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卷開啓! (4)
聽的話應該是極為有限的,你再說它也是記不住的。”
白靈哦了一聲,然後卻是有些擔心地問身邊的王松:“王松,你說那兩個人會來救我們嗎?”
王松搖了搖頭話說這種事情他怎麽可能知道呢?
不過王松想了想卻是開口道:“小靈,你是如何認識的這樣的人呢?”
白靈想了想當下也沒有做任何的隐瞞便一一十地将她與梅長歌是如何的認識的,還有那塊錢的事情都講給了王松聽,王松倒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的,一時之間他居然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才好了。
而這個時候白靈也想起來自己之前可是做得分外不妥,于是她有些糾結地讷讷地問道:“王松,你說我都這麽對那個少年了,他能真的來救我們嗎?”
王松從白靈的語氣中聽出來了女子心底裏的擔心,雖然現在他很想要扯出一個安心的笑容給白靈看,可是他卻根本就做不到,而且就算是他真的做到了,那麽試想想看,一張沒有人皮的臉孔,如果真的扯出笑容,那麽那笑容看在人的眼裏,又會是一種何種的恐怖呢。
不過王松卻是道:“我想既然他們能采取紙鶴過來向你詢問,那麽我想他們應該會來的吧。”
白靈想了想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嗯,也是,如果他們不想救我們的話,那麽他們也沒有必要會讓紙鶴來的。”
希望便就這樣如同一枚光明的種子一般,落在了白靈與王松的心底裏。
再說那只由十塊錢而疊成的紙鶴拍打着翅膀正從鬼苑酒吧的大堂裏穿行而過的時候,卻是很突兀地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于是那紙鶴卻是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然後很仔細地辨別了一下方向,正準備繼續飛走的時候,兩根蒼白的手指卻是輕而易舉地夾住了他的身體。
小方的嘴角帶着一抹微笑,只是現在他臉上的笑容無論怎麽看都讓人只覺得詭異萬分,他笑眯眯地将那依就在自己的手指中拼命掙紮的十塊錢紙鶴舉到了自己的眼前,然後輕輕一捏,于是那紙鶴卻是一張嘴,當下剛才白靈說過的話,便從紙鶴的口中傳了出來。
聽着白靈語氣中的那種似乎有些卑微的祈求,小方臉上的笑容卻是更濃了起來,他看着手中的紙鶴,眼底裏卻是有着一道寒芒閃過,接着他低聲地喃喃着:“憑什麽你們遇到這種事情便有人會來救你們,為什麽當初我與她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卻沒有人來救我們呢,呵呵,呵呵,既然那個王松已經活不了,那麽白靈你一個人被人救走真的好嗎,既然想要做鴛鴦,那麽就踏踏實實地做一對同命鴛鴦好了!”
說着小方卻是直接伸出了另一只手掌,然後竟然三下五除二地将那只十塊錢紙鶴給撕得粉碎,然後他陰沉沉地一笑,一揚手,當下那十塊錢所變成的無數的紙屑便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的被揚了滿地。
小方冷笑着看着眼前這一幕,然後擡腳從那些紙屑上踏過,既然那種痛苦他都已經體驗過了,那麽沒有理由讓他看到別人會擁有劫後餘生這樣的驚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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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現在在那個小小的角屋裏,白靈與王松兩個人的心裏會因為這只十塊錢的紙鶴而充滿着希望時,小方的腳步便生生地轉了一個方向。
再說自從那十塊錢的紙鶴飛離了這裏,白靈便在心底裏暗暗地計算着時間,她不知道那對少年男女什麽時候能趕過來,她也不知道那對少年男女到底是不是這些鬼的對手。
想着想着,白靈突然間卻是驚呼一聲:“哎呀,哎呀,不好,我怎麽忘記了說了,不應該只是他們兩個來,他們兩個最好把他們的師傅帶來,他們太年輕了,只怕根本就不是那些鬼的對手……”
白靈有些後知後覺地道。
可是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呢,那緊閉的房門卻被人一腳踢開了,當下白靈那本來就已經蒼白的臉色卻是生生地有些發青了。
小方走了進來,他眯着眼睛看向白靈,那眼中卻是帶着一種不知名的嘲諷:“呵呵,白靈,我的靈姐,你怎麽就沒有想過你叫人來救你,他們是不是真的就能救出你,還是他們也不過就是來飛蛾撲火的,我們的老大最讨厭的便是那些會捉鬼的存在,一旦這樣的人被我們老大捉住,那麽他們的下場會比你們更慘十倍,哈哈哈哈……”
白靈的身體一抖,不過她卻是搖了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他們不會被捉住的,他們會救我們離開這裏的。”
小方眼底裏的嘲諷之意卻是更濃幾分:“哈哈哈哈,靈姐你還真是自私呢!”
