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給我哭50
……
原本熱鬧的包房一時間鴉雀無聲。
等等等……剛剛白同學吼了聲什麽?老了老了,耳朵不太好使。肯定是聽岔了!
畢竟是長輩,就算聽到了些不該聽的也都打着哈哈随便扯個其他話題給蓋過去,都是為人師表之人,難不成誰還要重複個那些小情侶之間的氣話?
不不不。
不可。
不過,就算老師再裝着沒聽到,但郁晚——那是不可能的。
他氣的臉色都變了,不可置信般望着白紙鳶:“你說什麽?”
“呵呵,幾年不見沒想着郁總您耳朵都不好使了呢。我不介意再說一遍,我說你呀,活——”
“白紙鳶!”郁晚氣的聲音都有些抖,雙拳捏的咯吱響。
居然,居然說他——
白紙鳶心底也有些打退堂鼓,感覺郁晚好像真的氣着了。
“難道我傷着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了?”白紙鳶有些方,“不至于吧,就開個玩笑而已,怎麽抖成這樣。”
白紙鳶以為郁晚要來個大爆發,結果左等右等,他居然咽進了所有氣怒執起酒杯。
扯出一抹非常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來朝她一揚手中酒。
他道:“既然以前沒将白小姐伺候好,那是郁晚的不對,白小姐有氣也是應該的。看來如今白小姐是餍足的很,改日我要向那位林先生讨教讨教,如何叫一個女人——欲.仙.欲.死。”他越說,聲音越低,到後來半個身子都傾向白紙鳶,以至于在她耳邊說出最後一句話,“如今的白小姐還真是體力尚好,能徹夜未眠,那晚酒店的燈可是亮了一整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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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啊郁晚,輕而易舉能把白紙鳶氣上了天。
她咬着牙笑的咯吱響,舉起杯子哐當一聲和他撞一起,一口悶進,“畢竟身經百戰,不練出來怎麽行。”
說完,杯一揚,頭一次任性的和幾位老師領導道了別,說自己還有事先走了。
哪知張老師又攔住她。
“兩位既然認識,微信有吧?以後合作可就方便多了。”
白紙鳶還沒說話,郁晚倒是先說了。
“張老師,并沒有。”
奇了。
“喲,這怎麽可以,趕緊的白紙鳶,加個微信。”
白紙鳶偏不,“不要。”
“你這孩子,任性。加個微信以後好聯系,你們現在是工作夥伴的關系,哪能義氣用事。”
七說八說白紙鳶不情不願的加了郁晚。一看熟悉的微信頭像心裏就是難受。
回去就把你删了!她在心裏嘀咕。
臨走前毫不客氣的對郁晚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郁晚捏着酒杯卡在五指間轉了幾個來回,還未等到一分鐘就拿了外衣。
“先走了。”
林以郴本來就承接着護花使者的責任,在緣一門口等好久了。
“阿嚏——阿嚏——阿嚏——”她揉着鼻子,“我去今天晚上怎麽了怎麽一直在打噴嚏,誰他媽的罵我呢。”
“林以郴!”
她回頭,奇了,“嘿喲白大小姐怎麽出來的這麽早,我還以為沒個幾小時結束不了呢。”
“走走走,煩。”
林以郴樂了,“喲,看樣子又受某人氣了。”
“別跟我提他,神經病。”白紙鳶氣的罵人。
誰知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白紙鳶頭也沒回卻聽出這腳步是誰的聲,她心裏一慌,哎喲一聲往林以郴身上撲過去。
林以郴吓了一大跳趕緊扶住她:“阿鳶你怎麽了?”
白紙鳶哎喲哎喲的哼唧,一邊哼唧一邊拿餘光瞄身後人。
果然,郁晚腳步頓住了。
“哎喲,嗚嗚,郴郴~~~”
林以郴雞皮疙瘩一抖。
“卧……”
白紙鳶一把捂住她的嘴,全身挂在了她身上。
林以郴是來接白紙鳶的,随意套了件寬大的衛衣與牛仔褲,蹬了雙馬丁靴帶了個帽子就出來了,一米七幾的大高個怎麽看怎麽像個男人。
而此時此刻,白紙鳶就像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她懷裏。
後面的郁晚臉都綠了。
白紙鳶哼哼唧唧:“嗚嗚~疼,人家疼~”
還好有個帽子擋着,林以郴的眼睛都快瞪成銅鈴了。
這白紙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啊,大晚上發什麽妖風。
“我給你叫車。”林以郴掏手機。
“不要!”白紙鳶一把搶過。
不遠處蹬蹬蹬跑來三個人,是孔小小他們,一個個湊到郁晚旁邊連聲喊着老大。
看見白紙鳶連忙打招呼,“嫂子好!”
