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名的是他的“嚣”,也就是他的挑。

二傑對感情的潔癖程度,都是令人嘆為觀止,自愧不如,五體投地,有點怕怕的。

如今看陸晚舟這厮長這模樣,說阮靈兮勾引他,呂文讓第一個不服。當年他追阮靈兮都追不到手,憑什麽如今會便宜他?

阮靈兮拒絕他的原因,也很直接,第一,他不喜歡他,第二,嫌他長得寒碜。

賀西城問了陸晚舟幾個問題,無非是那晚為什麽要跑?和阮靈兮幾時好上的?表小姐怎麽受的傷?還有就是有什麽證據證明他說的話?

這些問題問得并沒有出乎陸晚舟的意料,他心中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只把它說出來即可,而且他對阮靈兮的底細早就摸透了,否則也不敢只身就闖進來作出這種事。

賀西城面色不虞,當下生氣得摔了一盞茶碗。

“豈有此理!”

呂文讓等人吓了一跳,認為少爺肯定是惱怒他老子頭上長草。

陸晚舟看在眼裏,他之前就聽說過賀家的少爺和他繼母不合,全府上下沒人不知道的,只要稍加挑撥,沒有理由不令兩人自相殘殺。

賀西城命人把陸晚舟押回去看管好,對于兩人私通的事還是耿耿于懷,氣得咒罵不已。

呂文讓皺皺眉,他看其他人面無表情一聲不吭,覺得阮靈兮也太冤了,陸晚舟叫人抓住的時候渾身上下幹幹淨淨,阮靈兮被打成那樣,是個人都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

要是阮靈兮還未受傷之前,誰打誰還真不一定,他想替他說句公道話,左腳剛邁出去一步,被宋翊祯拉了回來,對他擠眉弄眼。

呂文讓奇怪了。

“你左眼抽筋吶?”

他左腳伸出去,又被楚雄拉了回來。

“我說你們怎麽回事兒?”

兩個人趕緊一起過來捂住他的嘴。

第 6 章前世篇

等到陸晚舟不見人影之後,賀西城才向他們解釋,原來他想試出陸晚舟背後是否有人指使,以及真正的目的是什麽,所以才特意演了如今這一出戲。

陸晚舟敢攀咬阮靈兮,肯定就不是一個人前來,否則如今豈不是任人宰割魚肉?

賀西城和幾人說了自己的計劃,然後留他們在府裏用飯。

這幾人的身家背景和來歷賀西城是清清楚楚的,絕無造假可能,是以他才信得過他們,肯将實情與他們一起商量。

吃完飯,展庭譽過來告訴他,表小姐高熱已經退了,阮靈兮的病情也穩定下來。

賀西城心裏才真正松了一口氣,他吩咐孟疏。

“将小紅樓上鎖,沒我的允許,不許人進去探望,也不許叫廚房做補品飲食送進去,只管給藥吃粥,死不了就行了!”

展庭譽叫賀西城的語氣臉色吓住了,他自然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事,只覺得賀西城這樣對待自己小媽也未滿太刻薄了些。

孟疏知道發生了什麽,卻不知道賀西城真正的用意,只當賀西城氣急敗壞,恨不得整死阮靈兮。

當下兩個人争執起來,展庭譽站在旁邊,左右看看,不好做人,只好默默退下了。

孟疏是阮靈兮從雲夢帶過來的,算是半個娘家人,并不怕賀家,自然要替他說話。

兩個人越吵越大聲,連屋檐下的燕子都飛出去,下人都不敢從門口經過。

這時候,有人來通傳,說有人拜訪,送上拜帖,來的是紅袖招的宋曉婉。

有外人在,自然不好鎖樓了,此事就暫且按下不表。

廚房卻得了命令,不敢做燕窩一類的東西給小紅樓送去,孟疏也沒有辦法,賀府到底還是賀西城說了算。

要是賀父還在,哪裏會有這些糟心事。

半夜,東廂房燈火通明,燈下兩人剪影。

賀西城與艾南煙對坐飲茶下棋。

茶是好茶,棋也是好棋。

只不過一個心思不在飲茶,一個心思不在下棋。

艾南煙吹吹茶水,吹出一湖煙波皺,她看看賀西城下得臭棋,笑起來。

她一笑,便格外美,格外動人,像朵富貴逼人的牡丹。

“我也想見見能讓賀少爺神魂颠倒,夜不能寐的人,到底是如何花容玉貌,傾國傾城。”

賀西城叫她一句話回神,他低頭一看,自己把白子送進了虎口,這盤棋已經輸了。

他也笑,笑得不好意思,笑得得體。

“這裏能當得起一句傾國傾城,花容月貌的,只有格格你罷了。”

艾南煙也不叫他糊弄過去。

“讓我猜猜,是那溫柔撫媚的青樓首席花魁,還是你那……”

艾南煙欲語還休。

賀西城原先和她一處留學,知道她并非簡單的美麗女子,而是個喜歡戲弄人的女魔頭。

他也不管,只看誰臉皮夠厚。

“是我什麽?”