一邊說着他一邊邁動着腳步走到了白靈的身邊,然後在女子那很是有些慌亂的目光一彎腰,便掐住了女子的脖子,然後就這樣生生地将女子的身子提了起來。
白靈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小方的手,她那蒼白的小臉一時之間居然被憋得通紅:“放……放……放開我……”
艱難地從白靈的嘴裏吐出了這幾字,可是小方卻是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王松拼命地撐起身子,擡手向着小方的褲角抓去:“求求你,放開她,求求你了!”
小方的目光轉動,從白靈的臉上移到了王松那沒有皮的臉上,然後他陰沉沉地一笑:“王松,你也想她被救出去,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自私的女人,你可是為了她才被活剝皮的,如果她離開了,她還看得上你嗎,她還肯嫁給你嗎?”
王松的動作頓住了,沒錯,白靈可以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現在自己這副樣子就算是真的離開了這裏,那麽只怕沒有任何一家醫院可以讓自己身體還有這張臉恢複如初,而這樣的自己,白靈又豈會看得上眼兒。
白靈卻是扭動着身子,艱難地道:“我……”
只是小方根本就沒有打算給她說話的機會,小方直接握住了王松的一條手腕,将之舉到了白靈的唇邊:“喝他的血,如果你不喝的話……”
看着白靈那明明很心動,但是卻還拼命地緊咬着嘴唇不肯張嘴的樣子,小方眼底裏的那抹諷刺卻是根本就不加以任何的掩飾:“如果你不肯喝的話,那麽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也給活剝皮了,到時候你與王松才是真正的夫唱婦随呢,而且那樣一來你也要承認你們兩個一定會顯得更加的般配呢!”
聽到了這話,白靈的身子卻是抖了抖,然後她低眉看了一眼那已經幾乎就要碰到自己嘴唇的王松的手腕,終于還是狠了狠心,然後一張嘴,向着王松的手腕咬去。
牙齒刺破自己的肌肉時,王松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他只是有些呆呆地睜着眼睛看着那閉着眼睛正在大口大口吸食着自己體內鮮血的白靈,久久地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他的眼底裏卻是有些苦澀在彙聚着。
随着鮮血的流逝,王松已經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的熱意已經越來越少,一種冰冷徹骨的感覺正在包圍着自己,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可是真的讓人有着一種想要發狂的沖動,那種冰冷,真的很讓人感到害怕,而這種害怕似乎足矣超過人們對于死亡的恐懼。
其實最最讓王松感覺到深深失望的卻是,他居然從白靈的臉上看到了一抹陶醉之意,沒錯,這個女人現在居然因為他的血而感覺到了陶醉。
小方自然沒有忽略王松眼底裏的失望漸漸地變成一種心死的絕望,他不由得啓唇道:“這樣的女人,真的是不怎麽樣。”
王松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卻是從白靈的臉上轉到了那頭頂的天花板上,現在他覺得他有些信命了,沒錯,這一切應該都是命運安排好的,而這種結局恰恰就是他命中的注定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靈依就是将自己的感官都沉醉在自己口中的那美妙的味道上,可是這個時候小方卻是手臂一甩便将白靈的身子生生地甩在了那冰冷的地面上。
“啊!”突如其來的變故,再加上身體上的疼痛,令得白靈不由得痛呼出聲,她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小方,然後卻是縮了縮自己的身子,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靈姐,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喝自己愛人的鮮血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呢!”小方笑眯眯地問道。
白靈卻是很幹脆地閉上了眼睛,同時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現在已經明白了自己剛才到底在做什麽,她在心底裏也很是有些不敢相信,王松的鮮血居然對她的誘惑力可以這麽強!