白紙鳶:“……”
郁晚哼了一聲,臉色好看了些。
她趕緊哼唧的更慘烈了,“郴郴~我不要叫車,不要不要不要嘛~~~”哎喲我的天,那個嗓音嗲的,別說林以郴,就是郁晚從來沒見過白紙鳶這副嗲聲嗲氣的小女人樣,在林以郴脖子那蹭來蹭去。
孔小小幾個人看傻了眼,不約而同的轉頭去看郁晚。
卧槽……果然……
郁晚的面色已經黑成了海上的風暴,山雨欲來都無法形容他的可怕,孔小小幾人小碎步挪起來。
“快逃快逃。”
林以郴看這情況,顯然知道了白紙鳶在搞什麽把戲,她翻了個白眼,勾着她的下巴故意裝着親昵的樣子鼻尖對着鼻尖蹭了蹭,“寶貝兒,我背你。”
說完,蹲了下來,兩手往後伸:“上來。”
林以郴這麽一蹲,郁晚和白紙鳶直接面對面了。
白紙鳶差點破功,趕緊一跺腳,一扭腰,一撒嬌。
“不嘛不嘛,人家不要背背,人家要抱抱~~要公主抱抱~~~”
我可去你的公主抱抱吧!
林以郴想罵爹,這雞皮疙瘩給滲的。
低着頭,她操了一句,站起來朝郁晚一揚下巴。
“來,我的小公主,我給你公主抱抱。”
雙手穿過白紙鳶的膝蓋與背,輕而易舉就将這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兒抱了起來。
林以郴吃了一驚。
雖然白紙鳶平時看起來就瘦,但沒想到上手這麽輕。
這個女孩兒到底曾經把自己折磨成了什麽樣,她一個女人抱她都不覺得沉。
“圍着他轉,快。”白紙鳶湊近林以郴道。
林以郴:?
“快。”
什麽玩意兒……
林以郴默默翻了個白眼,抱着白紙鳶跟個弱智一樣的繞着郁晚轉圈。
這特麽的是什麽沙雕啊!!!林以郴要瘋了,她還得陪着白紙鳶一起演戲,聲情并茂的演說:“寶貝兒,我們這樣秀恩愛不好吧~”
白紙鳶微笑:“恩!不好!非常不好!那我們回家秀給自己看吧!”
“好嘞,寶貝兒~”林以郴趕緊逃。
白紙鳶鬧完,渾身力氣去了一半,扯了扯嘴角幹笑幾下,覺得自己像個幼稚園的小孩。
她往林以郴懷裏一靠,再不看郁晚。
鬧也鬧夠了,就想這麽走。
誰知,剛走兩步就聽見了孔小小的聲音。
“我我我我草!!!”
白紙鳶正想擡頭去看看發生了什麽,卻感覺到身下莫名有一雙手插入了腿下與腰間。清清冷冷,冰冰涼涼。尚不明白怎麽回事她就一把被搶了過去。
臉頰砸到硬邦邦的胸膛,淡淡清香入鼻,她愣住。
背後雙手有力而勁瘦,牢牢抱着她。
不擡頭都知道她在誰的懷裏。
郁晚大步如飛,走過孔小小身邊時伸手:“車鑰匙給我。”
三個人都傻了,孔小小趕緊找鑰匙。
“放開。”得了空,白紙鳶冷聲。
郁晚根本不管她,有些不耐:“鑰匙。”
白紙鳶掙紮:“郁晚你放我下來!”
越着急越找不到,孔小小急炸了。
“馬上馬上就好!”
“郁晚!!!”白紙鳶火了。
孔小小閉緊眼睛,操蛋,完了……
郁晚冷漠的視線移到白紙鳶的臉上,白紙鳶氣的胸膛急劇起伏,而郁晚,就着月色一寸一寸貪婪的望着她的臉。
那是一朵盛開的罂粟,多年前就在他身體裏埋下了毒,他一直忍,一直忍,忍着不去撕碎她,她卻不聽話的一直在掙紮。
白紙鳶雙腿到處踢:“林以郴救我!!救我!”
林以郴怎麽不想救,幾個大男人早就攔住了她的路。
白紙鳶怒罵:“郁晚你不要臉!你混蛋!”
郁晚氣笑。
“呵,我不要臉,混蛋?”
