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瘋子也需要愛情》作者:老石頭

文案

如你能洞察深淵,願你讀此書,願你能漸漸愛我。

齊荠本是一個在街頭流浪的精神病少女,卻忽然被城中富豪認親,成了他們失散多年的女兒。

這種白日夢一般的事情竟然成真了!

可等待着齊荠的,除了華麗變身,還有重重疊疊的陰謀和秘密。

能夠拯救齊荠的,唯有愛。

“你嘗過那種能讓你快樂得軟弱無能、萬念俱灰的愛嗎?”

“像是我愛你嗎?”

分裂少女VS病男神!喜歡的人變成了親哥哥怎麽辦,急,在線等!本文小名《喪心病狂的愛》

沒有愛,我們要麽瘋狂,要麽毀滅。

沒有愛,我們一天也不可能生存。

畢竟,在靈魂最深處的幽谷裏,即便是瘋子也需要愛情。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歡喜冤家 天作之合

搜索關鍵字:主角:齊荠 ┃ 配角:李明朗、莊塵 ┃ 其它:老石頭

☆、1|Chapter 001

一個小時前,我還在學校門口擺地攤,煩惱着晚飯要怎麽解決。而一個小時後的我卻坐在了富人區的豪宅裏,面對着滿桌子的珍馐美味。

其實,我最想要的只是一碗熱湯面而已啊。

生活就是這樣奇妙,瞬息萬變,沒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是一夜之間家破人亡,還是忽然被幸運之神砸中腦袋,價值千金。

不過,雖然我被狗屎運糊了臉,卻還清醒,知道自己并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我是齊荠,是一顆随便扔在陰溝裏都能茁壯生長的荠菜。而李明珊是天上的月亮。

我是一個流浪少女,十五歲的時候祖父祖母過世,家裏的房子被拿去低了債,我不願意去收容機構,便開始了在街頭流浪的生活。

可是我想讀書,下定決心一定要去全市最好的大學深造。

書裏總是說皇天不負有心人,努力就會有回報。果不其然,經過我多年不懈的努力,終于在十八歲這一年,進入了鼎鼎大名、遍地富二代的道林大學!

成為了學校裏的一個保潔小妹……

每天打掃完教學樓,我便偷偷溜進教室蹭課,時不時還會有一些不想上課的富家女顧我給她們簽到和考試,讓我掙一點“巨額”外快。

當然,絕大多數時候,我并不受歡迎,人類似乎對外來者有一種天生的抵觸情緒,尤其是對我這種沒有花錢就蹭課的人。我能理解他們對我的輕蔑,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臉皮再厚一點。

不過昨天,我人生的轉機來了,中文系的大美人陸青媛忽然非常親切地跟我說,“教授”要約我單獨見面。

其實“教授”也是學校裏的學生,正在讀一個博士學位和兩個碩士學位,年紀輕輕但是博聞多識,人又風趣幽默,很出名。有時候老師有事兒會讓他來代課,結果他的課比老師講得還生動有趣,所以學院裏的人都喜歡叫他“教授”。

我喜歡教授。可誰不喜歡呢?

他長着一張會讓他永遠被人愛着的臉啊……

其實,仔細想想就會知道這是惡作劇,但是人總是選擇相信他願意相信的事情。況且,我和陸青媛的關系一直都很不錯,她這個學期的作業都是我給她做的,我自顧自認定了她肯定不會騙我。

所以我拿着身上僅剩的兩百塊錢,買了一條我認為很漂亮的裙子。

女人就是這樣,就算只是一個保潔小妹也渴望會有王子來愛她。

我渴望接下來的故事能像小說裏寫的那樣,王子從天而降,猶如被人下了降頭似的莫名其妙地愛上我。他會來拯救我的人生,我再也不用在紅塵煎熬,不費吹灰之力,我就能得到真愛和數不清的漂亮裙子。

可事實卻告訴我,我的想象力還是太貧乏了!

雖然是冬天,我還是咬着牙,只穿了一條裙子就去了學校鼎鼎大名的“情人坡”,西北風就像是一根根冰針紮進骨頭裏,但是我的心卻是火熱的。

我已經做好為教授奉獻一切的準備了,尤其是身體!

