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給我哭32

白紙鳶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會買的。”

冰淇淋在召喚她,剛剛嘗的那幾口根本不夠她吃啊嗚嗚,還是好想吃但是不能表現出來。

她想着。

“剛剛的事不好意思,”她撓撓腦袋,“是我沒注意。”

王阚澤擺擺手:“沒事。”

哪能要一個小姑娘一直道歉,他又多看了幾眼白紙鳶,心想還是這個這麽好看的小姑娘。

“那我就先走了,再……”白紙鳶就要轉身,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喊了聲:“喂——”

她習慣性的轉頭去看,看見一位身穿白色輕婚紗的女人。

大長卷發,豆沙色唇與指甲,女人身段妖嬈,前凸後翹,頭發盤在頭頂套了頂皇冠對她們招手。

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女人看看王阚澤又看看白紙鳶,仿佛懂了什麽似的對王阚澤笑道:“你在這幹什麽,怎麽不過去玩?”

王阚澤啧了聲,皺眉:“你那些朋友叽裏呱啦說的鳥語我一個字聽不懂,過去幹嘛,還不如在這曬太陽。”

“聽不懂怪誰,當時要你好好學英文你不學。”新娘子轉頭看向白紙鳶,對她笑道:“你是阿澤的朋友嗎?”

阿澤?誰,他?

白紙鳶搖頭:“不是的姐姐,我只是偶然……”

“既然是朋友的話,一起來玩呀,今天是姐姐的婚禮,給點面子好不好,朋友都在呢。”姐姐也不管白紙鳶說了什麽,拉着她就拖進了婚禮現場的party,拿了杯氣泡果汁給她:“這個非常好喝,我那個不争氣的弟弟也是一杯倒,就喜歡喝這個,你拿着慢慢喝,想吃什麽随便拿,不懂的就問他,別客氣,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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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招呼幾句就走了,白紙鳶尴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根本不是這個什麽王阚澤啊!姐姐你誤會了啊。

王阚澤也拿了杯氣泡果汁,咕咚咕咚猛灌幾口。

“習慣就好,她就這樣自來熟,和誰都能玩一起去,party裏的人有三分之一都是她從這個島上拉來的,估計她也不認識。”

好吧,白紙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看看時間還早,那就稍微待一會兒?

“I am so happy to meet you guys in my wedding……”

白紙鳶喝了一口果汁,聽見新娘開始侃侃而談。

“我沒想到有很多朋友都能來我的婚禮上,三年前我遇見了我的先生,在法國旁的一座小鎮。他闖入我的生活是個意外,是個最美的意外。因為和他在一起,我感受到了生活的浪漫,我發現,愛一個人居然可以那麽那麽深。”

白紙鳶又喝了一口,舌尖都是甜的,挺好喝。

“我和我先生在這三年裏其實并不是一帆風順,我們分開過,和好過,吵過架,傷害過彼此,甚至一度以為不會攜手餘生,但現實跟我開了無數個玩笑後,我們還是走在了一起。期間有多麽不容易我相信很多朋友都知道,也都見證我們一路走來。我想說,我愛他,我願意嫁給他。有一句話送給在場的所有人:如果愛他,不論你在哪一層地獄都不要害怕,因為一直往上走就是天堂,咬咬牙就過來了。”

白紙鳶放下手中的果汁,撐着小臉想到了郁晚。

她微微一笑,還好,我和你沒有地獄,只有天堂。

身旁遞過來一杯酒:“Cheers。”王阚澤望着她說。

“謝謝你們邀請我,喝完這杯我就先走了,還有在等着我。”

王阚澤抿了口,揚手指着新娘:“等會兒吧,她一會兒抛捧花了。”

盛情難卻,白紙鳶只好坐在左邊東看看西看看。

婚禮現場布置的非常漂亮,浪漫又聖潔。

真好。

她想,以後她和郁晚的婚禮也要一樣浪漫,不需要多麽張揚吵鬧,只要家人在,朋友在,哪怕就只是一個小型聚會都可以。

她要做最幸福的新娘。白紙鳶嘴角露出笑容,甜甜蜜蜜,仿佛明天就要結婚了似的。

發呆之餘忽然聽見哄鬧聲,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道抛物線——

“咻。”

什麽東西落在她懷裏???

白紙鳶定睛去看。

“捧花???”

她舉着花:“誰,誰的?”

四周都是陌生人,她不太好意思聲音說大,王阚澤聽見後撲哧一聲笑出:“什麽誰的,這是我姐的捧花,你很幸運啊,她們搶了半天居然掉你懷裏來了。”

“你們是情侶嗎?”有個外國人興奮的跑過來問。

白紙鳶在和王阚澤說話沒聽清外國人說了什麽,王阚澤是壓根聽不懂中文,就敷衍的點了點頭。

外國人忽然興奮起來了。

“他們是情侶,是情侶!”

“祝福你們,愛神眷顧!”

“親一個,親一個!”

事實證明,老外起哄的興奮勁絕對不比中國人小……

白紙鳶頭皮發麻,連忙擺手:“不是不是你們弄錯了,我不是他女朋友!”