可是這才剛剛一想到王松的鮮血,白靈的心底裏卻是又湧起了一股貪婪之意,那種美味,真是太讓她渴望了,她很想要再次從地上跳起來然後緊緊地抱着王松好好地吸個飽。
可是這個時候她已經恢複了幾分理智,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她又與吸血鬼有什麽不同呢,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樣子,可是她卻知道這一切的始做俑者到底是誰。
于是白靈豁地擡起頭看向小方,嘶聲道:“是你們,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也不會變成這樣的,王松,那不是我想的,那都是他們的詭計,王松你要相信我!”
王松卻依就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依就是沉默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不過小方的笑聲在這個時候卻顯得無比的刺耳,他低下頭,伸手勾起了白靈的下巴,然後擡手輕輕地在女人的臉上撫過,那種冰冷的觸感,令得白靈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她只覺得自己的身上可是真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很确定,她讨厭這個叫做小方的男人,對自己的碰觸。
不過小方的聲音這個時候也是在房間裏淡淡地響了起來:“這真是好美的一張臉,我真的很想撕開你的這張臉看看你那顆自私的心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說完了這話,小方卻是冷冷一笑,然後一把推開了女人的身子轉身離開了。
聽到了那重重的關門聲,白靈卻是壓抑地抽泣了起來,她可憐巴巴地用一雙流着淚的眼睛看向王松:“王松,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的,我……”
不過王松卻依就是沒有轉動目光。
而這個時候白靈的目光卻是頓在了剛才小方站的地方,在那裏有着兩塊細碎的紙屑,起初的時候,她倒是并沒有注意到,可是因為發現那紙屑的顏色似乎有些眼熟的感覺,于是她不由得伸手将那兩塊紙屑捏在自己的手中,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不看不打緊,這一看下來白靈的那張俏臉上卻是已經被一種叫做絕望的東西給鋪滿了,她微張着嘴巴想要大叫,可是卻似乎有着什麽東西正堵在她的咽喉一般,居然令得她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她已經認出來了,那兩塊碎紙屑赫赫然正是之前的那只紙鶴,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白靈在心底裏不斷地問着自己,她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那只紙鶴怎麽會落到小方的手裏呢,而且現在還變成了碎片,這豈不是說她最後的希望已經徹底的随着這只紙鶴變成碎片而也同樣的變成了碎片了,如此一來,那對少年男女還怎麽聽到自己求救的聲音,還如何過來救自己呢?
一種叫做絕望的東西從她的心底裏升騰了起來,白靈的身體蜷縮了起來,她張開雙臂抱住了自己的雙腿,然後将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裏低低地抽泣了起來。
女人的哭聲先是很小的聲音,可是不過片刻之後女人的哭聲便大了起來,只是按着以往的經驗來說,只要聽到她的哭聲,王松就會立刻沖過來按慰她了,可是今天的王松依就是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那天花板,久久都沒有想要理會白靈的意思。
白靈終于停止了哭泣,不得不說人在哭的時候,一旦身邊有人安慰的話,那麽就會越哭越傷心,而且別人越勸那眼淚便會越多,但是一旦沒有人勸沒有人安慰,那麽哭着哭着便會覺得異常沒意思,于是自然而然的就會止住哭聲了。
白靈眨巴着淚汪汪的明眸向着王松看去,然後委委屈屈地道:“你還在怪我?”
王松卻是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帶着一種異樣的幹澀:“你看天花板!”