然而事與願違,教授雖然真的來見我了,卻是怒氣沖沖地來的。

周圍傳來哄笑聲,教授那雙漂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刻薄、惡毒。

“這是最後一次,你以後再搞這一套,我不會來見你。”

什麽叫做我搞這一套?

“你是什麽意思?不是你……”我正想問,可李明朗卻伸出手制止了我。

他擺擺手指道:“我不想和穿得這麽廉價的人說話。”

我感覺被人很很扇了一巴掌,堵住了喉嚨,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瞧,這世界就是有階級地位的,要不然為什麽他對別人都風趣、禮貌、溫柔,單單對我只有踐踏和侮辱呢?

我并沒有做錯什麽啊,難道默默地喜歡他,偷偷地看他,在他上課前把桌子整理得纖塵不染也算是過錯嗎?

也許吧,喜歡你配不上的東西,就是一種十惡不赦的罪過。

“還有,這池水這麽淺,肯定是淹不死人的。”

教授皺着眉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他最後看我的那一眼裏滿是輕蔑和嫌棄,仿佛我是一只蟑螂,而實際上,在他們的世界裏,我可能真的是一只蟑螂。

我也是懵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教授會是這種以玩弄別人為樂的人?我想不到他也和別人一樣壞,一樣低劣,串通着大家一起來整蠱我、取笑我。

很明顯,我被上了生動的一課——不要以貌取人,長得帥的不一定是王子,還有可能是異裝癖的惡毒後母。

在那一刻,我的少女夢碎。

教授走後,我被壞心眼的大學生推進了冰冷的湖水裏,不過,就像教授說的那樣,這池水真的很淺,淹不死人,所以他也不算太壞吧?

好不容易爬出來,還被池塘裏的鵝追殺,我聽到好多人在笑,你瞧,這世界上就有那麽多人把別人的悲劇當做熱鬧。

可是我也不在乎,因為我真的好冷,也因為身後的鵝群追着我不放!

失戀、被玩弄、被群嘲,可我發覺并沒有覺得憤怒或悲傷,我只覺得懊惱,懊惱身上的裙子泡過滿是鵝屎的湖水,人家肯定是不會給我退了。

這大概就是窮人的愛情吧……

那時的我沒有想過,再過幾個小時,饑寒交迫的我,竟然會搖身一變,成為冉冉升起的社交名媛。

拯救落難白雪公主的人竟然不是白馬王子,而是拿着毒蘋果的Evil Queen 。

沒錯,就算淪落成撿破爛的,內心深處我還是覺得我是一個驕傲的公主。

雖然這并不是重點,但是我還是想告訴那些人,無論他們怎麽作弄、貶低、嘲笑我,卻并不能挫傷我的尊嚴一絲一毫。因為死去的祖父祖母告訴我,高貴的人格,任誰也無法折辱。

你要我毀滅?

我不。

李家人都紛紛給我夾菜,體貼而熱情,這餐飯吃得我百感交集。如果我是李明珊,有這麽多在乎我喜怒哀樂的人,我一定不會離家出走!我一定每夜睡前都要跪拜神靈,感激他給予我生命如此豐盛的恩賜。

只可惜我不是李明珊……

不過也奇了怪了,李家人似乎認準了我就是他們失蹤多年的女兒。我不承認,他們便說我是流浪的時候受了刺激,要帶我去看精神科的醫生。

這話吓得我直接就跪在地上認了爹媽。唯一比街頭還要可怕的地方就是精神病院!

“不着急,慢一點吃,一會兒你哥哥就從學校回來了,我讓他順路去給你買了你小時候最愛吃的燕窩酥。”

哥哥?