外國人才不管了呢,一聲比一聲大。

白紙鳶放下酒杯就要走。

“他們在說什麽?”王阚澤一臉懵的問。

“自己問。”白紙鳶掉頭就要走,被一位外國男人攔住,他笑眯眯的說:“這是我們的游戲規則,接到捧花的女士如果有另一半在場是一定要親吻的。”

王阚澤随便扯了個中國人問:“他叽裏呱啦到底在說什麽”

那個中國人笑的不懷好意:“要你和你女朋友親一口呢,不然不放她走。”

王阚澤沒想到居然是這個要求。

他本來想解釋的,但不知為何,他都已經站起來了,想想又坐了下去,假裝不知道的喝着杯中酒。

四周人将他們倆團團圍住跳着舞,叫着鬧着,音樂聲忽然大了起來,從舒緩音樂換成了嗨曲,節奏感開始加快,他們的聲音也越喊越大。

“親一個親一個秦一個!”

白紙鳶急的不行,郁晚還在酒店等她,她想回家。

可是那些外國人才不管她的情緒,非要他倆親。

王阚澤咳了咳,走過去問:“那個,要不就親一下吧,不然他們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麽時候。”

白紙鳶往旁邊挪了一步。

“不、可、能。”

她一心只想回去找郁晚,這些人在她面前咋呼的頭疼。

可是怎麽擠都擠不出去。

“你們讓開,讓開!”

她被擠得東倒西歪,還有人不斷的推她向王阚澤。

王阚澤見她小小身軀拼命的往外擠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白紙鳶小臉漲的通紅,執拗的指尖都在用力。

這群人高馬大的外國人中,她像最弱小的那片薔薇。花白潔白而柔軟,根莖卻帶着刺。

王阚澤朝她走過去。

若說剛剛只是象征性的問下她的意見,那麽現在他是真的想嘗嘗她的味道,就算是親一口也無可厚非吧,她又能怎麽樣。

一只手攬過白紙鳶的腰,吵鬧聲震天響,白紙鳶拼命掙脫。

“你滾啊,滾啊!”

“都是成年人,你怕什麽。”王阚澤吹了聲口哨:“親一口而已又不會少塊肉,這麽玩不起的?”

他手中用力,唇角上翹,低頭就要吻下去。

白紙鳶的力氣對他而言如同流水上的浮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滿足的離她越來越近,女兒身體的清香已經竄入鼻腔,身體內部的欲望開始翻騰。

離她寸爾之時——

突然一道巨大力道竄入他的脊背,王阚澤猛地睜眼然而已經來不及,他撞向人群,參差了幾步,狼狽不堪。

扭頭怒瞪:“誰他媽踢我!”

收腳,清冷面色宛如數九寒天。

郁晚單手攬過白紙鳶,她在他懷裏發着抖:“郁晚……”聲音可憐兮兮,小聲的嗚咽,是真的害怕了。

王阚澤看着眼前比他還高的男人,一身黑衣,薄唇緊抿眼底都是火,好看的眉目之下是濃濃的占有欲,緊緊抱着懷中人。

王阚澤轉了轉扭到的手腕,明知故問:“你誰啊。”

郁晚看都不看他一眼,摸了摸白紙鳶的頭,低下溫柔的問:“還好嗎?”

白紙鳶點點頭:“還好。”

舒了口氣,郁晚就這樣攬着她推開人群走了出去。

“我們回去。”

“好。”她乖乖點頭。

“站住。”王阚澤在身後摔了酒杯。

“你們給我站住!”

那群外國人一看,喲,又有好戲了,吹口哨的吹口哨,歡呼的歡呼。

郁晚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的視線都在白紙鳶身上。

沒有人發現他的異樣,除了白紙鳶。

因為她發現,郁晚的眼底都是怒意,是寒冰下裹着的怒火,再往上燒一點點火苗就要竄出來了。

可王阚澤不知道,他不光追了出來甚至攔住郁晚的路。

“讓開。”這是郁晚給他的最後一句好言。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誰啊?”王阚澤拿着摔碎的玻璃杯底指着郁晚。

“你懷裏的女人我看上了,留下她,你滾。”

白紙鳶扭過頭,她惡心這個男人。

悄悄擡頭,她發現郁晚的眼睛裏已經不見絲毫克制,而他的唇角也緩緩勾了起來。

咯噔一聲,白紙鳶心道:完了……他怒了。

郁晚不笑的時候可怕,笑的時候簡直就是毛骨悚然。

他放開白紙鳶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

黑衣被海風吹的肆虐飛舞,黑發掃過纖長的睫毛,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顯然毫無笑意,嘴角的弧度卻讓人心驚膽戰。

他輕吐出三個字:“你配嗎?”

落字瞬間,郁晚單手反折王阚澤的胳膊,長腿猛地踹向他的膝蓋,兇狠的扭了個一百八十度,只聽“咔嚓——”

“啊啊啊啊啊!!!”

悲慘叫聲貫徹蒼穹,王阚澤被郁晚一腳踩進沙灘,他的身體抖的不像話。

白紙鳶趕緊跑過去:“郁晚!”

“郁晚你沒事吧。”

“恩。”他牽着她:“我們走。”

王阚澤在地上滾,外國人一句話也鬧不出了。

白紙鳶後怕:“他,他沒事吧。”

“沒事。”

“可是他叫的好慘。”

“胳膊斷了而已,不是大事。”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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