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幸村忽然一笑,“說謊了呢,麻生桑。”

睦月被吓了一跳,嘴巴微微張開卻沒有說話。

“要不是父親有先告訴我地址,我也差點相信麻生桑了呢。” 幸村看着不說話的她,“不過不論怎樣都好,這種時間不将女孩子送到家怎可以。”

幸村有他自己的堅持,不容她拒絕;可是他也不至于要為難她以遵守自己的原則,他看出她不讓自己送的原因除了不想麻煩他以外還有別的理由。

幸村又說:“聽父親說過,最初麻生桑好像也是不太希望他知道你們家住址。”

“因為那時還不确定對方是誰,小心點比較好。”

“現在也一樣嗎?”幸村重複道,“現在也不确定面前是怎樣的人……原諒我的無禮,我認為麻生桑好像很警戒我,超越我想象中的程度。”

“抱歉,我沒有這個意思。”睦月苦笑着,“只是幸村君給我的感覺是個很厲害的人,不自覺就有點……”

幸村笑得很高興,“謝謝誇獎,實際上從學校裏認識我的人口中也有得到過這種評價呢,不過初次見面的印象大多都比較正面……麻生桑看來觀察力不錯。”

這樣聊開了睦月也比較安心下來,這時幸村再提出讓他送她到家,她也輕松地答應了。

兩人一路上有的沒的聊了一些,話題都是幸村挑起的,內容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問題,主要是讓她跟自己一起時不要有太大壓力。

“幸村君是不是有過什麽領導經驗?”

幸村有點驚訝,笑着回應道:“算是吧,有在學校裏面的社團當過部長。這個也能看出來嗎?”

睦月也笑了,“只是女生的直覺而已。”

等兩人走到麻生家附近時麻生睦月經已比最初放松許多。幸村精市擅長調節氣氛,即使最初她敏感地察覺到他笑臉下的氣場,只要他有心要與對方交好,也能容易地将這種氣氛帶進兩人之間;而且他也看出了她跟別人相處時所需要的距離,能處于一個讓雙方都感到自然的位置來往。

睦月心底裏明白自己不是跟他關系加深了,也正因為他沒特地拉近距離,她才能自然地跟他愉快地交談。

不像某個姓鳳名長太郎的那樣會套近乎。

說起某人,到家時睦月正好看到月光下某個高大的身影在往她家信箱裏塞便當。

“麻生桑……”在一般人的角度,看到有人打開信箱都會認為對方是從裏面拿東西,如果要放信件進去的話,不用打開在外面的開口投進去就可以。

所以知道幸村的想法,睦月打斷他解釋道:“不要緊,是認識的人。幸村君送到這裏就可以了,今天謝謝你。”

睦月說完便走上前,故意問道:“長太郎君,這種時間你在這裏偷偷摸摸做什麽?”

“啊,睦月醬,你回來了。我在将明天的便當放到這裏給你……”這時鳳長太郎看到不遠處的幸村精市,自然地打招呼道,“幸村桑,晚上好……啊呢?睦月醬你是跟幸村桑一起回來的嗎?”

她皺起眉頭,心想神奈川的人他又會剛好認識,但還是誠實回答道:“嗯,幸村君是我媽的朋友的兒子。今天一起吃飯後,便讓幸村君送我回來了。”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冰帝的鳳。”幸村也覺得這遇有點有趣,輕聲笑了,“麻生桑,我剛剛說的社團正是網球部。那麽,晚安。”

原來如此。

“晚安,請小心點回家。”

“幸村桑,晚安。”

看着鳳長太郎對幸村精市友好地揮手道別,睦月心想是不是會打網球的天下都是一家。

果然,随便問了句後,長太郎便興致很高地跟她開始說網球還有幸村的事,聽着好像是個很厲害的選手的樣子。

“怎麽同樣都是部長,幸村君好像要厲害多了……我是說氣場。”實際上她還想說網球上可能也是這樣,但她不知道實際情況也省得打擊到他。

“這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事。”長太郎尴尬地說,“啊,那這個便當睦月醬直接拿進去吧,睦月醬也要早點睡啊知道嗎,明天見!”

