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好心沒好報

燙手山芋沒扔出去,吳茜只好一切照舊,只是她開始盡量的不接觸那只狗以避嫌,多少也有些怨氣的放任自流。所以日複一日的忍受顧客的抱怨“這狗怎麽老撲人啊!”“不行不行,我家小狗怕它,你把它牽到別處去。”“哎呀,我怕大狗,我不進去了,你給我拿一斤貓糧就行了。”“你把這麽大個狗拴門口還讓不讓人進了!”……吳澤盡可能耐心的對待那些抱怨的顧客,有的時候會解釋一下,遇見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吳澤就不吭聲,惹得顧客憤然離去。有時,吳澤也反省自己,這是和誰鬧脾氣啊?氣跑顧客是打算關門嗎?卻完全提不起改正的心情,滿心心灰意冷的厭倦。

一天阿森主人帶狗來洗澡時說“哎,這狗好多了啊!剛看見它那會兒都吓人,身上那一塊塊的……那臉上的包也都平了,看着像只狗了。”吳澤笑笑說“是啊,毛也長得差不多了。”阿森主人小聲說“我那次來都想不洗了,怕給我家狗傳染。不過還是信得着你的,你說沒事兒我也就不那麽矯性了。”吳澤和她年紀差不多,平日也熟了,就開玩笑說“那麽容易傳染我敢收它住院嗎?它住一個月我還得歇業了?”阿森的主人也笑了,說“恩,也是。”“不過,我就想不通,它主人是怎麽養的,能把狗養成那樣,流浪狗也沒那麽慘啊!”

吳澤搖頭說“估計是沒洗過,我給它洗澡的時候,那水黑的都能當墨汁。”阿森主人說“它主人來看過嗎?應該挺高興的吧?”說起這個吳澤就郁悶,“男主人沒來過。女主人來了一次,劈頭就說,‘你讓狗這麽拉稀可不行啊,你看看都瘦成什麽樣了!’我都愣了問她是誰,她說她是狗主人,頭天路過市場就看見她家狗拉水便。我說鄰居喂香瓜喂的,就那一次。她又說‘皮膚病有沒有好點兒啊?怎麽樣了?’我當時就有點不高興,來的時候什麽樣你不知道?她說她出差了沒在家。我就把手機掏出來給她看照片,她看完什麽都沒說就走了。”阿森的主人撇撇嘴說“真沒素質,好歹道個謝吧!”吳澤就嘆氣道“還謝呢,不落埋怨就不錯了。”真是一語成谶……

他們來接狗蛋的時候,吳澤正在給一只小狗修毛。男主人第一句話就是“它皮膚病好沒好啊?”吳澤說“好了啊,之前就給你打電話了,你說沒時間接。”男主人說“狗怎麽餓成那樣,跟骨頭架子似的。”吳澤說“它剃完毛之後跟現在差不多,你又要吃最便宜的糧,還要兩三天喂一斤,我一天喂它一斤還吃成這樣呢。”男主人有些不耐煩的說“行了,別說了,算下賬。”

吳澤說“一共是三十三天……”男的打斷她說“不是說好一個月的嗎?我記得時間呢,八號來的。”吳澤說“對啊,今天十號了,喏……”邊拿出計算器算給他看。男的不高興的說“你的一個月按多少天算啊?”吳澤愣了一下說“平均三十天,上個月是三十一天。”一邊說一邊納悶的想,按天算的,跟一個月算多少天有毛線關系啊!修毛那只小狗的主人在一旁說“對,今天是十號了。”男的沒再說話。吳澤數狗糧的斤數時,男的說“一天五十,不是包狗糧的嗎!”吳澤擡起頭說“不包,那麽大只狗怎麽可能包狗糧,就是那種一天三十的小狗都得自己帶糧。”說着指了下旁邊籠子裏的小狗,男的說“它三十一天不包,我這五十一天的還不包?”吳澤就有些不高興,來的那天都講清楚了,現在弄得他好像完全沒聽過一樣,用不用這樣啊!

