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不是學習至上,但因為體弱容易生病都不怎樣喜歡打鬧,偏向安靜地玩耍的那一堆;而好動的景山利那以前就是戶外派,每天不是躲貓貓就是踢罐子,再不就是玩球,從來都不會像睦月那樣看畫本砌拼圖。

也因為這個原因,兩人就算一直同校偶爾同班也沒玩到一塊去,要不是後來座位近了現在也不會走得這麽近。

“要是這樣的話,你們不就算是兒時玩伴嗎,真好啊……”泉知夏一臉羨慕,“吶,會不會睦月是躲起來偷偷地哭的類型?”

“這個我也不知道……”

想起了接近三年前的事例,景山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她知道說了必定會讓氣氛變得糟糕又影響心情,本來還猶豫了一會,只是想了想那日子也快到了,說一說也無妨。

緊接着畢業季的就是開學季,同時也是麻生秋和的死忌。

“不過……睦月爸爸的喪禮我也有去,因為那時就我跟她玩得最好了,你那時剛認識我們……那天她也沒哭過,眉頭也沒皺一下,反而她媽媽在那裏抱着她哭得說不出話……”

話題忽然向着沉重的方向發展,泉知夏安靜了好一會都沒接話。

“是這樣……睦月還真是堅強呢。普通來說,這種事情不可能的吧。”然而最終想出來的回應只是完全的标準句式,顯得她有點敷衍的意味。

景山卻沒介意,只是搖頭認真否定,“真的是這樣嗎?我覺得她像是不敢哭的樣子……那天有的大人說她自己爸爸去世了也不哭太冷血,就那樣當着別人的面前,還不只一個人這樣說,睦月站在附近也應該聽到了。”

“這樣過分……”

景山點點頭,續道:“當時我跟在爸媽身邊不敢亂跑,看到她在旁邊聽到了想過去安慰她的,雖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不過她只是站到一邊深呼吸了幾次就忍耐下去了。”

這種語題不能亂說很難接話也不宜裝傻開玩笑繞過去,泉知夏已經很後悔剛剛無腦的回應,很想回到幾十秒前抽死自己。

“吶,睦月她有跟你說過爸爸的事嗎?”

“沒有,都是我媽告訴我我才知道,我也不敢問她。”景山是在認真擔心她,一般來說事情越久遠應該越安全,會逐漸過去的,可從麻生睦月身上根本看不出變化,“不過到時她在冰帝有鳳君這種治愈系陪着她應該還好吧。”

說起鳳長太郎,泉知夏一直覺得他的出現太合時,好像有哪裏不對。

“睦月好像一年級之後才跟鳳君來往的吧,如果以前他們根本不熟,為什麽會在睦月家裏出事後才忽然這樣照顧她。”

“就是……那個啦。”景山利那抓抓臉頰,“正因為她家裏出問題了,所以鳳君跟他的家人才會這樣熱心幫她家。”

這回輪到泉知夏想要搖頭否定,可是又不太确定。

這時她想起以前麻生睦月評價鳳長太郎的話。

“利那,我們不是經常拿睦月跟鳳君開玩笑嗎?”因為他們兩人看着挺般配的,這種組合也很有趣,“我在想她是不是不好意思才不承認,然後特地隐藏心意,雖然這都是我想多了……不過睦月回答我時說了,說鳳君只是心虛而已。”

心虛的鳳長太郎按了麻生家的門鈴。

在去她家前他發了郵件沒得到回複,撥了通電話也沒接聽。可是名次出來後跡部特地找到他,說正好不用将通知信寄出去,讓他直接轉交麻生睦月,于是激動得捧着通知書直接跑去她家了。

這是忍足抱着看戲的心态建議的,可實際實行了他反對跡部說:“你竟然不公事公辦?萬一沒送到她手怎辦?”

“忍足你別閑着沒事幹就來煩本大爺。”大爺嫌棄夠他後忽然一笑,“鳳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但這事是我交給他辦的,失敗了當然是他本人負責。”

忍足看了他的笑容感慨萬分。

“以後我們也是有後輩的人了,終于不再站在學校最底層。”

“然而本大爺不記得你有尊重過你所謂的前輩。”

“那當然。”忍足笑意加深,“跡部你又不是我前輩,你當然看不到。”

鳳長太郎等了差不多十秒左右就開始緊張起來,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這次不請自來被麻生睦月一頓暴揍……在精神上。