同樣都是打網球的,都是部長,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真的很大。

比如最初認識鳳長太郎那時,她也不難聯想到會自來熟地喊她“睦月醬”的人以後會笑着讓她早點睡;可幸村精市的話就算猜測到以後可能會住在一起,也很難想象到他會用這樣親昵的語氣提醒她不要熬夜……

嗯,其實只看內容如果由幸村說出口也不奇怪,不過“親昵的語氣”……

發現自己用了這個詞形容鳳長太郎,她忽然感到一陣寒意從身後來襲,拿了便當連忙進屋了。

“睦月醬?”

“晚安。”

她連忙關上身後的門,還因為用力過度發出不小的聲響。

[023] Vol 02.月色·03

畢業禮當天泉知夏哭了,這不奇怪;但景山利那也哭了。

雖然她只是紅了一會眼眶,随便用手袖擦過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名為淚水的東西在流下來前就被帶走了。

“睦月你還是不是人!都要跟我們分開了就不能感傷一下嗎?”

“事先說明今天的講稿昨晚我跟老師修改到十點多才确定最終版本,然後我又花了三小時來背。現在我困得很,沒空跟你們演友誼萬歲。”

留在原校直升高等部的跟去外校的學生各一半左右,上演這種離別戲碼的只有比一半再少一點。有的是好友一同去其他學校,有的是覺得距離又沒多遠變化不大,只有少部份人知道僅是學校不一樣對關系有多大影響。

至于為什麽按這比例還有接近一半人這樣玩,大概是為了感受畢業的氣氛。

明明四月又會再見,這刻非要抱着痛哭。

還有一些是舍不得教職員的,嗯……估計還是後輩舍不得前輩的。比如學校裏要是有高年級跟低年級交往,每天在學校演戀愛喜劇,這刻就真的該哭了。

冷風吹得她感覺麻木,握着證書的手都快沒知覺了。

這時候有幾個二年級的女孩子跑來她這裏,是以前在學生會打雜的,說了幾句睦月對她們摸摸頭就放她們走了,這下她才感受到一點畢業氣氛。

“說起來,為什麽你背這篇東西要三個小時,以你平常背誦的速度不至于吧。”

“第一,這篇講稿有七成都不是我寫的,老師嫌棄不夠煽情;第二,內容的話我背了大概不到一個小時吧,剩下的都是在練習演技。”麻生睦月一笑,“而且為了真實感,我還不能讀得太流暢,也需要添加一些語法錯誤才像是即時說的。”

兩人從悲傷中重新振作,改為佩服起她來。

景山利那最後搭上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以後記得要接我電話,郵件記得要回複,別晾着我們十天八天不理。”

在最開始時睦月還是點着頭聽着的,聽到最後她不滿起來,“你還想我即時回複?半個月內差不多了吧。”

連最後一點的嚴肅氣氛都被摧毀,景山放她肩上的手握成拳頭,一下敲過去。

“你找死嗎?想撇下我們?想都不用想!”

“對啊!”泉知夏也湊上去,景山用了鞭子後她便給顆糖,抱着睦月的手臂,“就算學校不同我也會找你教我做作業的!”

睦月笑得很無奈,“這個就算了吧……”

畢業禮後睦月勉強地答應她們一起去吃午飯,然後就回去補眠了。剩下兩個嫌日程太空虛又去制霸了附近的游戲機中心,玩夠了……或者說玩到錢包差不多承受不了了,便去快餐店吃個下午茶坐下來聊天。

“連利那都哭了,我還以為這次會看到睦月哭呢。”泉知夏嘆氣,她總覺得沒經歷過安慰哭泣的好友好像總差了那麽一點。

景山利那傲嬌地不承認,“才沒有,那只是有沙進眼才揉的。”

泉繼續說:“騙人,鼻子都紅了。”

“那是因為冷。”景山還在作沒用的堅持,“不過要看到睦月哭應該很難的了,倒不如說如果有什麽事讓她哭了那才是問題。”

泉在心裏小小地反省一下,想看到好友傷心這也是有點不對,盡管出發點不是這樣。

“說起來,利那跟睦月認識很久了吧?她小時候有哭過嗎?”

“幼稚園那時的事不記得了,可能有吧,但我記憶中小學以後都沒見她哭過。”她一手托着臉一手拿着空杯子在咬吸管,“而且我認識她很久,但實際玩到一塊也是小學快畢業那幾年,再之前雖然有同班過但都沒怎樣注意她。”

這還是泉知夏第一次聽說兩人幼稚園就認識,她只知道兩人在小學已經關系不錯。

小時候的麻生睦月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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