白靈有些詫異地擡頭向上看去,卻是看到那頭頂上的天花板居然是完全由一張張表情各異的人臉所以拼接而成的,那些臉孔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只是那些臉孔上的表情要麽絕望,要麽猙獰,要麽悲傷,只有一張臉孔卻是一種深沉的平靜,而那張臉孔卻是一張令得白靈,王松都覺得很熟悉的臉孔,因為那張臉孔的主人剛才還出現在這處角屋裏,而他的名字就叫做小方。
果然,小方居然真的是一個死人,他居然真的是一個鬼。
再說小方離開了那間角屋,才剛剛走到酒吧的大廳裏,便看到一團黑色的人形正翹着二郎腿坐在一處沙發上,在那黑乎乎的腦袋上,兩點鱗火卻是正在忽明忽暗地閃動着,當下小方的腳步微頓,雖然覺得自己的頭皮很是有些發麻,但是卻還是走到了那團人形的面前,低頭恭聲道:“老大!”
黑色的人形盯着小方看了許久,然後這才幽幽地道:“小方,你跟着我多久了?”
小方很快回答道:“十年了!”
黑色的人形點了點頭:“嗯,果然是十年了,整整十年的時間,你是不是還恨着我呢?”
小方果斷地搖了搖頭:“沒有!”
黑色的人形卻是又繼續道:“陳詭詭跟在我身邊足足有百年的時間,雖然百年前他也是死在我的手上,而且還是他全家一起死在我的手上的,可是他卻是從來都沒有怪過我,現在他更是死心塌地跟在我身邊做事兒,當然了同樣的他也獲得了不少的好處,我以為這些以你的聰明都看得到呢。”
小方的心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他卻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道:“老大,小方對您也是很忠心的。”
“哦!”黑色的人形聲音挑高了幾分:“真的嗎?”
小方忙不疊地點了點頭:“是真的,當然是真的!”
而這個時候黑色的人形卻是緩緩地伸出手,讓小方看清楚他手掌心處的東西,那赫赫然是一團細碎的紙屑,隐約可以分辯出來那應該是一張十塊錢紙幣的碎屑。
小方的眉頭一皺,卻是緊緊地一抿嘴唇,沒有說話。
而那黑色的人形腦袋上的那兩點磷火卻是冰冷地跳動了一下,然後他的聲音也是更冷了下來:“這就是你的忠心?”
小方道:“老大,這是白靈與王松不知道和什麽人傳遞消息的紙鶴,我将其截獲了,而且還毀掉了它……”
可是小方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那黑色的人形卻是一擡手,便将他手中的那些紙屑直接砸到了小方的臉上,接着黑色的人形嘴裏發出一陣嘲諷的冷笑:“這就是你的忠心,你真當本座糊塗不成,你雖然将紙鶴撕碎了,可是卻偏偏地讓這紙鶴的腦袋逃掉了。”
黑色的人形聲音低沉了下來,但是那每一個字卻是如同最最鋒利的刀鋒一般直接刺入到了小方的心口,他咬着嘴唇,不再去看黑色的人形,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打算居然這麽快就被老大看穿了,雖然心底裏依就是十分的不甘,可是再如何的不甘又能如何呢,他失敗了,而老大會如何對待一個失敗的鬼呢?小方在心底裏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等待他的也許就只有魂飛魄散這一條路可走了。
黑色的人形看到小方一副認命的樣子,他卻只是擡了擡手于是那邊陳詭詭卻是帶着幾個鬼苑酒吧的工作人員飛快地走了過來,當來到黑色人形面前之後,他們齊齊了行了一禮,然後陳詭詭看一眼小方低聲問道:“老大,這小方還真是該死,居然敢對老大另藏了別的心思,不知道……”
陳詭詭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黑色的人形卻是擡了擡手,直接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然後就聽到黑色的人形道:“先把他給我押下去。”
“是!”陳詭詭忙答應了一聲,然後他招手叫來兩個與小方同樣為鬼苑酒吧服務生的男子,而這兩個男子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左一右地直接扣住小方的肩膀将他帶了下去。
小方怒視着那道黑色的人形,憤怒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還将我押下去幹什麽,你讓我魂飛魄滅吧!”