我擡眼瞟了一圈李家人,好像的确差一個人……

李家是城中著名的富豪,李爵是地産商人,與妻子莊雪結婚三十年,育有三子一女。老大李明誠、老二李明義都已經成家立業,有自己的公寓,今天聽說小妹找到,便都帶着妻子趕了回來。

唯獨只差老三李明朗。

這個李明朗我是聽說過的,今年二十二歲,可他的名字卻已經是八卦報紙上的常客了,總是和一些小明星、小嫩模混在一起。李家人都是家庭主義者,在城中是名聲很好的富人,就只有這個李明朗不受歡迎,社交圈的人也不大喜歡他,他是公認的“trouble maker”。

不過,李家上下都非常溺愛這個小兒子,好像是因為這個李家三公子身體不好,從小到大不知道被搶救了多少回。因為知道兒子命短,所以家人凡事都遷就他,随他去鬧。

我正琢磨着,就聽到屋外有汽車的聲音。

“明朗回來了。”母親莊雪高興地說。

李家人似乎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個李明朗,聽到車聲,臉上的笑意都溫柔而喜悅。看來,這個李明朗還真的像傳言一樣是李家的寶貝。

我的好奇心也吊到了嗓子眼,這時候大門被推開,大廳裏走進一個人來。

那個人二十來歲的模樣,高高的個子,身材瘦削,雖然一臉病容,卻長得極其俊美,即便李家人都熠熠生輝,可一到他面前還是會顯得光芒暗淡……

他睫毛長得跟蝴蝶翅膀似的,繼承了母親的一雙桃花眼,天生就帶着桃花債來。可他目光坦然,有這樣的清清白白眼神的人怎麽會是八卦報刊筆下的纨绔子弟呢?

我不信。

看着李明朗,一剎那,我覺得自己仿佛是到了紅樓夢裏,只是我是混世魔王,而他是那個神仙一樣的哥哥……

這個男人有仙氣啊!

“神仙哥哥”跟李家其他人比起來有些畫風大同,李家有錢,自然各個都打扮得“精致奢侈”。

可“神仙哥哥”卻顯得有些随意,頭發略長,一看就不愛打理,穿得也非常樸素,不像李家其他人那樣渾身名牌。

一走進屋子“神仙哥哥”就把手裏的兩盒燕窩酥交給了傭人,然後把外面厚厚的大衣脫掉了。他大衣裏面是穿的一件有些厚度的棉質襯衣和一件材質極佳的羊絨背心。手上帶着的也不是什麽名表,而是一塊非常普通的電子手表。

這看起來真不像是億萬富翁的兒子,倒是比較像哪個大學裏的年輕教授。

“明朗,快進來!”莊雪看着兒子笑眯眯地說。

李明朗大步走向飯廳裏,快樂地和爸爸媽媽、哥哥嫂嫂打招呼,最後才終于把目光定在了我身上。

與李明朗目光交彙的那一剎那,我忽然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我感到我的靈魂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的耳邊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對我說——我遇到了平生最可怕的危機,命運正為我準備着一場異乎尋常的冒險,交織着這世上最深邃的痛苦和最盛大的快樂。

原來,李明朗就是“教授”啊。

作者有話要說: 石頭兒開新坑了!

這個故事醞釀了很久,希望大家喜歡!

存稿厚厚的,日更到完結,希望大家給石頭多一點點鼓勵!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評論、收藏、鮮花、地雷,給什麽石頭兒要什麽!

開坑三更!

☆、2|Chapter 002

李明朗的眼神似乎要看穿我,冷漠、輕蔑、鄙夷。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沒有穿衣服的人,周圍找不到半片殘布蔽體,羞愧得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

可是,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我羞愧啥?

又不是我自己要認親的!是李明朗的爹媽非要認我當女兒,我不認就說我瘋了,要送我去精神病院!我完全是被動的好不好!

你瞪什麽瞪!

于是我理直氣壯地看向李明朗,我倆就這樣沉默地對視着,直到家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了,李明朗才拉開椅子在我正對面坐下,拿起筷子面無表情地夾菜吃飯。

“怎麽也不跟妹妹打招呼。”李明朗的父親李爵皺着眉說:“教你的規矩都丢哪裏去了?”

李明朗眉毛都不擡。“她又不是我妹妹,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撒謊精。”

屋子裏忽然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裏,李家人互相交換着眼神,似乎都達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并沒有人出來替我說話。

幸好李母莊雪笑眯眯地打着圓場,道:“明朗,別亂說話,這當然是珊珊啊,我們做過親子鑒定的。”

哈?什麽時候做的親子鑒定我怎麽不知道?