艾南煙看他也不害羞,也不惱怒,便覺得沒意思,反倒也不想說了。

第二天,表小姐先醒了。

賀西城趕緊過去探她,表小姐和他十年沒見,癡癡地看着他。

“表妹,你沒事了?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

表小姐只是看着他。

賀西城覺得有點奇怪。

“表妹,你還記得是誰傷的你嗎?說出來,表哥替你做主。”

表小姐突然傻傻笑起來,嘴裏胡言亂語不知道說些什麽,內容颠三倒四沒個邏輯,艾南煙愣了愣。

“賀西城,你這表妹撞傻了。”

賀西城自己也怔住了,表妹住在他這裏出了這種事,他可怎麽和舅舅交代。

阮靈兮過了整整三日才醒。

醒的時候展庭譽太過激動,跟自己生了兒子似的。

“醒了!醒了!”

“夫人醒了!”

阮靈兮醒過來,覺得渾身都疼,跟被人拆開再裝上一樣,賀西城帶着艾南煙,宋曉婉,溫情站在旁邊。

阮靈兮看看滿屋子的姑娘。

“這些人是誰?”

賀西城坐在床頭,扶他起來,将艾南煙和宋曉婉介紹給他。

阮靈兮自己難受得很,倒還笑得出來,打趣他們。

“我兒好有本事,這都可以湊足一桌麻将了。”

他本就怨賀西城趕走那些小姨媽,落得府裏冷清很多,沒人同他鬥嘴打雀牌。

賀西城雖然不忍心,卻還是強自撐着冷硬的口吻。

“阮靈兮,你自己做的好事,等到十五,我要禀告祖先和宗族長輩,一紙休書休了你!”

第 7 章前世篇

賀西城鐵了心要休他。

阮靈兮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看自己這繼子,臉上神色全然不似作僞。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賀西城看着他,十分冷漠。

“我知道,先生好好養傷,到時候我會派人通知你養父家,叫他挑個日子接你回去。”

阮靈兮渾身瑟瑟發抖,呼吸急促起來。

艾南煙都看不下去:“你非得在人重病的時候說這些,賀西城,你榆木腦袋不成?”

他的腦袋是不是木頭沒人知道,但是他的心大概是木頭做的。

阮靈兮病了許多日,府裏賀西城要休掉他小媽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這份熱鬧也沒有染進小紅樓一分,樓裏冷冷清清,一個來看的人都沒有。

表小姐倒是嘻嘻哈哈瞎摸進來過,被跟着的管家婆子一把摟着帶了出去,看阮靈兮的眼神也很不善,跟他要吃人似的。阮靈兮這才知道她傻了,孟疏同他說了陸晚舟的話,他就明白為何賀西城氣成這樣。

他的病日日喝藥,沒見有什麽起色,咳嗽的時候像是肺都要吐出來。

那天晚上,他透過綠紗窗看外面仍然人來人往,宗祠裏燈火通明,就知道賀西城說到做到,真叫了族裏的人來商議休書的事了。

他打開陪嫁過來的檀木箱子,除了一些衣物以外,箱底壓着一個寶盒,寶盒裏什麽也沒放,只放了一張婚書。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蔔他年瓜瓞表小姐,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将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紅紙金字,過了這麽多年,夜裏仍然能瑩瑩發光,和當初別無二致,叫人想起一些早就已經忘了的事情。

賀父專程叫人坐飛機去法國買了束玫瑰花,一大捧,99朵。

紅得嬌豔似火。

那個時候縱然是阮靈兮也不知道什麽叫做飛機,什麽叫做法國。

一下子被賀父吊起了胃口,兩個人才有了幾句話說,否則阮靈兮一見他就跑,連個眼神都不睬他。

只是婚姻畢竟人生大事,阮靈兮知道自己的情況,并不肯輕易答應,只好苦口婆心勸他。

“你也不愛我,我也不愛你,這樣兩個人怎麽可能過得了日子呢。

賀父現在這個年紀,他的眼裏是有故事的,看事情必然有些看得很淡,卻仍有些什麽東西永遠也放不下起。

“我曾經愛一個人,卻沒有機會對她好,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