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的男人,我搶定了
晚上十點,傾盆大雨。
夏家大院別墅。
穿着一件白色及膝連衣裙的少女從樓梯上走下來,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道:“喲,爸,你今天既然會回家,真是不可思議。”
大廳的長沙發上,坐着一男二女三人。
男人已過知非之年,仍舊神采奕奕,此刻穿着純黑色西裝,不悅地蹙起濃眉,冷漠的看向夏芙蕖。
夏天嘯,她的父親。
旁邊的女人倒是年輕,一雙杏眸笑彎彎,面容美豔動人,簡單紅色緊身長裙,身材曲線盡顯。
林媚珠,她的後媽。
而坐在林媚珠旁邊的少女,看上去倒是和夏芙蕖的年齡差不多大,此時正笑臉盈盈地看着夏芙蕖,親熱的說道:“妹妹,好久不見。”
夏慈歌,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夏芙蕖轉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後,微微一笑,道:“這位大嬸,你哪位?”
夏慈歌被夏芙蕖的話一噎,怯怯道:“妹妹,你別生氣,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和媽媽,只是你不要怪爸爸。”
夏芙蕖笑眯眯道:“那是你媽,不是我媽,對吧,林姨?”
一句林姨把林媚珠叫的面色一變,只是很快,她的表情又恢複成了原樣。
她笑得一臉溫婉:“不管芙蕖怎麽叫我,我都很高興。”
林媚珠受得了,不代表夏天嘯受得了,他呵斥道:“媚珠竟然嫁入了我們夏家,她就是你媽!”
夏芙蕖眉目淡淡,看着夏天嘯說道:“當然是爸爸好本事啊,和媽媽結婚的時候,原來在外面早有了一個私生女,也對,我還忘了恭喜林姨,當了十多年的三兒,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成了夏家的夫人。”
她的母親,高婉珍,系出名門,和夏天嘯的結合雖是一場家族利益的聯姻,但如果不是夏天嘯對母親火熱的追求,母親也不會答應。
可夏天嘯這個卑鄙的男人,竟然在與母親成婚後不久,就告訴母親他在外面有了人,并且還懷孕了,母親受不住打擊,在懷她時就一直郁郁寡歡,産下她沒多久,便撒手人世。
不喜歡母親,又為何要用花言巧語追求母親,去騙她的感情!
并且,為什麽要讓她一出生就是個娘不在,爹不疼的孩子。
“放肆,你再說一遍!”
微微擡高聲音,夏天嘯的語氣寒意滲人。
夏芙蕖笑,指着林媚珠道:“我說她是個三!”
“孽女!”夏天嘯勃然大怒,舉起手就要打夏芙蕖一耳光。
夏芙蕖依然是笑,這種笑容就像戴上一張假面具似的,完美得體。
“爸,你盡管打,你要是打了我,我就告訴爺爺,那她夏慈歌就永遠別想進我夏氏族譜。”
話音剛落,就讓坐在一旁本來準備看好戲的林媚珠母女面色一僵。
也不知道夏家那老爺子,怎麽就那麽心疼夏芙蕖,事事都以她為主,就連他們母女進夏家還要夏芙蕖松口同意。
林媚珠立馬站起身,柔聲勸解:“天嘯,別與芙蕖一般計較,她還是個孩子。”
夏慈歌也忍住內心的不岔,抿唇笑道:“爸爸,妹妹還小,您就原諒她吧。”
夏芙蕖道:“爸,今日回來,到底有什麽事?”
提到正事,夏天嘯的面色才稍稍緩和。
他放下手,冷冷道:“你姐姐要相親了。”
“哦,她要相親,跟我有關系嗎?”
唇角勾起一抹譏諷,夏芙蕖頭也沒擡。
“芙蕖。”
這時,林媚珠走上前來,準備親切的挽上夏芙蕖的胳膊,哪知——
“林姨,我們不熟。”
夏芙蕖往後退了一大步,笑眯眯的。
林媚珠手落了空,臉色不大好看,眼圈微微一紅,楚楚地擡起頭看着夏天嘯,道:“天嘯……”
這柔柔的嗓音,當真能把人的骨頭都喚酥掉。
夏天嘯立馬把林媚珠護在懷裏,生怕夏芙蕖會吃了她似的,橫眉怒目道:“我今天是來通知你,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
“你姐姐要相親對象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名門世家,也就是那軍門紀家,所以你必須和老爺子說,讓慈歌進我夏家族譜。”
夏芙蕖聳了聳肩,微笑:“如果我不同意?”
“你必須同意!”
冷冷剜了夏芙蕖一眼,夏天嘯一字一頓出聲,那眼神就像看仇人的女兒似的。
垂眸,夏芙蕖神情不變。
她就知道她這便宜父親來找她就沒好事。
軍門紀家?
看來是夏慈歌頂了個私生女的名頭,不好嫁入那勳貴家族,所以就來逼她?
唉,還真是令人心寒。
都是女兒,差別怎麽就那麽大?
夏芙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爸,夏慈歌要相親的對象是誰?”
夏天嘯蹙眉:“什麽夏慈歌,她是你姐!”
“哦。”
夏芙蕖點點頭:“那姐要相親的對象是誰?”
在她記憶裏,對紀家的印象并不是很深。
林媚珠見夏芙蕖現在竟主動問起,看來似乎有所松口,連忙笑道:“慈歌,快給你妹妹看下照片呀。”
“媽……”夏慈歌微微咬唇,有些躊躇。
說實話,她一點也不喜歡夏芙蕖,反而還非常非常讨厭!
但眼下見夏芙蕖一副好奇的樣子,她也有心想炫耀炫耀。
就算你是夏家的大小姐又怎麽樣!
我将來要嫁的紀家可是富貴滔天,遲早有一天,會把你這幅驕傲的面孔踩在腳下!
“妹妹,你看。”夏慈歌從包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夏芙蕖。
夏芙蕖微眯起眼睛,打量照片上的男人。
這是一張軍裝照。
男人身着陸軍軍服,腰杆筆直,站得如青松般挺拔。
眉目冷峻,眼神銳利,面如雕刻,渾身散發的都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氣質。
好個……
夏芙蕖盯着照片的瞳仁一縮。
好個長相如此臭屁的男人!
夏芙蕖突然擡頭,掃視對面三人一圈,笑了。
“這個男人我要了!”
甜甜的語氣沒有半點起伏。
夏慈歌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驚詫道:“妹妹,你在說什麽?”
夏芙蕖輕笑:“我說,我會搶走這個男人,就像你媽當年搶走我爸一樣。”
似乎覺得這一句對他們的打擊力度還不夠,她又補了句。
“當然,這兩者的性質不同,林姨是做小三,而我這是下手為強,畢竟,姐姐與他又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