李父李爵嚴肅的臉上對我露出意思微笑來,安慰道:“珊珊,你失蹤這麽多年,那時候明朗還小,如今記不得你也可以理解,你不要怪你哥哥。”

我忙擺擺手道:“不怪不怪!”

李爵又看向李明朗,嚴肅地說:“明朗,還不歡迎你妹妹回家!”

李明朗這才不情不願地擡頭看向我,臉上是藏都藏不住的嫌棄,他扯了扯嘴角,就算是對我笑了,然後陰陽怪氣地說:“妹妹,歡迎回家。”

我原來怎麽不知道“教授”的另一面這麽讨人厭呢?!

“謝謝哥哥啊。”我也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李明朗似乎一眼都不想多看我,迅速移開目光看向他的母親,一副“這下你滿意了吧?”的表情。

不過,很明顯,他那任何時刻都穿着十厘米細跟尖頭高跟鞋的母親,并不是一個容易滿意的女人。

“十年沒見了,也不跟你妹妹抱抱!”莊雪道。

李明朗似乎對自己這個媽媽沒有什麽辦法,嘆了口氣便放下筷子,他站起身來繞過桌子走到了我面前,不情不願地張開了手臂。

我也只得配合地起身,尴尬地湊了上去。

李明朗把我摟進了懷裏,他身上有很幹淨的味道,是白玉蘭花混着油墨的香氣。

唉,他一定剛剛從學校的圖書館回來吧?

猝不及防地,我就被回憶糊了一臉。

我記得第一次見李明朗就是在學校的圖書館,剛好也是冬天,圖書館外的白玉蘭花剛剛開,清晨的時候香氣最濃。

我因為不是學校裏的學生,所以被圖書管理員拒之門外。正沮喪的時候,我便遇到了李明朗。

那時候他還是“教授”,是一個謙和溫潤的書生,手裏拿着一本《權力意志》準備歸還。他不過是對圖書管理員笑了笑,說了幾句好話,我從此之後便有了圖書館的通行證。

我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美是這麽有力量的事物。

天才、內涵、智慧都需要解釋,只有美不需要,所以美最強大。

那一天,我在圖書館裏看了一天的尼采,從此之後,李明朗還什麽書我就看什麽書,興許就是因為如此,我幫陸青媛寫的作業全都是高分。

李明朗在我耳邊不耐煩地嘆了口氣,然後說:“抱夠了沒?還要抱嗎?”

他說話時熱氣就呼在我的耳邊,弄得我耳垂熱熱的、癢癢的,他低沉的聲音,讓我想到了焦糖布丁上那一層薄薄的焦糖。

明明是嫌棄的話,我卻想要臉紅。

“抱夠了……”我不好意思地松開了手。

李明朗放開我,不走心地對我扯了下嘴角,就提前上樓休息了。家裏人也管不得他,對我抱歉的笑了笑。

可我只覺得心髒都要從嘴巴裏蹦出來了,也真是沒有出息,他不吝啬地表達對我的讨厭,可我還是覺得好心動!

看着李明朗在二樓轉角消失的背影,我覺得齒間似乎嘗到一股腥甜,大概這就是絕望的愛的味道吧……

李明朗一定不會知道,我是這樣毫無指望地喜歡着他。

在李家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如履薄冰、膽戰心驚,終于等到回到了李明珊的房間,我腦袋裏緊繃了一晚上的弦才稍稍送了點。我也不浪費時間,跑到窗前,拉開窗簾,就想從窗子逃走,可是我打開窗子一看,卻發現窗子外面竟然還有一道鐵欄杆!

不是吧……難道這李明珊從小就愛離家出走,所以家裏才這樣對她嚴防死守嗎?

既然如此,我只能換一條路跑了,我輕輕地擰開門,緩緩地往外推,然後發現……根本就推不動啊!

我用力地搖了搖門把,可是門卻還是紋絲不動,肯定是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這下子,我才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我被李家人囚禁了……

我死了心,認命地躺到了李明珊兩米一寬的粉色公主床上。

今天絕對是我人生中最懸疑的一天了,我的心裏充滿了疑問。

首先,我非常确定我不是李明珊,我之前也未曾見過李家人,明明是派出所的人從天而降把我送來的,我今天才第一次見到李母莊雪。那麽她說的親子鑒定又是哪裏來的呢?