因此,他本來的好心情也受到緊張跟擔憂影響,直至面前的門終于被打開。

麻生睦月穿着毛絨絨還要是粉白相間的睡衣打開門,半睜着眼頭發有點亂,她只是下床時用手抓了抓整理過。

“睦、睦月醬,下午好。”鳳長太郎毫不掩飾自己所受到視覺沖擊,言語機能也陷入危機,“我是來給你這個的……那個……真可愛呢你的睡衣。”

睦月低頭看了眼毛絨絨的自己,接過對方手中的公文袋。

“當然,這是我媽買的。謝謝你特地送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她了個呵欠。

然後她便關上大門。

順利完成前輩交托的任務,鳳長太郎至今還在狀況外,本來的激動跟後來的擔憂都消失不見,腦袋處于半空狀态。

不得不說,麻生睦月跟粉色的毛絨絨反差相當大,簡直就處于兩個極端。不是說她不好看,只是會用可愛來形容她的估計也就某姓忍足的前輩……

會在別人家門前考慮主人是不是可愛型,鳳長太郎覺得自己也是智商下線了。

忽然,她家的門又再次從裏面打開了。

“我反省了一下,覺得這樣關門好像在趕客不太好,始終你是來給我送東西的。”睦月難得良心發現,“長太郎君要不要進來坐一坐?”

“那……我不客氣了。”

[024] Vol 02.月色·04

将鳳長太郎請進屋後麻生睦月看他的眼神盡是“你竟然不跟我客氣客氣一下就答應了”,看得他尴尬又坐立不安,差點就想改說他還是回家好了。

“熱牛奶、熱可可、熱茶、熱咖啡,喝什麽?”

“水就可以了。”鳳長太郎看着她在廚房裏忙活,公文袋被放到一邊,又說,“睦月醬不看看我給你的東西嗎?”

睦月回過頭皺起眉,“嗯?這種東西不看都知道是什麽,反正是通知我這次考試成績,讓我開學前去冰帝一趟吧。”

說、說中了……

鳳長太郎笑得尴尬,“睦月醬真有自信呢……”

她笑笑沒向他解釋。

那是因為沒了本來的壓力,她甚至有種一直以來的努力都白費了一樣。那時她那樣拼命地決定高中要考上冰帝,而現在實際她還能不能去報到也不知道,早幾天她已經聽到自家母親在跟幸村叔叔談婚事,恐怕婚後也是去他那邊住。

估計他們婚期不會太遠,至少會在這三年內,她要是不轉讀其他學校也可以,但每天上下課會很累人,車費也不便宜。

她母親還沒有跟她讨論這方面的問題,她便不打算主動提出來。

倒了杯溫水給鳳長太郎,她給自己泡了杯熱可可。

“吶,長太郎君,幸村君是什麽學校的?”如果要共同生活的話,她應該也是跟名義上的哥哥讀同一間學校,只要他讀的不是男校。

“幸村桑的話好像是立海大附屬高校吧,怎麽了?”長太郎回答完後又有點好奇,“是對幸村桑有興趣嗎?”

“要你管。”睦月非常不友好地翻白眼,“不過立海……好像挺有名的,也不錯。”

鳳長太郎聽到她說給自己聽的後半句,開始擔心起來,苦笑着說:“要是睦月說自己喜歡幸村桑要轉校去立海我會很傷心的。”

“……你果然是喜歡我吧?”睦月跟鳳長太郎拉遠了多半米的距離。

“不要拿我來開玩笑啦。”鳳長太郎抓抓腦袋,“只是睦月醬不在的話果然會感到很寂寞啊,我一直很期待以後跟睦月醬一起上學的……這樣算是喜歡嗎?”

“別問我!”睦月氣得大吼一句将問題抛回去。

這人真是莫名奇妙。

鳳長太郎看到麻生睦月被他惹毛了,只是繼續摸後腦傻笑,完全沒有自覺要去順毛,估計也是無從下手。

“那個,睦月醬。”一開口鳳長太郎就遭到瞪視,“差不多是時候去我家吃晚飯了。”

“等我十分鐘,我換套衣服。”

從可愛型換至偏向大衆不起眼的裝扮,鳳長太郎表示他還是看慣後者,不過跟她走在一起時,回頭率比較高的都是夏天。他也承認夏天時她穿得比較好看,但看着冬天大衣長褲球鞋的她,會有種莫名的安心感。

“看什麽看,沒見過女生穿男裝外套嗎?”

“不。”

他忽然想到,他會這樣認為是因為她這種時候表情會比較柔和吧。

很快就踏進四月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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