“那你怕是小看了我。”
說完,他在衆人驚詫的眼神中低頭——狠狠吻住白紙鳶。
其餘人石化:“……卧槽,老大可真會啊。”
白紙鳶所有掙紮聲都被這個吻吞沒,她像被施了定身術,動也忘了動。
月色清冷,她睜大了眼睛望着天邊的月亮。
眼角一滴淚緩緩滑過,她哭了。
“郁晚,你混蛋。”
她哭的厲害,郁晚吻的厲害。
一開始瘋狂的深吻,吓得旁邊幾個人一動不敢動,可是嘗到了白紙鳶眼淚的味道他又心疼的溫柔啜取。
一點一點,輕柔無比。
“鳶鳶,別哭,別哭。”
他是那麽心疼她,卻想占有她。
白紙鳶用盡全身力氣一巴掌甩在郁晚臉上。
那一聲響的驚天動地。
“你滾!!!”
她怒吼,頭發亂了,衣服亂了,她一邊哭一邊跑,林以郴趕緊追上去。
“白紙鳶!白紙鳶!”
郁晚側過臉,冷白的臉頰上出現紅痕。
他舔了舔唇角。
破了。
黎離遞上紙巾,阿哲點了根煙,孔小小不知所措。
郁晚拉開車門。
“走。”
白紙鳶一回家就開始發瘋。
狂捶沙發,把自己揉的亂七八糟。
本來林以郴吓得要死,以為白紙鳶氣瘋了,但後來越看越不對勁。
眼淚是流了,聲音是啞了,巴掌是甩了,脾氣是發了。
但……
但……
林以郴坐在對面沙發抱着抱枕一副乖巧的模樣盯着白紙鳶。
“你看什麽看。”白紙鳶氣。
“阿鳶……”林以郴皺着眉頭。
“幹嘛!”
“我怎麽覺得……你其實,一點也不生氣啊?”
“我不生氣!?我被他強吻了我還不生氣?!”
不是。林以郴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有這麽滿面桃色眼角春風起的生氣的嗎?
“你臉好紅……”林以郴道。
“我那是被氣的!”
“我剛剛也是這麽以為的,但是,阿鳶,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眼角在笑啊!”
白紙鳶拼命否認,就差跟林以郴打起來了。
她拿出手機就要删郁晚,可是按了好幾下删除鍵都沒最終按下去。
眼珠一轉,她忽然露出壞笑。看的林以郴汗毛一豎。
然而林以郴還是沒逃脫出白紙鳶的魔爪,在白紙鳶的強權之下被她拖了過去。
“林以郴,我告訴你,你惹着姑奶奶了!我今晚心情不好,我讓你往東你不許往西,聽見沒有!”
“好好好。”白紙鳶今晚怕是腦子真的不正常,林以郴心想我不能跟一個不正常的人計較,先答應為好。
之後,只見白紙鳶三下五除二脫了外衣,只剩下個內內跑進了洗手間,對林以郴勾勾手:“你,給我過來。”
林以郴目瞪口呆。
WHAT!!!
晚十二點。
郁晚反常的拿出了手機,刷起了朋友圈。
他是一個從來不看朋友圈的人,今晚看完全是因為一個人,一個新加的人。
但是,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把手機都給砸了!
郁晚活了二十幾年就沒受過這種氣。
——朋友圈,被刷屏了。
被同一個女人瘋狂刷屏了。
郁晚忽然有些後悔加了她。
因為……
白紙鳶和那個男人一起做菜的照片,咔嚓——“郴郴親手為我煮的餃子耶,好好次~”
白紙鳶和男人一起吃飯的照片,咔嚓——“啊嗚,郴郴喂我次滴(^-^)V”
白紙鳶和男人一起看電影的照片,咔嚓——“啊啊,電影好怕怕,人家再也不要看恐怖片了,還好有郴郴抱着人家~~~”
白紙鳶和男人一起……靠在床頭拍的照片?????
咔嚓——“今晚可以抱着郴郴睡覺覺啦,幸福~~~我們可是一起睡了四年的呢!要趕緊多抱抱他呀~~~”
睡了四年。
了四年。
四年。
年。
“白紙鳶!!!——”
樓上一聲咆哮險些震塌了房子。
樓下三個男人抱着腦袋哆哆嗦嗦。
“老大又又又又怎麽了啊啊!!!”
白紙鳶:“阿嚏——阿嚏——”
“哪個傻逼在想我。”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郁晚童鞋,要氣炸遼~^^
白紙鳶:(^-^)V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