黑色的人形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小方,然後卻是扯着嘴角微微一笑,接着他淡淡的聲音也同時響了起來:“本座一向言而有信,既然說過的話,那麽自然會做到了!”
可是他的話落入耳中,卻令得小方的眼睛都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看得出來,此時此刻的小方真的是已經憤怒到了根點。
陳詭詭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黑色的人形,然後卻是扭頭催促道:“快點把小方帶下去,別讓他在這裏胡說八道,打擾老大的心情。”
待到再看不到小方的身影之後,陳詭詭卻是忙陪着笑臉道:“老大,你也別和小方那種人一般見識,那小子根本就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家夥,唉,也真是不知道了,他都已經跟在你身邊整整十年的時間了,可是這脾氣居然一點兒都沒有長勁。”
黑色的人形卻并沒有再繼續談這件事情,他只是淡淡地開口問道:“怎麽樣,婚禮的事情準備得如何了?”
陳詭詭的臉上立刻便露出讨好的笑容:“老大放心,這事兒已經全都安排妥當了。”
“嗯!”黑色的人形點了點頭:“血腥瑪麗一定要足量。”
血腥瑪麗對于他們來說絕對是屬于重中之重,當下陳詭詭連連點頭:“老大放心好了,最近咱們下方可是又多了不少的血牛呢,他們的産血量很不錯,應該已經足夠了!”
“嗯。你辦事兒我放心,不過血牛還是越多越好,就算是血腥瑪麗那些人喝不了那麽多,不是還有咱們嗎,咱們也是需要喝那東西的,所以……”
已經不需要黑色的人形再繼續往下說了,陳詭詭完全明白了自家老大的意思,當下他連連點頭,就差拍胸脯保證了:“老大放心,這不是還有點時間呢,嘿嘿,我會再帶着大家捉些血牛過來,而且這幾天咱們酒吧裏的生意也挺不錯的,我會繼續物色的!”
“嗯,去外面捉就不用了,就在酒吧裏選吧!”黑色的人形道。
陳詭詭自然不會反駁黑色人形所說的話,當下他點了點頭:“嗯,老大請放心吧!”
于是時間便又靜靜地流逝了,雖然又有一些人在離開鬼苑酒吧之後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可是就算是警察也沒有察到鬼苑酒吧,畢竟現在的公路上,攝像頭也是很多的,按着那些攝像頭內的記錄,卻是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人都是當車子駛到某種十字路口,或者是丁字路口的時候,然後便就那麽憑空消失了。
沒錯就是憑空消失了,如果不是因為那些錄像上記錄得清清楚楚的,就算是警察都不會相信的,畢竟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太過于詭異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會相信。
本來前一兩個的時候,警察還以為這根本就是某個無聊的黑客搞出來的惡作劇呢,可是随着事情的繼續發展,他們終于意識到了這絕對不是一個惡作劇。
但是如此一來所有的線索便就徹底地斷掉了,對于一個憑空消失的人,要如何去找,要去哪裏尋找,反正自那之後無論是其的親人,朋友,都再也沒有見過那人。
警察局重案組內,刑隊正是在眉頭緊鎖地翻看着這一樁案子的案宗,這失蹤案因為太過于詭異了,所以現在已經由重案組接手了。
翻看了一下所有突然間消失的那些人的案宗,刑隊的手指卻是在桌子上似無意識地輕輕地敲動了起來,他的腦子在飛快地轉動了,憑着他多年以來的辦案經驗來說,這些失蹤案絕對很不一般。
當然了他很快便十分敏感地發現這些失蹤的人們,其本身并沒有任何的共同點,甚至他們之間彼此都不相識,但是他們居然都喜歡看鬼片,都喜歡聽故事兒,而他們又都發現了一個好去處,而這個好去處的名字便叫做鬼苑酒吧。
當下刑隊的手指便在鬼苑酒吧四個字上,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叫上自己的助手便直奔着鬼苑酒吧而去。
刑隊的運氣還是很好的,他來的時候雖然是白天,可是鬼苑酒吧不只是大門大開着,而且衆人也是一副十分忙碌的樣子。
看着那被布置得十分喜慶的酒吧,刑隊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問了問這裏的工作人員,這才知道明天居然有人包了這裏舉行婚禮,當下刑隊的嘴巴一抽,現在的年輕人這愛好,還真是特麽的特別到了極點了。
而至于那些失蹤的人,一出示照片,這裏的工作人員倒是都認識,可是再往下問他們就不知道了。
問了一圈,刑隊也沒有什麽收獲,于是他便帶着助手告辭離開了,可是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似乎掃到了什麽東西,當下他的心頭一動,腳下的步子微頓,然後他一扭頭,目光卻是落在了一株白色的菊花上。
不過刑隊卻是很快便收回了目光,然後也并沒有再說什麽,直接帶着助手離開了。
回去的車上,刑隊卻是眉頭皺得緊緊的,然後突然間問道:“小胡你知道不知道咱們這兒有沒有會捉妖降鬼的人?”
