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沙雕暮哥

考完的學校充斥着只有放假才能看到的歡聲笑語,各科老師都在辦公室争分奪秒批改試卷。

學生全都放飛自我了,仿佛成績出來的那天就是死期,在死期之前好好的戲耍人間。

有趴在走廊上看天空聊天的,有把教室當成電影院關起門來放恐怖片的,有串班搞兩班聯誼的。

足球場籃球場體育館人滿為患……

賈塘抱着籃球走在易遠暮座位旁的過道,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易遠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賈塘吓得連忙抱着籃球跑了,都忘記喊易遠暮去體育館打籃球了。

這時,另外一女生路過,嘴角也帶着笑意。

一連過去幾個人,在路過後門的過道的時候,想笑不敢笑,憋得很辛苦,出門笑聲不斷。

易遠暮忍無可忍,問走在過道掩唇笑的雙馬尾女生:“小爺臉上寫着十萬個冷笑話嗎?這麽好笑?”

女生笑得很開懷,嘴巴閉不住,只能用手捂着嘴,灰溜溜的出門去。

易遠暮看向正在玩切水果幼稚游戲的同桌,說:“我其實覺得打架不利于身心健康,君子動口不動手,打架不利于人類的和睦相處,你覺得呢?”

他那同桌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劃拉一下,一個西瓜爆漿,此時一個大石榴冒了出來,他那白皙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着,砰的一聲,石榴爆漿,碎了滿屏。

這時,他才擡起頭,一個簡簡單單的字,“嗯。”

末了,他又說了句:“以後不要再喊我喊的那麽惡心。”

“這是你動手推我的理由嗎?”易遠暮指着額頭上那個大包說。

那個大包正在腦門上,而易遠暮找的專業理發師打理過的劉海有規律的避開那個包,将那包完美的呈現出來。

他理綜考完出考場的時候,喊了薄白一句白白,這家夥發飙了,使勁一推,沒站穩的他,一下子磕在門上,磕得他眼冒金星,差點當場去世。

他的命算是撿回來了,但是腦門上頂着一個烏青的大包。

正中腦門中央。

這讓他怎麽見人?

這張帥臉頂着這麽大的一個包,就好似滿城盡是黃金甲的戰隊裏突然冒出來個女裝大佬。

他寧願薄白揍他一頓,鼻青臉腫的傷也好過頭上那個大包,最起碼傷痕是男人的勳章,腦門中央那個大包是男人的恥辱。

現在全班只要看到那個大包,就會不由自主的笑出來。

“我跟你說,就你這态度,我将來肯定會劈腿劈出個聯合國。到時候你不要哭。”易遠暮郁悶說。

薄白:“死遠點。”

“噗嗤。”祝培上完廁所回來,又毫不留情的嘲諷易遠暮:“你究竟是怎麽磕的,磕成這樣?我就算找好角度,也磕不成你這樣的。哥們兒,要不要去申請個吉尼斯世界紀錄?”

易遠暮推了一把祝培:“滾犢子。”

祝培笑着說:“我去校外吃飯,你去吃不?”

易遠暮現在苦于見人,說:“不吃。”

祝培說着:“那我走了。”

易遠暮:“滾。”

薄白看了眼易遠暮額頭上那大包,說着:“你這個包最少得兩三天才能消,除開後天周六,你明天都不打算出門見人嗎?”

易遠暮微笑:“我明天請假,後天周六,有這三天,我不就活過來了,我可是個偶像包袱很重的人。”

薄白沒話說了。

這時,鐘浪敲了敲窗戶玻璃門喊着:“小白,小青喊我們去校外吃飯。”

他看到易遠暮頭上那個包,沒忍住,站在走廊上笑得像個傻逼:“暮哥,你這個包……包……”

易遠暮臉色極其難看:“再笑,我就賞你跟我這個一模一樣的。”

鐘浪笑得快斷了氣,立刻捂着嘴,喊薄白:“我跟小青樓下等你。”

薄白說着:“好。”

他把手機揣進兜裏,站了起來。

易遠暮看向他,可憐巴巴的攔住他,不讓他走過道,說:“幫我帶飯。”

薄白:“自己去。”

易遠暮:“你把我搞成這樣,你還有沒有一點兒道德心啊?”

薄白:“完全沒有。”

易遠暮:“你這樣子以後真的沒人要的,我是最後一個肯要你的人,你還不好好珍惜?”

薄白:“滾。”

易遠暮:“看在我是你的未婚夫的份上……”

薄白:“你想死就直說,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易遠暮伸手扯住他的衣袖:“白……”

薄白臉色驟然一沉,這貨如果再敢喊他“白白”,他一定要廢了他。

他長這麽大,還沒被人叫的這麽惡心過。

易遠暮連忙說着:“白哥。”

薄白睥了他一眼,看來這人是不打算讓他去過道了,他轉過身,一只腳踩在自己的課桌上,然後從窗戶跳到教室外的走廊。

行雲流水的動作只給易遠暮一個迅疾的背影。

易遠暮沖着窗戶喊了聲:“你聯合國秘書長的位置沒了。”

他沒想到這家夥寧願翻窗也不給他帶飯。

這種未婚妻除了能生崽,能有何用?