吳澤耐心的解釋“三十五十是按體型分的,都是不包括糧的。我之前就跟您說過。”男的不高興的說“那你算算吃了多少!”吳澤算完,男的說“之前你說藥費七百多,現在又弄出來這麽多。我要早知道你這兒這麽貴,我都不在你這兒看!”吳澤說“後期除了狗糧和住院費,就是它抹的藥,沒有其他費用。它剃完毛全身都是,兩瓶藥根本不夠……”男的根本不聽她解釋,嚷道“沒你這樣做事兒的!上次買疫苗就是,之前打都是三十,我買走的時候收我五十!這不騙人呢嗎!”吳澤心說,這事兒跟你解釋多少遍了!卻仍舊耐着性子說“你之前打的國産苗是三十,狂犬沒有國産的……”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他揮手說“別跟我說那些,以後我也不會來你家了。”女的進屋來說“我看看都什麽錢!”吳澤把單子遞給她,總共才兩千多,其中一大半都是住院費,再加上五百塊錢的狗糧,前期打針藥浴之類的,後期那幾瓶藥才一百多,也全都塗在他家狗身上的,有什麽可不平衡的!那女的看了一會兒說“那個止瀉藥憑什麽我們付錢啊!我們把狗放在這兒看病,你還給弄出病來了,還找我們收錢!”男的也嚷道“到哪也說不着理去!”吳澤說“您寄養的是個活的動物,就是您自己養,還可能得個感冒拉稀的,它不是存保險箱裏的東西,我原封不動的給你拿出來。”

女的嚷嚷道“你自己都說是鄰居給喂香瓜喂的,當時你要知道我是狗主人,你能說實話嗎!這是你的責任!”吳澤心說,你要不是狗主人,我都懶得理你!當日拉稀的時候怎麽不來相認啊,第二天好了來放馬後炮了!卻也不願再争執下去,淡淡的說“行,這錢就算我倒黴,劃掉行了吧。”那兩人頓時三屍暴跳,指着吳澤說“什麽叫算你倒黴,就是你的責任!你沒看好,我們都沒說啥呢!”吳澤說“你們也不用指責我,它在這兒住一個月,沒少惹事兒,我都不跟你們抱怨了,到最後皮膚病好了連個謝字也沒有,還落的一身埋怨……”話沒說完,那兩人就嚷道“病好了那是應該的!來就是看病的,說什麽把你東西咬壞了,那是你的責任!你自己沒看好,跟我們有什麽關系!”吳澤聽了這番話真是心灰意冷,我都沒說讓你賠錢,你至于嗎!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蛇鼠一窩!吳澤也很生氣,氣急的說“你要這麽說,該多錢就多錢,啥也不用說了。本來之前說給你抹點零,好說好商量的,皆大歡喜……”男的氣呼呼的說“我不差那點兒錢,你好好給我喂着啊!你瞅瞅給我那狗養的,跟個骨頭架子似的……再以後不會來了!”吳澤不服氣的想說,不差錢你早說啊,吃點兒好糧至于這樣嗎!女的在一邊說“你這洗澡給洗了嗎?你看看它滿身的灰!”吳澤都要氣炸了“沒洗,它怎麽好的!藥浴是按療程的,上個月就洗完了。”女的嘟囔一句“洗沒洗,誰看見了!”吳澤想說,它來時候什麽樣你自己不知道?洗澡水跟泥湯一樣,現在倒嫌有灰了!剛張口,小狗的主人就攔住她說“都少說一句算了,反正狗也好了,也沒必要再吵。”付了錢,兩人志得意滿的牽狗走了,吳澤憋了一肚子氣,那個阿姨就勸她說“他們要不講理,你說什麽都沒用。只要錢不少你的,以後來不來是他的事兒,做生意就是掙錢的,惹那個氣幹嘛呀。”吳澤緩了口氣說“您是不知道那狗來的時候什麽樣,能把狗養成那樣,怎麽好意思指責別人!自己的狗把人家東西咬壞了,道個歉能怎麽着,又沒讓他陪,就指着我說,那是我沒看好!會不會說人話啊!”阿姨說“現在什麽人都有,做生意該忍就忍,現在幹什麽都不容易。”

正說着話,那女的又風火火的沖進來,嚷嚷着“鄰居都說你天天打我家狗,不給它飯吃,我讓你打我家狗!”說着就伸手來打吳澤,吳澤擋開她,說“她們什麽都不懂在那瞎說!”那女的一邊沖上來打吳澤,一邊喊“瞎說?咱倆出去對對質,看誰瞎說!”阿姨在一旁攔了幾次見攔不住,只好躲出去。吳澤也不知道自己打了什麽地方又被打了什麽地方,撕扭了一會兒只覺得力不從心,沒多久就變成雙方互揪頭發架在一起的姿勢。僵持了一會兒,女的說“你松開!”吳澤說“你先松!”感覺到對方放松了一些,吳澤也松了手,那女的整整衣服施施然的走了,吳澤整理頭發的時候覺得頭皮很疼,暗暗痛恨自己的瘦弱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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