現在仔細回想整個過程,我怎麽覺得這麽詭異呢?

我覺得,現在唯一有可能解決我疑問的人就是李黎了……說不定,是在她替代我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我嘗試着叫李黎出來跟我對話,可她卻似乎睡得很沉,并沒有要理我的意思。

李黎最愛搞這一套,裝死,我問什麽她都不回答,總是瞞着我幹壞事兒!我氣得在屋子裏大叫道:“李黎,你給我出來!別裝睡了!”

可是叫喚了半天,她也還是一副冬眠的樣子不理我。

我正生氣呢,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只聽到李明朗在門口問說:“你出了什麽事情嗎?”

我吓得一個哆嗦,立刻就跑到了門口,趴在門板上聽外面的動靜。

“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

“那我怎麽聽到你好像在和人說話,大吼大叫的?”

我幹笑兩聲道:“嘿嘿,對不起啊,我有自言自語的毛病。”

“很晚了,安靜些。”李明朗不耐煩地說。

“知道了……”

差點忘記了莊雪的囑咐,李明朗喜歡安靜,我的房間又在他的旁邊,所以晚上不要太吵……

我聽到李明朗離開我門口的腳步聲,旁邊房門打開又關上,他回屋了。我長舒一口氣,腦袋裏緊張的弦這才松一點,太大意了,李明朗是學心理學的,若是被他察覺我到什麽我的麻煩可就大了!

我相信,李明朗現如今這麽反感我,若是被他知道我有人格分裂的事情,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我送到精神病院的!

是的,我的身體裏不止住着一個人,我和李黎,公用這同一個身體,只是半年多前,李黎給我們惹了大麻煩,差點沒被關進監獄!于是我倆約定,平時都由我來使用身體,她不準出來,只能呆在房間裏睡覺。除非是遇到了生命威脅,她才會出來取代我,因為李黎是通常意義上的“壞女孩兒”。

我倆因為時常交替使用身體,總會有許多麻煩和尴尬,所以為了不被人知道我們的秘密,我們從來不與人有長期的情感聯系,不交朋友,遠離親友。

可若是我成了李明珊,繼續被這樣關在李家,遲早都會被識破的!

我看了看這窗外的鐵欄杆和這被從外面鎖住的門,下定決心,等明天一有機會,我就必須逃跑,決不能再呆在這裏了!

第二天我起床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開門,沒想到門鎖已經打開了,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身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看到了李明朗……

“媽呀!”吓了我一跳!

李明朗靠在我右邊的牆上,正抱着手斜眼看着我呢,他似乎很不解我偷偷摸摸的行為,皺着眉問:“你在做賊嗎?”

我尴尬地直起身子,沖着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故意膈應他道:“哥哥,早啊。”

我的“神仙哥哥”果不其然露出厭惡的神色,轉身就走。

“媽讓我叫你下去吃早飯。”他背對着我說。

我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五分鐘就八點了,昨天莊雪就叮囑過我,八點必須下去吃早飯,看來這李家的規矩還真的挺嚴的。我老老實實地跟着李明朗下了樓,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地吃着早飯。

“明朗,你今天要去醫院複診的吧?把珊珊也帶上,我跟莊醫生說好了,他今天會給珊珊做個全身檢查。”

李明朗不情不願地 “哦”了一聲。

體檢?

我心念一動,那我是不是可以趁機逃跑?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快來愛我!

☆、3|Chapter 003

我還是想多了,李家并沒有給我機會逃走。也不知道是懷疑我,還是李明珊的失蹤給他們的陰影太深了,我出門竟然還有保镖跟着!

看着那強壯的保镖,我死了逃跑的心,老老實實地被護士領着在醫院的各種儀器間跑了一圈。不知道做了多少檢查我才被領到莊醫生的辦公室。

我心裏對這個莊醫生還是非常好奇的,一是因為他是莊雪的遠房親戚,二是因為方才一直聽這個護士們唠叨莊醫生……

莊醫生簡直就是醫院裏的男神!

