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給我哭31

“他本來就是我的啊。”白紙鳶傻不拉幾的回了一句。

老板一開口郁晚就知道沒好壞,指不定挖了幾個坑讓白紙鳶跳呢。果然,老板壞壞一笑,啧啧幾聲。

“鳶鳶,我說的可不是那種‘要’。”

“?”

“那是什麽啊?”白紙鳶真的不懂。

“十八歲了,是大人了,你和郁晚可以……”老板眨眨眼,“睡在一張床上了。”

其實老板已經非常注意言詞了,要是白紙鳶不在,指不定他會說出多了赤果的虎狼之詞。

但即使這樣,白紙鳶也是瞬間紅了臉,說話都不利索。

“老老老板!你胡說什麽啊,我,我……”

“別緊張,我懂。”老板哈哈一笑,“害羞點也好,欲拒還迎,情趣嘛。”

“老板!!”白紙鳶羞的跺腳。

老板沒理她,轉頭對郁晚說:“晚晚啊,信我,她嘴裏說不要,其實內心還是很想的。”

郁晚推掉老板擱在肩上的手,說:“就算我和她躺一張床上也不會對她做什麽的。”

——他信誓旦旦。

後來嘛。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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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話,不能信。

白紙鳶沒有想到她真的可以和郁晚一起旅游。

興奮的怎麽也睡不着,就像喝了一杯濃縮咖啡一樣。

行李箱就放在門邊,三天前她就收拾好了,一直在等今天。

突然一下高考完,全身心都被挖空了似的,舒服的讓她沒有一點真實感。

要上大學了。

她蒙在被子裏偷笑。

可以和郁晚一起上大學了!

她興奮的把被子踹的老高,整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

好幸福好開心怎麽辦,夢寐以求的大學生活,和郁晚兩個人的生活!他們終于可以好好談戀愛了!

郁晚沒有聽從白紙鳶的建議去爬山,他選了海島,明天一早的飛機。

一晚上沒怎麽睡的白紙鳶在飛機上睡的昏天暗地,下了飛機倆人直奔酒店,她張着嘴哇哇哇個不停,從前轉到後,看着套房門口的泳池恨不得立馬就跳下去游泳。

到後來鞋子都不穿了,赤腳從裏跑到外又從外跑到裏。

郁晚也随她,不阻攔,放下行李倒了兩杯水遞給她:“喝點水,這裏天氣熱容易出汗。”

大概是興奮過了頭,白紙鳶第一次主動要求:“你喂我喝嘛。”

她的聲音輕輕軟軟,玩水玩的不亦樂乎,話音還帶着絲撒嬌味的祈求,直往郁晚耳朵裏勾。

郁晚心尖兒一顫,沒說什麽,将水遞到她嘴邊,看她喝下去,只是望着她的眼神深了許多,可憐白紙鳶根本沒注意。

玩好了她跑進來,郁晚坐在沙發上發着消息,白紙鳶鬼鬼祟祟的進來,趁他不注意。

“哇!”一聲大叫,撲在他身上。

郁晚的手機被她撲掉了。

他扭頭盯着她。

白紙鳶吐了吐舌頭:“對不……”

起這個字還沒說出來,郁晚兩只手穿過她腋下直接将她抱進了沙發。

“啊!!!”她吓的驚叫一聲,天旋地轉之後就是仰面朝天躺着。沙發很大,躺兩個人絕不是問題。

她的心砰砰砰砰,跳的格外厲害。

因為,她可以聽見郁晚喘息的聲音。

他壓在她身上,力道由輕到重,身體逐漸由緊繃到放松。距離也越來越短。

白紙鳶臉紅心跳,想拒絕,可是抵住他胸口的手怎麽也用不下力,眼見着郁晚俯下身體,吻在她的唇上。

肌膚相挨的那刻,她只覺得滿天都在旋轉。

白紙鳶以為,這是一個純潔的吻。

就像以前那樣,稍微親一下就松開。

郁晚也以為,這只是個吻。

僅此而已。

但是。

他們都錯了。

慢慢的,郁晚喘息聲開始加重,他們難舍難分,他更是恨不得擠進她的身體。二人腦袋都暈乎的厲害,郁晚的手原本只是與她十指相扣,後來不知怎的,脫離了手掌,掀開了她的衣擺。

她小幅度的掙紮,郁晚卻壓的更緊,根本不讓她動。

烈火一觸及燃。

白紙鳶招架不住他的逐漸瘋狂,被含住的唇溢出掙紮的聲音,帶着哭腔,直接點燃郁晚內心的獸.欲。

屋外是炎炎夏日,屋內盡管開了空調但不知為何,溫度卻就久高不下。海鳥在天空飛翔,它們圍着屋子打圈的轉着,除此之外,只剩他們倆的聲音,纏綿的讓人羞澀。

“等,等,郁晚……”她半推半就,內心在做極端掙紮。

很久很久後,郁晚趴在她的身上沉重的呼吸,然後起身脫了衣服跳進泳池,一頭紮進去不出來了。

白紙鳶愣愣的坐起來,隔着沙發看外面濺起的水花,臉紅的像似蒸汽熏過的一般。

郁晚回來的時候渾身水珠滴滴答答,眉眼又恢複以往的清冷,仿佛剛剛撕扯的野獸與他毫無幹系。

“我再去開間房。”他說。

“诶。”白紙鳶拉着他,“……”

手被她拉着,郁晚轉身拍了拍她的頭,剛邁一步,她的手不放。

“鳶鳶?”他疑惑。

白紙鳶咬了咬下唇,緊張的眼神小鹿亂撞,“這個酒店的房間那麽貴,別浪費錢了吧……”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就和我……sh……住吧。”

手穿過她的發,又滑回她的下巴,他輕柔的撫摸,聲音在她耳邊極具誘惑力的問:“鳶鳶,我說過,我很危險。”

“你知道留下來意味着什麽嗎?”