草,老子真是你未婚夫啊。

易遠暮在薄白走後氣悶的想着,以後等薄白嫁給他,他要往死裏使喚,家務全部讓他幹,還要讓他給自己洗腳捏腿。

就這态度,妥妥的一個下堂妻的命運。

薄白到了樓下,薄勤與鐘浪喊着:“快點兒。”

薄白立刻跟上去。

他們考完沒老師管,所以基本相當于放假半天。

薄勤說着:“這次感覺怎麽樣?”

薄白:“就那樣,反正我都認真做了。”

薄勤:“那挺好的,年級第一應該穩了,老爸一定會樂壞了的。”

鐘浪來了興趣,手肘拐着薄白,說:“我今天聽到的小道消息,要不要聽?”

薄白問着:“什麽小道消息?”

鐘浪:“暮哥跟嚴成不是一直不對付嗎?你知道為什麽嗎?”

薄白擡眼看向鐘浪:“為什麽?”

鐘浪:“我今天傳完答案,跟祝培聊起了八卦,我聽祝培說,暮哥初二從國外剛回來,轉到城南那死貴的私立貴族學校,當時跟嚴成是一個班。”

“他兩就成了朋友,在他們學校有個胖子,不知怎麽地就得罪嚴成了,嚴成天天找胖子麻煩,而學校的老師同學因為嚴成的關系,都不待見那個胖子,有天放學,暮哥東西忘記帶了,回到教室,卻看到那個胖子在天臺上,那胖子見到暮哥,以為天天與嚴成混在一起的暮哥跟嚴成一樣,要揍他,吓得跑下天臺,不慎腳滑,摔斷了腿。這件事之後,暮哥沒受到任何處分,連責罵一聲都沒有,那胖子卻被退了學。”

“暮哥在胖子被退了學之後才知道,就因為那胖子又矮又胖,家裏破産了,嚴成覺得胖子不配在那個貴族學校,帶頭欺淩那胖子,老師總是以‘他為什麽不欺負別人,偏偏欺負你’這樣的回答去偏袒嚴成,包庇欺淩,退學之後,胖子被查出重度抑郁,幾次自殺。”

“這件事本來跟暮哥沒關系,卻成了他揮之不去的陰影,他雖然沒有欺淩,但在被欺淩人的眼裏,他也是施暴者的一份子。”

“從那往後,易遠暮就不待見嚴成。甚至處處找嚴成的茬。”

“上學期分班後,我還在想,我們班好厲害,有校董的兒子嚴成,也有市首富的孫子暮哥,誰知道這兩不對付。你沒看到暮哥事事都要壓嚴成一頭嗎?”

薄白:“奧。”

鐘浪:“你真沒意思,這時候難道不應該感慨一下暮哥很有正義感嗎?”

薄白:“我感慨了。”

鐘浪:“你表情明明沒變好不好?”

薄白:“我一般比較喜歡在心裏感慨。”

“人家正義感跟你有關系嗎?”薄勤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鐘浪:“你還不如擔心一下成績,小心歡姨把你抽成陀螺”

鐘浪看着薄勤,“今晚吃啥?我請客。”

薄勤:“我想吃肯德基。薄白,你呢。”

薄白:“那就去吃肯德基吧。”

鐘浪:“行,走,話說你兩是雙胞胎,等我媽成了你們後媽,你兩是不是得管我叫哥啊,突然多兩弟弟不适應,要不你兩提前叫兩聲,讓我适應适應?”

薄勤推了他一把:“滾遠點。我爸還沒答應呢。”

鐘浪:“你說薄叔為什麽不答應?我媽也算個中年白富美,薄叔要求那麽高的嗎?”

薄白:“不是,我爸怕拖累歡姨。”

鐘浪:“搞不懂大人,這有什麽好拖累的啊,我跟你們說,你兩要多做做薄叔的思想工作,我能不能有爸,就看你兩了。這麽多年,要不是在你家蹭飯,我估計會被我媽毒死。”

沒過一會兒,就走到肯德基店。

他們點了一個全家桶套餐,在快要吃完的時候,薄白又去點了一個小套餐。

鐘浪疑惑問:“你沒吃飽嗎?這還有這麽多。”

薄白:“幫人帶的。”

鐘浪:“奧。”

晚自習前,他們回到學校,薄勤回到自己的教室,鐘浪在回教室前去了廁所,薄白直接提着肯德基回到教室。

薄白将肯德基小套餐交給易遠暮說着:“給。”

易遠暮眉眼蘊滿了笑意,說着:“謝白……白!”

薄白瞪了他一眼:“別謝,我們點多了,吃不完,這是剩下的。光盤行動!”

這時,鐘浪上完廁所回來,看着薄白,微笑:“你後來點的小套餐是給暮哥點的啊,我還納悶你給誰帶的呢。”

薄白:“……”

易遠暮笑了:“白白,我決定,以後你就是聯合國秘書長!”

薄白:“滾!”

作者有話要說:  暮哥:我未婚妻太愛我了怎麽破!

小白:臉疼!

還沒追到手,就想到劈腿劈出個聯合國,小白還沒答應,就想到淪為下堂妻的悲慘命運!暮哥你咋這麽喜歡作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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