正在開車的小胡聽到了這話,手下一抖,當下那車便在公路牌畫了一道大大的“S”,刑隊一瞪眼,這小子至于嗎,自己不就是問了他一個問題嗎。
小胡也是吐了吐舌頭:“那個刑隊,咱們警察不能搞那些封建迷信的事兒。”
刑隊沒有理會他,只是盯着他看,于是小胡吞了吞口水,很是認真地想了想:“有,廣守寺裏的師傅聽說挺神的。”
于是刑隊的眼睛一亮,然後道:“咱們兩個先不回局裏先去廣寧寺!”
小胡應了一聲,然後迅速地掉轉車頭直奔廣寧寺而去,雖然不知道隊長為毛要去廣寧寺,可是隊長就是自己的頭兒,所以他讓去哪裏那自己就去哪裏好了。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一大早,王松與白靈的親人與好友便三三兩兩地開始有人來了,不得不說當看到布置得很是有些喜氣洋洋的酒吧,這些客人還是挺高興的,而這裏的工作人員的接待也很是可圈可點。
此時此刻的白靈已經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長婚紗,白靈看着鏡子中那十分美豔的自己,卻是感覺到自己現在似乎正被太多的人盯着,圍着,而且那一雙雙的眼睛裏在看着自己的時候都有着怒火在湧動着。
白靈的心底裏不由得悚然一驚,可是當她扭頭向着四周看去的時候,卻是并沒有看到自己的周圍有人。
“嗚,嗚,嗚……”但是就在她剛剛深吸一口氣打算平複一下心情的時候,低低地哭泣聲卻是響了起來,起初的時候這哭聲似乎只有一個人,但是很快的那哭聲卻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白靈只覺得自己的心髒正在劇烈地跳動着,她有些害怕了,她的手放在那婚紗上,感覺着那真正的人皮入手的觸感,白靈卻是恨不得将身上的衣裙脫下來丢掉了,可是她卻不敢。
于是不管再怎麽害怕,她現在都只能堅持着穿着這件人皮婚紗。
而另一個房間裏,陳詭詭正笑眯眯地看着王松,他的手中赫赫然正托着一張完整的人皮:“王松,你快點,現在客人可是來了不少呢,你快點把人皮套上,怎麽了你不會告訴我,這幾天你已經不知道出去是需要套層皮的吧。”
王松并沒有理會陳詭詭,甚至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陳詭詭,對于這個設圈套讓他與白靈上當的男鬼,他可是沒有半點的好印象。
對于王松的态度,陳詭詭卻是也不介意,他一個鬼,犯得着與一個将死的人計較嗎:“快點,不要誤了吉時,今個兒可是你的大日子呢!”