“莊醫生,可以進來嗎?”護士敲了敲門問。

“進來。”

這個聲音沒有什麽溫度,像是屬于一個清俊冷漠的人,若是只聽聲音這個莊醫生并不是護士們口中說的那個Mr Charming呀,感覺是個酷酷的人才對……

護士替我打開門,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莊醫生的背影才帶上門出去。

我環視了一圈辦公室,見到李明朗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書,見我進屋,他擡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毫無溫度,一點點都沒有與妹妹重逢的喜悅!

真是的,我們都兩個小時沒見到彼此了,就不能表現得高興一點嗎?!我那不死的少女心在我身體裏抱怨着。

李明朗又低頭繼續看他的書去了,絲毫沒有要跟我這個“妹妹”打個招呼的意思。我便看向屋子的另一邊,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背對着我看着X光片。

這就是莊醫生吧?

莊醫生看起來體格很強健,至少有180公分,身材更像西方人。拿着X光片的那只手看起來靈活纖長,撩人心弦,有一絲絲禁欲的氣質。不像愛戴電子表的李明朗,莊醫生的手腕上帶着一只昂貴的百達翡麗機械手表,可想而知,他是怎樣一個嚴謹和追求完美的人。

雖然穿着白大褂,但是看得出裏面的西裝褲非常熨帖,剪裁極其合身,長度剛好,腳上的皮鞋纖塵不染,幹淨得恨不得可以當鏡子。

光是這個背影,他就有資格做這個醫院裏的男神了。

“莊醫生……”我輕輕叫了一聲。

莊醫生本來很鎮定認真地在看着片子,聽我這麽一聲喚,身子竟然微微震了一下。

難不成我吓到他了?

心髒外科的醫生難道不是心理素質最好的人嗎?怎麽如此不經吓……

我心裏正疑問着,這莊醫生便轉過身來,他一頭幹脆的短發,精心修理過,高高的鼻梁上駕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仿佛是眼睛上的皇冠。

帥帥帥帥帥啊!

我知道為什麽醫院裏的護士門都春情蕩漾了,簡直就是雜志封面上的男模特!身材完美,長相完美,就連穿衣服的品味都完美!搞得我都想移情別戀了!

李明朗視乎感受到了我的花癡,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哼,肯定是嫉妒!我沖着李明朗做了個嫌棄的表情,然後又笑眯眯地看向莊醫生,如果這是在漫畫裏,我的腦袋上應該已經開花了吧,還是心形的!

莊醫生直勾勾地看着我,神情似乎非常震驚,連桌上的X光片都弄掉了。

我長得又那麽吓人嗎?

我撿起地上的X光片遞給莊醫生,他卻不接,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凝視着我,那張狂拽酷霸冷的臉上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這好像不是應該第一次見一個人應有的表情吧

搞什麽鬼,難道他對我一見鐘情不可自拔的愛上我了?

我真的不是自作多情,可是莊醫生盯着我看的模樣,就像是我倆之間的見面是一場驚天動地的重逢似的!

就連一旁的李明朗都察覺出了不對勁,放下了手裏的書,滿臉疑惑地看着我們倆。

“你們認識嗎?”李明朗問。

不認識啊!

“不認識。”莊醫生似乎又變回來那狂拽酷霸冷的醫院男神,他對我點點頭,接過我手裏的X光片,并不準備解釋剛才是怎麽一回事。

李明朗似乎來了興趣,打量了我一番道:“我這個妹妹,秘密還挺多嘛。”

我氣得瞪了李明朗一眼,天知道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過!可為什麽無論發生了什麽,他都覺得是我有問題?

莊醫生非常坦然的樣子,替我拉開椅子道:“不好意思,有些出神。李小姐,你請坐。”

唉,跟李明朗比起來,莊醫生雖然酷了一點,表情少了一點,但真的是迷人而紳士啊。

李明朗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到了我旁邊,我看他一眼,沒好氣地問:“你坐到我旁邊來做什麽?”

“你是我的妹妹啊,醫生說你的病情,難道我不應該關心嗎?”李明朗笑眯眯地反問我。

你才不會關心我呢……

我又看向坐在我們對面的莊醫生,臉上又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

沒辦法,我已經變心了。

莊醫生翻着手上各種各樣的片子,眉頭緊鎖。

為何這副模樣,難道我得絕症了?電視裏不是這樣演的啊,我得歷盡千辛和真愛在一起了才能再得絕症呀,這樣才比較有美感吧!