他還沒忘記剛剛忍耐的極致痛苦。

差一點點就。

白紙鳶耳廓通紅,她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手指在一起絞着:“……我,我成年了。”

這一句如蜻蜓點水,聲音柔柔小小,而在郁晚耳中是石破天驚。

他再度吻了下去,不過這次很好的收了力,避免讓自己再陷入無法控制的局面。

兩人出去吃了點東西,郁晚舅舅忽然打電話來跟他說事,白紙鳶說:“你先去忙,我在旁邊轉轉。”

“注意安全。”郁晚神色匆匆,仿佛有什麽事。

白紙鳶不忍心打擾他,一個人在海島瞎逛。不遠處看見一輛賣冰淇淋的車興奮的跑過去。

“請給我兩個冰淇淋。”她用熟練的英文說:“一個焦糖香草,一個巧克力奧利奧。”

老板是個老爺爺,花白胡子糊了一臉,笑眯眯的跟她聊天:“小姑娘哪裏來的呀。”

白紙鳶回答:“中國。”

“哦,你是我今天見到的第二個中國人,祝你玩的愉快。”老爺爺遞給她兩個巨大甜筒,分量特別足,拿在手裏沉甸甸的,顯然加了量。

“謝謝!”她興奮的握着兩根甜筒跑遠了。

沙灘上有很多來度假的人,這個季節還沒到正式暑假,所以多是外國人為多。她踩着海回去,沿着海岸線在沙灘上奔跑。

每一步腳仿佛都陷下去了似的,這兒的沙子格外軟。

她開心的不行。

一邊玩一邊跑,是不是還能看見沙灘上吐着泡泡的小螃蟹。

結果玩的太高興,沒注意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猛地往地上倒去,兩只手握着冰淇淋胡亂揮舞還沒有一個支點。

她驚的大叫:“啊!——”

結果另外一道聲音叫的比她還慘。

“嗷!!!”

可謂慘烈無比......

白紙鳶的聲音卡在嗓子眼兒,她懵然的去四周找,找不到。

身後忽然涼飕飕一道聲音掠過......

“起來。”

白紙鳶:“?”誰在說話?

“起來……”

她怎麽也找不到說話的人,手裏冰淇淋都掉在了沙灘上,她趕緊拿起來清理現場。

結果當她從沙灘上撿起巧克力冰淇淋時。

“哇哇哇啊啊啊!”她滿臉驚恐。

沙灘上一張臉!一張臭的要死一臉瀕臨爆發還瞪着她的臉!

白紙鳶趕緊往後退兩步,一腳踩下去,觸感有些綿軟,還沒來得及等她反應,地上那張糊了一臉巧克力的人一聲悶哼:“…...呃嗯。”他猛地從沙子裏躬身爬起,蜷縮在地,臉色全變了。

指着白紙鳶:“你……”

“你……”

白紙鳶完全傻了。

我的天啊這人從哪冒出來的他為什麽這麽瞪着我他捂着……那兒幹什麽?

白紙鳶看他痛苦的表情,還有捂着裆部的手,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幹壞事了。

難道剛剛那一腳踩到的是......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一邊糊着他臉上亂七八糟的巧克力冰淇淋一邊又想看他有沒有受傷,但受傷部位太不可言說她急得團團轉。

那個人深呼吸了好幾口終于擡起眼皮看着白紙鳶。

裏頭的火氣大的恨不得吃了白紙鳶,手一揚。

白紙鳶吓得一抖,哇的一聲就哭了。

那人愣住,周圍人七七八八都在往這邊看,他慌了神。

“喂喂喂,你哭什麽,受傷的是我,要哭也該我哭吧,喂你別哭了!”

他從沙子裏竄起來,那個臉呀,簡直可以用面目全非來形容,黑漆漆的巧克力冰淇淋化了許多,滴滴答答慘不忍睹。

白紙鳶一邊哭一邊吸着氣:“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別打我。”

那人瞪着眼睛:“我什麽時候要打你了?我王阚澤像會打女人的人嗎?”

白紙鳶小聲抽噎,大眼睛淚光閃閃,王阚澤被那雙看得心煩意亂,不由自主移過眼神。

“行了行了行了別哭了。”他沖去海裏把自己洗了個徹底,“過來。”

洗幹淨之後,白紙鳶發現這人長得還挺好看,就是非常張揚,那頭發嚣張的豎在腦袋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定型膠。走路也是,姿勢特別像上世紀香港電影裏的黑道大哥……

她陷入深深沉思大地要不要跟他走!

“愣着幹什麽,走啊。”他回頭說。

白紙鳶感覺自己非常對不起這位大哥差點讓他斷子絕孫,只好認命的跟着走。

“那個,你……用不用去醫院看看啊?”她好心提醒。

“不需要。”他頭也不回。

“哦。”白紙鳶也不好再說什麽。

“我家老二命硬的很,雄風不倒,大戰三百回合都不在話下你這一腳算什麽。”

白紙鳶嘴角那個抽的啊……

本來以為他會帶自己到人少的地方要賠償費,沒想到他卻到了冰淇淋車面前。

雙手抱着對白紙鳶說:“自己挑。”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網出問題,怎麽都登不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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