☆、016,午夜婚禮
那大紅色的婚紗緊緊地包裹着白靈那玲珑有致的嬌軀,不得不女人穿上婚紗之後還真的是異樣的美麗動人,只不過在白靈的臉上卻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的喜意,她呆呆地看着鏡中的自己,那本來俏美的臉孔卻是帶着一種死寂的蒼白,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婚紗的內襯卻是越來越緊,越來越緊,不過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那內襯卻似乎已經與自己的皮膚融為了一體,而且還帶着一種溫熱的潮濕之感,那種感覺似乎那用來制作內襯的人皮是剛剛從活人的身上剝下來的新鮮的人皮。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白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現在的心底裏很是迷茫與無助,她不知道誰能來救她,也不知道誰可以救她,她是一個人,她是一個活人,她不想呆在這裏,她不想與這些鬼一起生活,當然了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再繼續與王松在一起的,畢竟一個沒有了人皮的男人,那種樣子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再繼續與自己呆在一起的,那樣的話那個男人只會拖累自己的。
心裏想着,白靈卻又是慘然的一笑,她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她自己的心底裏所想罷了,到底能不能變成事實連她也不知道,或者說這只是她的一個美好的願望罷了,而現在她卻是連這鬼苑酒吧都走不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卻是被人推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女人卻是走了進來,這個女人的臉上帶着一種異樣的微笑,那笑容看在人的眼裏還是有些親切之感的。
白靈看着那個女人,卻是很快認了出來,于是她忙開口道:“王姐,你怎麽來了?”
女人一笑:“我是過來給你上妝的。”
一邊說着女人一邊将手中的化妝包放在了梳妝臺上,然後打開便二話不說地開始在白靈的臉上忙活了起來,白靈幾次想要開口,可是卻都被女人的動作給打斷了,于是白靈也只能在心底裏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任由着王姐為她上好妝,而直到這個時候白靈也才終于開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王姐,你怎麽會在這裏呢?”
聽到了這話,王姐卻是一笑,然後她一邊手腳利落地将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一邊卻是回答道:“我本來就是在這裏的啊,所以我自然會來呢,看看吧,你今天可是一個很美麗的新娘子呢,真的好漂亮!”
說着王姐便走了出去,而白靈看着房間的門被關上了,這才看向鏡子,準确地來說她是看向那鏡子中的自己。
“啊!”的一聲慘叫的聲音從房間裏響起,那還沒有走出太遠距離的王姐卻是腳步微頓,然後轉頭向着那處房間看了一眼,接着王姐臉上的笑容卻是泛起,不過她卻很快轉回了頭。
白靈怎麽也沒有想到王姐居然給自己畫了一個鬼妝,看着鏡子裏的那個女人,應該說是鏡子裏的那個陌生的女人,白靈只覺得自己一陣手腳冰涼的感覺,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那鏡子裏出現的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女鬼,一張慘白得沒有任何血色的臉孔,一雙眼睛的周圍卻是黑黑的,但是那兩邊的眼角卻是有着鮮血蜿蜒而下,而她的那嘴唇,也是被塗得如同染了血一般,帶只消她的嘴唇微微一動,那鮮血便會沿着她的嘴角滑落下來。
這樣的一張臉,在她看那些鬼故事的時候,時常都有如此這般的插圖,可是她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變成這般樣子。
“不,不,不……”白靈不安地搖着頭,她的身子在不斷地後退着,看着鏡子裏的那張鬼臉,白靈連聲道:“不,不,不,那絕對不是我,絕對不是我,那個人怎麽可能會是我呢,對,對,對,不是我,我是人,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白靈一邊說着,一邊飛快地拿起一包濕紙巾,拼命地在自己的臉上擦了起來,只要她将臉上的鬼妝擦掉,那麽她便恢複了以前的人樣。
可是無論她怎麽擦,無論她多用力,但是她卻沒有從自己的臉擦下任何一點的東西。
一張一張的濕紙巾被丢到了地面上,白靈心底裏的不安卻是更加重了幾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心底裏的不安就如同是那湖水裏的漣漪一般在迅速地擴大着,可是就算是這樣的時間也并沒有持續太久,門再次被推開了,兩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然後這兩個男子便直接走到白靈的身邊,連句話也不說抓住她的手臂便帶着她向外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白靈在拼命地掙紮着,她不要進行這種鬼婚禮,而且現在這個時間……
白靈的心髒狠狠地收縮了一下,現在的時間還差一刻鐘便到午夜十二點了,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