“莊醫生,我不會要死了吧?”我緊張地問。

“沒有這回事,你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很正常。”

我松了一口氣,李明朗道:“莊醫生,我妹妹有什麽情況你就直說吧。”

“李小姐身上有很多舊傷,四肢曾有多處骨折,脾髒做過部分切除……”

李明朗轉頭看向我,驚訝地說:“原來你真的跳過樓……”

“我什麽時候跳樓了?”我一臉的疑惑,為什麽李明朗會這麽說?我看向莊醫生,疑惑地問:“莊醫生,我身體很健康的,該不會你看錯了吧?”

“我沒有看錯。”莊醫生把幾張X光片、B超片還是超聲波什麽我也不知道什麽片的放在我們面前,道:“你們看,這就是一個傷痕累累的身體。”

李明朗看我的眼神更加微妙了。

莊醫生繼續說:“李小姐身上這些大大小小的骨折并不是一次性造成的,時間長短不一,有的間隔了幾年,最遠的應該是十幾年前造成的,再加上脾髒部分切除手術,我懷疑李小姐經歷了長期的暴·力虐·待。”

“不可能,我的童年很幸福的!”

我的祖父祖母都對我非常好,我十五歲的時候他們才去世,哪裏來的人虐待我,給我造成十幾年不間斷的傷口呢?

“李小姐,你在外流浪了十年。”莊醫生看着我,斬釘截鐵地說:“科學不會騙人。”

李明朗神色緊張地問:“她身上這麽多傷,你為何還說她各項機能都正常?不會影響到以後的健康嗎?”

“好好照顧,定期體檢,自然不會,不過……李小姐是十年前才失蹤的,但有些傷是她七八歲時候造成的。所以作為她的哥哥,明朗你還是要在家裏多照看她一些。”

莊醫生話裏有話,李明朗似乎并不喜歡家人被這樣懷疑,嚴肅地說:“莊醫生請放心,李家沒有人會對她不好。”

又說了幾句,李明朗便起身告辭,我也跟着準備回去,可莊醫生忽然說:“李小姐,我有些話需要單獨囑咐你。”

我看了一眼李明朗,然後立刻點點頭說:“哦……好啊……”

李明朗皺眉看了我一眼,但也沒有多話,就先出去了。

莊醫生拿出手套來對我說:“能麻煩你把上衣脫掉嗎?”

哈?

“脫衣服?”

莊醫生點點頭,戴手套的樣子迷人的讓人想流口水,這是幹嘛,制服誘惑嗎?

“是的,在那邊的鏡子前。”

我捂住胸口緊張地問:“你想幹嘛?李明朗還在外面呢!”

莊醫生皺眉一愣,想了想似乎明白了我的擔心,然後溫柔地解釋道:“我只是想給你看證據而已,你不是有些懷疑診斷結果嗎?”

我點點頭。

“那就把衣服脫下來,我是專業醫生,你不用害怕。”

莊醫生的目光坦然,并沒有一絲猥亵,誠懇得能讓陌生人都無條件相信他。我想他是業內知名的醫生,不知道看過多少裸體了,大概也不會是故意占我便宜的。而且,他那麽帥,被他看看,不虧啊!

我走到莊醫生指的那面鏡子前,脫掉了外套,見他沒有要我停止的意思,又把襯衣也脫了下來,我伸手猶豫着要不要把內衣也脫掉的時候,莊醫生便走到我身後道:“不用了,這樣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緊張,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低着頭不敢看鏡子,因為鏡子裏除了我還有莊醫生。我的餘光能看到他正在低頭打量着我的後背,怪羞人的……

莊醫生帶着手套的手輕輕碰了碰我的背,我驚得一抖。

“不用害怕,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莊醫生忽然用異常溫柔的聲音說。

莊醫生的聲音有一種讓人鎮定和信任的力量,我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的手緩緩劃過我的皮膚,手套很薄能夠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他似乎在我背後緩緩地畫着什麽圖案,不知道是他的手套的原因,還是我背上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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