複原狀了。
“徒弟呀,你的汗,怎麽會這麽多呀?”,淩君擡手,撫上了邬時的額頭。
“沒事,我故意催地汗,這樣藥效會快一點,師傅,還疼嗎?”邬時仰頭,一滴汗從額頭滾落,正好滴落在長長的睫毛上。
面前的臉細汗淋漓,氤氲眼色中,除了滿滿的關切,還有那麽點迷離,讓這張英挺清正的面龐看起來,有種生機勃勃的性感。
不想當絕世妖妃的妖精不是好妖精
“發生什麽事了,師傅,您這是,洗澡了?”旁邊花籃裏一直暈睡到現在的小黑鳳用翅膀搓着眼睛,懶洋洋地看了過來。
看到淩君轉過頭來,小黑鳳機靈地用翅膀捂住鼻子,背過身去。
但這位小師祖卻不顧身份地追殺過來,直接拎了起來,在小黑鳳身上呼出一口氣。
“啊、啊、啊嚏”,小黑鳳生理反射似地,想把那口被師祖強行灌進去的臭氣噴出來,不料一氣之下,竟噴出一個碩大的火球,而大火球,恰好落在了面前的大鐵門上。
看起來比玄鐵還硬的大鐵門,片刻之間,被燒穿了一個大洞,邬時走上前,用手抹了抹洞口四周,不禁‘咦’了一聲。
“怎麽了,這門有什麽古怪嗎,徒弟?”淩君走上前,看着邬時,又看看大鐵門。
“它不是玄鐵做的,而是鐵木做成,小黑鳳陰差陽錯,卻破了此關呀”,邬時擡起頭,笑着拍了拍小黑鳳的頭。
小黑鳳得意地朝淩君昂了昂頭,吹了個口哨,便率先飛進了門洞。
“師傅,走,咱們也進去看看”,邬時看了看又要跳腳的師傅,及時地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徒弟呀,小十九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以後不要誇它,不然呀,我怕你以後鎮不住它”,淩君冷着個臉,語氣裏滿是老氣橫秋,好像自己在帶徒方面,比教出十八位大能徒弟的邬時還有經驗。
“師傅說的是,弟子記住了”,邬時一臉恭敬,連連點頭。
“哎呀,你誰呀,怎麽還帶着鐐铐呀?”前方響起小黑鳳的大呼小叫,兩人忙快步跟了上去。
一個身穿灰撲撲髒衣服的姑娘,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